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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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无道- 第7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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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血魂果然伸出双爪,在那金旗上一夹一剪,金旗被剪成两截,轰然而倒。

    此旗既倒,五行阵果然大乱。其他四阵之中,十二面旗帜皆倒,旗下清流魔将,个个神情惊惶。

    血魂见破了五行阵法,不由大喜,正想扑向云天轻,哪知身子刚刚一动,四周白气升腾,不但迷失了魔识,探不出云天轻所在,自身也堕进云里雾里,不知身在何处了。

    却见云天轻格格一笑,道:“九山魔皇,本想诱杀你本体,不想却误杀一魂。”面色一变,叱道:“五行转换,净水荡魂。”

    就见云天轻手中多了一面黑旗,在空中一招,四面阵法齐齐一变,各竖起七面黑旗来,二十八面黑旗向前一涌,就合成一座阵法。

    秦忘舒瞧见云天轻阵法变幻,心中又是一喜,天轻果然多智,那血魂轻易夺了五方阵本位,原以为得计,不想却落入云天轻的圈套之中。

    此刻云天轻所变阵法,叫做净水阵,只因五行中水色为黑,就用了二十八面黑旗。人在阵外之时瞧那净水阵,不过是二十八面黑旗乱晃罢了,但若在阵中瞧出去,却见四周汪洋一片,绝无出路可寻。

    那九山魔皇修成血魂之术,固然难以抵敌,但血魂是浴血而生,若遇净水,自然洗净血污,变成普通魔魂一道。

    看来云天轻战前做足准备,早就知晓九山魔皇修成血魂之术。当然,若九山魔皇以本体肉体来夺阵法,云天轻自然亦有备案。

    云天轻手中托着一只玉瓶,清叱道:“九山魔皇,你陷我净水阵中,却要逃向哪里。”手中玉瓶一倾,倒出三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来。

第815章 教化何其难() 
此水为一炁净水,最可涤浊荡秽,恰是那血魂的克星。血魂见那净水滴来,已吓得魂魄不定。欲得逃窜,奈何四周皆是汪洋一片,却要往哪里逃去?

    虽是如此,那血魂仗着遁速极快,犹要垂死挣扎,就向汪洋之中窜去。然而一滴净水仍是不偏不倚,落在血魂头顶。

    只因在血魂瞧来,所处界域广阔之极,可许可以周旋,但在秦忘舒瞧来,那血魂却是立在原处不动,只是身子乱晃罢了。净水滴来,血魂自是无法逃避。

    这滴净水滴下,血魂身上青烟四起,焦臭扑鼻,就算云天轻就此收手,这具血魂也是不中用了。

    但云天轻本着除恶务尽之意,怎能容情,再将一滴净水洒落,那血魂着地乱滚起来,身上青烟更浓,就见那血气一点点褪去,到最后只剩下一道魔魂在那里苦苦挣扎。

    云天轻这才叹了口气,收了最三滴净水,这一炁净水得来不易,便是这三滴,也是迦罗苦心收罗多年,怎舍得轻用。

    秦忘舒见云天轻消去血魂血气,便祭炼魔壶来收这道元魂,那元魂没了血气,怎能抵抗,这道魔魂飘飘荡荡,遁进炼魔壶之中。

    秦忘舒取来炼魔壶一瞧,此壶已收了数千道魔魂,想来再可得两粒震天弹了。他日攻城拔寨,定是用得上的。

    既收了九山魔皇,魔军已绝无战意,只顾着四散而逃,那魔众不擅五行之术,自然是逃不掉的,被清流大军结阵厮杀,就算是数十万名,又能济得什么事。

    但其中三十万魔修,若想令其全军覆没,却是极难了。

    只见那魔修各逞遁术,四散而逃,秦忘舒便施惊雷诀喝落魔修,又以喝落几名,至少有二十余万魔众仍是弃营而逃。

    云天轻跨熊遁上天空,扬声道:“此战虽大获全胜,但有无数魔修逃遁而去,那魔军精英,若不能尽数截杀,他日卷土重来,我等仍要深受其祸,趁着今日大胜,诸位务必努力,杀尽索魔魔修部众。”

    数万名清流魔将齐声响应,叫道:“原随云姬杀尽索魔大军!”

    当下近万名清流魔将齐齐遁到天空,向魔军急急追去。原来云天轻早有安排,此番追敌,只选魔将境界清流。只因这场追杀,实不知要追逐多少万里,境界低微者怎能跟得上。

    其他清流魔将,仍在原地结阵厮杀,却又在军营之中竖起十面降旗,在营中往来传令,但有魔众意欲投降者,只要聚在降旗之下,便可免死。

    那降旗竖将起来,魔军纷纷倒戈。一时间十面降旗竟是不够用了。

    此时秦忘舒与子思三人,皆在云天轻军中,跟随大军前行。

    他日浩劫生发,如何抵御魔众大军,正要向云天轻讨教。

    子思问道:“敢问云姬,此战若能尽诛三十万魔众,对索柯二人来说,损失几何?我清流是否就能夺回魔域主导?”

    云天轻叹道:“我清流所占地域,不过魔域百分之一,所辖部众,也不过千万罢了。我魔域众生,本是可不计数,有人说是百亿,在我瞧来,便是千亿也不止了。”

    子思动容道:“怎地如此之多?”

    云天轻道:“当年世尊重建苍穹,只因一念慈悲,连那魔域旧土也迁了来,因此魔域之广,当为苍穹第一。而我魔域众生,生命力极其顽强,无论天下地下,水里火里,只有魔息之处,必有生灵。所谓百亿之说,不过是地面上能瞧得见的,那水里火里土中,实不知有多少魔众,门主想来,那魔众该有多少。”

    子思叹道:“如此说来,便是尽诛这三十万魔众,对索柯二魔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不伤根本了。”

    云天轻道:“迦罗虽欲挽狂澜于即倒,但私下论及此事,却是心生绝望,我清流便是百战百胜,若想重掌魔域,那是绝无可能。多胜一仗,便多喘息片刻,如此而已。”

    子思道:“清流所修新法好处极多,为何魔域众生不肯接受。此节在下实不可解。”

    云天轻苦笑道:“那魔众虽具仙基,生来就可修魔修心法,且这旧法修来进境极快,又怎肯轻易改变。再加上索柯二魔极力妖言惑众,魔众视新法如蛇蠍一般,避之唯恐不及。世人本是至愚,求新求变,天下至难。”

    子思叹道:“如此说来,新法难以推广,也是因为失于教化了。”

    云天轻道:“本性难移,教化难行。不光魔域如此,在那凡间之中,岂不也是一般。”

    儒门立志教化万民,这百年来虽有建树,但其实亦是举步维艰,原来那世人本性,就是因循守旧,不肯轻易改变的。

    这时曾参便道:“我有位弟子,曾劝他人读书,那人便问,该书有何好处。”

    云天轻亦笑道:“若是换了我,也会有此一问。你那弟子怎样回答?”

    曾参道:“我那弟子答道,人若读书,便可开启灵慧,增广见闻。知善辩恶,趋吉避凶,那好处着实是数不胜数了。”

    云天轻道:“这也答的好,若论那读书的好处,竟是说不尽的。”

    曾参道:“云姬天生灵慧,不妨一猜,那人是怎样说法。”

    云天轻想了想,道:“世人千性,此番着实猜不出了。”

    曾参叹道:“那人便道,我若去读书,是否就能多得三碗米谷?尝到肉羹的滋味?”

    云天轻苦笑道:“原来这人是这样想来。却不知你那弟子如何回应。”

    曾参道:“我那弟子倒也机变,便道,若读了书,他日便可为官,自然可食奉禄,那米谷肉羹自然不在话下了,就算当不得官,既然开启了灵智,何事不可为?”

    云天轻点头道:“这也答得好,若回他读书换不来米谷,他自然不肯学了,却不知此人最终可否读书?”

    曾参道:“不想那人连连摇头,细问之下,此人才道,就算那读书千百样好,但若不能立时得食,谁肯去读他。做官虽好,却是不敢去想的。”

    云天轻听了,只好摇头叹息。

    曾点道:“这人还知道行事要求好处,倒也是可以慢慢教化的,那世间又有一种人,只要家中还有一碗米,那就打死也不肯外出觅食的。就算是山穷水尽,也只是怨天尤人,却从不曾去想,造成今日后果,却又来怪得谁?这样的人,却该如何教化。”

    云天轻道:“天地造人,千种百样,遇到这样的人,也只好任他自生自灭罢了。”

    曾点道:“就因这种人生生不绝,那魔我方才猖獗之极,而若想让他这种人自生自灭,却是难了,只因正事他不肯为,但若是偷鸡摸狗,坑蒙拐骗,却算他第一,你若去责他,他反倒是振振有辞。”

    子思奇道:“这样的人,这样的行径,怎地还敢与你说理?”

    曾点道:“他自然有他的道理,说什么天大地大,生死最大,只要能保全性命,哪里去管善恶好坏。那天地生下他来,就该让他活命快活,若是不得志,就是天地不公。门主,这样的奸恶之人,也是在所多有。”

    子思只听了个瞠目结舌,原来那奸恶之徒,竟果然是善恶不分,若是与他说理,可不是问道于盲。

    子思道:“自我儒门建立以来,前来求儒者络绎不绝,我只当儒道有如此多的好处,世人前来学儒,也是当然,哪知却有这许多难处。”

    曾点道:“门主有所不知,那肯来读书学儒者,不过是万分之一,我等弟子的苦处,却也难以去说。”

    子思皱眉道:“若是太平盛世,倒也可耐下心来,慢慢教化。如今将逢乱世,那儒小且放到一边,不去说来,秦兄的禅言之道,乃是救民之法,若瞧这样瞧来,便是是救民之法,也难以施行了。”

    曾点道:“禅言虽可救民,只怕推广不易。那世人不是死到临头,怎会相信禅言的好处,便是肯信,也最好由他人学去,自己也好偷懒。就是这‘好逸恶劳’四字,最是害人之不浅。”

    子思道:“若果然如此,我苍穹百姓岂不是要被灭族了。以诸位瞧来,该用何策以救万民。”

    曾点道:“除了以强权推行,再无别策。乱世之中,自然要施严法不可。”那曾点说到这里,已是咬牙切齿起来。

    子思深知曾点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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