《民国之花开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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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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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聿容一碰到他那对吸引人的眼眸,瞬间心虚的低下了头,可是她却闹不懂,自己为什么心虚。

    良久,她说:“你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就是想告诉我,那些句式,那些发音,就像那人手里破损的砖头,如果我也费费力,用用功,把它们学会,利用起来,它们有天也会助我一臂之力。”

    柯木蓝的耳廓霎时红透,还有种被人看穿小秘密的羞涩感。

    他是不想让她放弃英语,可是嘴笨不知道该怎么给她鼓劲儿。太直白怕她反感,所以就这样掩掩藏藏弯弯绕绕的说了一大堆。

    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灵敏,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梦想,但是我知道,要想梦想成真,就要站到‘高处’才行。”

    “你说的,所谓的‘高处’指的是学历?”

    “我是这么认为的。”

    康聿容嘟囔着:“我也挺努力的,就是学不会,可能我这辈子与学校无缘了。”

    柯木蓝问:“几个月前,我们去的那所大学里,女学生多吗?”

    她想了想:“挺多的,有中国的,也有外国的。”

    “别人能走进大学校门的,你也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别人能做到,而你做不了的。你现在学不会,只能说咱们还没有找对方法。大部分人的水平都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差距不大,别嫌弃自己,更别放弃自己。”

    大约是柯木蓝的话起了作用,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了从未有用过的自信。

    柯木蓝这次针对她的弱点,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

    他的讲解几乎不带什么废话,言简意赅地直奔主题,顺便说完了还给她点一下重点。

    在他的带领下,康聿容觉得英语也没那么难了,至少他讲的她都能听懂了。

    口语发音,让康聿容最头疼了,为了加强她的练习,柯木蓝给小凯茜下了死命令,和康聿容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用英文。

    为此小姑娘可不高兴了,因为她也想学汉语啊。

    柯木蓝为了达到目的,对小姑娘是连哄带骗,又讨好又许愿的,这才得到小姑娘首肯。

    为了加强康聿容的反应能力,一向循规蹈矩,诚诚恳恳的柯木蓝,居然厚颜无耻的使了一招——挑拨离间。

    一天,小姑娘想吃水饺,跟眼前的柯木蓝说了一声,让他对康聿容转达一下。

    柯木蓝却使了“坏心眼”,和康聿容说的时候,故意把水饺说成了面条。

    结果,当康聿容摆出晚饭的时候,小姑娘不高兴了,第一次对康聿容发了脾气。

    小姑娘撅着嘴,冷着脸问:“well;whataboutmydumplings?”康,我的水饺呢?

    康聿容纳闷了,说:“don'tyoumeanoodles?”你不是说,要吃面条吗?

    小姑娘特别喜欢吃饺子,好久没吃了,本来满怀欣喜结果失望落空。现在还被冤枉,特别生气。

    小姑娘瞪着眼睛,验证言辞的说:“whati'mtalkingaboutisdumplings。”我明明说的是水饺。

    康聿容坚持己见,摇头说:“i'tremember。you'retalkingaboutnoodles。”我不可能记错,你说的就是面条。

    那天晚上,一大一小两个女人,虽然没有大打出手,但争辩的那叫一个激烈。康聿容的口语水平那真是有了质一般的飞跃。

    在一旁看好戏的柯木蓝,看她们争得面红耳赤,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一开始把大小女人笑懵了,不一会儿,康聿容先回过味来。

    她问小姑娘:“kathy;doyoutellkeisdumplings?”凯茜,你告诉柯是水饺?

    小姑娘点头说:“yes。”

    康聿容说:“butwhathetoldmewasthenoodles。”但是,他告诉我的是面条。

    聪明的小姑娘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小女人四目一对,伸着手,奸笑兮兮冲向了幸灾乐祸的男人,齐心协力的把男人胖揍了一顿。

    康聿容学的很认真也很刻苦,她从不偷懒。

    关键是她想偷懒也没机会,柯木蓝整天跟个周扒皮似的,手里拿着个“小鞭子”,她一松懈“小鞭子”就抽在了身上,她哪敢偷懒啊。

    这样有目标并为之努力的感觉,很累,但更充实。

    就在她,在柯木蓝的带领下,像个小马驹,不停的向前奔腾的时候,父亲的一封信,又给了她一次残忍的打击。

第60章 父语伤人心() 
听到楼上有人敲门,康聿容走出去一看是邮递员。

    这时,她在柯木蓝的房子里,正要准备午饭。

    接过信,她没有回自己的房子,而是一边拆着,一边返回到客厅里。

    聿容听之:

    因你之过,康家痛失盛呈,已是不赀zi之损。你拒绝回国,父不强求,如此还可制止四起流言。

    听述言,你身边有一男子相伴,父不允。不管你与之关系如何,立即分开,从此不得相见。

    你被夫家丢弃,已是飞短流长,如果你再不洁身自爱,与男子暧昧不清,有朝一日,可还有脸面见父母,面见相邻父老?

    为静门庭,三年内你不许嫁人,更不可与男子往来,否则世人会认为是你红杏出墙被章家抛弃。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须谨记。

    父上。

    父亲的信上,没有关切,没有寒暄,有的只是训斥,甚至是鄙夷,康聿容心里一阵悲凉。

    她的手一松,手里的信笺翩然飘落,她没有管。

    二哥说:痛失盛呈,如丧考妣。

    父亲说:痛失盛呈,不赀之损。

    章盛呈,那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也是她看了一眼就为之心动的男子。

    失去他,她也曾心痛难耐。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如丧考妣?

    不赀之损?

    她才是他的妹妹,她才是他的女儿。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把失去章盛呈的错,放在她的身上?

    为什么他们只看到章盛呈带给他们的光鲜,却看不到章盛呈带给她怎样的伤,怎样的痛呢?

    她虽木讷,却不是个木头啊。

    她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感觉,知道痛知道伤的人。

    章盛呈已将她伤的鳞伤遍体,父亲、二哥他们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

    难道说,她在他们心里的位置,已经渺小到可有可无的地步了?即便她被伤的体无完肤,他们是不是也觉得那是无关紧要的?

    康聿容盈泪苦笑。

    她要嫁人,她要与男子往来,就是红杏出墙。

    章盛呈都大张旗鼓的和别的女人结婚了,都把红杏出墙坐实了,你们为什么不去埋怨一句,责备一句?偏偏对她如此的刻薄。

    这样,公平吗?

    公平吗?

    康聿容慢慢合上眼睛,从眼角滑下一行泪。

    柯木蓝中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康聿容坐在一张小沙发里,两条胳膊夹着扶手耷拉着,头靠在沙发的背上,眼睛轻轻地合着,如果不是眼角一串串的泪,他一定会以为她睡着了。

    冬日正午,炫目且又热情洋溢的阳光,铺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亮光。

    只是,这亮光,掩盖不住从她身上散放出来的疲惫与哀伤。

    她可怜兮兮的躺在那儿,像被人遗弃的小孩,充斥着无尽的悲怆。

    她沉郁在自己的颓丧里,忽略了脚步的临近。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思索着如何开口,黑眸无意识的一个低垂,瞅见了地上的那张纸。

    弯腰拾起,低头一看,不禁惊愕,世间居然还会有这样残忍的父亲。

    他皱着眉,盯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满心满眼的疼。

    他想安慰,甚至想把她抱进怀里,用怀抱抚平她心里的创伤。

    但是,他不能。

    信笺上词言辞,让她悲伤、让她对至亲的态度心灰意冷外,还让她心里的那道“三从四德,妇德妇功”的枷锁,再次将她死死束缚。

    他想,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要和他这个“暧昧不清”的男人划清界限。

    如果,他此时关切与担忧过于的明显的话,她不仅会把他推离,甚至还会迅速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让他再也找寻不到。

    他决不给她逃开他的机会。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柯木蓝往前走了三两步,站到她的面前,虚握成拳抵在唇边,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被惊醒的康聿容,倏然睁眼,头一歪,正撞上他的俊秀眉眼。

    片刻,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坐起身子,把头扭到一边,悄悄地擦拭眼里的泪。

    柯木蓝把手里的信笺伸到她的了康聿容的眼前,明知故问:“这是你的吧?”

    好似那纸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康聿容一把就多了过来,都没顾得上折,团吧团吧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康聿容飞快的扫了男人一眼,微不可察的吐了口气,咬了咬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问:“你父亲没有出过国吧?”

    康聿容一愣,不知他是什么个意思,摇着头,如实回答:“没有。”

    柯木蓝说了句:“难怪。”

    说完,从她的脚边跨过去,转身做到了旁边的长沙发上,解开上衣的扣子,两腿一搭,这才又开口说:“难道他的思想还是那么的守旧。”

    康聿容没明白,直眼看他。

    柯木蓝说:“我觉得吧,如果你父亲常到国外转转走走,对待男女关系这个问题上就不会那么的死板,甚至是狭隘了。因为男人和女人,除了夫妻关系,还会是同事关系,同学关系,朋友关系,上下级关系,医生病患关系等等等等。

    这些关系里,别说言语交流,恐怕肢体接触也是在所难免的吧?如果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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