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爱,空了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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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的爱,空了城池-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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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瑾说着这些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一直在做无用功感情,本来就勉强不得的你们总说,韩子衿喜欢我,我都知道,我也知道他的好可我还是没办法去喜欢上他可能,对肖容予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我姐总说我太固执,钻牛角尖,不撞南墙不回头。”

    “我想,现在,是时候回头了。这三年,我好辛苦。可能,肖容予也过得很辛苦吧?”

    “没必要,为了我的执念,连肖容予的幸福都一并毁了,对不对?”

    病房外头,韩子衿正准备推门进去,在听见房间里头传来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停了脚步。

    她说,她都知道,可就是没办法喜欢。

    这些,是韩子衿早就知道的事情。

    可是,听着书瑾亲口说出来,依旧觉得,心里头跟硬生生挨了一刀似的。那么疼。

    韩子衿到底是没有进去,他往旁边走了两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抬起头,看着头顶惨白如枯骨的灯光。

    这世界上那么多路,却唯独没有一条路,可以通向赵书瑾的心里。

    苏念听着书瑾说这些话,渐渐红了眼眶。

    她轻轻拍了书瑾的手背,“不管怎么样,以后,选让自己快乐的路,好不好?”她说着,顿了顿,又说,“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子养好,好不好?”

    

来生与死,竟值得与共(11)() 
血腥味刺激着鼻息,孙竞站在茅草屋的门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之前,怕是所有知道书瑾和肖容予事情的人都以为,赵书瑾对于肖容予而言,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个甩不掉的包袱似的。

    孙竞看着此时的肖容予,甚至开始觉得,如果那几个歹徒如今还在这里,肖容予估摸着能徒手将他们撕碎。

    他脸上的青筋绷起,脸绷得很紧,下颌骨的曲线异常锐利。

    许久,肖容予站起身,手里握着那些衣裳碎片,攥紧成拳。

    苏念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肖容予?我是苏念。”

    肖容予的目光依旧落在地面斑驳的血迹上,“人找到了吗?”

    他像是站在悬崖峭壁似的,退一步便是无虞,进一步,则粉身碎,挫骨扬灰也不足惜。而苏念的回答,决定了他的进与退。

    苏念握着手机,站在医院走廊的尽头。外面,耀眼的阳光汹涌着进来,耀花了眼。

    “找到了。她现在人在医院。”

    “在哪个医院,我立刻过去!”肖容予的声音很急。

    苏念犹豫了一会,才说道,“书瑾她进手术室前有交代,不想见你。”

    不想见吗?

    肖容予的薄唇抿成了一道线。这满室的血迹,在提醒着他,她到底糟了多少罪。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没有及时赶到,她怕是恨极了自己吧?

    肖容予沉默了些许,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这冷风中响了起来,“她怎么样?”

    “她腿上中了两刀,伤的不是太深,没伤到筋骨,不过流了很多血。”苏念轻声说着,她知道书瑾心里的苦,可是如今,肖容予那声音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会断掉的弦一样。

    苏念此前一直为书瑾抱不平,可现在,竟没了苛责肖容予的*了。

    书瑾从来就是能忍的人,再多的苦,再多的痛,她都能忍得。可是,不管多能忍,该疼的,还是会疼吧?

    肖容予的目光沉了又沉,才开了口,“我去医院看看她。保准,不让她看见我。”

    那语调里,竟带了祈求的意味。

    宁江肖容予,自来冷漠高傲。

    苏念与他没有过多少交集,可是在慈善晚会和一些其他场合,也是见过的。从书瑾的口里,也听过不少肖容予的事,沉默寡言,面瘫,说话总话里带刺,脾气不好。

    可这会儿,平日里,那样俊朗冷漠疏离的男人,这会儿的声音,竟是低声下气地祈求。

    苏念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医院的名字已经从口中说了出来了。

    后来,苏念想,自己大约总是对这种状况没办法狠下心来。比如男人流泪,比如平日里牙尖嘴利或者高傲冷漠地人突然低声下去。

    肖容予赶到医院的时候,书瑾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她躺在病床上,一张脸竟然比白色的床单都还要白。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见他,又看了看跟在他身后的苏念,“你是肖容予吧?”

    肖容予点了点头,目光却依旧落在苏念的身上。

    “病人情绪不稳定,之前一直交代不想见到你。考虑到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在她醒来之前,你还是先离开吧。”白大衣说着,又深深地打量了肖容予一眼。

    不过,肖容予的心思全然不在他身上,目光紧紧锁着书瑾。

    苏念看医生出来,将病房门轻轻带上,才看向医生,“何医生,麻烦你了。”

    何蔚宁将口罩摘下来,唇稍微微扬起,笑容浅的几乎有些看不见,“是我分内的事情,谈不上麻烦。”

    苏念跟着何蔚宁往旁边走去,“她伤势还好吗?”

    “最近这段时间,是不能够走秀了。要休养一阵。她怀孕的事情,你知道吗?”

    “怀孕?”苏念有些错愕,书瑾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愿意同她说,可这个怀孕的事情,她却压根都不知道。

    还是,连书瑾都根本不得志这个孩子的存在?

    何蔚宁看着苏念的表情,心下了然,“孩子没保住。她怀孕两个月,胎儿最不稳定的时候,又遇上这么大的刺激。”

    屋漏偏逢连夜雨。

    人生似乎总是这样,在你生活的最艰难的时候,不会有雪中送炭,只会有接二连三的霉运事。

    苏念的表情沉了下来,“我知道了。我来跟她说吧。”

    何蔚宁点了点头,停下脚步,继而盯着苏念的双眸,“在临滨待多久?”

    “我晚上回宁江。明天一早,还有工作。”苏念说着,看了一眼书瑾所在的病房,“替我照顾我朋友,有时间,我就过来。”

    何蔚宁将手里的文件夹拿在手里,拍着自己的大腿,“那是自然。”

    病房里,肖容予在病床边上蹲下来,握住书瑾的手。她的手很凉,沉默着,似乎是睡熟了一样。

    曾经有很多次,他夜里睡不着,站在她的床头,看着她的睡颜。

    她睡的很沉,呼吸平稳。

    有很多次,他都想要在她的身侧躺下来,将她搂进怀里,可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从来自负,若是她不爱他,他也不愿意,那么谄媚地去讨好一个心在别处的女人。

    肖容予凝视着书瑾,将她两侧的碎发捋到耳后。

    这样的时候,她不会怯怯地看着他了。

    可一颗心,跟被人揪成了团似的。

    他低下头,在她那几乎没有血色的唇上,映上一个浅浅的吻。温柔地,像是山间的清风,拂过脸颊而去。

    “你的痛,我定会叫他们千倍万倍的奉还。”

    肖容予一字一句,说的狠绝。

    他能忍受她心里碍着旁的人,却忍受不了旁人给她的伤害。

    这是他的妻子,是他肖容予的太太。

    他的手有些僵硬,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那动作小心翼翼的,仿佛这手指所触碰的,是这世上最稀世的珍宝。

    他用手指慢慢描摹着她的五官。

    时间总得很快,也似乎,走的很慢。这白色的,充斥着消毒水和药水味的房间里,就只有他和她。

    苏念在门外站了许久,才轻轻敲门,走了进去。

    肖容予原本伏着身子,凝视着书瑾,听着声音直起身。

    “绑架书瑾的人,在我哥哥那里。你要去吗?”苏念怕吵醒了书瑾,压低了声音说。

    肖容予又深深看了书瑾一眼,才站起身来,“在哪?”

    周寂言没报警,将这几个人带到了他在北郊的别墅。

    这别墅,建在山上,周遭,也只有他这一户。

    修剪齐整的灌木,长长的鹅卵石路从院门一直扑到了大门边上,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屹立在山顶,尖顶高耸入云。

    那四个人,便跪在那鹅卵石路上。

    周围,是一身黑衣的保镖守着。前头三五米处,两只藏獒吐着舌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四个人的手脚全是斑驳的血渍,为首叫做卓晟的男人已经让医生止了血。可痛,持续地往心尖上爬。

    肖容予赶到那里的时候,一下车,便看见了那四个人。

    卓晟一早和苏念通过电话,知道肖容予要来,命人开了院门。

    肖容予走到那四人的前头,狭长的眸子里,是蚀骨的冷意,他慢慢俯下身,盯住那四个人的眼睛,“谁动的手?”

    光头听着这话,脸都白了,这之前的痛,还是要再上演一轮么?

    他已经顾不得所谓的兄弟情义和仁义了,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着旁边的老三,连声音都在发抖,“是是他”

    老三还没来得及去瞪光头,手指已经被肖容予抓住。

    “是么?”他的脸上,似乎有一层薄薄的冰,语调森然,“是用这手指吗?”

    肖容予握着老三的右手,“听说过十指穿心吗?把木签插入手指甲里,一点点慢慢推进去,直到把你的指甲都顶出来。怎么样,要试一试吗?”

    此刻,肖容予的表情,全然不像是在吓人的。

    老三哪里还顾得上去怪光头,一个大男人吓得眼泪鼻涕都掉了出来,“我做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根本没对她怎么样”

    没对她怎么样?没对她怎么样那满屋子里的鲜血是没对她怎么样?

    肖容予的眸子益发冷了下去,“没怎么样?”他这么说着,已经有人将细竹签递了过来,他直接拿过,顺着男人的指甲插进去。

    “啊!!!!!!!”老三的惨叫声随着眼泪鼻涕一起,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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