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负浮生半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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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负浮生半轻尘-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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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呀,心里只顾着玩,要是被你长姐知道了又该诸多埋怨了。”

    “行了,别一天天跟先生说教似的,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一刻不是惦记着玩。”

    玄歌一顿数落,子今立马站到玄歌身边:“玄歌说的对,嫁了人跟个婆娘似的啰里啰嗦。”

    “她没嫁人的时候也啰里啰嗦的。”

    玄歌故意低下头小声对子今说道,两人掩着嘴一顿取笑。

    “好啊,你们现在算是串通一气了,你小子见风使舵的本领还真是不赖。”

    我们收拾妥当了便要出门我对着玄歌说:“去把小五叫着就说我需要他护卫。”

    玄歌斜着眼看我:“呦呦呦,太子的妃子就是不一样,出个门还得带个护卫。”

    我将兮儿抢过来,一把将她推出门去:“让你去你就快去,废话还真多,我去送兮儿。”

    都是知近的人,同行的路程就格外轻松惬意的多,一路上欢声笑语的,不由的让人想起幼时玩闹的场景,大雨声噼噼啪啪击打我们头上的伞盖,鞋袜虽被浸湿却依旧阻止不了我们的欢快。

第161章 芦苇荡波(二更)() 
玄歌带我们来到一家貌似她很熟悉的小馆子,要了一个雅间,点了一坛女儿红,玄歌抱着坛子打封,我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现在毕竟是守斋祈福,被人知道喝了酒终归是犯了戒的,何况小五还要当值。”

    “我倒没什么,今晚不用当值,就是怕小丫有麻烦。”

    玄歌并不理会:“我们出来的早,等回去的时候早就醒了酒了,难得我心情好你们别扫兴,子今,你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下次休想我再带你出来。”

    子今立马竖起手指发誓:“我保证一个字都不提,打死都不说。”

    玄歌满意的笑笑,将酒分别倒在我们面前的酒杯,子今怯怯懦懦的小声说了句:“也让我尝一杯呗。”

    玄歌看着他坏笑欲向他杯里倒酒我连忙阻止:“子今不行,他还太小,况且承安公主若是知道又要大动干戈了。”

    子今听了垂头丧气的嘟着嘴,小五见状接过酒坛向杯中倒了少许:“男子汉大丈夫不打紧的,少喝一点点无妨,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能饮这一坛子。”

    我实在拗不过他们三个只得默许,玄歌打趣小五:“你那是牛饮,还好意思提,酒量不大牛皮吹的倒响。”

    小五嘻嘻的笑着:“这都多大了,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将军,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玄歌立着杏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狗屁面子,少拿将军压我,怎么?现在本事了就忘了你光着屁股满山跑的时候了。”

    “行行行,姑奶奶,算我错了,咱不提以前”

    玄歌忽的正了色举起酒杯:“今天我想提的还真就是从前,不是我想破了你们的斋戒,实在有太多话想说,不借点酒劲真就说不出口这段日子我让大家操心惦记了,想当初我们三个打死不离皮,虽然各奔东西庆幸的是我们又能在一起相聚,自从有了兮儿我也想通了好多事,既然没勇气去死就得好好活下去,我玄歌向你们保证从今日开始我依旧还是那个玄歌,不管发生过什么都是过去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床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语毕仰脖将酒喝尽,这杯酒我喝的畅快,什么规矩礼仪都没玄歌这几句话来的重要,不等别人喝我又干了一杯,眼里的辛辣像是酒气的蒸发。

    子今趁我不注意竟然也连喝了两杯,我带着笑意指着他的头:“你最好给我悠着点,是这次喝酒重要还是下次偷欢重要你自己掂量着办。”

    玄歌也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小鬼投缘,还跟娘亲似的。”

    我看着子今不断变化的脸色忍不住轻笑:“你小心子今急了,他是我干弟弟我当然多照顾些。”

    “干弟弟?你是不是忘了他长姐视你如仇敌,你这么待见她弟弟很难不被人怀疑你别有用心。”

    “管他别人怎么想,只要子今觉得我是真心待他便可,我对他好又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是不是子今?”

    子今对我郑重的点点头,我怜惜的抚摸他的头,语气也变得轻柔:“好在是遇见我,这般单纯真要是遇见别有心的人可如何是好?”

    他拉下我的手握着一副大人的模样:“非鱼姐,我不是小孩子了,谁真心对我好我能分出来,虽然你和长姐有矛盾,也许最后会因为我化解了呢,子今只希望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再忍一忍好吗?”

    他真的是长大了,他与我亲近并不是单单纯纯的喜欢,而是希望借助自己微薄的力量能够化解我与他长姐之间的矛盾,可是他不知道,他同样是我的弟弟,我又如何忍心见他受到伤害。

    中途离席解手,刚踏上二楼就见卢治还是昨日那身衣衫飘逸的从楼上走下来,我第一反应就是在他四周寻找南宫彧的影子,大概我贼眉鼠眼的样子与身份极为不相衬,惹得他轻飘飘一笑。

    “怎么?在找夫君?”

    我上前一步小声说:“先生是同殿下一道吧,实不相瞒我喝了酒犯了戒,此事万不能被他知晓。”

    他撇撇嘴一脸鄙夷的说道:“有胆子做就该有胆子承认,畏首畏尾倒失了坦荡。”

    我直了身子同样撇着嘴角:“先生说的轻巧,我与先生如何相提并论,倒是你们,不也是同我一样出来偷欢,也不见得我敢妄言。”

    “听你这话竟好像是在威胁,我们可不是偷欢,是光明正大的叙旧。”

    他满脸云淡风轻被他一说真好像自己理亏一般,上挑着眉眼轻语道:“那非鱼不打扰先生叙旧”

    说完含笑走回到雅间,他们几乎齐声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

    “门口遇见卢治了。”

    “简染先生?他不会拆穿我们吧?”

    小五略有些坐立不安,我气定神闲的回他:“不会,放心吧,卢先生是淡泊之人,既不愿入朝廷代表他厌恶期间的波涛诡谲,又岂能无事生非。”

    众人听了才安下心来继续把酒言欢,酉时前散了席,雨已变得微小,细风中的空气清甜,惹得人忍不住流连,我让他们先行回去独自一人前去芦苇荡醒醒酒。

    风吹过正值花期的芦花,清脆的芦叶,雪白的芦花摇曳荡漾像一道道波浪起伏延绵,看到这些突然想起似雪,常荻——父亲为她赐的封号,想当年他看着芦荻的思绪是否同我此时一般。

    轻抚滑嫩的叶片我走在缠绵细雨中,一条蜿蜒的木板桥呈现眼前,远处一所木制小屋,立于沼泽之上,向下看去便是汪洋一片,周围满是聚众而长一簇簇一片片繁茂的芦苇。

    房子的主人想是情趣之人,我悠悠的向前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居然是卢治,看来我和他还真是有缘,他也注意到了我,片刻一愣随即冲我微笑。

    走入院中我四下瞧瞧:“先生住在此处?”

    彼时已经放晴,瞬间暖烘烘的太阳高悬头顶。

    “嗯,我常年在外,偶尔回来小住,有时也歇在碧云堂。”

    他说着从屋内端出放着草药的簸箕置于院中的竹木架上,我随意的翻了翻有些返潮的草药:“先生还真是雅致,想必夜晚的时候点几盏纱罩灯笼听风吹芦草看碧波泛粼是极其享受之事。”

    他笑笑不语,不多时已端出十几个簸箕,我知他为人清冷却不想寡言至此,向他讨教之事想必要胎死腹中了。

    我略有失望的淡淡说道:“先生忙着,非鱼要回庵堂了。”

    “等下我和你一起走。”

    他说的自然,我抬头看看天空:“若是再要下雨这些草药如何是好?”

    他拍拍手掌率先走在前面:“放心吧,今天的雨下完了。”

    木板桥狭小我只能紧紧跟随其后:“先生还懂风向?”

    “略知一二罢了,你的酒可醒好了?”

    我讪讪的笑笑,果然是瞒不过他的,如此剔透之人埋没山野实属可惜,不过回头想想,人各有志,我何尝不是艳羡他这样简单平淡的生活。

    一路都没什么话,刚进了庵堂便看见弄琴焦虑的来回踱着步看见我就像看见了救星。

    “主子可回来了,急死奴婢了。”

    我看了一眼卢治严声相问:“出了什么事?”

    “殿下和醇妃现下正在主子房间,醇妃说主子教唆小皇子贪杯,发了好大的脾气。”

    我朝卢治点头施礼:“先生请便,非鱼回去处理一下。”

    “我随你一道去,看看有什么热闹可瞧。”

    说完竟走到我前面,这个人还真是不怕得罪人,别人急的火上房他却是看热闹。

    我的房间本就不大,这下挤了一屋子主子奴才还真是够热闹的,跨了门槛就看见南宫彧和承安一左一右坐在上首位置,子今低着头站在一边。

    对于我和卢治一同进来南宫彧略感吃惊,随即命人备茶:“简染兄回来了,后院不宁见笑了。”

    卢治也不客套甩了衣襟坐在垫着蒲团的座椅上悠闲的喝着茶:“见惯不怪,明楼不要嫌为兄多事就好。”

    “怎会。”

    南宫彧收了笑意对着我:“听说你带着子今出去喝酒了?”

    “却是,臣妾自知破了戒坏了规矩,还请殿下惩罚。”

    我没多做解释隐瞒,眼下这种情形也没必要,只见南宫彧用手扶着头片刻皱着眉责问:“本宫现在都不知道该罚你些什么?你说说你本就带着惩罚来的,女则女诫还没抄写完吧,现在又再犯错,你说本宫该罚你什么?”

    “但凭殿下做主。”

    不等南宫彧发号施令,承安站起身来,走下台阶屈身一拜:“既然宸妃已经招认还请殿下重罚。”

    “浮儿有什么意见?”

    南宫彧听了坐直本是用手拄着膝盖的身子眯着眼问道,承安见他语气有一丝不耐眼泛泪光说道:“并非臣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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