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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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 第4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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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人不知取出什么,掰开奚夫人的嘴强迫她食了下去。

    奚芩想去护,结果是被一脚踢开,他瘫在地上咽出口鲜血,再而爬到颜朝身侧,抱着他的脚苦苦哀求。

    “奚大夫求本王,本王又去求谁呢?”

    颜朝笑意不减的俊庞始终淡淡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道,“奚夫人怀胎五月,正是与当年女皇陛下中毒时一般,这毒是一样的毒,能不能解全凭奚大夫本事了。”

    三年?

    他等不及!

    奚芩连滚带爬的回到妻子身边将她抱住,毒性开始蔓延,她的脸孔渐显中毒症状,连脉象都越发急促。

    蓦地,他似有所意识,对颜朝恨道,“你早有此打算?”

    回他一抹爱莫能助的浅笑,颜朝淡语,“待奚夫人临盆之时,本王一样会请来当年为女皇分娩的产婆相助,至于尊夫人和腹中孩儿安危,连同本王小儿的性命,都交到奚大夫手中了。”

    一道惊雷劈响在暗无光亮的夜空中,将颜朝的思绪从许久以前拉了回来。

    雨越来越大,夜越来越深,经过漫长的十三年,他的孩儿未死,奚芩的妻子却因难产早已灰飞烟灭。

    而当年那个经他一手造成的毒孩儿,虽活了下来,却天生痴傻。

    他颜朝此生树敌无数,最恨他的,非奚芩莫属了罢

【南疆篇】朝不保夕,血债血偿() 
谜谷医仙,乐善好施,其妻却不得好死。

    颜朝身为人父,有一个还未出生就在母体内中了巨毒的孩儿,自当比谁晓得那是怎样的痛苦,然,他却将这一切重演,祸及奚芩的妻儿。

    奚夫人在怀胎七月时早产,生下一个不会哭的痴傻儿后,撒手人寰,奚芩悲痛欲绝,发誓要为亡妻报仇。

    一个月后,对谷内发生毫不知情的颜朝依言派人前去为奚夫人接生,不想十几人有去无回。

    待他觉出蹊跷,带死士亲自入谷查探,才是望见那惊悚骇然的一幕——

    不大的山谷中弥漫着血红色的薄雾,鼻息里满是浓郁腐靡的香,透着血的味道,叫人暗自心惊,暗自恐慌。

    谷中无人,无声,安静得似从不曾有谁在此居住过。

    寻了一周才发现湖泊的对岸有异样,仿佛有什么高高耸立,统统三、四丈高,参差不齐的立在湖边,犹如道不规则的屏障。

    他们撑筏渡湖,还没来到岸边就都看清楚了,那哪里是什么‘屏障’,全是被剥了皮的人!

    那些人统统被吊在高高的木桩上,有的被绳索绑了手,有的头朝下,还有的被锁住了肩胛骨。

    最可怖的是,当中竟还有没有咽气的!

    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各自用狰狞的眼望着颜朝,从咽喉中发出鬼魅的怪叫声。

    祈求,悲鸣,绝望充斥整个山谷!!

    死寂将所有人包围,就连训练有素的冷血杀手都为之惊动,一时失了反映。

    随后,他们之中有人的五官开始流血,中毒之状愈发凸显。

    不敢在多停留半刻,颜朝与手下狼狈而逃,且是无一例外的中了奇毒。

    当日因,今日果。

    颜朝永远都忘不了逃出谜谷时望见的那幕,他更记得走的亦不是这条来路,而是阴错阳差行的另一条僻径。

    奚芩对一切早有所料,故意引他们从那里出去,外面便是乾坤阵。

    若非赛依兰有先见之明,传书与祁尹政,派来定南王冷世忠和国师无名前来相助,这天下间早无颜朝这个人!

    “太夫大人。”奎宿拱手,小心翼翼的打算颜朝的思绪,道,“雨势渐大,山上不断有碎石落下,入谷的路被封死,恐需多废几日功夫。”

    连他都看了出来,自从太夫大人听闻小公子在澜谷,这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焦虑时时都浮于面上,藏都藏不住。

    方才他亦是犹豫了许久才出声,单是只望太夫大人的反映,恐怕小公子身陷险境,非他们能轻易想象。

    闻奎宿一言,颜朝清醒了许多,加之刚才再度陷入当年的回忆,反倒令他想起还有别的入谷的路。

    离十五还有几日,一定能进得去!

    起身直走进愚忠,他片刻不怠道,“召集众人,跟本王走!”

    行在崎岖不平的狭道上,一边是万丈高的山崖,一边是倾斜湿滑,不小心就会失足滚下的斜坡。

    跟在夜澜身后,颜莫歌只记得他们顺着澜谷后绕了一个极大的圈子。

    这里的地势对于走遍大江南北的他来说都生僻,无数细细的水流顺着几乎垂直的山体簌簌流下,想必这就是汇聚成湖泊的来源。

    那么凭此推断,他们此时正走在山谷后那座巨大的山壁中间。

    深眸定住前面穿着白衣的清绝女子,她行得不急不缓,姿态静淡,在暗沉沉的夜色里,不知怎的,周身仿似散发着微茫。

    他自知,其实那层稀薄的光他身上也有,只此时有她陪伴随行,不自觉的,他提唇一笑,既是出谷,管她走哪条路,只要行得出去就好。

    虽说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颜莫歌的心情却轻快得没法形容。

    行了一个时辰有余,这段陡峭艰难的山路总算走完了。

    道路宽阔了许多,更不似先前那么难行,夜澜回首看了一眼,像是在确定颜莫歌可否还跟着自己。

    哪想她这一回头,身后的美公子就加快脚步凑了上来,拉近他们空出的那段距离,“你在找我?我就在你后面,你可有看见?”

    废话!

    她又不是没长眼,既他在身后,她回头当然就望见了。

    夜澜根本不想搭理他,只在心里腹诽,面上除了冷冰冰再无其他颜色,自顾自的往前走,目不斜视!

    颜莫歌得她那一眼,心上如死灰复燃了似的,缠着她话越发的多。

    “我们还有多久能出谷?”

    “下雨天路滑坡陡,你那又聋又瞎的师兄是怎么进谷里来的?”

    “我衣裳都湿透了,你也是,你冷不?”

    “夜澜,你怎么”

    猛地,夜澜侧目怒视,凶巴巴的对他吼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颜莫歌端着前所未有的好脾气,乐呵呵的反问她,“你怎么话这么少?”

    结果又是意料之中的遭了夜澜一记白眼。

    他讪讪闭上嘴,那张过于苍白的脸孔怎么看都是委屈。

    冰凉的雨水将两人完全沁湿,连发丝都在滴水,说话鼻息间透着淡淡的白雾,是有够冷的。

    颜莫歌和她一样白衣白袍,湿透了的衣衫全然贴在他身形轮廓上,映衬着他白皙得病态的皮肤,尤为那双摄人魂魄的凤目极其明亮,分明看起来很是脆弱,坚强都是他佯装出来的。

    凝着他看了半响,夜澜问,“你很冷?”

    语气虽淡,倒是不乏藏着关切之意。

    颜莫歌对她咧出个心无城府的笑容来,“雨中漫步倒是惬意,我觉得还好,你呢?”

    别说,因着被雨浇淋,他这模样加上说话的语气神态,往日的清高和不可一世没了,倒有几分傻气。

    仿佛就算她领着他去卖钱,他都不会有怨言似的。

    既他没说冷不冷,夜澜就当他不冷了。

    “走吧,马上就能出谷了。”她先一步跨上前,边走边道,“出谷往恩周行十二里有个寨子,可以在那里歇脚,换身衣裳,我看看能不能与寨中的苗民借辆牛车。”

    颜莫歌知道她关心自己了,心里美美的,她走一步,他跟两步,道,“本公子不得你想的这般身骄肉贵,路也是行得的。”

    再者说了,走路定没有牛车快,他们一路去恩周,能相处得久一些。

    夜澜哪会晓得他那些个小心思,冷笑了一声,还没说出嘲讽话,就被颜莫歌抢先道,“我知,你并非真想对我这么好,而是我与你们小圣女的死活息息相关,对不对?”

    “你少”

    “咦,那是什么?”

    未等夜澜嗔他,他又疑惑到别处去了,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她身后的石壁,走过去仰头细看,“这上面好像刻了字。”

    夜澜丁点儿不稀奇,道,“朝不保夕,血债血偿。”

    自她入谷就有的八个大字,她早已见怪不怪。

    “朝不保夕,血债血偿”颜莫歌细细拒绝着,紧跟着一笑,回身调侃,“看来澜谷也不止济世为怀普渡众生,仇家更不少。”

    “你会错意了。”夜澜回他抹遗憾的表情,道,“这是我师傅亲手刻的。”

    颜莫歌被噎住,哽了一哽,他遂问,“有什么血海深仇?”

    朝不保夕

    听来像是说谷中境况不佳,可既是夜澜的师傅亲手所刻,便是用来警示哪个,告诫哪个,活得过三更活不过五更,你今日有好活,明日我连你的子孙后代都一并斩杀干净!

    好毒的八个字!

    心念一转,他再问,“可是与你师娘被下毒有关?”

    那么如此说来,夜澜的师娘定是死了的,她师傅的仇人到底是谁?此时人又在哪里?

    同样是怀有身孕时中毒,颜莫歌始终记得当年险些命丧狼峰后,澈哥被带回祁国,母皇昭告天下遍寻名医要治好他,那时阿爹亲自去了一趟南疆,难道与这深谷有关

【南疆篇】嚣张的护着一个人() 
听到身后的男子连番疑问,夜澜回首来望向他,被夜色熏染的面容上透着轻快的笑意,她双眸如星如辰,内里蕴藏着浅淡的微茫,一派了然之色。

    颜莫歌略有怔忡,莫不是真叫他歪打误撞说中了,而她也早就猜到了什么

    不觉,他心有一颤,不知怎有所慌张。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夜澜淡笑着开口道,“就算真的与你有关,这是你们与我师傅的恩怨,同我不得多大关系。”

    也便是说,她不会站在师傅那一边去报仇。

    报哪门子的仇?

    她娘亲早故,二娘将她卖到北境做奴隶,还没走到半道上就被疯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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