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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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英雄传-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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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炘冷哼了一声,道:“谅你们也没那般胆量!但是勾引少女,其罪难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留你们性命苟延残喘,看今后知不知改!”说着,解开绳子,让他们站成一排,道:“一个个上前来,吃洒家一拳就可走了。”

    那些青年抖着腿,每一个敢上前。

    炘怒道:“此时知道怕了?那时节怎么不想想有今日的报应?你家谁没有姐妹,谁没有老娘?”

    上前揪住一个青年脖领子,扬起左手,啪的一声。

    那青年被这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飞出去好几步,摔在地上,满口里流血,牙早落了一地,挣扎着,只有半口气。

    其余的青年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邻居们看了,心里解恨,却又不敢喝彩。早把害怕忘记了。

    炘挨个赏了一记耳光,倒也说话算话,叫道:“滚吧!没你们的事了。”

    那些青年哪里还起得来?在地上打着滚,喊着痛。

    没人过去管他们。

    炘又转过身来,道:“之前得事情,洒家不追究。从洒家到此处,至今日为止,一共是二十七天。贼婆娘,洒家今日就剜你二十七刀,以慰老人家在天之灵!”

    炘跳起来,有一房多高,手中镰刀挥舞,待身子落了地,才见那婆娘惨嚎一声,身子上掉下二十六片肉来。待她喊完一声,脑袋也咕噜一声落下,腔子里身上喷出血来,流满屋前一地。

    四家邻舍眼睛都定了,只掩了脸,看他忒凶,又不敢劝,只得随顺他。

    炘取下一片布来,把妇人头包了,揩了刀,洗了手,再次施礼道:“有劳高邻,甚是休怪。且请众位在家少坐,待洒家出去便来。”

    四家邻舍都面面相觑,不敢不依他,都不敢动。就是吓得屎尿齐流的,也自捱着。

    炘拿着乌尔荷的人头,出了院门,大踏步往军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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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发配路上() 
第32章发配路上

    且说炘拎着尚自滴血的包裹,一直奔军营而来。他要找的,就是那斥候。

    军营里不少兵卒,看见炘来,都知道他是除害的英雄,纷纷过来围观。看他手中包裹滴血时,有些莫名其妙。看他进了营门,过来拦挡。

    炘低着头,喊道:“让开!叫斥候出来,免得伤害无辜!”

    那些兵们怕他,却又不能让路,只是就这么围着,炘到哪里,哪里让出一个圆圈来,速度不减,就进了帐篷。炘挨个翻看。

    早有人进里面向统领报告。

    几个斥候早冲出来,那个犯事的一见炘凶神恶煞一般,早吓得亡魂皆冒,哪还敢上前?掉头就要跑。早被炘看见,“火之余烬”飞到面前一撞,“炎阳锁”定住。

    其他斥候要上前来,被炘把手一扬,吓得又停住。

    那斥候等炎阳锁消失,便把手虚指一指,早飞起右脚来。炘本来就是要看他本事,早提防了这招,略闪一闪,就轻松躲过。

    斥候将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炘心窝里打来;却被炘又躲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脚一勾,叫声“躺下”,那斥候倒也听话,直挺挺摔个正着。跌得半死,直挺挺在地下,只把眼来动。炘上前按住,只一刀,割下头来;把两颗头相结在一处,提在手里;“引爆”留在长老家门口的“火之余烬”,来到前屋灵堂,将两颗头供在灵前;把那碗冷酒浇奠了,洒泪道:“老人家灵魂不远,早升天界!洒家与你报仇,杀了奸夫和淫妇,今日就行烧化。”

    哭罢,来到后院再对四家邻舍道:“各位不要害怕,再听洒家一句话!”

    那四家邻舍叉手拱立,尽道:“恩人但说,我众人一听尊命。”

    炘道:“洒家为长老报仇雪恨,犯罪正当其理,虽死而不怨;却才甚是惊吓了高邻。洒家此一去,存亡未保,死活不知。今去县里首告,休要管洒家罪犯轻重,只替洒家从实证一证。”说罢,拱拱手,提了两颗人头,又迳投县里来。

    此时哄动了整个半岛,街上看的人不计其数。县令听人来报了,先自骇然,随即升堂。那统领也率人来县衙告状,正在这里。

    炘来到大堂前跪下,将行凶镰刀和两颗人头放在阶下,怀中取出乌尔德写的口词,从头至尾告说一遍。

    那县令看了,听了,一时拿不定主意,用眼睛洒了统领一眼,意思是问他拿主意。那统领和长老向来关系不错,虽然乌尔荷死让他有些心痛,却觉得炘仗义,拱手道:“大人,这炘除了海中蛇怪之害,乃是本地恩人,此番做法,也是伸张正义,可酌情减刑。”

    那些百姓们也纷纷跪倒,为炘求情。

    县令见了,动了恻隐之心,问了炘发配的罪,写一道申解公文,择日押炘往管山城去。

    当时,把炘用两条铁链绑了手脚,带进了监牢中。

    当夜,一个黑影进入了县令的私家后门。

    第二天,县令就改了批文,将炘发配艾萨拉,即刻启程。

    街面上,不少仗义的人,念及炘曾经除害的恩情,资助食物、金钱。炘一边拱手道谢,一边收下礼物,叫配差拿了,分了他们一半。配差也佩服炘的为人,坚辞不受,炘也不勉强。乌尔德哭着送了炘一程,转回来,将长老的半块骨头带着上山,重新起坟开棺,入土为安。不提。

    只说炘与两个配差上路,迤逦取路投艾萨拉去。那两个公人知道炘是个好汉,一路只是小心伏侍他,不敢轻慢他些个。炘见他两个小心,也不和他计较;包裹里有的是金钱,但过村坊铺店,便买饭食,自己付账。

    话休絮繁。这一番折腾,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初春时节,天还有些冷。三个人专在日上三竿之后赶路,日照偏西休息。约莫也行了二十余日,来到一条大路,三个人已到岭上。炘道:“咱们加紧脚步,寻个饭馆吃些东西。”

    两个公人道:“说得是。”

    三个人奔过岭来,只一望时,见远远地土坡下约有数间草房,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炘见了,喜出望外,指着帘道:“居然有个卖酒的店!”

    三个人奔下岭来,山冈边见个樵夫挑一担柴过去。炘问:“汉子,借问这里是什么所在?”

    樵夫道:“这岭是格瑞姆乌朗,过了河就是艾萨拉城。”

    艾萨拉是曾经一代女王,是娜迦族的首领,在大海深处藏身。曾经追随伊利丹同亡灵军团对抗,后来消失。和平年代,暗夜精灵族一批流浪者来到这里,同这里的土着居民——娜迦族建立了这个城市。在尹所米亚统一大陆后,这里被改为发配之地。

    炘道了谢,自和两个公人一直奔往那酒店。只见店前有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抹过大树边就是那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一头黄色的毛发支楞着,更像是鱼鳍,脸上身上尾部都是淡绿色的皮肤,袒着上半身,明眼人认得出是娜迦族的女战士,但她又有不同之处:肩生四臂,尾长有鳞。见炘同两个公人来到门前,便起身来迎接,说道:“客官,歇歇脚再去。本店有好酒、好肉,好大馒头!”

    炘笑着和两个公人进了里面,挑了座。两个公人道:“这里又没人看见,我们担些利害,且与你除了这枷,痛快吃喝。”便与炘揭了封皮,除下枷来,放在桌子底下。

    只见娜迦笑容可掬道:“客官,来点什么吃食?要不要酒?”

    炘问:“你们这里怎么会做酒?”

    娜迦道:“哎呀巧了,是一个熊猫师傅路过时,送了些制法在这,十分畅销,来多少?”

    炘点头道:“好吃的来这一桌子,酒随便上,有多少要多少,一发算钱还你。”

    娜迦问:“馒头要不要?”

    炘道:“来三二十个做点心。”

    娜迦道声马上就好,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三只大碗,三双箸,切出两盘肉来,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

    炘将一片肉放进嘴里,刚要喝酒,觉得味道不对,便问:“老板娘,你这是什么肉?”

    娜迦道:“上好的黄牛肉!咱家里自养的,味道可好?”

    炘道:“我听说过一句话‘格瑞姆乌朗,一个黑山岗,吃饭留下肉,煮熟明天尝!’可不是以往的过路人的肉吧?”

    娜迦嘻嘻笑道:“清平世界,荡荡乾坤,我这开店的敢卖人肉?不是你自己编的吧?”

    炘不再问,喝了一碗酒,倒上,又喝一碗,问道:“老板怎么不出来敬酒?”

    娜迦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炘笑道:“那你一个人多寂寞?”

    娜迦心想:“这贼配军自己作死!敢来戏弄老娘,正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不收拾了你,明天拿什么开张?”便道:“客官,别玩笑了,吃饱喝足,要么赶路,要是休息,咱家也有客房。”

    炘索性把酒桶抱起,一口气饮尽,道:“酒喝着无味,莫不是掺水了?再拿些好的来!”

    娜迦笑呵呵地又搬来一坛酒。

    炘看了看,道:“娘子陪些?”

    娜迦道:“妇道人家,喝不得,迷糊!”

    炘道:“也罢,再来些竹笋来。”

    娜迦转身进后房去,炘把酒扬泼到门外,假装咂舌道:“好酒!这才吃着香!”

    娜迦端着一个盘子走出来,看看炘,道:“还不倒下,更待何时?”

    那两个公人只见天旋地转,噤了口,望后扑地便倒。炘也双眼紧闭,扑地仰倒在凳边。

    只听娜迦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便叫:“小二,小三,快出来!”只听得飞奔出两个蠢汉来。听他先把两个公人先扛了进去。娜迦过来拿了钱袋,拍了拍炘的脸大笑道:“这三个行货能顶三日的馒头馅,钱袋也重,顶得上半月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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