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慕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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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慕长安-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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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江将买来的酒肉摆到大树下的木桌上,悉数数来倒是忘记给野朱买烧鸡了,顿时野朱有些不高兴的蹲在树下,不吭声。

    长安看出了他的心思,让平江打了一只野鸡回来,清理完那野鸡内脏后,也不拔毛,长安在野鸡肚子里放了香料盐巴,然后小心的用泥巴仔细的将野鸡涂满,在最外面包了一层荷叶,然后埋在了土下,然后催促凌耀在埋着鸡的地方生火。

    凌耀和平江有些糊涂的看着长安忙活着,倒也不多问,两个人都知道这长安的怪主意颇多。

    过了一会等那火自然熄灭后,长安将那埋在火下面的鸡挖了出来,顿时,去除荷叶,一个泥疙瘩冒着热气,长安啪的一下子敲碎了外面的泥巴,顿时一股子透着荷叶味道的肉香扑面而来。

    长安将那叫花鸡递到失落的野朱面前,道:“野朱,这叫叫花鸡,是长安只给你一个人做的。”

    那野朱闻,顿时口水流了出来,兴奋的拿过来,大口的吃着,看着他吃的样子,几个人都猜测那味道好极了。

    吃着吃着,野朱还不忘将一只鸡腿留给长安。

    长安啃着那鸡腿,看着凌耀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最后心软了,将自己啃了几口的鸡腿递给他,凌耀也不嫌弃,直接吃了起来。

    “嚯,真是太奇妙了,本侯从未吃过如此味道的鸡。”凌耀吧唧嘴,满足的说道。

    长安看这凌耀主仆的样子,一个天真无邪,一个纨绔无忧,倒是羡慕起来。

    “人生若真的能是一只叫花鸡就能满足的该多好。”长安自言自语的说道。

    “夫人是担心阁主了吧。”平江试探性的问道。

    长安看了看他,淡笑着低着头。

    君临,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

    不知名的深山中,一处府宅像是嵌到那迷雾中一样,若隐若现。

    府宅的深处,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跪下!”中阁老厉声喝道。

    君临抬头看着前面两个带着香火的牌位,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不求你念着老朽的一片苦心,也不望你想着自己忍辱负重二十余年所受的罪,但你能对得起他们么?老朽给你三日,你就跪在这里,两日后我来听你的答案,孰轻孰重你自己想清楚!”中阁老心力交瘁的低吼着。

    说完那话,拂袖而去。

    君临面容冷峻,眉头拧在了一起,咬着嘴唇,丝丝的渗出血来。

    中阁老脸上染了一层寒霜般的凛冽,大步的向外走去。

    他几乎不敢相信就在方才,自己一手带大的那个孩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放弃谋划了二十几年的大计……

    他明明就是明夏大地上的天机,为了这天机二字自己苦苦运筹帷幄二十多年,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银素现,天机变”?

    若是这样,这银素便是天大的祸害,自己费尽脑汁不让那女子留在君临的身边,却依旧没有成功,难道这就是天意?

    想到这里,中阁老忽然胸中一热,嘴里腥味出口。

    “哇……”的一下子,吐了一口鲜血。

    一旁的影卫忙上前,他却眉眼一凛,道:“下山!”

    ……

    君临不在的第一个人夜晚,长安躺在树屋里看着那晶莹发着光亮的萤火虫飞来飞去,陷入了思念中,他还好么?

    而树下早已经鼾声如雷了,凌耀躺在野朱的肚子上,两个人发出响亮的鼾声,而平江则双手护着长剑坐在树下,警觉的四处望着。

    吃过晚饭后,长安催促几个人离开,凌耀死活不走,平江看着凌耀不走,说着,本来平江就是不能走的,耀王爷留下来,平江就更不能走了……

    凌耀很是厌恶君临和平江像是防着色狼一样,防着自己接近长安,但没办法,谁让媳妇是人家的呢。

    长安便在那萤火虫的点点星火中,伴着思念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长安早早的便打发几个人回去了,平江一看到了白天,也就不那么担忧了,正好下山买些食物回来,便拉着不愿意离开的凌耀走了。

    几个人走了以后,顿时这山林里安静了下来,只听得鸟儿清脆的叫声。

    长安拿起啸风枪,舞了起来。

    那枪上生风,呼啦啦的带得树叶作响……

    忽然长安枪头一顿,反手直直的向自己身后刺去,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了一个人……

第58章 逼她离开() 
只见那握在长安手中的啸风枪打着旋儿的直奔那人面门而来,那立着的站的稳如泰山的人面不改色,就在那枪头要碰触自己的最后一刻,身形一闪。

    长安再看啸风枪前还哪有那人的身影,顿时眉头紧蹙,重心一顿,神经却绷到了一起。

    “丫头……”

    长安听到身后沉声,直直的冲进了自己的耳膜,那声音不大,却震得耳膜有些生疼。

    长安手握长枪,警觉的回过头,看向那来人,只见他花白头发,一袭灰白长袍一尘不染,面容泛着威严的沉稳,抿着嘴唇,一双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自己。

    长安眯着眼睛,探究的看着他,这老者绝非一般的习武之人,能在自己的眼前瞬间消失的人,身形快的几乎让平常人察觉不到。

    “老先生是在叫在下?”长安面容不变,警觉的问道。

    她的直觉,这个眼眸里都是精光的老者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绝不会是路人甲乙,来者是善是恶却也不好说。

    那老者负手而立,看着长安,沉思了一下,道:“你可否告知老朽一件事,你为何要寻找银素?”

    一听银素二字,长安顿时脸色一变,随即恢复如常,似乎银素这个字眼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好久好久,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一样,如今被眼前之人讲出来,显得尤为的陌生。

    “老先生可是找到了银素?”长安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那老者缕着胡须,像是要将长安看透一样,眯着眼睛的说道:“看来这银素对你很重要,抑或说这银素便是你……”

    长安思索了一下,淡淡的说道:“老先生若是寻到了就交给在下,银素是只属于我的,其他人得来无益。”

    “果然是你,老朽一早便料是这样……。”那老者面容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长安听了那老者的话语,眉头一挑,显然对眼前这个话语不明的人有些疑惑。

    “想必你也从别人那里听说过老朽,我便是逍遥阁的中阁老,今日来只为一件事。”中阁老眉眼锐利毕露,开门见山的看着长安,言语直白的说道。

    “中阁老好。”长安听了中阁老自报家门,却也没有多少惊慌,不卑不亢的同他抱拳问好。

    中阁老眯着眼眸,看着眼前这个安然若素般的女子,清亮亮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情绪泄露出来,看不出喜悲,除了那眼底简单的毫不掩饰的明净。

    的确是一个风华的好角色,但却也没有带着那样一股子暴戾阿和煞气,倒是带着一股子平白简单的洒脱,她真的是那个改变明夏大地天机的人?

    想到这里中阁老面容缓和了一下,道:“算算,我还是你的师叔,我同你师父玄宗出自同一师门。”

    玄宗?长安公主的师父?

    长安听闻了那话,没有动。

    中阁老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师父说你忘却了前尘,现在已然是另一个人了,想来若是你还是从前的慕长安老朽也不可能从你的啸风枪下躲闪过去。”

    长安定定的站在那里,面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中阁老,等待他下面的话语,她猜他绝不是来这里讲这些没有营养的话语的。

    果然,中阁老看着长安那安静等待自己下面话的样子,也收起了面容上的柔和,有些生硬的说道:“你可知君临是如何长大的?”

    说到了君临,长安倒是很有兴趣听一下,毕竟自己对自己的男人知道的委实不多。

    “他是喝着头狼血长大的,他身上流淌着头狼的血液,他注定要孤独的昂首在这明夏大地的最顶端,呼啸天下,这是他的命!”中阁老定定的说道,语气毋庸置疑。

    听了那话,长安心里一顿,这让她想起了君临身上那些狭长的伤疤,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过去经历了什么,但是却那么确定自己同他一起经历未来的一切。

    见长安面容有些不自然,中阁老知道自己的话语时触动了长安的心,不免脸上带了满意之色,继续冷冷的说道:“君临有这明夏大地赋予他的使命,同样也肩负着父母的众望,所以……他这个逍遥阁阁主不能同你在一起。”

    说完那话,中阁老逼视着长安,似乎要将她看的退却一样。

    长安安静的听完中阁老的话语,然后思索了一下,抬头请丽丽的问道:“为什么?”

    那样带着无故情绪的三个字,倒是一下子让中阁老恼怒起来,生硬的说道:“丫头你莫要同老朽演戏,君临为了你放弃了逍遥阁阁主之位,放弃了我们精心谋划了二十几年的大业,就凭此你就不应该出现在他身边。”

    长安听后,爽朗的笑了,让中阁老一愣,然后柔和的说道:“谁规定喝头狼血长大的人,就要注定孤独的昂首在这明夏大地最顶端?我从小是喝母牛奶长大的,或许有一天我也俯视这明夏大地了,如何?”

    这样长长的一句话,听到中阁老耳朵里,讽刺意味极浓。

    但长安从来都不知道,这样一句戏言,在某个不知道的年月,她这个喝母牛奶长大的人,却也真的就站在这明夏大地的最顶端,同那喝头狼血长大的男子,久久凝视,忘了前世今生。

    中阁老脸色气得通红,眉头深锁,刚想讲话,却听长安继续说道:“没有人生来孤独,没有人生来便要成为那大事的始作俑者,都是被风口浪尖驱赶着前进,而你中阁老和那逍遥阁便是这风口,这浪尖,将君临至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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