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花开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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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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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出了面,高个大厨心里再不满也得咽下去。

    葛雷特见没人说话了,就把康聿容的工作流程简单的对宋兆培说了一下,宋兆培又问了几句,然后点了点头。

    转头,宋兆培对康聿容说:“工作不难,只是摘菜洗菜、洗盘洗碗,打扫打扫厨房里的卫生。”

    康聿容说:“嗯,我知道了。”

    宋兆培又问:“我给你的我医院的电话号码你带在身上了吗?”

    康聿容点点头。

    “别丢了,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嗯,知道了。”

    老板葛雷特又和宋兆培简单说了几句,对女杂工说:“shecameonthefirstday;andyoutaughtherhowtodoit。”她第一天来,你告诉她怎么做。

    女杂工看了看康聿容说道:“gotit。”知道了。

    宋兆培对康聿容说:“你和另一个杂工干的活儿是一样的,你刚来老板让你跟着她,她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或者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行了。”

    康聿容说:“嗯。”

    “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康聿容点了点头。

    宋兆培和老板又说了几句,就一起出去了。

    宋兆培一走,康聿容感觉心里的支柱倒塌了,立马心慌意乱起来。不过,她咬着牙强撑着。

    老板一走,老员工们就自动解散,各忙各的活去了。

    康聿容记得宋兆培的话,赶紧的跟在了女杂工的身后。

    现在刚过八点,餐厅还没有正式营业,但后厨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了。

    由于知道康聿容不会讲英语了,女杂工指示康聿容干活的时候也不说话,只是“喂”一声后,就两手比划着。康聿容连看再思考,大概也能明白个一二三。

    就这样,康聿容在女杂工的指挥下,削土豆、削胡萝卜、摘菜、洗菜、切菜、扫地、擦地、洗盘子、擦盘子、整整一上午,两只手两只脚就没有停过。

    午饭后,有一会儿休息的时间,老员工们都凑到一间休息室里,或闭目养神,或谈天闲聊。

    康聿容和他们不熟,更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就找了个小凳子一个坐在了门口。

    下午的工作和上午的一样,十分枯燥,却又十分紧张。只要餐厅不打烊,她的双手双脚就不会有停下里的时候。

    每当她削了一盆又一盆的土豆胡萝卜,每当她洗了一摞又一摞的盘盘碗碗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的想,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就这么的能吃呢?

    夜深了,康聿容把所有的地擦干净之后,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出来把门锁好,一转身愣住了。

    不远处的黑影里站着一个人,从身形上看,康聿容百分百的断定是个男人。她的心不由的一紧,正想着绕过去,快速跑开,就听那人说:“怎么这么晚?不是十二点吗?现在都十二点半了。”

    康聿容一听这声儿,紧绷的心情瞬间松弛下来,心里不由自主的漾起一层感动。

    柯木蓝从黑影里走出来,站到她的跟前,借着门口的灯光,看着她,她苍白而憔悴的脸让他不禁的蹙起眉梢。

    见康聿容不说话,柯木蓝又问一遍:“我听兆培回来说,干杂工的有两个人呢,现在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康聿容愤愤的想,怎么就她一个人?还不是欺生吗。

    十一点的时候,后厨的一切都打扫完了。只要再把大厅和几个包间的地面擦一遍就万事大吉了。

    两个人一起干肯定忙不到现在,谁知道那个胖杂工见老板和别的员工都走了,就对她唔哩哇呀的比划了一番,然后也走了。

    康聿容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看她比划的意思也明白是什么了。她也有气,可谁让她“另类”是黄皮肤黑眼睛呢?谁让她不会说他们的“鸟语”呢?谁让她是初来乍到的呢?不欺负她欺负谁呀。

    康聿容火冒三丈怒火中烧,可她没有抱怨。在她看来抱怨不光是认输,也是辜负了宋兆培前前后后的一通忙活。拉关系不容易,她不想轻易亏负宋兆培的这份恩情。

    还有就是,身边的这个男人只是她的朋友而已,她又有什么资格和他抱怨呢?

    柯木蓝一直追问,康聿容也不好一直闷声不吭,她撒了个谎:“那个人临时被老板干别的了。”

    “真的?”柯木蓝显然是不信的。

    “嗯,真的。”康聿容防止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紧接着又说了一句:“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听她的声音无力的很,柯木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康聿容回到家,什么都不顾,一头就栽在了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她已经没跟骨头都在痛了,她的手指都要断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赶紧躺下来休息。

第43章 春风吹不尽() 
康聿容一直都相信那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相信,只要自己真心付出,只要自己多多包容,就算是一块石头,也终究会被焐热的。

    但是,赤果果的现实最终还是毫不留情的打了她的脸。因为这世上就有一些人,他们从生下来就是铁石心肠,就算你把心掏出来捧到他们面前,也未必会感动他们一丝一毫。

    章盛呈是这样的,现在后厨的老员工们也是这样的。

    康聿容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想和他们尽快的融入到一起,与他们友善相处。所以,做事的时候她从不偷懒。

    结果,适得其反。

    她的积极不仅没有得到他们的友好,反而给了使唤她,欺负她的机会。

    几天后,虽然工作起来还是累的要的死,但是工作的流程康聿容已经熟悉的透透的了,做起来也就没有原先的紧张和慌乱。这样中间就有了停下来休息十分八分的时间了。

    女杂工简直就是个心理变态,自己和大厨小厨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没事儿,见康聿容两脚一停,那张大嘴巴就开始叽里呱啦的嚷着,两只大胖手像得了羊角风似的,在康聿容面前胡乱挥舞,不住的指使着康聿容干这干那。

    康聿容也有气,也想揭竿起义。

    想了想还是算了,一是自己不会说英语,就算与女杂工反驳她也听不懂,根本就是白费口舌;二是,自己顺从她,无非就是累点。真要起了冲突,在人家的地盘上,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所以,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吧。

    但是呢,或许她康聿容不够机灵,但也不傻。后来,她不动声色的把工作的速度放慢了,只要自己不停手不停腿,女杂工也就没理由狼叫她了。

    有句老话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没想到,还真应了这句话。

    康聿容不会说英语,女杂工看不起她,整天的对她趾高气昂,吆五喝六的。在宋兆培那儿丢了面子的高个大厨,肯定看她也是死烂不顺眼了。

    工作的时候处处使绊,不是故意往地上洒水,让康聿容摔跤;就是,看她搬着一筐蔬菜的时候,故意撞她;还有就是在她递盘碗的时候,故意把菜汁或汤汁洒出来,撒到或溅到她的手上。这样的事儿,天天都层出不穷。

    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是呢,还真不能就一棍子都打死。因为啊,总有那么一两只身上长着几根白毛儿。

    后厨里,另一个小个大厨算是个好人了。他对康聿容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欺辱也不友好。同事十几天了,康聿容与他一次实质性的接触也没有,就算两人走了个对脸儿,他也是连个眼神都不给康聿容一个,只是低头默默错开。但是能做到这样,康聿容就已经很感谢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件事,让康聿容对他的感谢提升了,可以说达到了感激,不,是感恩的程度。

    这天,康聿容把一筐刚刚削好洗好的土豆,放到高个大厨旁边的案桌上。他身边的小厨这时端着一盆滚烫的开水,走了过来,康聿容本能的往一边躲。

    谁知,高个大厨嘴角一撇,有意的用胳膊撞了一下小厨。热水晃荡,溅到了小厨的手上,小厨下意识的就把手里的盆扔了出去。

    康聿容反应还算激灵又闪又躲,但是半盆的开水还是洒在了她的身上。

    入了冬,虽然身上的衣服不那么的单薄了,但是渗透进来的热水,还是让康聿容瞬间感到了灼烫。

    康聿容顾不得许多,第一时间冲到水池边,往身上拍打着凉水。好一会儿,身上的衣服是没了热气,但那火辣辣的疼开始一股又一股的不停蔓延,疼的她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康聿容咬着唇,死死的瞪着高个大厨。她的脸,第一次有了平淡以外的神色。

    高个大厨看着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意思似乎在说:看我干嘛?关我鸟事儿?

    出了这样的事儿,其他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康聿容也知道,自己除了瞪他两眼泄泄愤,别的什么都做不了。僵持了两分钟,她舒了口气,忍着疼,继续干活儿。

    一辆货车停到了后出门口,司机把头伸出来喊了几句。

    高个大厨对外应了一句,然后用勺子把敲了敲康聿容的胳膊,然后用头指了指外面。

    他是什么意思,康聿容懂。

    外面的货车是送食材的,每天都会准时准点的送一趟。卸车这活儿是个力气活儿,一直都是两个小厨在做。

    可是就在前不久,高个大厨突然拦住自己的小厨,让康聿容去卸车。她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也就忍了。

    这次,康聿容看着高个大厨,挺直了脊梁,说了句:“no!”

    可能是没想到康聿容会拒绝吧,高个大厨怔了一下,很快就瞪圆了眼睛,盯着她,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what?”什么?

    这个单词康聿容听懂了,毫不畏惧的迎视着对方的眼睛,生硬的说道:“i’tsay。”我说不。

    高个大厨简直不可思议,咬着牙说:“doyoudaretoresist;ihityouwithcare。”你敢反抗,小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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