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策,素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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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 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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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前一世,无论他笑容多么温暖,对她说尽多少柔情蜜意的话,她总觉得他内心某处自己从不曾靠近。

    此时呢

    在她眼前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祁云澈,几近让她措手不及。

    无法做到置之不理,而让她立刻给他想要的回应她做不到。

    “想不出来?”祁云澈根本不是为这个来的,眼下他只想和她呆在一起,只要移动视线就能看见她,伸了手就能触碰到,他就觉得舒坦非常。

    “那就先躺一会儿,你不是困了么?”心事重重的在林子里穿梭了几日,他也有些乏了。

    汐瑶不动,面上更加为难。

    祁云澈知道她顾虑什么,继而再道,“我什么都不会做,躺下吧。”

    她恍若未闻,像是陷入深思,直到他转头看向她,才听她问,“你拿什么保证?”

    祁云澈蹙眉,“若我真要做什么,你可能阻止得了?”

    她把他看成什么人了?诚然他想要她,怕是她想求个死都难。

    语气不善的质问罢了,他感到身旁那一小团轻微的动了动,接着,就没有下文了。

    “慕汐瑶。”他蓦地反映过来,不可置否的冷冷一笑,“你戒心竟是重成如此!”

    “不可以么?”靠在床榻的角落里,她眼眸逐渐适应了那片幽暗,亦将他的面容看得更加清晰。

    早不如前生懵懂无知,更清楚最大的筹码便是自己,身子要是轻易给了他,她还有什么值当的?

    她尖锐反问,祁云澈何其聪明的人,随即体味她话中的艰涩,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俊容上那层冷笑也化作无可奈何,“不愿意信我么?”

    她的处境他从来都比任何人清晰明了,只不曾想骨子里这般要强,谁也不肯相信。

    他何时背弃过她?

    约莫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汐瑶才松口细声道,“不信的话你还能好端端的躺在这里”

    换做其他人,她定用那支金簪扎破来人的眼珠子!

    说完,状似乖巧的在他身旁平躺下,都不等他彻彻底底的舒顺一口气,她又道,“但也不完全信。”

    他真的珍惜她,就不会随意对待她。

    可是明日的事情谁能预料呢?她有些胆怯。

    祁云澈权当她人小心思大。她话里的意思只差没明说这床上某处藏着她防身的利器,终归她还是信他的,所以没拿出来对付他。

    不完全也好,只要比其他人多就足够了。

    静

    两人不再说话,却是齐齐睁着清亮的眼,任由思绪漫无目的的飞舞,毫无困意。

    隔了好一会儿,祁云澈先出声道,“睡不着?不如与我说说此行。”

    “有什么好说的。”汐瑶虽睡不着,却不想说话,觉得就这样躺着发呆很好,“你想知道的话,去问你的长随不就都清楚了。”

    他笑,“你怨我没有去?”

    “不能怨么?可是你去与不去我都想不开,所以干脆别说了罢。”谁还不会讲几分道理。

    只她与他之间,计较下来还真是说不清楚。

    最初时,祁云澈总以为她每每故意要和他叫板,时日长了才发现她是在与自己过不去,她让他困扰,何尝没有先扰了自己?

    这夜正好,静静的,尤为适合谈心。

    “既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信我一次?”分明连祁璟轩那几个都看出,她快守不住了。

    “就是因为什么都知道,所以才不敢轻易相信啊。”越说汐瑶越是混乱了。

    她知道前世,她看着今生。

    她清楚身旁的祁云澈与那个祁云澈的相似之处、彼此分别,不能够混为一谈的。

    那些确定,不确定,似真非假,可是

    转过头轻轻瞥向身旁的男人,她茫然的脸容恢复几许清醒,“你真狡猾。分明在皇上面前,你身不由己,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掌控,却要我十成十的与你信任,凭什么?”

    凭什么呢?

    没有立刻回答,他亦是转身来牢牢望着她,温柔的询问道,“你说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说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藏在她心里的秘密,直觉与自己有关,祁云澈早就想听个完全。

    拉了拉被子,汐瑶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眸光却坚定了,“我不想说。”

    “好。”祁云澈干脆得很,“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

    夏猎还长,她住在竹林里既方便又安全,他可以日日来,夜夜来,就不信她能每时每刻都守得固若金汤,密不透风。

    许是彼此间往来过招太多次,汐瑶当即闻出他弦外之意,“对我步步紧逼,你觉得有用么?”

    “作用不大,但有好过无。”他何尝不是被她逼得唯剩下这个办法。

    “与其这般”别扭的向他递去一眼,得他示意的扬了扬眉,她才犹犹豫豫的继续道,“王爷不如想想自己的亲事。”

    “你在意?”王爷最会的就是举一反三,借力打力了。

    他侧身躺着,单手做枕,狭长的曜眸眯成一条缝,幽暗的眸光在里面闪烁,犹如一条星河,薄削的唇浅浅抿合,上扬出十分惬意的弧度,汐瑶见状,明白她问进他心坎里,暗自感到好笑。

    遂也侧转了身面对她,笑呵呵的道,“在意啊。前夜皇上才下了旨,让奴婢夏猎这段时日在竹林寸步不离的伺候颜公子,‘在意’是什么滋味,王爷不是最清楚的人么?”

    话罢,她似听到谁的牙在咯咯作响。

    他要是不在意,这夜就不会不顾礼数还有地位身份,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慕汐瑶不太聪明,却不是个蠢人,“我想好了。王爷先把与贾小姐的亲事妥善处置罢了,再说别的吧。”

    说起贾婧芝,别人不知,祁云澈却是太知道她心里那个人是谁,故而语气因此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本王不想娶她,她想嫁的亦早有他人,在此事上,你应当承担些许责任。”

    “与我有何相干?!”汐瑶话音平地拔起几丈高。

    她还能左右皇上与谁指婚么?

    “她原先与谁定了亲事?”祁云澈不慢不紧的问。

    “冷绯玉啊。”这不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么?

    “那便是了。”云王煞有其事的将他尊贵的头颅轻轻点了点,汐瑶恍然大悟!

    贾婧芝是何等清高的人儿,京城第一才女,那舞文弄墨的只看她那大哥哥沈修文就知道骨子里装的都是气节。

    冷世子与武安侯遗女暗生情愫,两情相悦,早成旧闻。莫不是被贾小姐当了真,故才亲自退婚

    汐瑶哑哑说不出话来,面色不停变化,很是不可思议。

    容她想得差不多了,祁云澈才志在必得的轻声笑来,只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她和他才是一对,若不是她自个儿卯足劲瞎捣腾,指不定她早已是云王妃,他名正言顺的妻了。

    对他所叹,汐瑶不以为然,“敢问王爷,若我是曾经传言中弱不禁风、懵懂无知的慕汐瑶,你可会上心?”

    “是你先来招惹我。”他提醒道,眸中泛出一丝狠厉。

    他怎会预料,自己平白无故就被眼前的小丫头乱了心神。

    再言,他识得她时,她已经是这个样子,从前那些传言对他来说重要么?

    偏她白目得很,与他直视着便能做到没有心肝,“你可以不理的。”

    祁云澈深深一窒,登时沉面,额上青筋也止不住的突跳起来。

    好言恶语不是,威逼利诱不是,打他又舍不得。哪里下得去手。

    兜兜转转绕了好几个圈子,她和他都太清楚,即便没有和贾婧芝的亲事横于他们之间,她也不会轻易松口,对皇宫,还有将来那个后位,她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向往,总唯恐避之不及。

    今日被她糊弄过去,明日就说不准了。

    “王爷,你很生气吗?”看到他上火的模样,汐瑶说不出的舒坦。生气也是一种情绪,因她而恼火,是她的本事。

    “我生气能改变什么?与你一时痛快?”

    “那你到底想怎样?”

    二人态度急转,看来今夜是谈不拢了。

    僵持中,忽然房外响起个话语声,裳昕道,“公子,你怎在此?是担心慕小姐睡不安稳么?”

    颜莫歌在外面?!

    比肩躺在一张床榻上的那双人均是怔了一怔,说了那么久的话,不想有个偷听的,想必这会儿正不亦乐乎吧。

    静了少许,才又闻颜莫歌讪笑,“本公子关心一下心上人都不可以么?啊,今夜月色不错,裳昕你觉得呢你这是什么眼神?”

    他装不下去了,索性板下脸,故意扬声道,“三更半夜的,有人都偷入闺房了,本公子觉着此处凉快,坐一会儿不行么?”

    这竹楼是他的,他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听!

    闻言,汐瑶和祁云澈不明就里的对望彼此,同是感到无奈,但汐瑶很快觉觉自己还在与他怄气,立刻不甘示弱的瞪他一眼,转过身去!

    再听裳昕道,“公子觉得慕小姐的闺房是那么好进的?明摆着两厢情愿,人家多日不见,被公子爷搅得不是滋味,还不能与个清静,趁着夜深交个心?”

    “是啊。”又一道声音传了来,约莫不在屋外,而是站在竹楼下面的。

    接话的是裳音,拉着不着边际的调调与楼上的唱双簧,“我们公子爷何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了,皇上明明都允了让慕小姐夏猎这段时日在此,难道公子对自己没有信心?”

    “怎会?!”裳昕这声实在太抑扬顿挫,不见脸容,都能想象她惊乍,“奴婢对公子有信心!”

    这句应是对着颜莫歌说的,音落汐瑶就忍不住扑哧了声。

    好想出去看看颜公子被自己的奴婢恶整的模样。

    “罢了罢了。”颜莫歌朝天冷哼,“要好早就好了。”他恶声恶气,更不看好,“得一个时辰天就要天亮,能说出花来?扶本公子回房休息。”

    裳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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