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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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冠路- 第3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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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眼也不眨,手中长剑就要刺出去。

    钟离彻眼看着华恬长剑刺到,半点躲闪的念头也没有,心中只想着,总归是我错了,她丢了面子要拿我出气,我受着便是了。

    见钟离彻不闪不躲,华恬心中更恨了,心道叫你做下这苦肉计,今日我便让你即时破功,想着手中长剑不停,就往钟离彻心口处刺去。

    一旁华恒、华恪原本以为华恬气极了出剑,只是吓一吓钟离彻,总会住手的。哪里知道长剑刺入钟离彻身体了,华恬毫无住手的打算,当下大惊,忙上前去阻止华恬。

    当中华恒更是吃惊,因为华恬刺的,正是钟离彻先前被刺中匕首那里。据说那是钟离彻的心脏所在,若当真刺中了,只怕钟离彻会一命呜呼。

    想不到妹妹果真有杀钟离彻之心!

    只是,钟离彻可不能当真死在华恬手中。

    “大哥放手——”华恬一边挣扎一边看向钟离彻,“既然他要在我面前演苦肉计,我今日便让他更苦一些。”

    华恒将华恬手中的剑拔出来,正好瞧见血从钟离彻心口涌出来,忙眼神示意华恪去帮钟离彻止血。

    钟离彻不管不顾,看向华恬,“初四那日,并非我本意……你、你难道不知我的心么?”

    “我知你的心,我知道你在乎什么。”华恬冷冷地说着,看向钟离彻,突然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叫人爱煞的梨涡来。

    钟离彻听得大喜,刚要说什么,可是却被华恬打断了。

    她嘴角的笑意缓缓变冷,上前一步,低声而又温柔地说道,“你不愿意国公夫人的名头落在旁人头上,我却是知道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想法子,让现任国公夫人名副其实。”

    “你……你……你敢?”钟离彻后退一步,满脸震惊,慢慢地又变成痛苦之色,“你、你心中生气,故意气我的罢?”

    “我敢不敢,你等着看罢。若你有法子杀了我,便来杀了,不然我总叫你以后日日后悔。”华恬缓缓说完,正想缓一口气,却剧烈咳起来,嘴角血丝触目惊心。

    钟离彻一惊,就要上前,可是却叫华恪推开了。

    “妹妹,你怎么了?”华恪、华恒大惊失色,他们原以为华恬只是染了风寒,又烧得厉害了一些。何曾想得到她竟然会吐血。

    华恬不答话,身子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华恪忙伸手去抱,可是冷不防被撞开了,他恼恨一看,竟是钟离彻。

    只见他将华恬抱在怀里,双目赤红,焦急地往里头冲去。

    里头破晓、月明等丫头俱在,见华恬嘴角流着血丝被钟离彻抱进来,也不顾旁的了,忙将人迎进最里头,安置在榻上。

    钟离彻将华恬放在床上,又伸手去帮华恬抹去嘴角的血丝,口中惶急道,“快去请太医。”

    华恒一把将钟离彻拉到一边,“滚出去——我原以为你还算是个好人,不想竟能将我妹妹欺辱得吐了血,当真是了得!”

    “好了,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哥,你写信去请姚大夫来帝都罢。”华恪将两人分开,对华恒急急地说道。

    说完了,又对钟离彻说道,“钟离将军,我们华府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请罢。哦,对了,我妹妹说过的话,我们会努力帮她实现的。”

    可是钟离彻却是不说话,也不愿意离开,只痴痴地看着华恬。

    华恪无法,只好冷冷道,“你还想在这里,明日又使人传出我妹妹思念你甚至吐血的消息么?”

    钟离彻浑身一震,看着华恬闭目躺在床上,又想起方才右手摸到她的脸时那灼人的温度,一下子泄了气,缓缓举步,往外走。

    不久,淑华公主带着宫中御医来到华府,帮华恬诊治。

    外头,传言纷纷,但又出了变化。

    自从镇国将军钟离彻亲自出来说话,传言便转了风向。传言中对华恬的中伤,慢慢淡了下去。

    就连传言中的另一个正主都说了,他倾慕敬佩安宁郡君,不敢有丝毫亵渎,他们哪里还能脑补得起来?说安宁郡君痴恋镇国将军,而镇国将军不屑一顾?

    士林圈子的人得到了淑华公主与钟离彻两人的现身说法,便制定好章程,分步向外宣称,说安宁郡君谦恭、端庄、自爱,使得花名在外的钟离将军也心生敬佩,着实是个奇女子。

    华府的流言组暗地里走的也是差不多的策略,结果实施之际,见有两方势力在推这个形象,便混进去,联手推动传言。

    于是,华恬便成了一个被人恶意中伤的小娘子。她洁身自爱,性子温顺谦恭,行事端庄,又富有才华,有人暗地里嫉妒她,才不时诋毁她。

    随着这个形象的塑造,华府又传出消息,安宁郡君醒过来听到外头的诋毁,气急攻心,再次病倒了。

    这回病得特别严重,据说还吐了血,淑华公主带着宫中太医去诊治。太医说安宁郡君病情凶险,很大程度是心结难解,除了药理医治,还得帮安宁郡君解开心结才是。(未完待续)

384 真相大白() 
钟离彻从淑华公主府出来,怔怔地回到自己府中。

    茴香才看完宝来、宝至受了刑,刚回到屋中,见钟离彻魂不守舍地走进来,胸口处鲜血淋漓,吓了一跳,忙将人安置好,并拿出伤药来上药。

    心中想着在华府发生的一切,钟离彻由着茴香处理伤口,不言不语。

    他想着,她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弄得吐了血。明知着了凉,怎地还要出门?

    翻来覆去地想,心中最多的还是担忧,到得最后,旁的什么也不顾了。

    却说茴香对钟离彻去了哪里是心知肚明的,掀开衣衫,见伤在原处,虽然不深,但也够吓人的了。

    以钟离彻的身手,要想再被人伤在同一处,可能性不大。此外,华恒、华恪皆是朝廷官员,行事肯定得多番思量,不会对钟离彻出手的。

    整个华府内,除了华大、华二,能够伤自家公子的,只怕便只有一个华六了。看公子这个样子,只怕还是送上去叫人刺的。

    看来,先前倒没有说错,从今往后,公子怕是怕极了那位华六小姐。

    只是,看来华六小姐性子不大好,只是将她赶回去了,便能拿剑刺人。偏生公子又生生受了,可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

    “散播谣言之人查清楚了么?可与府中人有关?”钟离彻问。

    茴香心下一怔,暗想公子怎么会以为是府中人的,难不成当中另有隐情?嘴上忙道,

    “查着了。是沈小姐传出的,不过消息却是程小姐传给沈小姐的。初四那日,程小姐的丫鬟正好路过咱们府前,瞧见了安宁郡君的马车。”

    钟离彻暗想,沈家与程家不是一个派别。怎地却联手了?

    “沈家小姐素来爱慕公子,她这会子,是被程小姐激的,正好做了个替死鬼。”茴香在旁捂着嘴笑道。

    钟离彻皱了皱眉,“又是程云,你去。安排些人让她也出一出风头。至于那沈小姐,总归是她胡说八道的,你也给她些教训。记着,仔细些,莫要露出破绽。”

    “奴婢已经着人去做了。明日必有音讯。”茴香答道,眼珠一转,试探道,“安宁郡君可是气极了?”

    “是啊,气极啦,还说要使法子让那贱人坐上镇国公夫人的宝座。”钟离彻揉着眉心,疲惫地说道。

    茴香吓了一跳,惊道。“不会当真罢?她该知道这是公子最不能容忍的,怎地……”

    “……她故意的罢,好叫我痛苦。”钟离彻说到这里。心中又是生气,又是烦恼,挥挥手道,“这个你不要管,派人去淑华公主府那里等着,华府有什么消息。便第一个告诉我。”

    说完了,将茴香赶了出去。

    茴香一身冷汗走出去。心里想公子这可是走火入魔了,往常谁说了国公府那女人一句好话。他都要发作一番,如今安宁郡君竟扬言要帮那女人获得诰命,他竟然不生气!

    不过倒也奇怪,安宁郡君向来性子极好,这会子怎地这般生气,还专门拿捏公子的逆鳞。难不成,当中有内情?

    心里想着,脚步一顿,往宝来、宝至那头走去。

    两人受了刑,一直哭爹喊娘的,根本睡不着,这会子正趴在床上呻|吟。

    茴香捂着鼻子在一旁坐下,这屋中的药香味实在太大了,亏得他们竟守得住。

    “茴香姑娘,公子的气下了不曾?可原谅我们了?”宝来凄惨地问道。

    茴香冷笑起来,“你还想公子消气了?他这会子,可恨不得杀人去。”

    “怎、怎么这样?”宝至一张白脸更白了。

    “你们说一说,初四日你们在正门那儿见了什么,说了什么。记着,得一字不漏。”茴香说道。

    宝来宝至第一次见钟离彻这般生气,心下害怕,倒不敢隐瞒,便竟那日之事一五一十说将出来。

    茴香一边听一边大声呼气,大冷的天,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她这个样子明显吓坏了宝来、宝至两人,两人说到最后,声音也颤抖了,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姑、姑娘,可、可是有不妥?”宝至说完,小心翼翼看向茴香。

    茴香拿帕子擦了自己额头上的汗,也顾不得跟两人生气了,道,“不是不妥,而是大大的祸事了。你们最好马上到庄子上避一避,过得两三年公子气消了,再回来罢。”

    “什、什么?”宝来和宝至浑身打颤,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会如此?”

    “这些我可不能说出来,省得你们传到外头去,公子拿我问罪。总之,你们想讨好公子,却做了害公子之事——不对,不是害公子之事,是做了公子最讨厌之事。若是公子知道你们说了这些,只怕眼下便要了你们性命。”

    “那、那怎么办?”宝来和宝至哭丧了脸,问道。

    他们是相信茴香的,因为钟离彻罚的那二十军棍已经充分说明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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