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盼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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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盼君归-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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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官司。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进宫一趟。”玉氏搜罗出许久未曾上身的朝服,往宫里递牌子。

    傍晚时分,宫里已经派了人前来捉拿曲清歌,用的是蓄意谋害皇族血脉的罪名。

    阮修远无法与宫中御林军的侍卫当面对抗,只能一路骑马护送着曲清歌进宫接受皇后的审判。

    “不用跟进来,我不怕。”曲清歌看着在景宁宫外被拦住的阮修远,朝他镇定一笑。

    “清歌,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阮修远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化这个消息,曲清歌就已经被宫里的太监带了进去。

    “马上派人去请三殿下。”皇宫之中他一个武将能起作用的地方太少了。

    “不用请了,我已经到了。”梁玦一身似雪白衣,匆匆而来,一向颇为注意仪表的他,发丝间竟然有了几分凌乱。

    “三殿下,以前过往种种是我的不是,此次清歌之事,还望”阮修远再顾不上与他往日的恩怨,连忙上前行礼。

    “我是为了她,不是为了你,不过我若能救出她的性命,你最好永远给我远离她,事实证明你保护不了她。”梁玦声音幽幽冷得像冰块。

    “好,好,好,只要她好好的,我怎么样都行。”阮修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双拳还不够硬,实力还不够强,他果然护不住她。

    如果娶了她,就只能害死她的话,他宁愿选择在一旁看着她,只要她好好的。

    景宁宫,宫内装饰奢华,雕梁画栋,刘皇后长相艳丽大气,端庄从容,身凤袍后冠,居于丹墀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曲清歌被人挟裹着随手推倒在地。

    她像破布一般,摇摇坠地,刘皇后满心的愤懑:“大胆曲氏,竟敢谋害本宫的孙儿。”

    曲清歌被推得一晕,身体僵住没说得上话,半晌她才呐呐而言:“皇后娘娘明察,臣女不曾害过大皇子妃,也从没有起过要害小皇孙的心。”

    这是实话,她的仇人首先是阮修述和曲清玉,她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害黄玉颜尚未出世的孩子。

    “哼,本宫在这里不是来听你狡辩的,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是不是玉轩宫的那一位指使你的?”

    曲清歌想了半天才想起玉轩宫的那一位是谁,不正是与她母亲交好的田妃娘娘吗?

    她脑中顿时明晰起来,原来刘皇后派人将她压至宫内为黄玉颜的孩子讨公道是小,最终原因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压田妃娘娘。

    “臣女从未有过害大皇子妃之心,望皇后娘娘明察。”此时的事情发展走向已经不是她能够控制的,她心知此时说多错多,也许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成为刘皇后打压田妃的证词,她灵机一动,干脆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她做过的事,尚且要考虑一番才会见机行事,没做过的事她自然是死都不会认。

    “大胆,嘴硬之人,来啊,上刑!”刘皇后明艳的面容上染上怒意,手一招便有内侍蜂涌而上。

第86章 拔甲之刑() 
内侍把东西拿上来,曲清歌偷偷一看,顿时吓住了。

    一共涌上来的有十数人,他们或拿着板子,或拿着竹签子(刺指甲),还有拶子(夹手指的)、钳子(拔指甲的)。

    一件件俱是宫中酷刑。

    刘皇后看着她脸上闪过不自然的抽动狠戾一笑,雍容的脸上显出几分恐怖的血色:“看到了吗,你若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否则”

    她冷冷的笑声像一条条浸着毒液的鞭子一下一下的击打在她的身上,痛得她皮开肉绽。

    不可否认,曲清歌是真的害怕了。

    这些曾经一直存在于传说中的刑具,此时就在她面前一一展开来。

    “娘娘,奴婢听说她性子很是倔强,以前在大皇子府里,连大皇子殿下都拿她没办法,您不上刑只怕是问不出实话来。”身居一侧的景宁宫掌事李嬷嬷尖着嗓门捏腔拿调。

    刘皇后看着她那张月白如玉的脸上面无表情,也觉得若是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大家不知天高地厚。

    李嬷嬷得了刘皇后的指令,在一众内侍之中挑选了一圈,选中了钳子。

    透着刺骨寒凉的钳子一放上曲清歌的手指,便将她冻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咬紧牙关,生生受了。

    李嬷嬷压紧钳子,突然发力,曲清歌只觉手指尖传来刺骨的寒凉与尖锐的痛感,痛得她的身体顿时条件反射蜷缩到一起,喉间低低尖叫一声:“老巫婆,这就是你的本事吗,有什么手段尽管使上来。”她咬牙硬撑着,怒容满面。

    李嬷嬷跟着刘皇后踏着宫中诸多宫妃的枯骨爬上权力顶峰,施过的刑无数,见过的女子也不少,她们在还没有施刑尚能对着她又骂又讽,可没有一个人在受过刑之后,还能硬是咬牙扛下来,并且还能出口刺激她。

    “怎么,还嘴硬,继续。”刘皇后明艳的容颜上,两弯利眉微翘,一脸的犀利。

    李嬷嬷手中不停,接连拔光了身下女子右手五指的指甲。

    那只手被捏得高高的,鲜血淋淋往下流着,见惯了大场面的宫娥与内侍都有些不敢看地把头压得低低的。

    李嬷嬷却是一个老变态,看见了血就越是兴奋,把曲清歌右手狠狠一丢,继续抬起她的左手,咬着牙齿,阴测测的笑出声。

    “长得这么好看的手指,修剪得这么漂亮的指甲可惜了了。”一边说着一边一片一片的拔下。

    曲清歌两弯柳眉拧成一条,眉间皱成川字,身体痛到极致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整个人爬在丹墀下,身体微微抽动着狼狈不堪。

    “娘娘,她痛晕过去了。”李嬷嬷把指甲拔光,一片片的收拾齐整塞进了随身的荷包里,用脚踢了踢曲清歌,回身禀道。

    “在她还没有说实话之前,小心别要了她的命。”刘皇后冷冷的留下一句话,回身慵懒的靠在迎枕上睡了过去。

    须臾功夫,殿内便响起了宫人的回话:“娘娘,三殿下来了,道是给大皇子妃请来了神医。”

    “让他进来。”刘皇后蓦地清醒。

    想打击玉轩宫是一回事,可若能把黄玉颜腹中的孩子救回来自然更好。

    大皇子有身份,有家世,有皇帝的宠爱,若是再能添一个孩子,争夺储君的筹码将会更多。

    梁玦低眉顺目的跟着宫人进了景宁宫,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曲清歌。

    他心里一痛,快走几步想扶起她,可想到上首阴狠冷厉的刘皇后,眼眸暗了暗,双拳紧紧握住,勉强控制住了体内汹涌而出的洪荒之力。

    刘皇后眉间丹凤眼瞪着梁玦:“你今儿个倒是有空入宫来。”

    梁玦低眸敛目,恭敬行礼,态度躬顺到了极致。

    刘皇后对他的态度很是满意,这三皇子梁玦是个生母不详之人,自小就由着一个同是宫婢的奶娘带着,自小瞎到大,虽说现在眼睛治好了,却是个柔弱,胸无大志之人,耳根子又软,日后定成不了大事,也就只配当条她皇儿的走狗罢了。

    “儿臣当初双目失明之时,多亏了京城小于大夫的诊治,如今听闻皇嫂身体有碍,便想尽绵薄之力。”

    他解释得很在理,刘皇后听过点头:“若是你举荐的大夫真能保住本宫的孙儿,本宫有赏。”随即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梁玦低着头,一直不曾抬起来过,看着低眉顺眼,实则一双凤眼一直盯在一身是血的曲清歌身上。

    他转过身要退下时,衣摆不小心碰到了曲清歌的身子,一下被惊了一跳。

    刘皇后不满他一个男子看着这么点血迹就在那里大惊小怪,不满的蹙眉:“行了,退下吧,本宫累了。”

    梁玦立马跪下请罪,又道若是皇后娘娘累了,有些事情他可以代劳,刚好此时,李嬷嬷来报,小于大夫似乎有把握保住大皇子妃的胎儿。

    刘皇后眉间心思皆飞到了大皇子妃那里,梁玦顺势趁热打铁,脚下轻碰曲清歌:“这宫娥是不是犯了皇后娘娘的忌讳,儿臣正好闲着无事,不如将她带下去严刑逼供,替娘娘好生出口气。”

    刘皇后四处看了看,此时大皇子在外面替皇上执行任务,她这里耽搁这么久了,大皇子妃身边肯定没人,她自然得去关心一番她的好儿媳。

    “领着去罢,可得记着没问出来之前,别光顾着上刑把人弄死了。”

    梁玦沉声应着,心下痛得抽搐,面上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待梁玦领着人走了,李嬷嬷伺候着刘皇后起身,拉长着声调道:“娘娘,三殿下不会将她放了吧,奴婢可是听说他们之间以前传过那么一段,这曲氏还差点嫁给三殿下。”

    刘皇后笑容阴冷:“那感情好,女人和忠诚孰轻孰重,他自己看着办。”

    她要是不知这些内情就不会把人交给他了。

    “殿下”阮修远等在宫门口已经心急如焚。

    眼见梁玦的马车狂奔而出,也不等没由勒住马头,就急忙飞身上前。

    “清歌她怎么样了?”他一上去,便看梁玦怀中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她一身湖蓝长裙,一身沾染着血迹,十根手指指甲全无血肉淋淋,看得人心痛如绞。

    “是谁谁干的。”他拳头一握捶在马车车壁,发出轰隆之声。

    “刘皇后。”梁玦紧紧抱住曲清歌,心里亦痛到不能呼吸。

    “我要进宫。”阮修远一向冲动,看到心爱女子死寂一般躺在那里,哪里还能平静地待着。

    “你能对抗三千御林军,还是能对抗三万巡防营?”梁玦咬着牙根,眼神冷得像冰,声音低得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使者,满身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那便忍了吗?”阮修远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那片片见血见肉的手指,看得他的心仿佛也在滴血。

    “报仇,此仇非报不可。”梁玦手指抠住红木方几,用力咬牙,生生把硬朗的方几抠出一个洞。

    这是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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