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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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驾到-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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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说笑话,不比这里自在!”

    再推辞只怕就显得不仗义了,许长佑点头说好,去签押房找了一件羊皮棉袄穿好,骑着衙门里的马,和乱蝶并驾齐驱奔向景山后街。十八窑排在前面的自然是云中院、巫山院什么的,这两个地方他们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这一次,许长佑提议说去最后一窑丽春院。之前乱蝶说认识丽春院的头牌姑娘宛如,实际上他只认识宛如身边伺候的九儿姑娘。许长佑仰慕宛如好久了,即使见不着宛如,至少见见九儿也好。有了红娘牵线,莺莺自然不在话下。

    乱蝶暗骂,之前他说一堆不方便不雅观之类的屁话,其实肚子里早盼着来十八窑了。来之前还借了王小子的棉袄穿了,骑了衙门里的马,又省了一笔雇车费。云中院、巫山院也看不上,竟要来丽春院,感情他知道花银子的不是自己吧。乱蝶在心里骂了他几辈子的祖宗,嘴上却笑嘻嘻地说道:“老哥说什么就什么,走,我们找九儿去。”

    到丽春院门口,乱蝶一眼瞅见门口迎客的小生,骨头先酥了一半。话说这两个迎客的小生,粉面娇容,比那女子不差三分。乱蝶生来又是个分桃断袖的人物,一见这两个小生,哪有心中不乱的?

    乱蝶上前两手一边一个,抓住了两个小生的手,瞅瞅这个,看看哪个,心中狂喜不已。两个小生倒也识趣,笑嘻嘻只管把爷们往里面请。一进门,肖妈妈又迎上来,爷长爷短地只管叫着。

    许长佑也不客气,点名要宛如姑娘陪客。肖妈妈婉言回绝说宛如姑娘身子不便,青丝、娥眉两位姑娘晨妆过后,闲暇无事,正好可以陪两位爷消遣消遣。

    许长佑回说那也好,准备一桌精致酒席,他们要和两位姑娘一起围炉赏雪。

    肖妈妈自然说好,可好了半天身子却一动也不动,两只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两位爷。许长佑明白这是要酒席钱呢。许长佑哪有银子啊,他看看乱蝶,自顾自依旧在和两位小生攀谈,压根没在意这边的动静。许长佑尴尬地一笑,走过去拉拉乱蝶低语道:“小兄弟,妈妈要置办酒席呢。”

    乱蝶不耐烦地说道:“让她置办去吧,我还忙着呢。”

    许长佑好不为难,用力拽拽乱蝶的袖子道:“小兄弟,给妈妈酒席钱啊。”

    乱蝶似乎这时才醒悟过来,放开两个小生的手说:“啊,这样啊。”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元宝甩给肖妈妈说:“这总够了吧,要一桌精致点的,不够只管给我要。爷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肖妈妈笑眯眯地接过银子忙乎去了。这面,两个装扮华丽的女孩领着他们上了二楼,推开一间精室,让他们进去坐下,好茶好点心地先招待着,不一会儿,青丝两位姑娘就到。

    此时,乱蝶才正言说道:“老哥,我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以后兄弟我要有什么事需要老哥帮忙,老哥可不能拆我的台啊。”

    许长佑猴急般地左顾右盼,只盼着那青丝和娥眉姑娘早点来到,对乱蝶的话自然一力应承:“看小兄弟说什么话呢,我们如此交情,小兄弟有事只管说话,兄长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乱蝶拍手叫好:“好,兄弟我就等着兄长这句话呢。保不准我明天就有事求兄长呢,到时我可希望兄长不要背信弃义,和别人一样,把我扔进大牢里去。”

    许长佑脸上一红,说道:“兄弟取笑我呢,兄长我不是那种人。”

    乱蝶端起桌上的茶道:“来,我以茶代酒,先敬兄长一杯!”

    话音刚落,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两位打扮俏丽的女子翩然而来。乱蝶哈哈大笑,连连说道:“麻雀叉叉,姨娘抱抱,**嫖嫖,乱爷我喜欢!”

第47章 飞霞刀下毙() 
这一日,照发陪着飞霞正在屋内缱绻万分。许长佑已经半个月不到丁香苑了,飞霞自以为他在衙门当差,却不知最近他和乱蝶混的紧,出香入院的压根顾不上这里。飞霞乐得自在,反正月钱也不短她的,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俊俏的小生,她反倒不愿意让许长佑回家了。

    飞霞和照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吩咐院内的李老头去买办酒菜,她和照发晚上一起喝酒赏雪。李老头快六十岁了,他和许长佑原本有些老亲,到京师谋碗饭吃。他仗着自己和许长佑有些关系,在院子里只看个门,遇见求见老爷的还能索要两个赏钱。原本丁香苑倒缺个采办的伶俐小厮,所以许长佑也就同意照发留下。他却怎么也不知道,在自己混迹十八窑的时候,他的后院早起火了。此时,飞霞要喝酒,无奈院内没人可派,飞霞只好派了李老头去。

    李老头满心不乐意,眼看着老爷供她吃,供她穿,她倒好,躲在屋里偷起了汉子。这且不说,院子里没有闲人可派,倒派他打杂买办。他在院子里嘟囔了两句,恨恨地骂道:“像这种忘恩负义背叛主子的人,早晚不得好死。”

    虽然嘴上骂得狠了些,他却不得不披上破布棉袄,抖抖精神,冒着寒风走出院门。因为气急,他走的时候也没关紧院门。

    过不多时,两个蒙面大汉鬼鬼祟祟地推开院门,跨过门三重,直奔内室而来。

    屋内,飞霞正坐在铜镜前梳妆。照发好一般卖弄,也学那恩爱丈夫张敞,替她画起眉来。照发原本被府内大夫人派来做奸细的,指望自己使个美男计,抓住飞霞的把柄拿给许长佑看。那时,许长佑气愤不已,自然会把飞霞打发出去。哪知道飞霞颇有魅惑男人的伎俩,三言两语就打动了照发,反倒心甘情愿为飞霞做事。

    几天来,照发身陷美人色中,难以自拔,再加上飞霞给的银子比大夫人那儿多几倍,照发更加尽职尽责起来。晚上洗脚暖被,白天洗脸画眉,使出诸般伺候人的功夫笼络飞霞的心。

    两人卿卿我我,照发坐在桌上,对着飞霞的脸画了两道弯月眉。飞霞依旧是一副睡意慵懒的样子,娇羞无力。照发克制不住,竟在飞霞脸上亲了一下。飞霞脸上绯红,小手一抬在照发脸上轻打了一巴掌:“夜里闹得还不够,没正经的,白天胡闹什么?小心被下人看见。”

    照发嘻嘻一笑说道:“这会子哪有什么下人,下人都被你指派出去了。再说就是我们胡闹他们敢说什么?只要别让许长佑那老头儿看见就行。你可说说,到底是我好还是他好?都问你几天了,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飞霞睁开双眼,斜眼一飞瞪道:“竟问这个咋地?你好如何,他好又如何?”

    照发放下画笔,把头拱进她怀里,撒娇说:“照发想听你夸我嘛,照发夜夜那么卖力,从你嘴里夸句好恁地难?”

    飞霞推开他,站起身,坐在床沿上,思忖说:“我们这样终究非长久之计,总得想个长远的法子才好。”

    照发问道:“怎么长远?难不成要让那老头儿喝砒霜,在头上钉几颗钉子?”

    飞霞沉思说:“许长佑我倒不怕,我怕的是他家的母夜叉。”

    照发笑笑说:“我的亲姐啊,那女人有什么好怕的?照发我一个人就替你打发了。”

    飞霞嗔道:“你要怎么打发,再次使用美男计?算了,母夜叉不是那样人。无论如何,我们得好好计划计划。”

    院子内不知道什么响了一下,吓了他们一跳。飞霞一怔,冲着门口喊一声道:“铜锁,是你吗?你从娘家回来了?”飞霞知道院子内没人,看门李老头刚去买办酒菜,剩下有眼有耳的人都回家买办年货去了,静悄悄的院子怎么会发出这么大声响?听起来像是有人不熟悉路径,踢倒了什么东西。

    正在诧异间,房门猛地被推开,闯进来两个蒙面大汉,手里各提着一把钢刀。照发先吓了一跳,明白大白天遭贼了,腿一软,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爷爷,求两位爷爷饶命。我是这里打杂的,身上没钱,这才是房子的正主。我知道她放钱的柜子,钥匙就在她腰间,跟我来,我带你们拿钱去。”

    飞霞一怔。虽然在大洛府她见识多了人情冷淡,但像他这样变得快的,飞霞还是第一次遇见。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从腰间取下柜子的钥匙,甩给蒙面人镇静地说道:“你们跟着他拿去吧,拿了钱赶紧都给我滚蛋。”

    按说大白天敢进门抢劫的不是大盗就是巨匪,可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谁敢这么猖狂呢?如果飞霞再仔细想想,就会明白这两人来路不明。果真,蒙面大汉并没有拿地上的钥匙。其中一个汉子示意另一个人,这人快步向前,一把牛耳尖刀架在照发身上。照发浑身如筛糠抖个不停,哆哆嗦嗦地说道:“爷爷,求爷爷饶命,我还有一些贴己私房钱,全都给爷爷,只求爷爷饶我一条小命。”

    那个汉子呵呵笑说:“你的小命值几个钱,你倒是说说?”

    照发从贴身小衣里掏出两张银票说:“这是我几个月攒的钱,不多不少正好三百两,是孙子孝敬爷爷的!”

    那个汉子不客气地接过来银票,满意地说道:“果真卖得一条好命!”

    说完,汉子手中的牛耳尖刀从照发脖子上拿下。照发长舒一口气,以为就此解脱干系,谁知道这尖刀从脖子上划下,却捅进了他的胸脯里。照发这口气还没喘完就咽气了。

    汉子拔下尖刀,在照发衣襟上擦了擦刀上面的血迹,笑道:“爷爷会给你烧点纸钱,你好生在冥府里过活吧。”

    面对这种状况,飞霞竟然面色未变,她情知自己难逃一死,却越发从容起来。她轻轻褪下身上的衣服。蒙面大汉以为她要讨好,索性手提尖刀坐在椅子上慢慢看着。飞霞褪下身上的衣服,换了一身喜装,重整妆容,最后才问道:“这么说是她派你们来的么?”

    蒙面人暗道这个女人倒明白,可惜受人指示,拿人钱财,只能在心中可惜,嘴上却说:“你自个心里明白就好,我们兄弟干的就是这应当,你需不要怪罪我们才是。看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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