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心上,爱情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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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上,爱情那么长-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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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里有万千温柔说不尽。

    看来她终于脱离了危险,真好啊。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退出病房带上门,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本来我有很多很多话想同她讲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发呆,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之前和秦江灏发生的种种,仍然觉得有些不现实。

    直到我妈和袁母来医院给我哥送饭,我才随他们进去。

    袁芳虽然醒了,但是氧气罩还没有拔掉,也没力气说话,醒没多久就又睡着了,我哥一直陪在她的床边,无论谁来都舍不得把床边的凳子让给别人坐坐,一直守着袁芳。

    跟防着别人接近似的。

    或许是因为车祸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他觉得若是当初他反应能快点站在前面给她挡着,她肯定就不会受伤了吧。

    我哥只偶尔在床边趴一会儿,多半的时候都是醒着的,不过他却并不显得颓废,因为他每天都有好好收拾自己,不让袁芳看出来他的憔悴,明明黑眼圈明显得根本掩饰不了他的疲惫。

    袁母坐在另一边的床上,一直拉着袁芳的手抹眼泪,我妈也跟着抹眼泪,我一边给她们递纸,一边跟袁芳道:“祖宗哟,你赶紧好起来,看这两老太太每天都要为你浪费好多纸。”这么顺着,自己却也忍不住跟着流了眼泪。真是太打自己脸。

    袁芳朝我们虚弱的笑笑,依旧还没力气说话。

    夜晚,我步行走到某酒店外,然后进门,却没有上楼。因为现在的酒店或宾馆上楼都需要刷卡,我没有卡,根本上不去。

    给前台的人借座机打了个电话,两分钟之后,一个颀长的身影从外面的旋转门进来,然后领着我上了楼。

    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没有出声,一直到进了房间,他才转头问我,“吃饭没有?”

    “吃了。”我走到沙发旁拿起我的包和手机。

    若不是因为身上没钱没办法去开宾馆,我可能不会来这里找他,他这可真是一石二鸟的好办法。扣了我的包包和手机,不仅使得我没钱打车去医院只能由他送,自己还要返回来找他。

    “为什么不问我呢?”

    “什么?”我看向他。

    “所有事情。”

    “”

    “回到都灵,没有看到你,我想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离开?你想走便走,我没去追来,只是等你什么时候来问我,可一年了,你却都没有联系过我,白落落,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少事说不清楚,为什么你每次都选择逃避?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不值得相信?”

    我怔怔看着他,原来,这一年的时间里,不仅是我在等着他的电话,他同样也在等着我主动联系他?

    “我,我不是不信你。”

    “若信我,你又为什么要逃?”

    “我只是”

    “只是什么?”

    “害怕而已。”

    “害怕?”

    他一步也不肯退让的步步紧逼着问。

    “害怕我看到的都是真的。”他或许不知道,在米兰,他和那个意大利女子亲密相拥的画面多少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成为怎么抹也抹不去的梦魇。

    我实在是太害怕,我还是被放弃的那个人,因为我不知道,金钱和势力与我,哪个于他而言比较重要。

    女人动情很容易,动心也很容易,却难收回,而男人,有时候最在乎东西,却并不是女人。

    “那不就是不信我。”他冷声说道。

    是啊,我就是不信他,即使逃避的时候都在用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不想让他为难,不想成为阻碍他的绊脚石等这种好听的,把自己装饰得深明大义的借口。但细究起来,终是我怕那些都是真的,怕他在权势面前舍弃我。

    所以我选择给自己留一条退路,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白落落,你真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意大利吗?”

    “什么?”

    “即使依旧不明白什么是爱,但我确实有过和你共度一生的想法。百度上说爱上一个人时,就会想和她共度一生,那么反之,是不是我想和你共度一生就算是爱?”

    我愣愣的看着他,没有说话,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我也不确定那样到底算不算爱。

    爱情里,我们都很茫然,除了把对方看得很重要很重要之外,真正的爱是什么,答案太多太多。

    有人说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可若给他幸福的人不是你,真的就甘心吗?

    有的人说爱就是相互理解与包容,可这样的事,在友谊里也很常见。

    有人说爱是无偿的付出,且不奢求回报,可是当你爱一个太久了,而那个人始终不爱你,也会渐渐在累中选择放弃和忘记吧

    人都是自私的,在爱里也是,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但是却没办法持之以恒的坚持下去,我可以一直将他放在心里,可又怕他和疑他心里没有我,而选择逃避。

    我没有给他答案,他也似乎并不是一定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洗了澡,躺在床上,依旧是相拥而眠,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之前脑袋里一片空白,如今却又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他,可是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又放弃了。

    夜里听到电话想的声音,我起床拿了手机看备注,是美国那边打来的。

    我看了一眼依旧在沉睡的秦江灏,然后拿了手机去了卫生间。

第155章 谁家的宝宝() 
一接起电话我就忍不住紧张,“是不是宝宝出什么事了?”

    那边的人道:“没有,只是之前有点小烧,然后我就带来了医院,现在已经退烧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什么时候发的烧,我怎么不知道?”

    那边有点吞吞吐吐的说:“前天发现的,因为我的疏忽,一直心急没敢告诉你,怕你担心,抱歉。”

    林婶做事向来细心谨慎,若不然也不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她。

    孩子身体情况本身就不太好,偶尔发个烧也是不可避免的,这根本就不是因为她照顾不周的责任。

    又跟那边说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出了洗手间,看到秦江灏依旧还是闭着眼睛的,我松了一口气,然后爬上床睡觉。

    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我吓了一跳,他转头看向我,目光清澈且明亮,一看就不是刚醒该有的样子。

    我不确定他刚才是否听到我打的那个电话,拉了被子盖住头,良久,他的声音响起,“宝宝?谁的宝宝?”

    我一惊,装死不说话。

    一只手伸了过来,拨开我的衣服,抚摸着我小腹上的疤痕,秦江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疤到底怎么来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前几个月,做阑尾炎手术的时候留下的。”

    其实,我并不能确定阑尾炎留疤的位置真的和我这个是同一处,但我想,他或许也不知道吧。

    “阑尾炎?”

    “嗯。”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病?”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句话我之前就返问过他了,所以此时并不想再说一遍。

    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腹部疤痕上轻轻抚摸着,像是在温柔的抚慰那道伤口。

    有点痒,我却没有推开他的手,比起我这块,他身上的更多,所以我觉得他完全没有必要去怜惜我这一块。

    跟他的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因为至少在划出这道伤疤的时候我是打了麻药的,即使神思清醒,却也感觉不到疼,而他,却是生生受着那份疼痛的。

    “你刚才说的宝宝”他还没忘记这个问题,过了会儿又问了起来。

    “呃就是我在美国捡到了个弃婴,放到了孤儿院,然后因为他经常生病,所以目前医药费由我承担,刚刚是院长给我打了电话。”

    他放在我腹部的手一顿,“这样吗?”

    我低沉的回道:“嗯。”

    他的手从我衣服里出去,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没有再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抓着不放。

    袁芳在医院里又躺了一天,终于拿下了氧气罩,可以开口说话了,但是身子依旧还是很虚弱,下床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我哥陪床了三天,看到她有了点精神,终于是舍得把他那把黄金椅子让给我坐一下了。

    我拉着袁芳的手调侃我哥,“哥啊,你终于舍得把这vip坐席让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把这把椅子占为己有了呢。”

    袁芳笑笑,笑容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我哥瞪了我一眼,但是眼神里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然后又问袁芳,“饿吗?想吃什么?”

    袁芳沉思了一会儿,像是真的在思考想吃什么,然后抬头跟他道:“想喝点粥。”

    “很快就回来。”我哥吻了下她的额头,宠溺的道。

    然后转身出了门。

    唉,又被强行塞了一大把狗粮。

    我哥刚出去没多久,袁芳脸上的笑容便敛了下去,然后缓缓问我,“他怎么样了?”

    我脸上的笑僵住。然后渐渐收了起来,我知道她问的是谁,于是道:“五月二号,安葬。”

    她伸手蒙了眼睛哭了起来,我给她抽了纸巾,她却不接。

    凌远臣并不是简单的车祸事故死亡,听说法医鉴定出来的结果是车祸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也就是他是抱了必死的心去造成这场车祸的。

    或许谁都没有想到,明明之前遭受多次拒绝的人不声不响了两年多,却只为了等那一刻的毁灭。

    这是爱得有多深,才会导致丧心病狂?

    一场本应该是温馨甜蜜的婚礼,却成了他人计划的施行期。

    袁芳哭了一会儿就安静了,却是一整天都不太爱说话了,别说她难受,就我这个和凌远臣本来就没多大关系的人也忍不住悲伤。

    我让我哥回去休息一晚,我给袁芳守一次床,他原是不愿意的,还是袁芳跟他生气,他才无可奈何的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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