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登天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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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登天录- 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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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禁便有笑容泛起。

    五姑娘见他神态,只觉酸楚,暗道:“我却从没见他真心笑过,想来他离了此地,根本就不会再去想起。”越想越是伤心,竟又怔怔流下泪来。

    田砚瞧了,心中亦忍不住叹息,说道:“五姑娘,无论如何,总是多谢你的照顾。我晓得你没有恶意,日后若是有缘再见,大家做个朋友,也无不可。”

    五姑娘心里微微一甜,暗喜道:“他离开在即,没理由说些假话,看来我对他的好,终究未曾白白浪费。”此时田砚将五彩丝线的力道微松,它已能开口,热血一涌,便道:“郎君,且让我随你去了罢,随你做个鞍前马后的灵兽,奴家也高兴得很。”

    田砚顿时亡魂大冒,恨不得猛搧自家几耳光,跑路就跑路,却鬼扯些什么?既是自家挑起的话头,他也不好冷冰冰的拒绝,便道:“你在此地儿郎众多,基业也大,却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五姑娘见他说得委婉,苦笑一声,暗叹道:“罢了罢了,我便不再缠你,总要让你记一点儿我的好。”再不说话,只是盯着田砚,看一眼少一眼,目露柔光。

    田砚自然不敢再行开声,虽被五姑娘瞧得不自在,却目不斜视,飞速往上赶路。如此又过半日,一人一虫终于来到白漠之上,只见月明星稀,茫茫沙海尽被黑沉夜空笼罩,正是中夜时分。

    他一离白沙笼罩,与老黑和无相幻剑的感应便告正常,已是觉出众人离他不远,兴奋之下,不欲与五姑娘多缠,收了五彩丝线,抱拳道:“五姑娘,最多三个时辰,你自会行动自由,日后山高水长,必有再见之时。”架起凌云梭,飞也似的去了,远远听到后方五姑娘还在喊道:“郎君,奴家只盼你身子安康,事事逢凶化吉……”话到后来,已是模糊不清。他暗叹一声,停下凌云梭,大喊道:“五姑娘,你也一样保重!”这才收拾心情,寻人去了。

    凌云梭乃是少见的九品飞行法器,遁速何等迅快,加之老黑那头亦是收到了感应,同样赶来,两边合力,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在白漠之中相遇,好不欢欣鼓舞。

    田砚见众人风尘仆仆,精神不旺,显是这月余未曾好生修整,一直在卖力寻找自己,心中既觉感动,又觉过意不去,再看大家身子皆都完好无损,连沙风都是活蹦乱跳,伤势尽去,被胡上墙哄得听话,这才放开了心思。

    而众人激喜过后,表情却总觉有些古怪,目光流转之间,有意无意便往田砚的去瞅。他疑惑片刻,再看自家衣衫褴褛,满身伤痕,已是回过味来,发喊道:“你们……你们瞎看些什么,我在下头好得很,却没遇上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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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安置() 
这话一出,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众人面上皆是大呼侥幸,感谢满天神佛,目中却依旧光芒闪烁,显是不信。但又不好意思要他细说,揭人疮疤,只好彼此打个哈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也就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反倒是田砚不肯依了,心道:“在场的虽都是交好的朋友,但终归人多嘴杂,此事若添油加醋传扬出去,我却还要不要脸?不行不行,这内里的情由我定要分说清楚,只是凡事越描越黑,须当想个好法子才是。”

    众人见他沉吟不语,脸色更是变幻不定,皆都会错了意,纷纷想道:“果如老黑所料,这可怜人必是被那虫大王强得烂了,失了取乐的价值,这才给扔了出来。能保得性命,已是不幸中万幸了。”面上尽都是同情惋惜之色,似越婉儿这等心肠柔软的,险些便要哭了出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劝解。

    众人不好说话,老黑却不嫌糟心,跳出来安慰道:“老爷向来一言九鼎,一口唾沫一颗钉,说出来的话谁敢不信。老爷说他好的很,那便当真好的很,不过一只虫子,又有什么打紧。”

    胡上墙亦是跟着帮腔道:“对对对,不过一只虫子,没什么大不了。真要说起来,那虫子还是个母的,谁占谁的便宜,却还不好说。”

    老黑一拍巴掌,鼓噪道:“正是如此,咱是个公的,还忌讳什么,只当出去一回。老爷,你也不用担心,此番事出意外,不算,我必然帮你瞒着夫人,不让她晓得。谁若说了,将来生儿子没儿!”

    胡上墙自也是赌咒发誓,直言宁死也不泄密,永远维护老爷光辉形象云云,大大的表了一回忠心。

    这话一说开,众人顾虑便少了,只见阳先生摸出一瓶上好伤药递了过来,关切道:“田小兄,我这药外敷见效极速,且不留疤痕,只盼你这一身横七竖八快些痊愈,才好出去见人。若是……若是有些地方不方便涂抹,我们便避远些,让你单独行事,你看可好?”

    余人亦是跟着说些安慰话语,总之日子还得过,世界还得转,就算与母虫子睡过了觉,田砚也还是那个田砚,一样的英俊潇洒,受人敬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所谓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再让人发挥下去,只怕还有几多龌龊联想都要变成真的。田砚越听越气,却又不敢出言训斥反驳,只怕惹得众人误会加深,说他一句心结难解,恼羞成怒,那就更是冤枉。

    他见众人皆是一脸同情之色,只有沙风乐呵呵的傻笑,全不在意,相衬之下,只觉这傻子才是世上最可爱之人。他心中本在思量洗白的对策,瞧着沙风,顿时有了主意,暗道:“咱们马上就要离开此地,沙风却不能走,这白漠之下倒是安顿他的好所在。顺便也让五姑娘现身说法,好让这帮家伙晓得,他们想得龌龊,我却是清清白白。”

    既有定计,他便领着众人往五姑娘的方向飞去,只说有法子安置沙风,至于化解误会之语,他却提都不提,免得又让人抓住口实,说他欲盖弥彰,自欺欺人。

    沙风伤愈醒来已有半月,见来了陌生地方,只是吵闹着要回自家的山谷,众人制不住他,便只能诓他,说被虫子赶得迷了路,正在设法回返云云。他乃是个痴傻的,哪有什么山水地理的概念,见众人成日里在白沙中之中穿梭往来,只当真在寻找出路,再加上胡上墙勤力陪他打珠耍乐,这才将他哄得服帖。

    沙风道行高绝,一出这片天地,便会引来黑日劫数,肆掠之下,只怕连颠倒峰都要不存。想那颠倒峰正是封印的表面,岂能任人损毁。但若将他独自留下,又怕他寻回山谷,情急之下,轰击毁坏封印的里子。如何安置这傻子,当真是一桩为难事。

    如今田砚一说有法子解决这难题,众人欣喜之余,皆是好奇,几番相问,田砚却不透露,只说到了地头便知。如此飞过一阵,便至他与五姑娘分手之地。

    他前后离开不过大半个时辰,五姑娘为他手段所制,依然伏在原地,此刻见他回返,大是高兴,娇笑道:“郎君,果然是山高水长,必有再见之时,不想你这么快就来了,可是舍不得我?”

    田砚脸上一热,硬着头皮道:“五姑娘,在下却是来求你一件事情,只盼你伸一伸手,我便永感大德。”

    这五姑娘三字一出,自是不同凡响,将众人惊得呆愣。只见老黑一揉耳朵,嬉笑道:“老爷,我适才耳背,未曾听得清楚,这母虫子却叫个什么?”

    五姑娘听它语气轻佻,话里不敬,隐隐已有怒气,哼道:“本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叫作五姑娘,你待怎的?”

    老黑见它受制,也不来怕它,嘿嘿笑道:“我能怎的,自是夸赞这名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这起名之人必定是个大大的天才。”

    众人听了,只觉忍俊不禁,似胡上墙与阳先生这些无聊的,已是笑出声来。五姑娘虽不晓得其中关窍,但见众人神情,心知老黑必在笑话自己。它乃是虫王身份,长居上位,除了田砚之外,谁敢给它气受,如今虽然出不得手,却也是不肯罢休的,当下便对田砚说道:“郎君,只要这狗奴才跪下,恭恭敬敬叫我十声五姑娘,便是天大的事情,我也允了你。”

    田砚微微点头,暗道:“这黑厮惯会搅风搅雨,几多龌龊念头,如今趁着机会,治一治它也好。”将手一摊,对老黑说道:“我正是要求五姑娘安置沙风,跪与不跪,叫与不叫,你自家看着办罢。”

    此乃关系封印存续的大事,万万轻忽不得,老黑心中虽将五姑娘家里祖宗十八代都捅了个稀烂,面上却不敢不从,蔫蔫跪了,一声声五姑娘叫得无精打采,含糊不清,叫人听了直想打呵欠。

    五姑娘哼了一声,哂道:“好恭敬,好响亮,郎君,你家里的奴才果真懂礼貌。”

    田砚心头暗自发笑,嘴上却故意犯难道:“老黑,着实委屈你了,眼下并非私事,乃是为六道着想,我看……我看你就好生叫罢,免得多生枝节。”

    老黑晓得难以善罢,无奈之下,只得直挺挺的跪了,一声声五姑娘叫得亲热。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全不知悔改,一边叫一边还在心中分辩道:“好畜生,我这可不是跪你叫你,我向日在安魂国里厮混,时不时起了欲望,却又逛不起窑子,自然都是五姑娘解决。我跪的叫的,乃是自家右手,你这西贝货算个什么东西。”

    五姑娘见老黑老老实实认栽,大感满意,笑道:“郎君,你求起人来当真有面子,竟将人捆着来求,让人瞧了,不免以为你威逼胁迫,白白坏了自家名声。”

    田砚面上一热,抱拳道:“还请五姑娘原谅则个,我现在实是不敢放你。你一得自由,我们便都走不了了。”

    五姑娘哼了一声,娇笑道:“你这话我听了好气,待你走了,我便杀这傻子泄愤。”

    越婉儿顿时着紧,插言道:“你怎能如此,老黑跪也跪了,叫也叫了,你此时反悔,却是占人便宜,好没口齿。”

    田砚身边的女人,五姑娘自是看不顺眼,冷冷道:“我自与郎君说话,旁人还是站远些的好,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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