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桃妃:暴君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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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桃妃:暴君也温柔- 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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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小桃在地上来回焦躁地走着,自言自语。祁正修伸手压上了小桃的肩,声音柔得动情:“你心里,是在乎我的,是吗?”

    “我——”小桃刚想解释,祁正修又笑道:“不过已经晚了,李煜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了。刚才进这里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附近的青羽卫。”

    难道李煜说要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引出祁正修?不应该啊,李煜并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如果自己没怀身孕,即便他来自己也是安全的,又怎么能引出祁公子?小桃越想越糊涂,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就是祁公子来了,李煜也要来了。

    “好了。别一脸焦灼。”祁正修把小桃扶到椅子上,眸中含笑,“让我再给你描一下花色吧。如今你不能再用之前的颜料,对胎儿不好。这是我新调制的胭脂膏。”祁正修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打了开来,一股淡淡的香味已经飘过。

    祁正修从小桃的梳妆台上拿起笔,那是平时小桃给自己画的。如今怀了孩子,也好久都没有给自己描颈上的桃花了。祁正修拿起笔,站在了小桃旁边。小桃坐着,把衣领向下拽了拽,如今她的身形有些臃肿,衣服并不宽松。拽了也没反应,小桃索性把外袍脱了,只穿着抹胸襦裙,外面搭了一间纱质的外披在胳膊上。

    祁正修看着小桃白皙如玉的胳膊,眸中的柔色更加浓郁,都说美人如玉,玉本是温润沁人的,可偏偏眼前的如玉美人,却是灼得人心疼。他只能在梦里去梦,灼疼了,便醒了。

    小桃低着头,祁正修站在她身边,用笔蘸了盒子里的胭脂膏,一点一点,专注地给小桃描着。这次的配方是他特意和霍仲研究尝试了好多次,霍仲懂医理,才能帮他调制出又鲜艳,又能对胎儿无害的胭脂膏。祁正修温声道:“为了孩子,也只能用这个,这个比之前那个的不足,是颜色掉的快,只怕你一个月就要补一次色…………”

    祁正修的话音刚落,门“砰”地被人用力推了开来。一脸慌张的青青跟着跑了进来:“姑娘,我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就冲进来了……………”却是话音刚落,也面红耳赤地僵在了原地。

    屋里的场景,实在是香艳至极。一室的旖旎烛光,一身白衣像谪仙的公子,正低头给桃娘身上画着艳丽的桃花。桃娘的外袍都脱了,露着白皙如瓷的脖颈,头发像墨玉一般倾泻在肩上,真是美艳得晃眼。而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那个公子满眼的深情,好像在描画一件世上难得的稀世珍宝,那份认真,那份呵护,那份小心。

    小桃顺着声音看向了门口,一身黑袍的赵光义,正像铁塔一样立在门口,只是眉眼冷得像能射出利剑来。小桃的心猛地“砰砰”跳了起来,他来了!小桃几乎是没什么意识地站了起来,痴痴地向着赵光义走了过去。

    赵光义看着站起来的小桃,隆起的小腹,拳头攥了起来,难怪刚才他在门外听到他说“为了孩子”,赵光义的唇角勾了起来,没有看小桃,只是直直地盯着祁正修,猛地冲祁正修抡拳就挥了过去。赵光义心里所有的愤怒,像火山一样随着拳头狠狠地砸向了祁正修。

    祁正修侧着身子微微一闪躲了过去,冲赵光义温温一笑:“你有胆子来这里,就不怕回不去吗?”

    赵光义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又飞起一脚踢向了祁正修的胸口,祁正修又向旁边一闪,胳膊碰到了旁边的桌子,忽然血顺着白色的袖子流了下来,晕染在衣服上分外刺眼。

    小桃脑子轰的一声,快步走了过去,对赵光义喊道:“住手,赵廷宜,你住手!”

    赵光义停住了动作,回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小桃,眸子全是碎裂的疼痛,又倔强地拼成了寒光锋利的刺人,看着小桃冷笑道:“这就是你逃回来做的事?”

    小桃咬咬唇,指着门口大声喊道:“是,我不想看见你,赵廷宜,你走!你立刻走!”

    赵光义一把钳住了小桃的胳膊,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再说一次。”

    小桃深深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在赵光义的脸上拼命看了几眼,用力咬牙切齿道:“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咬咬牙,又吐出一个字,“走!”

第二百四十四章 代做子之父() 
小桃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在赵光义的心上狠狠刺了进去,赵光义的脑子一片混沌,整个人都像被火点着了似的灼得疼痛,每一寸都疼得他锥心刺骨。赵光义紧紧抓着小桃的胳膊,手里不觉力气加重,小桃疼得直抽冷气。赵光义皱眉盯着小桃,声音竭力维持平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小桃微颤着挣扎:“你我已经毫无瓜葛,我想怎么样是我的自由。我愿意和谁一起就和谁一起,有什么必要向你解释?”

    赵光义的眸子一碎,随即是锋利的冰冷:“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

    小桃的心被狠狠地刺着疼痛,赵光义的话让她全身从头到脚“唰”地涌过一层激流,小桃的眼前模糊了,眼泪不觉盈了出来,赵光义总是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让她心神动荡,忽而上天,忽而入地。

    感觉着小桃的颤抖,看着小桃的泫然欲泣的神色,赵光义的手微微松了劲儿,盯着小桃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顿了顿笃定说道,“现在就和我回去,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小桃的全身又是一颤,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听懂了话似的忽然微微动了一下,小桃下意识地忙用另一只手捂上了小腹,刚才被赵光义几句话搅得混乱的情绪稍微理智了些。小桃用力把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再看向赵光义已经是清冷的厌弃:“和你回去?我为什么和你回去?当初如果不是你穿了祁公子的白袍子欺瞒我,我怎么会跟着你到乾州,到越州,回云湾村?是你趁人之危,又何苦自作多情?我被你圈禁在开封府中,受着百般煎熬,没有一天开心,没有一天快乐,好容易回了金陵,你却还苦苦相逼,用窅娘要挟,我拉你跳水,不过是报答你当年带我寻医问药,最终治好我疯癫之症的恩情。”

    “如今你我已经恩怨两清,我守着我爱的人,怀着我的孩子,过得很好。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的清静?你能不能放过我,让我好好地生活?求你了,走吧,别再打扰我了好不好?”小桃说完最后几句,几乎掏空自己的身子,只觉得脑子是空的,心是空的,空得生疼,疼得像撕开一样。

    小桃这一番话把赵光义彻底打倒了,赵光义不可相信地在小桃的脸上逡巡了一周,这张让他做梦都在惦念的脸,此刻的清冷无情,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小桃的话每句都像钉子一样,生生扎进了他的心里,扎得他疼得全身颤抖。赵光义的手在抖着,想说话,却发现嘴抖得张不开。过了好久,才用力挤出几个字:“你不后悔?”

    小桃闭上了眼睛:“句句实情,无可后悔。走吧,赶快走!”

    赵光义的唇角勾了上去,清峻的眉目里是绝望的凄寒,赵光义冷冷笑了两声,又笑了两声,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看了看小桃隆起的肚子,又回头看了看深情看着小桃的祁正修,白色的袍子,哈哈,这个世界,真他妈疯了。他赵光义用了十二年的时间,做了一个“零”。

    赵光义僵着身子向门口缓缓走去,小桃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眼泪早已经涌了出来,小桃咬着唇,任眼泪流得满脸,没有抽泣一声。

    赵光义走到了门口,侧着脸想说什么,却忽然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那么可笑,都是那么无力。赵光义没有再看小桃,大步走了出去。

    小桃所有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下来,脚下一软,向地上出溜了下去。祁正修眼疾手快,一个大步冲上去把小桃抱进了怀里。小桃终于忍不住,抱着祁正修的胳膊哭了起来。眼泪像脱了线的珠子涌了出来,小桃只觉得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回割锯着,疼的好紧。

    祁正修抱着小桃,身子僵得一动不动。心也随着小桃的眼泪,灼的生疼。越疼,把小桃抱得越紧。如果当初,他勇敢一些,用心一些,会不会不用像现在这样,看着她为别人流泪而肝肠寸断?

    哭了很久,小桃才平息了些情绪,直起了身子,垂眸说道:“不好意思,让公子见笑了。”

    他会笑她吗?祁正修淡淡说道:“先坐着吧,别动了胎气。”说完扶着小桃坐到了椅子上。小桃冲外面喊了一嗓子:“青青,进来收拾一下。”

    在门外守着的青青早已被屋里的动静惊得心惊胆战,好容易一个男人出去,听到小桃的吩咐,青青进来把刚才打斗中弄得凌乱的桌椅重新布排好,地上的碎片扫了出去,又给祁正修和小桃重新倒了两盏茶过来。

    小桃这才看着祁正修的袖子忙问道:“公子的胳膊是方才弄伤了了吗?”说着把祁正修的袖子撩了起来,“伤得哪里?重不重?”

    祁正修按住了袖子,淡笑着摇头:“不要紧。”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受伤了。

    小桃还想再问,门外匆匆跑进来两个侍卫:“陛下驾到!”小桃赶忙站了起来,和祁正修对视了一眼,整了整衣襟立在门口等着接驾。

    不多时,几个宦官宫女在前面提着灯笼,李煜在后面缓缓走了进来。小桃和祁正修跪下来给李煜行了大礼。

    李煜笑得澄澈:“深夜来访,希望没有惊了桃司舞的觉。”顿了顿才像猛地发现祁正修似的,惊讶地说道,“子介,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润州吗?”

    小桃的心抽了一抽,李煜如果不知道祁正修在这里,怎么会专门半夜来访?这戏做的也是逼真得很。

    祁正修拱手揖身道:“回禀陛下,是臣疏于职守了。”

    李煜朗声笑了笑,走进了屋里,吩咐跟着的宦官宫女都先下去。李煜面东而坐,爽朗道:“许久没有见桃司舞,更是很久没有看到子介,让他们都下去,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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