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将军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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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将军海东青-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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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愁涧,太行山里少有的一处山涧幽谷,深陡宽阔,山涧幽深,水光彻底澄清,四周绝崖耸峙。其中山险涧深,确实是鬼见了也会发愁,鬼愁涧——倒也名副其实,真个是气象万千,好一番人间胜景。

    据说古人赞叹这鬼愁涧,可以说是:

    涓涓寒脉穿云过,湛湛清波映日红。

    声摇夜雨闻幽谷,彩发朝霞眩太空。

    千仞浪飞喷碎玉,一泓水响吼清风。

    流归万顷烟波去,鸥鹭相忘没钓逢。

    龙三、忆君和龙王山的两个兄弟站在山涧的陡石之上,望着峭崖绝壁,感慨万千。

    “二叔,这景色太美妙,太震撼了,想不到太行山内还有这样一处好地方啊!等过些时,救出了师父他老人家后,我一定和师父和二叔再回来,在这儿再多留几日,过几天神仙般的日子!”

    “谁说不是呢,真是好景致。这黑老大真他娘会占地方!”龙三同样一脸的羡慕。

    二人正在感叹着,眼见鬼愁涧上沿着山坡下来了一行十多人,这群人来到龙三和忆君二人跟前,齐刷刷抱拳行礼,“敢问几位爷可是龙王山的英雄?”

    龙三忙抬手抱了抱拳:“对,我是龙王山的龙三,这是我侄儿忆君,几位都是鬼愁涧的吧?那就请几位兄弟带路,我们要拜会黑老大。”

    “哦,那就有请二位随我们上山,我们寨主爷早已经恭候两位多时了!”

    龙三和忆君跟着这十多个人一起绕绕弯弯上了鬼愁涧旁的一处山坡。

    走了很久,前面出现一道寨门,寨门倒不大,门前两边各有四个山兵站岗守卫。寨门前的一个驼背老者看到龙三和忆君几个人过来,迈步急匆匆走了过来,伸出皱巴巴的双手握住龙三的右手,显得十分亲切:“哎哟,龙兄弟,虽然都在太行山,但咱哥俩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吧,不过龙老弟你可一点没变,还是和原来一样生龙活虎,一团精神啊!哈哈——”

    龙三也是一脸笑意,“老哥哥哎,你可是变了,变得意气风发,威风更胜当年哦!忆君,快来拜过,黑老大,跟你二叔这儿论,你得叫声黑伯父——”

    忆君恭敬地抱紧了拳,“黑伯父在上,小侄有礼!”

    驼背老者端详了一下忆君,“哦,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海大当家的高徒忆君吧?”

    “黑伯父过誉了,高徒不敢当,正是忆君!”

    “哦,真是英雄出少年,一代新人换旧人哦。我和你叔,你师父这帮人都老了,打不动了。以后还得看你们年轻人哪。哈哈哈哈——来来来,快请随我进寨!”

    一群人谈笑着走进了鬼愁涧的大寨。

    一进大寨,门里又迎出来一伙人,为首的是两个人,一个黑脸膛的又高又壮的汉子,一个矮胖的富态汉子。两人一见龙三齐齐抱拳过来,均是笑脸相迎。那个矮胖汉子先点点头:“龙大哥,幸会幸会!”

    龙三一下愣住了,“咦,你们二位怎么也来了鬼愁涧?”

    那个黑脸汉子声如洪钟,一说话震得人们耳膜都嗡嗡响。“看这怎么说的,你龙大哥撒下龙王令,兄弟们敢不帮忙效力?江湖救急,大伙齐帮忙吗!这不,又正好赶上黑老大下书诚意邀请,说是我们这仗该怎么打需要商量一下,这还不对么?就是得商量一下!我刚才还和李大当家的说,我们这些老家伙好久不聚了,这次正好借黑老大这方宝地一起聚一聚,同时共商救人大计!哈哈——”

    龙三回头拉了一下忆君,“贤侄,二叔给你引荐一下。”然后拍了一下那个黑大个的肩膀,“这位是鹞子崖的梁大柱梁大当家的。”又指了一下那个富态汉子,“这位是虎头山李二虎李大当家的。二位当家的,这位是我的侄儿,我大哥海东青的唯一的徒弟忆君。”

    忆君急忙抱拳朝向那两位:“二位当家的,忆君这厢有礼!”

    那个被称为梁大当家的抱了抱拳,“少年英雄,幸会!幸会!听说了,贤侄打鬼子是把好手,一身好本事,名声早就传遍了太行山的各个寨子!”

    看起来虎头山的李二虎不像梁大柱那样爱说话,只向着忆君抱了抱拳,“幸会!”

    忆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大家抬爱,忆君才疏学浅,武艺不精,可不敢当!”

    见众人寒暄完毕,黑老大笑呵呵的说:“来,进里边说话,我就说正好借龙二当家的这龙王令把大伙召集起来聚上一聚,咱们这帮老兄弟可是有好多年没一起喝酒了,哈哈哈哈!鬼愁涧别的没有,酒肉管饱,各位,里边有请!”

    此刻,鬼愁涧的大寨中早已摆下酒宴,龙三忆君等一行人陆续入席,相谈甚欢。黑老大率先端起酒碗,“兄弟们,龙王山的龙二当家和少寨主、鹞子崖的梁大当家、虎头山的李大当家以及各路英雄今日同时光临我鬼愁涧,真是令我山寨蓬荜生辉啊,今天各位兄弟竟可开怀畅饮,谁不喝醉就他娘的别回去了!”

    “好好,当家的说的对,来喝!喝!”一些在座的鬼愁涧上的山兵们跟着叫嚷起来。

    “哎,黑伯父,恕小侄冒昧,我等今日上山,是有要事相商,实不敢贪杯,黑老大不是说要让我们帮着做个战前动员么?还请黑老大撤下酒席,马上召集弟兄,共商救人大计!等救回我师父后,我龙王山自会宴请各路朋友长辈,到时候一醉方休,再喝也不迟!”忆君言语急切。

    “哎,少寨主,来了我鬼愁涧就听我黑老大的,召集我的弟兄们不着急,救人也不着急!咱们先连干它三大碗再说别的!”黑老大听忆君驳了他的面子,脸上稍微露出不悦的神态。

    梁大柱也朝着黑老大拱了拱手,“黑老大,少寨主说的有理,今儿个咱们是为了商量如何搭救海大当家的而来,可不是为了喝你老兄的酒。等咱们商量出个办法来,再喝酒也不迟,对不?”

    “哎,梁大当家的,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日本人哪有那么容易打?说想办法就能想出个办法。那不得慢慢商量吗,说回头还是喝酒方便得多。我看莫不是这许多年不见,你梁大当家的这酒量降了?不敢端我鬼愁涧的酒碗了?”

    “哎,黑老大,你这话说的就他娘的不中听了,我看不是这些年我的酒量降了,怕是你黑老大的胆子降了吧!怎的怕起日本人来了?”听到黑老大奚落他,梁大柱面露不悦,嘴上也毫不留情。

    黑老大听完梁大柱说的话,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梁大柱你这样说,那就实不相瞒,哥几位今儿个上了我鬼愁涧,就只管好好吃肉喝酒,别的都别说,也别管,谁他娘的不给我喝趴下了,还真的就甭想走下山去!”

    “黑老大,你这话是他娘的什么意思?”龙三听话音不对,大声责问起来。

    只见黑老大一下子面露凶光,大声说道:“我有个本家兄弟黑六早就给我送来了书信,邀我投了日本人。我倒还没有答应,不是说我不想投日本人,只是我觉着这样投了日本人,没有一点功劳在身,就算过去了也他娘的也不会受到重用。现在好了,既然各位今天都来了,正好帮我给川岛中佐那边送几个见面大礼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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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左梦易语(第一话)半生已过,随遇而安吗?() 
在《布衣将军海东青》回目之间,左梦易语(做梦呓语)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了,你认为是为梦想说话也好,你理解成说些梦话也罢,自说自话自理解,由你品味即可!这些话有点用更好,无用就当是做梦呓语,尽可批评就是。

    今天,一个文友和我说了一句话:“人生本无常,何必费思量。既然半生已过,没啥出息了,那就随遇而安吧!”我点了点头,同意却更不同意。

    由此,我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说是从前有一批商人,预备到远方去作生意,要经过大海,不明白怎样走法,大家商量结果,请来一个领路的人。这样,他们就出发了。半路上,到了一处旷野中有一所供奉天神的庙宇,依照他们的习惯,必须杀一人来祭祀,方得通过这个地方,这批商人大家讨论,都认为在他们中尽是亲戚和同乡,不能杀死一个的,只有那个领路的人是外方人,不如杀他来作祭祀。所以就把那个领路的人杀了。等到祭祀完毕,他们又动身走了,可是因为没有领路的人而迷失了方向,走来走去走不出茫茫的旷野,终于大家都困死在旷野里。

    故事喻人生,故事里的亲友同乡,可能就是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血肉、汗水、癖好、甚至是疲惫懒惰。可能我们搁下这些东西会觉得疼,抛下这些东西会觉得累,会觉得不情愿。而那个领路人就是我们最早准备的心中的方向,随着时间的推移,丢掉一个虚无缥缈的,不在眼前的东西,可能会比较容易些吧!

    犹记得,我们从少年时期一直在背诵:“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又念叨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以此激励自己,有这种经历的人怕不在少数!

    可如今回首过往,真正天降大任的又有几人?答案恐怕是少数极少数,那又有几人敢于散尽千金,还可以复来,亦不多也!但这就可以成为我们放弃向往,得过且过的理由么?

    我想,不要我说,每个人都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现实和理想总有差距,有时也会差距很大。虽然过去的年少轻狂已过,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名成家成富豪,也不应该每个人都去成名成家成富豪。我们又能怎样?半生已过,没啥出息了,随遇而安吗?

    不,我们还可以控制自己的嘴巴,还可以大声说不!我不!

    也许,现实真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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