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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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史-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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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云:“此条为洋人必争之利,而实我内地受病之深,是以论从前通商之弊,此为最重。名为指定口岸,而洋商运洋货入内地,暨赴内地买土货,条约既有明文,逮后定子口税章,由海关给领单照前往,沿途免再征收税厘,经过内地关卡验放,又只以有无完过税单为凭,不问其人之是华是洋。由此而内地各处,皆可以为通商之地,内地商民皆可以冒洋商之名,流弊滋多。然西洋之成局,无如何矣。内外通商及地方衙门,且互相维持,思所以补救于万一。今安得又听日本之无端滥入耶?其人贫而多贪,诈而鲜信,其国与中土相近,往还便捷,其形貌文字,悉与华同。以此攫取我内地之利,浸移我内地之民,『操』术愈工,滋害必愈甚,更非西洋比也。臣故知此次议约,以杜绝内地通商为最要,只以相习既久,相形见绌,能否独为禁阻,实未敢预期有何把握。兹经明定限制,尤望各海关临时办理,妥设范围,将来或值修改章程,仍须重申界限耳。”)。领事裁判权,彼此皆有(《修好条规》第八、第九、第十三)。《修好条规》第十五条:“两国与别国用兵,应防各口岸,一经布知,便应暂停贸易及船只出入。平时日本人在中国,中国人在日本,指定口岸及附近洋面,均不准与不和之国,互相争斗抢劫。”第十六条:“两国理事官均不得兼作贸易,亦不准兼摄无约各国理事。如办事不合众心,确有实据,彼此均可行文知照秉权大臣,查明撤回。”通商章程第一款,彼此列举通商口岸。第十一款,彼此货物进口,均照海关税则完纳,税则未载之物,彼此值百抽五,皆与他约不同者也。十一年(1872)二月,日使柳原前光来议改约,鸿章不许(一以彼方议撤销领事裁判权,欲中国改约,一以修好条规第十一条,两国商民,在指定各口,不得携带刀械,违者议罚,刀械入官。谓佩刀乃日本礼制,由理事官检束则可,不便明禁。一谓通商章程所载进出口税各条,当由日本海关,按照成规抽收,不必指明税则。鸿章以约未换而议改,失信诒笑拒之)。十二年(1873),副岛种臣来换约,适值穆宗亲政,各使咸请觐见。六月,见于紫光阁。种臣以头等全权大臣,班俄、美、英、法诸使之上,是为中国皇帝许外使觐见之始。日人颇以居班首为夸耀云。先是(十年)琉球民船遇飓风漂至台湾,为生番劫杀。是岁,日小田县民漂往,又见杀。种臣命副使柳原前光,以台湾疆界询问总署。总署言琉球亦我属土,属土民相杀,于日本何预。小田人遇害,则未之闻。又言生番为化外之民,不能负责。前光争琉球素属日本,且言日本将问罪生番。议不决,前光遽归。十三年(1874)五月,日兵攻台湾诸番,复遣前光至京师,言问罪于中国化外之地,中国声教所及,秋毫不犯。朝命船政大臣沈葆桢,巡视台湾,又命福建布政使潘霨,赴台会商(时福州将军为文煜,巡抚为李鹤年)。葆桢率洋将日意格、斯恭塞格二人前往。旋命斯恭塞格赴上海,募洋匠,筑安平炮台,招洋将教练洋枪,从北洋大臣处借洋枪队三千,南洋两千,请命水师提督彭楚汉率之前往。又以前署台湾镇曾元福甚得民心,命倡练乡团,并募土勇500人。前烟台税务司博郎教练,裁班兵(由内地派往戍台者),以其费招当地精壮。李鸿章又命提督唐定奎率驻徐州之淮军十三营往助。葆桢命黎兆索(中路)、罗大春(北路)、袁闻析(南路)伐木开山,招降诸番。先是潘霨与台湾兵备道夏献纶往日本营,日统将西乡从道拒不见,驻兵屯田,示将久据。已见中国兵日集,其兵又遇疫,乃稍馁。八月,其全权大久保利通至都,由英使威妥玛调停,立专约三款,恤遇害难民家属银10万两,偿日修道建房之费40万两。事定,李鸿章再请饬总署遴员驻日。公使到后,再行酌设领事,自理讼赋,并请遣使驻泰西各国,朝旨始报可云。

第15章 讲义(14)() 
第二十章英人《芝罘条约》

    中国边境之受侵削,始于俄,而英、法继之。同治十二年(1873),英之守印度者,欲派队至滇探测,英使威妥玛固请于总署。总署不得已,许之。十三年(1874),印度派员由缅入滇,威妥玛遣翻译马嘉理(此人通华语,习华事),自上海经汉口至滇边迎之。十二月,与印度所派副将柏郎遇于缅境,率兵300入滇。光绪元年(1875)一月十七日,至腾越厅属之蛮允,马嘉理被戕(或云杀之者土豪黎西台)。明日,柏郎至,被人持械击阻。柏郎战且退,入缅境。威妥玛赴上海,派人往查,谓系官吏主使,坚求惩治。朝命鄂督李瀚章、前侍郎薛焕驰往查办。威妥玛使参赞格维讷赴滇观审。瀚章奏,戕马嘉理者为野匪,阻柏郎事,南甸都司李珍国实为主谋。英使谓难称信谳,必欲归狱疆吏(滇抚岑毓英)。二年(1876),自沪入都,以七事相要,旋以议不谐,六月,出居烟台。直督李鸿章请赴烟会商,奉旨便宜行事。七月二十六日,立约,凡三端十六节、专条一款。其有关系者,滇缅通商章程。饬云南督抚,派员商订(一端三节)。许英派员驻大理,或他相宜之处五年(自1877年1月1日始),察看通商情形,俾商定章程时,得有把握。关系英国官民之事,即由此官与该省官员,随时商办。或五年之内,或俟期满之时,由英国斟酌,订期开办通商(一端四节)。申明咸丰八年(1858)条约第十六款,允商办通商口岸承审章程(二端二节,约文云:“查原约内英文所载,系英国民人,有犯事者,由英国领事官或他项奉派干员承办等字样。汉文以英国两字包括,前经英国议有详细章程,并添派按察使等员,在上海设立承审公堂,以便遵照和约条款办理。目下英国适将前定章程,酌量修正,以归尽善。中国亦在上海设有会审衙门,办理中外交涉案件,惟所派委员,审断案件,或因事权不一,或因怕遭嫌怨,往往未能认真审追。兹议由总理衙门照会各国驻京大臣,请将通商口岸,应如何会同总署议定承审章程,妥为商办,以昭公允。”)。内地或通商口岸,有关系英人命盗案件,由英国大臣派员前往观审,观审之员,以为办理未妥,可以逐细辩论(二端三节,约文云:“此即条约第十六款所载‘会同’两字本意。”)。各口租界,免收洋货厘金。宜昌、芜湖、温州、北海添开通商口岸。重庆可由英驻员查看英商事宜。轮船未抵重庆前,英商民不得在彼居住,开设行栈。俟轮船能上驶,再行议办(光绪十三年〈1887〉,英商立德自置小火轮,欲驶重庆。英使华尔身照会总署,请给准单。总署覆以川江路曲而窄,石多水急,轮船驶行,民船必遭碰损,必须妥议章程,方可试行。咨行四川总督派员前赴宜昌,与英领会商。委员议轮船每月准行二日,碰损民船,船货须全赔。英领不可,请在京会商。光绪十六年〈1890〉,我以12万两买立德之船栈,定续增专条六款。第一款开重庆,英商自宜昌至重庆,或雇用华船或自备华式之船,均听其便。第五款,俟中国轮船往来重庆时,亦准英轮一律驶往该口)。大通、安庆、湖口、武『穴』、陆溪口、沙市均准上下客商货物。除洋货半税单,照章查验免厘。其报单之土货,只准上船,不准卸卖外,其余应定税厘。由地方官自行一律妥办。外国商民不准在该处居住及开设行栈(三端一节)。新旧各口岸,除已定租界外,其未定各处,应由英领事会商各国领事官,与地方官商议划定界址(三端二节。三端第一、第二两节,光绪十一年〈1885〉专条第一款,声明日后再行商酌)。英商贩洋『药』入口,由新关派人稽查封存(栈房或趸船)。俟售卖时,洋商照则完税,并令买客输纳厘税(在新关输纳)。其应抽厘税之数,由各省察勘情形酌办(三端三节)。洋货运入内地半税单照,由总署核定划一款式,不分华洋商人,均可请领。英商所买土货,完纳子口半税,即可运往口岸。非英商自置,及非往海关出口者,不得援照。所有应定章程,即由英使与总署商办。其《通商善后章程》第七款所载,洋货运入内地,及内地置买土货等,系指不通商口岸言,应由中国自行设法防弊(三端四节)。咸丰八年(1858)条约四十五款,已纳税洋货,复运外国,由海关监督发给存票,可作已纳税饷之据。原约未定年限,今订明以三年为期(三端五节)。另定专条,许英派员,由北京,或历甘肃、青海,或自四川入藏抵印,探访路程。或另由藏印交界派员前往(光绪十二年〈1886〉缅约第四条,声明将此专条所订办法停止。至边界通商,由中国体察情形,设法劝道,如果可行,再行妥议章程,倘多窒碍,英国亦不催问)。此约以一英参赞之死,所获权利,亦不菲也。

    洋『药』,当咸丰五、六年(1855、1856)间,东南各省,即奏请抽厘助饷,上海每箱抽银24两,厦门40元,外加费8元,宁波、河口、屯溪等厘金,皆以此为大宗。时则有内地分抽之厘,而无海关进口之税。八年(1858),议定税则,每百斤税银30两,并于善后条约第五款声明:“进口商只准在口销卖,运入内地,专属华商,如何征税,凭中国办理。嗣后修改税则,仍不得按照别货定税。”是冬,王大臣会同户部议奏,各海口及内江河面,均照上海一律。崇文门及各省由旱路转运者,减10两,然各省于应征税项外,仍自抽厘,其办法亦不一律。此约三端三节,订明厘金在海关并征。总署屡与威妥玛商议,威妥玛总以咨报本国为辞。于是北洋大臣李鸿章议于正税外加征80两。统计110两,威妥玛仅许加至百两。使英大臣郭嵩焘与英外部商议,拟加征60两(合正税90两),英坚不允。直督张树声与英商沙苗商承揽之法,税厘合计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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