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枭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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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臣-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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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箫正哭的时候车帘一撩,看到走进来的人,主仆二人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来人赫然是她们口中的李茂。

    李茂走进马车坐到王嫱身边,看到王嫱的眼神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不敢和自己对视,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暗黑膨胀,“夫人,我有那么可怕吗?比之蛇蝎如何?”

    王嫱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一些,听了李茂的话知道是指桑骂槐,暗指自己心如蛇蝎,“妾身到了现在没什么可说的,只盼凌云将一腔怒火只发泄在妾身一人身上。”

    李茂知道王嫱害怕他针对吴月娘,看来这个女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对亲人太过心软,每每被人拿捏,“夫人放心,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对月娘报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迫害她”

    李茂说着车帘再次一挑,孟玉楼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而且用很是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李茂,又瞥了瞥王嫱。

    李茂不由得苦笑,他只是路途无聊想逗逗王嫱,看着王嫱手足无措颇有些快感,哪知道孟玉楼会紧跟着进来。

    “玉箫,陪我打双陆。”孟玉楼像是变戏法似地从身后拿出了时兴的飞行棋。

    玉箫内心始终处于极度的恐惧中,但又不敢违背了孟玉楼的命令,只能心不在焉的打着双陆棋,很快被杀的丢盔卸甲。

    王嫱一声低呼让孟玉楼和玉箫扭头望去,发现王嫱脸色不自然的涨红,一只手压在衣襟上,衣襟微微起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在作怪。

    王嫱被玉箫和孟玉楼看着,顿感身上凉飕飕的好像光了一样,拼命的想阻止李茂的手,可惜李茂的力气不是她能阻挡,等待她的是缕缕失守。

    李茂的手肆意在王嫱身上把摸着,已经熟透的人儿哪里经得住如此逗弄,时间不长呼吸声浓重的让她无地自容。

    当王嫱被李茂抱起来的时候,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身子不禁僵直,颤抖,双眼充满了绝望,想要咬舌自尽又怕李茂迁怒吴月娘。

    一声压抑的闷哼中,什么都晚了,所谓贞节击打粉碎,王嫱身心几乎崩溃,眼泪不可抑制的流出来模糊了视线。

    不再挣扎的王嫱悔恨交加,更让她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最终没有忍住唇齿间发出的声音,哪怕她的嘴唇已经咬破。

    玉箫再不懂男女之事也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小脸巴巴的望着李茂,“老爷”

    孟玉楼没等玉箫说完就把小丫头拉下了马车,她胆子再大也未经人事,可是没有面皮再看下去了。

    辛苦的耕耘终于到了难耐的程度,可以说时隔将近千年时光,终于又做回了真正的男人,至于在衙门外的小院内只能说是小打小闹而已。

    李茂这次进入了贤者模式,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阵空虚,再加上王嫱压抑的哭声让他觉得不舒服,匆匆离开了马车。

    孟玉楼去而复返走到王嫱身前,看着衣衫凌乱的王嫱,“贱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是你应该得的报应,如果我是大郎,绝不会就这么对待你,先砍了你的四肢割了你的舌头再说,你就烧高香去吧!”

    “月娘呢?她还好吗?”王嫱眼中含泪问道。

    孟玉楼脸色一肃,对吴月娘她没有恨意,反而很欣赏,“她比你命好,在她眼中你已经死于贼匪之手,尸骨无存,倒是不怕她知道了这件事伤心难过。”

    王嫱粉拳紧握哭泣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求李茂看在往昔的情份上,能善待月娘。”

    风雪依旧,天地一片苍茫。

    “哥哥,你不高兴吗?”小妹看到李茂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样子,担心问道。

    李茂叹息一声,“小妹,如果你明知道在做一件错事,但为了活命不得不做,你会继续犯错吗?”

    潘小妹摇头道:“我不知道,哥哥,你做错了什么吗?”

    李茂苦笑道:“现在也许还没错,但将来不好说,有时候身不由己这个借口飞船可怕,到时候连悬崖勒马都来不及呀!”

    李茂知道现在距离靖康之耻应该还有十年左右的时间,说起来时间不短,但是一眨眼就到了,他能做什么呢?

    北宋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无可救药,他通过自身已经切实感受到了王朝末期的所有衰败气象。

    寒风呼啸飞雪灌进车里,潘小妹依偎在李茂身边,她听不懂哥哥的担忧,只觉得哥哥的怀里更温暖,她舍不得离开。

    李茂把被子裹在潘小妹的身上,谁也不会知道他的内心世界,他是孤独的,虽然知道历史的未来,但是在时代的浪潮下,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能做的除了随波逐流还有什么?

    空虚,落寞,对前路的未知,让李茂一路之上寡言少语,再也没有了在王嫱身上放肆的恣意。

第一四五章金蝉脱壳西门大官人() 
从山坳村到清河县城一路上平安无事,有诸多安排和后手的李茂扼腕叹息。

    看来西门庆这个聪明人肯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行险报仇雪恨。

    有童天胤这杆大旗做虎皮,六黄太尉和延宁宫的何沂偃旗息鼓,昨天就打包袱走人了。

    西门庆已成丧家之犬,李茂最怕的就是那厮狗急跳墙,真动起手来麻烦的很。

    邹渊骑马来到车厢旁,“大郎,我们这边没有异动,徐宁那里也没有消息传来,西门庆可能真的吓跑了,如果我是他也不会再留在清河县附近,大郎不必再担心了。”

    李茂摇摇头,他详细琢磨过西门庆的性格,如果以前西门庆还有蛰伏留待他日东山再起的心思。

    但是这次被连消带打不但失去了家业还成为通缉犯,以那厮的脾气,不杀了自己绝对不会安心做个通缉犯。

    “徐隆一家决定和徐宁去京城了?”

    邹渊点头道:“徐员外老两口不想走,徐刚等人架不住徐宁的劝,已经决定明天就走,徐宁夸下海口说是在京城给徐刚弄一个酒户的买扑资格,他们兄弟自然动心。”

    “徐隆还在就行,徐宁这个人值得结交,渊哥去账房支取五百贯钱,就当是给徐家人的盘缠吧!”

    李茂说话的时候,已经进城路过了西门庆那座被查封的宅院,心里一动,“渊哥让曹云带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我安排几个人在这里住。”

    邹渊看着西门庆的宅院,呵呵笑道:“人这一辈子的运道没法说,谁能想到曾经的西门大官人如今变成了丧家之犬,大郎,让人住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毕竟西门庆一天没抓到,大郎和身边的人都有危险啊!”

    李茂皱眉道:“童天胤带着禁军要走,官兵指望不上,为今之计只能引蛇出洞,希望能把西门庆这条鱼钓出来,否则这个年我们都过的不安生啊!”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十天,李茂一直提心吊胆,怕西门庆突然出现在面前。

    西门庆的武力值太高,害的他不得不让雷横和邹渊做贴身保镖。

    至于家里的紧要人,他已经严令不得出府,免得给西门庆可乘之机。

    回到府中李茂才知道老师陈文昭竟然过来,心中大喜顾不得腿脚不方面,径直去见陈文昭,双膝跪倒道:“老师,凌云”

    陈文昭明显瘦了不少,眼睛显得大了一圈,自家人不需要那么客气。

    陈文昭把李茂搀扶起来,“凌云受苦了,快坐吧!”

    李茂极力坚持给陈文昭行完大礼,“老师必须受弟子三拜,今次如果不是老师搭救,学生早已腰斩身死,如此大恩,学生当时刻铭记在心。”

    师生二人来到书房,陈文昭才把上层的博弈详细的说给李茂听。

    彰化军节度使,大太监杨戬不是童贯和蔡京联手的对手,六黄太尉和何沂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东平府。

    但这件事还没有完,童贯为了在西北青唐一线用兵攫取军功,这次搭救李茂算是让蔡京欠下一个人情,李茂没这个份量,但是他陈文昭的面子足够了。

    蔡京未来门生,再也没有理由不支持童贯,大概在这一二年间,大宋将再起刀兵开边拓土。

    李茂听的有些糊涂,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虽然牵扯其中,但却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是大人物互相示好的棋子和筹码而已。

    “为师这次断案有功,京中来信,如果没有意外将升迁为东平府知府。”

    李茂没想到自家老师如此给力,或者说蔡京给力,竟然不到一年时间就坐上了一府知府的位置,可以说一年之间连升三级呀!

    李茂随后疑惑道:“胡师文呢?”

    陈文昭脸色微变道:“我给老师写了一封举荐信,胡师文将升迁为转运使,用不了两年必为户部侍郎,老师对其敛财之法颇为赞同,为师也不知道是不是办了件错事。”

    李茂没想到胡师文走了狗屎运,竟然会很快成为户部侍郎,那可是京城的六部堂官之一,尚书只是挂名而已。

    但是想到在黄太尉和何沂飞扬跋扈准备弄死自己的时候,胡师文多少帮了些忙,他又恨不起来,只能说此人见风使舵见缝插针的功夫委实了得。

    “昌期赴任清河不到一年,治下大案频发,这个知县是做不成了,也不知他走了谁的门路,竟然升迁去做了严州通判,估计没少撒银钱。”

    陈文昭对自己的这个同年很失望,原本还有心想拉李昌期一把,将其升调到东平府。

    但李昌期却自己活动升迁到严州通判,可见短时间内在清河县没少捞银子。

    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少来往便是。

    陈文昭亲自来见李茂这个学生,除了告诉李茂这些官场博弈的原因和结果之外,还有一件事是他的心病。

    他脸色严肃的看着李茂,“凌云,你父母双亡,亲事我原本不想插手,但是听闻你和商贾之女孟玉楼颇为亲近,这门婚事为师不许,你可愿意听为师的话?”

    李茂被老师一句话给说懵了,他起初对孟玉楼示好,是想阻击西门庆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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