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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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嘉之三国重生-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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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做起事情来总是比同僚们慢上半拍。他们安慰我说:“这也难免,你来得最晚,三个月后一定就好了。”然而三个月后,我还是不如别人思路敏捷、手脚麻利。他们看看我,叹了口气,议论道:“再看看吧,丞相又要北伐了,多一个人做事总是好的。”——就好像我不存在一般。

    我一定是靠着极好的运气才能在当初混进这个令所有人艳羡的府邸。除了才智以外,我家道一般,相貌平平,也没什么朋友;我是中等个头,但由于瘦得可怜,倒显得比人家都矮小。为了保住饭碗,我总是恭顺而努力地完成上司交给我的一切工作,试图给人留下“虽然才智有限,但态度很端正”的印象。尽管各方面都说不上得意,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那么,在我做相府书吏的短短一年中,我是不是快乐、满足的呢?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恐怕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建安十二年的新年匆匆忙忙地过去了,与即将到来的北伐相比,年节远不如前几年惹人注意。身为主簿的董厥大人手下的几名书吏正忙于最后一次协助查点大军的粮草,我也与他们一道忙碌。与我们之前常常担任的抄写工作相比,这种事听上去可算得令人兴奋的,因为它至少与“北伐”二字扯上了最直接不过的关系;但没过多久,我们就发现,粮草的事务同样琐碎、繁杂,需要的同样不是精辟的见解和过人的勇气,而是耐心。我倒觉得这样颇合我的心意,因为我原本就没有过什么见解和勇气……

    这个冬天没有下雪,清晨的雨此刻正在排水沟里流动着,黝黑的树枝在窗纸上颤抖,把影子透在零星几点灯火前面。我们的工作即将结束了,房间里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他们一边闲聊,一边议论此次北伐可能会有怎样的战果,所幸并没有人做出悲观的预测。

    这时门口忽然站住了一个人。从身上的官服看,他就是诸葛丞相;他个子高、肩膀宽,眼下有半月般的阴影,光滑的头发整齐地束起,只有鬓角略带斑白,看上去比他的真实年龄要年轻一些。没等我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我便已经与他人一道行礼了。他走进房间,我才看见董厥大人也跟在他的身后。

    丞相开始问我们一些粮草的情况,问的虽不是我,我却忽然紧张极了;我偷偷看看别人,发现他们也同样有些局促,这才令我安心了些。等轮到我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看案上的文书,担心那样显得太傻、太没有底气,只好干脆直接盯着他看。我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和嘴上都是微笑着,他的声音温和而富有节奏。

    我盯着他看;他也盯着我看。因为他是诸葛丞相、而我只是一名最普通不过的书吏,平日里通常只能瞥到他的背影,这种目光的回报实在很难得,即使他的注视只是因为习惯和礼貌。我猜他也知道自己的目光里有的力量,所以每当他想说服他人、或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时,肯定都是用了这种直接对视的方式。

    我颇为顺利地说完了该说的话,默默等待他的回应。

    他微笑着道:“很好。你是新来的?我以前似乎没见过你。”

    这大概是我就任以来获得的最高评价了。我忙简单地讲了讲自己的姓名、表字、家乡和父祖的情况。他点点头,不知是表示“听到了”还是“记住了”。随后他向我们都点头示意,便转身出了门口。我听见他对董大人说:“龚袭,今年冬天可真冷啊!”没等董大人点头应和,他却又转过头来,正巧碰上我的目光,笑了笑。

    ……我从没见过比诸葛亮更有活力的人,以至于无法想象有一天死亡会把他固定在一个无法改变的姿势上。在府里的最后几天,他似乎比以往频繁得多地出现在我周围,又或者是我越发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永远在忙碌,让人觉得无论什么都不可能让他停下,是的,哪怕是死亡。他有些像我几年前南下时见到的渭水,宽阔而平和,却永无止尽地流动着,方向始终如一、却又时时不同,把世界的投影都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然而八月底,消息还是传了回来,丞相过世了。

    四十年很容易地过去了。

    我结婚生子,妻子去世得早,唯一的儿子也在十多岁时夭折了;邻居们劝我续弦,却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毕竟我算个官吏,偏偏又穷得有些难看。我过继了一个远房的侄儿,好容易长到了二十岁,他却与人搭伙逃去了江东,把我扔在成都,从此再无音讯。

    丞相府不复存在之后,我们这些属吏被调往各处继续任职。听说不过几年,董厥大人就得到了皇帝的青睐,官职升得比别人都快得多;我自然没有这样的好运,一直都停在书吏一类的职位上,做着枯燥、重复的工作,连军粮之类的事情都没再沾过手。等年纪大了,我便像他人一样引退,靠着微薄的俸禄和积蓄平淡地过日子。

    景耀六年之后,许多人北迁去了长安、甚至洛阳,当年诸葛丞相没能踏上的土地,他们却作为亡国之臣到达了。我因为实在上了年纪,也没什么过人的资历,干脆还留在成都。有时我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格外冷的正月,回忆起那次极简单的对话……自那以后,我们就完全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简直像是一切都不曾真的发生过。丞相府早已废弃、破败,诸葛瞻大人的府邸空荡荡的,当年在府中熟识的几个人也早就失去了联系;他的政令和治国的成果,经过许多年的折腾,同样所剩无几。这个属于他的国家早已死掉了。因此,有时我竟然会头脑不清地问自己:世界上真的有过他这么一个人吗?难道他不仅仅是个史传里的人物、旧日文档上的名字?有过的,我说,因为我还记得那个特别冷的冬天,和他难得注视我的目光,尽管他的面容甚至都模糊不清。我这困顿的一生中,工作、战争、丧家、亡国……它们像清晨的雨一样漫过去了,没刮出什么痕迹,只有那一道目光,把我与永恒的他联系在了一起。

    我曾拜访过谯先生的一个学生,他声称自己在为诸葛亮写一篇传记,案上的资料多得几乎能把我湮没;我大概可以算作那文牍中的一片竹简,或者还未成形的传记中简单的一捺。也许我就要到他的世界去了,也许我还有许多年可活,等待下一批进入成都的人,为他们讲述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我们彼此注视的时刻,那个瞬间实在微不足道;但我毫不怀疑,他一定还同那个冬天里一样高大、整洁,充满信心和力量,让人完全想不到他即将到来的死亡。我既不期待、也不想逃避将来的那个世界,我只是慢慢地等待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

常山赵子龙() 
常山有虎将,智勇匹关张。汉水功勋在,当阳姓字彰。

    两番扶幼主,一念答先皇。青史书忠烈,应流百世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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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于乱世,本就是一种痛苦与幸福。

    三国,中国历史上最波澜壮阔的一段华丽篇章,多少英雄豪杰沉沉沦沦、浮浮现现,在三国的乱世之中展现了自己桀骜不驯的身影,然而在无数的文臣武将中,唯有你,令我钦服莫名,喜爱异常;满胸激荡,黯然神伤。

    忘不了;磐河桥畔你独战文丑的英气。

    忘不了;长坂坡上你单骑救主的胆气。

    忘不了;汉水营前你一骑当千的霸气。

    忘不了;祁山阵前你力斩五将的豪气。

    怎能忘记成都宫殿上你力谏安民,拒接田宅的爱民之言?

    怎能忘记伐魏点将台你年逾廉颇,勇取先锋的虎将之威?

    当八十三万曹兵屠杀着百姓,而刘禅下落不明,刘备生死未卜之时,你没有抛下他们,单骑冲入敌阵,斩将夺旗,在曹军深处寻得幼主。你将幼主抱在怀中,披上铠甲,枪起处,曹军兵将纷纷倒下。银枪飞舞,血花飞溅,纵横敌军,所向披靡。令曹操惊叹:“真虎将也,吾当生致之。”你斩杀曹营名将五十二员,砍倒大旗两面,夺槊三条,此战让你名扬天下。

    后来,孙刘联军于赤壁大败曹操,刘备平定南荆四郡,你受命攻取桂阳。桂阳太守赵范余以其嫂嫁于你,而你断然拒绝,识破赵范包藏祸心,占领桂阳。当刘备问起,你慷慨言之:“大丈夫何患无妻!”令众人倾服。

    刘备入川后,与曹操争夺汉中,而你又一次立下不朽功勋。

    当曹军大将徐晃,张颌困住黄忠时,长坂坡之战,再次上演。只见“那枪浑身上下,若舞梨花;遍体纷纷,如飘瑞雪。”张颌、徐晃心惊胆战,不敢迎敌。你单骑救了黄忠,而曹兵为之胆寒。收兵回营,你大开营门,单骑立于营前,喝曰:“休闭寨门!汝岂不知吾昔在当阳长坂时,单枪匹马,觑曹兵八十三万如草芥!今有军有将,又何惧哉!”蜀兵因你士气倍增,斗志昂扬,占汉水以寡胜众。刘备欣然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自此,虎威将军赵云之名天下皆闻。

    关羽失荆州,陆逊火烧连营,此后刘备白帝托孤,遂有孔明平定南夷,当首出祁山之时,你虽已年逾廉颇,仍自告奋勇,挂印先锋,与邓芝出兵祁山。众人皆以为你难有所为时,那精湛的武艺令人哑然。你力斩素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韩德父子五人,虎威将军赵云之名再次让曹军不战而溃。

    但,风折苍松子已逝,雪满常山龙不归。历史终将老去,而你的英魂将永远屹立在那个乱世,闪耀在历史的天空。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皆述,三国赵云无双。

    赵云还在,三国未老!

    所有死去的,活着的人,都将记得,那银袍银枪,横枪立马的孤傲身影……

    所有死去的,活着的人,都将记得,那声震长空,荡涤千年的“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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