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莫提醒，我以后会注意。”
二人下到下面，看到这里有许多店铺，卖什么都有，不过没有在店前吆喝的，下面很安静，就是有人在路边摊谈交易，也不会太大声。
江宁也压低声音，问小莫：“这里有什么规矩？”
“不要太大声说话，不要偷盗，更不能强抢。店家的价格都虚高，你砍价时只给三分之一就行，咬死了，别听他们忽悠。
这些路边摊尽量不要去，不要抱捡漏的心去，会被坑死。”
二人一起往前走，路过路边摊时，江宁特意扫了一眼，好家伙，都是珍品，五六品的矿石，市面上见不到灵药，更有类似百伤丹这种稀有的宝丹。
小莫瞧了眼江宁，道：“开眼了吧，不过都是假的，只是做的比真的还真，就是行家来此也会被坑。
看到你，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个鬼地方，我以为到了宝地，把身上的灵石和贡献点全花光了，想着带出去狠狠的赚上一笔，你看看我现在，就知道赔得有多惨，都落到这个份上了。
他们做接待都有贡献点和灵石赚，我做接待纯为了还债。
所以我见一个新人就会提醒他们一次，不要和这些路边摊的打交道，让他们没生意。“
“我看你不像缺灵石的人，我给你灵石时，神情平淡，没有一点喜色。”
小莫摊手道：“我不缺小钱，缺的是大钱，师兄你要不要资助我百十来万灵石花花。”
“你到底欠了多少外债？”
“不多，还了一百多万，现在还差一百五十万。”
小莫说时特意留意江宁的反应。
江宁装出吃惊的样子，道：“这么多，我可帮不了你。”
小莫苦笑道：“你要是真能给我这么多，我才会惊到，你们做外勤虽然赚灵石容易，但也不可能赚到这么多。”
“你不会光在路边摊进货就被坑这么多吧？”
小莫摇头，道：“自然不是，那都是小钱，你可能见过输红眼的，可你见到赚红眼的吗？”
“还真没有。”
“我就是，你在外间看到的都是小赌，没什么意思，真正有钱人的赌局在下面。”
小莫往地下指了指，接着道：“从这里再住下走，就是真正赌徒的赌场，那里开一种叫作秒彩的票，一刻钟一局。
我当初有一笔小钱，就被所谓的朋友带到里面，玩这种票。
刚开始玩那是真赚钱，能赚到你红眼。”
说到这小莫眼中闪出红光和恨意。
“最开始小玩，投得不多，每天能结余上千灵石和上百贡献点，你想想多轻松，就跟躺赚没什么区别。
渐渐不满足于小打小闹，开始全投进去，几天就翻一翻，那时候真赚红了眼。
跟朋友借灵石和贡献点投，又跟赌场借高利贷投。
想想那时真傻，如果那么容易赚，赌场还会贷灵石给你！
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赚越不满足，继续借、继续贷，好像不多弄点灵石进去，自己就会亏一样。
最后的结果就是全赔了进去，我光着身子从里面出来了。
当时真绝望，赌场的管事找到我，跟我说可以帮我，让我带人来，带进来的人赌的越多分我的越多。
我当时别无他法，只好做起了这个勾当。
赌徒最后都会把良心赌没，眼里只有灵石和巨额的债务。
后来我才知道带我进去的那位，也是这样过来的，呵呵。”
小莫冷冷的一笑，道：“我都跟你说了些什么，真是奇怪，为什么我一见你就感觉可以跟你说这些，你不会对我用了什么术法吧？”
小莫忽然警醒，盯着江宁。
“怎么会，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能保守秘密，而且特别好相处，你处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我正听的不上不下，你不再说点？”
“唉，反正也说了，就告诉你吧。我也一样，开始从最亲近的人骗，把他们带到这里来赌，还债的速度比我相像中要快的多，我才知道他们和当初的我一样，疯狂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等我看多了，心也冷了下来。
不过等还了上百万灵石后，我不想继续干了，就找管事说希望找个稳定的事做。
管事看我精神状态实在太差，最近的业绩也不好，就同意让我换个工作，先过渡一下，等精神好了再继续。”
“这就是你说的跟殿主有点关系？”
“哈哈，你别当真，这里人的话，你千万不要信。其实走到这里，我想过要不要带你去下面，最后不知怎么就跟你说了这些。算了，也不多一只肥羊，我看你顺眼。”
小莫指着前面的店铺道：“你想要什么就挑吧，这家店铺还比较靠谱，不会有假东西，只是挑的时候小心点，会有次货在里面。”
第三百七十九章 招供（）
小莫全情投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语气、表情、眼神，就连手上的动作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江宁也全力配合他，但却一点也不相信他曾经是一个赌徒。
小莫是通过这一席话让江宁相信他，放松对他的戒备。
江宁看着街道两旁林林总总的店铺问小莫：“丹药店有什么好推荐？”
“丹药店，也就总堂开的文和斋与丹堂的青丹阁不错，其它店质量太差。”
他说到总堂时，特别留意江宁的表情。
“那就去总堂开的文和斋看看，我毕竟是总堂的人，要照顾自己人的生意。”
“也对，跟我来吧。”
小莫领着江宁穿过半条街，进了一个小巷子，七拐八拐的走了一圈，才看到一间高六层的宝楼。
江宁奇道：“为什么总堂开店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进去就知道了。”
江宁走了几步，看小莫没跟上，问了一句：“你不来？”
“我还有点事，等一会来接你。”
江宁一笑，转身朝里走去。
小莫看到江宁的笑，愣了一下，好像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了一样，赤裸裸的站在江宁面前。
他打了个冷颤，小声嘀咕道：“错觉，一定是错觉，这么多年我还没走过眼、失过手。”
江宁走进文和斋，里面和正常的店铺陈设一样，有展台，四壁上还有许多摆件，小二热情的招呼着一位客人，似乎已经谈好交易正要跟着去里面取货。
看到江宁进来，另一位坐在账台里的中年人走过来，道：“今天生意出奇的好，一来就是两位，小店开始转运了。”
他边说边朝江宁拱手道：“这位小师弟有什么需要，文和斋别的不敢说，只要是你能说出来的东西，我们这里全有。”
“哦，那给我来本文和全史。”
中年人一愣，笑道：“小师弟真会开玩笑，那东西怎么能拿来卖。”
“我想也不会有，我是小莫介绍来的，想看看贵店的丹药。”
“哦，原来是小莫的客人，那我可要好好招待，随我到后面的宝库来吧，前面摆的都是低阶玩艺。”
中年人领着江宁来到后院一间库房，道：“这里是丹房，有阵法，不要触碰任何东西。”
中年人先走进去，江宁跟在后面，里面很暗，摆着一排排货架，上面有一个个盒子，写着丹药名。
“我去调下光，你先在这里等会儿。”
中年人说了一句，就往里走去。
江宁等中年人走远，往地下丢了几个阵盘。这是一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中，先有一个基本保障，不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等了半天，中年人也没回来，江宁伸手去触碰货架，手直接穿了过去，他一笑，看来还真是遇到骗子了。
他向门口走了没几步，被一层阵法挡住，江宁没急着破阵而去，而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到中年人的声音：“我去总堂查过，根本没有你这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无从判断中年人的位置。
等了一会儿，见江宁不回应，他威胁道：“你现在身处阵法之中，只要我想，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像你这样开始假装硬骨头的我见多了，可没有人能在这里坚持半个时辰，我劝你还是早点说了，免得受皮肉之苦。”
江宁佯装害怕道：“我……我说了能活？”
“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还有你的身份重不重要，如果是一般的探子，我们不会留着。”
中年人连骗都懒得骗他，直接告诉他真相。
“我是受狐狼之命，想混进来探探文和会的底。”
江宁小声道。
“大点声我听不清。”
中年人不耐烦的道。
江宁放大声音，又说了一遍。
“还真是不死心，你们怎么知道下到地下的入口，怎么破解井口的阵法的？”
中年人觉得已经完全掌控了场面，开始引导他说细节。
“是狐狼亲自破的，他一共送下来五人，我们一进来就分开行动，彼此也没联系。”
“其他四人的样子你都知道吗？”
“大家分开前都带着面具。”
“那要你有什么用，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中年人耐心快用尽的样子，他对审问驾轻就熟，很会凭声音去感染受审者，让他们觉得再不说点别的，就活不了。
“我知道其他四个人身材，我觉得其中应该有一个女人。”
“这还有点用，还有呢？”
江宁做思考状，想了半天道：“我还知道狐狼的一个秘密，是我偶然间发现的，不过你要放我出去，我才能告诉你。”
中年人冷笑两声道：“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告诉你，就是现在杀了你，我也会赚到足够的贡献点，如果你不肯合作，还想着用情报要挟我，那和找死一样，说！”
他最后大喝一声。
吓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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