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她笑着点头：“好！”
这么爽快，卫小貂凑近，笑：“那下午一起去北湖公园玩。”北湖公园是市区的一个免费公园，位置不错，但面积却不大。叫公园，其实很是有些勉强。
凌微笑继续点头：“好！”
卫小貂哇一声欢笑：“本来我还想陪妈妈去接韩妈妈的，这样啊，我就不去了。和你玩一天。”
班上有人凑过来插嘴，“春天了，我们要春游，上次好似她们缠着柳老师去的，他也没说不同意，卫小貂你让柳少白一起去好不好。”
卫小貂没好气道：“为什么叫他，替你拉皮条么？”
柳少白正好拿着书进来。永远的浅色合体休闲打扮，温柔的笑脸，迷人的黑眸。有几个不怕死的女生开始大叫：“柳老师，周六和我一起郊游吧。”
超多同学大笑。
卫小貂正好给前座缠得烦了，大叫：“不行，周六我和凌微笑一起去，一个都不带！”
柳少白看了看凌微笑，凌微笑立刻垂眸，躲开他的视线，自从知道他和历流觞是好朋友之后，凌微笑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了，最近这段时间，她通常都是躲开他的。
柳少白道：“好，周六，愿意去一起到班长那里报名吧，自己带上吃的，然后，在公园竹林边的石亭子里集合。”
“哦！”集体欢呼！
“好，现在开始上课！”
*
凌微笑拿出那只小巧漂亮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没有还给历流觞。是不是因为历流觞说过这个有定位功能，她无论人在哪里，都能让他找到，让她觉得很安全。
自己的那一只手机卡因为很长时间没有充值，卡已过期。她无意再去充一次。明天去玩儿，带上手机比较方便联系人。她给手机充了电，夜很安静。看着手机，不免有想到那个人……
突然伸手扯过被子，整个人窝进被子里，闭上眼睛，想着浑身的疲惫，一会就睡着了。
*
因为是春游，所以大家不需要再穿着校服，都打扮得很精神漂亮！
凌微笑的旧衣服和漂亮容貌就显得有些特别的扎眼。不过她向来不在意这些。
柳少白是这个小世界的中心，他笑眯眯的带着大家去玩。分组，五人一组，不时和他保持联系。公园里有付费游戏“碰碰车”！当那样大同学如狼似虎的挤上去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对撞时，满场幼儿撕裂的啼哭和少年的狂笑……
凌微笑有些畏惧的看着自己的同学。真的，见过不要脸的，但她还是见一次怕一次！当卫小貂拉她去玩时，她非常坚定的表示不同意！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还能在公众场合蹦蹦跳跳装可爱，她自己，就好似从没有这种时候。冷眼旁观，才知道，原来，在无人理解自己的人群里，比一个人呆着，更觉得寂寞！
她总是感觉到自己和同学格格不入，总觉得她们很是幼稚。大概，是她的心老了吧！她喜欢和年纪大一些的人相处。
“给！”一杯还有着些微热气的牛奶咖啡从保温杯里才倒出来，递到她的手里。
凌微笑接过：“谢谢！”
柳少白站在她的身侧，自己也举着一杯道：“最近很累吗？”漂亮的黑眼睛下面都有些隐隐的疲倦的青痕！
“还好。”为了掩饰，凌微笑低头轻啜了一口。牛奶成份好高啊，好女孩子口味。男人不都是爱喝黑咖啡的吗？她瞟了柳少白一眼，看看他和普通男人有哪里不一样了。果然，很白很中性。
“味道还喜欢吗？”柳少白温柔地问，伸手，替凌微笑抚了下被风吹乱的发梢。他的手指，离凌微笑的皮肤很远，只是碰了那些凌乱的发，没有触及别的地方。整个行为，似在守礼合礼和非礼之间游移，界定不明！
味道很不错，温度也合适，就算是柳少白的为人，不远也不近！凌微笑又喝了二口……
小小的纸杯，无法长时间保温，在风中迅速变冷，干脆一口气喝光吧！
去垃圾桶边扔杯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极度的恶心……那种急速反涌的感觉是控制不住的，她哇得一声吐了出来……自己也吓一跳，好丢脸啊！
矿泉水和纸手帕一起递了过来，凌微笑看了一眼似叮当猫一样的柳少白，这人什么都带着吗？
也顾不上那么多，漱了口，擦拭了嘴。低头，红着脸，轻轻说：“谢谢！”
柳少白皱眉道：“怎么了？是受凉吗？”
凌微笑想了想，好象不是。晚上在店里有炉火，加上忙，一直是微微流汗的。被子虽然旧，但陈妈妈是一个非常勤快的主妇，一有太阳就一定要晒的，很暖和。自己一向穿得够暖，根本没有受凉过。
看着凌微笑认真的考虑后摇头，柳少白的脸色，突然的严肃了起来：“那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眼睛里微微露出一丝与平时温雅不太相合的，近乎凌历的神情。
凌微笑摇头，她们每天吃得东西都是煮得极开的，碗筷也和客人分开用，虽然并不是山珍海味，但绝对卫生干净。
柳少白道：“和同学们交待一下，我带你去看医生！”
凌微笑微侧头，看到好几个人都回过头看自己这边，毕竟柳少白可是大家的焦点人物。她摇头：“现在好多了！我没事的，柳老师！”整个人微退了一步！走向热闹人群，为卫小貂的英勇表现加油去了。
柳少白将手里的纸杯握扁，扔进垃圾桶里。
天，突然没有来的时候蓝了！见鬼！
*
春游结束，大家都要挤着让柳少白送。凌微笑坐上卫小貂的车。柳少白突然出声：“凌微笑，你跟我来。”
凌微笑和卫小貂面面相视。还是乖乖下来，上了柳少白的车。一路上，送走了车上的其它三名女同学，柳少白车一打弯向市中心驶去。
凌微笑看了看路，道：“我现在住在学校附近的……”
柳少白不理她。脸色很是阴沉，连一个笑都装不出来。
车停到医院停车场。已是快下班时候了。
凌微笑道：“老师，我真的没事。请不要这样！”她微微不悦道，她不喜欢别人来掌控自己的人生！
柳少白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天，才轻轻地道：“我们去检查一下，也许是我多虑了。但，请让我放心一些，好吗？”声音里微微有些颤抖。然后看向凌微笑，那是怎么样一种眼神，充满了怜惜，温柔，又饱含着深深的痛苦。
凌微笑觉得柳少白象亲眼看着一个孩子走到毁灭的道路，而为人师都又无力相助那样的深深无助！她被他的眼神骇到了。自己，自己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靠，上次被历流觞那个变态吓了一场好长时间才收得惊……这会子又翻了出来！
她不明白这些男人都从自己身上看出什么绝症得特点来了。可是，柳少白这种关心，却是她无法抗拒的。她点了点头。
下车，柳少白带她去挂号。凌微笑坚持自己负帐，所以走到窗口……柳少白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对着窗口说：“挂，妇产科！”
这一声，似惊雷滚滚……一下子把凌微笑打得晕了！
妇产……科！
自己为什么要挂妇产科！
脸上突然血色全无，似在这个男人面前被暴力的脱光了衣服！什么秘密伤痕，都不得不摊在这个几乎称得上陌生的男人面前……
少女的羞愧之心，让她的眼睛里盈满了被伤害的耻辱，随着心情的沉重，一滴一滴，被晃出眼窝深处……
妇产科！
好可怕的名词！
正好在她稍稍恢复一些的时候，命运又一次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柳少白拉着几乎僵化掉的凌微笑一路向妇产科走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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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2（）
命运从来不允许我们妄加臆测，只有走过，才能回眸那些波澜壮阔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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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一个少女来说，生平第一次到妇产乎做验孕都是一件极恐怖的事吧。感觉象是要被人领到地狱里一样。一步一步，拖着，拉着，浑身都害怕得颤抖……
几乎是不需要去检查，凌微笑就知道自己有了。
现在想起来，她的月事，拖了好久了。而且最近，反常的瞌睡，恶心。虽然没有经验，但也不会完全的对这种事无知。
刹那之间，瞳孔似乎不再接受光线，眼前一片黑暗，而她的灵魂仿佛被抽离躯体，在高处冷冷的观察着绝望的自己。
慌乱，似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罩住，连呼吸都受到影响，浅浅慢慢，脸白如纸，如果柳少白不拉着她肯定会倒在地上吧！
“私子女……私子女……不要脸……不要脸……未婚先孕……”好象有无数的人在骂她，这声音又陌生，又熟悉。一切变得那么的不真实，各种可怕的思想汇集在一起，变成一把伤人的利剑，狠狠刺入……
深入肌肤，割裂血肉……
一方面她能感觉到，现实的存在……她还是一步一步和跟着柳少白向那个可怕的地方走过去。可是那种存在感却相当稀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眼前的一切都在凝固中……
胸口闷得要死，因为感觉吸不到足够的空气，痛苦，象遮天的水墙，撞击得她晕头转向……
另一方面，又感觉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在骗自己的假象，世界正在旋转着，疯狂的转着，自己的身体已经灵魂所抛弃，只是一个尚能条件反射的活物。
凌微笑眨着眸子，脆弱的……失魂的，被柳少白拖到妇产科。
然后，是冰冷的，行刑般的问讯。
“月事多久没有来了？”
“最后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有没有怀孕的经历？”
“……”
凌微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屈辱的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