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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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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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先是沉静片刻,后有人笑道:“什么他妈的知府!我们不管什么狗知府,还是那句话,我们要揭竿起义,你有屁快放吧!”

    阿桂探出身子,大声道:“你们谁是头?出来说话!”下面又静了一阵,有人答道:“我们没有头,都是脚!”

    阿桂大声笑道:“你这才是屁话呢,没有头还能活么?我是满洲汉子阿桂,你们是英雄的就出来!”

    “放屁,我才不信你那套呢,你是想认出谁是头,将来好砍它吧?”

    阿桂绷紧嘴唇,强抑着怒气,冷笑一声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人还想活命?我只有一句话,谁想活,谁先倒戈投降!限一天一夜,放出沈知县和梁大人,不然我就引河水淹了这个衙门,放了鱼饵一个个把你们钓上来。”

    那人也不含糊,针锋相对说道:“那有啥,只要你舍得这好几百条人命,老子也不在乎!实话告诉你,一个知县、一个知州还有二三百个衙役,我们的贱命算什么?你放水,我先淹死他们这些当官的!”

    “得了,我怎么知道他们还活着!”

    “信不信由你,不信你就先放水!老子才不稀罕这条命,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是好汉的就先报上名来!淹死了,阿桂也好上报朝廷。”

    这么一句滑稽可笑的话竟让对方开口了,他回答道:“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朱康,小名还是朱康,人称朱五太子的就是。”

    阿桂大笑道:“原来你就是冒牌货朱康啊。什么猪糠,还猪食呢,不愧是杀猪的,名字也这么猪里猪气!你真以为你姓朱就是前明太子?做梦去吧!”

    那猪糠被问的哑口无言,片刻不语。另一个声音接话道:“少废话,有种的你就放水淹死我们,谁怕谁啊?”

    阿桂恼了,大声吼道:“放就放!老子比你们还泼皮,衙役们!”

    “在!”几个声音同声答道。

    “在城东北润河上流堵水,把涧河水引过来,放水淹他们这群王八蛋!放六尺深的水!我在上头看着你们慢慢淹死!”

    阿桂不愧是武将,说话也这么豪气。这倒对了乱蝶的脾性,急从里面窜出来,对阿桂说道:“这种事让乱蝶去做!乱蝶最喜欢钓鱼,这会儿没小鱼,弄两条人鱼也不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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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7章 征船放土匪() 
格格驾到;第0117章 征船放土匪

    阿桂瞥眼见这汉子,身高不过五六尺,皮肤黑不溜秋,稀稀疏疏一双倒八字眉,芝麻大绿豆眼,样子要多对不起娘就多对不起娘。濠奿榛尚不过,阿桂知道他是跟着公子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所以也就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这面正商量放水淹县衙的事情,里面的人却忙了,似乎匆匆议论了一阵,然后几个蒙面大汉推搡着两个蓬头垢面的官员出来,冲着阿桂冷笑道:“让你们当官的互相聊聊!”

    阿桂猜到这就是被劫持的沈知县和梁知州,这才挥手制止了衙役,放缓了声调问道:“梁大人,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梁知州神情恍惚地望了望对面那排佩刀执弓的兵士和阿桂,说道:“大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既然要放水那就放,不要和这帮匪徒商量!”话还没说完,劈脸就挨了两耳光,梁广树登时嘴角淌血。旁边一个高个子蒙面大汉骂道:“奶奶的,刚才你说什么?还想要命不想了?想要命就好好说话。”

    梁知州还算有些朝廷命官的本色,此时也豁出去了,大声叫道:“这伙人都是亡命之徒,挟持命官,聚众谋反~~~”沈铭也喊道:“都是镇上卖猪肉的,为首的叫朱康,还有一个叫王之明,大人可去查查~~~”

    两人话音未落,就被人拳打脚踢一阵,又将他们推进去了。

    阿桂见他们被打,心中很是难过。毕竟惺惺惜惺惺,一朝为官,此刻却落得这般下场。他低头想了一会儿。狠狠心说道:“朱康你听着,梁广树也不是什么好官,死了也死了,朝廷也不心疼他!识相点放了他,还能救活你们几百号兄弟。想想也是积了阴功一件。我也不瞒你,你聚众谋反,那是肯定活不了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你就不肯为这么多人想想?!”

    朱康呵呵笑说:“亏你也是当官的,成者王。败者寇,难道你没听说过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帮寇匪,烂命一条,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挣一双。却是赚了。”

    阿桂又想了一会儿,笑道:“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困在这里等着淹死?”

    朱康似乎也想了一会儿,底下几人议论了一会子,朱康回答说:“看你还算老实,我也实话告诉你。你放我们走,北边过黄河就是平6县,那是山西界。你弄十来条船。派两个人送我们进山一百里,咱们从此疆场上见!”

    阿桂笑道:“不错啊,你很聪明!我放你。你却不放人怎么办?”

    朱康大声道:“老子混了这么多年,没听人说我说话不算数!过了黄河我就把人质留给你,我们在五十里处换人。”

    阿桂埋头沉思,乱蝶却上前喊话说道:“对面的猪糠兄弟,你把当官的放出来,我跟你们走。我愿意当土匪。怎么样?”

    朱康迎头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的命值钱还是当官的命值钱!你给老子滚一边去。看你小子嫩的很。你在娘胎里,老子就是道上有名的‘黑阎罗’了。”

    被朱康迎头破骂了一阵。乱蝶也不恼,只管笑嘻嘻答道:“你是黑阎罗,我可是黑五鬼,阎罗正好配五鬼么,多好?”

    阿桂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只在一旁默思,此地西去潼关,东去洛阳,都是人烟稠密的地方,又有重兵把守。南边伏牛山和北边隔省的太行山确是逃匿隐藏的好地方。思虑良久,想想还是和公子商量一番。这才走进帐内,把心中的主意说了出来。公子从京师出来原本没想掺和他们的事情,再说她也知道阿桂有胆有略,算是满人中的翘楚,所以也就没想和他争功,索性由着他做。

    阿桂和公子议定,才又转回来。此时,朱康已经被乱蝶忽悠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以。阿桂大声说道:“好,我同意你的办法,不过那边是山西界,不在我的管辖范围,我的人也不能跟你一百里,我们在黄河中心船上换人,从此各奔东西!”

    这次又是里面沉默了,好一阵子朱康才回话说:“不行,一定要走一百里!”阿桂咬着牙道:“我放你一百里,朝廷知道了要我的命!就在黄河当中,不然,你们就等着成池中鱼吧。”

    乱蝶呵呵笑道:“看你们个熊包样!还什么黑阎王呢?敢做不敢当啊!”

    里面又有几个人在小声争吵。好半日,朱康才勉强答道:“好,依着你!不过我的弟兄们要登岸,没有埋伏才换人。什么时候走?”

    “现在!”阿桂斩钉截铁地说。

    朱康哈哈大笑说道:“干脆!现在就现在!”

    阿桂也说道:“好,我可有言在先,你的人敢回我河南府捣乱,我就挖你们家祖坟。”原来,阿桂刚知道朱康家中并无家属,所以就用祖坟来做要挟。听朱康答好,阿桂下了望楼径回岳王庙,召集官军将牟密议军机,直到亥初时分,各营军士方分头行动。

    安排计定,阿桂吩咐将士退居十里。不一会儿,县衙的门突然打开。先头是十几个人出来探路,到外面一看,果然不见有大队官兵。呼哨一声,大约有百十号人踩着泥泞的台阶跑上来。接着又呼哨一声,剩余的又分成几拨,按序走上来,一言不发地整顿着行伍。

    一个官差提着两把油纸灯过去,大声问道:“哪个是朱康?”

    “我在这里。”朱康从黑压压的人群中挤出来,按捺着激动的声音道:“你有什么事?”官差板着脸将灯交与朱康,一字一板说道:“东西南三面我们大人都已经布防。北面有六只船,一只是我们大人换人用的,五只给你们渡河。这两盏灯照着梁大人,灯灭我们就放箭开火枪,这是阿太尊的钧令!”

    朱康暴怒道:“说好备的十只船,为什么只有五只?叫姓阿的来,不然我们还回衙里。”

    那官差笑了笑,说道:“这里就五只渡船,全都征来了。我们阿大人这会子正约束军队,不能过来。大人有话告你:本就是各安天命的事,哪有十全十美的?你想回县衙,想杀姓梁的,都听便!”

    朱康也很恼怒,挥着双手对手下吼道:“都回去,我们在这里和姓阿的耗上了!”

    但这些被请来的亡命之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望着寂寥的旷野,谁也不肯再回衙里去。正僵持间,东西南三方无数火把星星点点燃起,画角鼙鼓齐鸣,渐渐压过来。朱康见事情不妙,一把抓起那官差,恶狠狠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官差却一点也不害怕。原来,这官差竟是乱蝶,依旧嘻嘻哈哈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嘛,这灯得照着梁大人,再等一会子他们还要放箭呢!”朱康这才命人把梁广树牵过来站在灯下,果然不再击鼓鸣角。

    趁势,乱蝶又喊道:“我们大人说了,投降的没过错,分发每人五十两纹银回家好好种田去,跟着乱党的早晚万箭射死。”

    一下,人群开始起哄。这帮人原本就是奔着钱来的,有钱谁还卖命?于是,有的人躲在人堆里大喊:“走啊!”有的甚至开始大骂:“有钱,走他娘的!”被这么一吵嚷,站得齐齐整整的队伍开始骚动了,顷刻已乱成一团,谁也不留心,几十多名精选出来的官军早混进人群,慢慢贴近了朱康。

    朱康脸上满是汗水,眼看这支队伍已经乱了营,再也不敢迟疑,攘臂高呼道:“向北,渡河!”

    陕州城北墙就建在黄河南岸黄土高埠上,只有一条“之”字形的牛车道蜿蜒而下通向河滩。此时,跟着朱康的人已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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