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悲情扈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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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悲情扈三娘-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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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第一女词人被关进了监狱,还是引起了多方震动。李清照的许多朋友开始营救她。弟弟李迒多方奔走,他觉得是自己害了姐姐,才嫁给了张汝舟这么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可他人微言轻,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

    真正起到作用的是翰林学士綦崇礼,字叔厚,高密人;生于1083年。李清照入狱时,綦崇礼被朝廷授予起居郎兼给事中的官职;为皇帝起草诏书的近臣,深得赵构的赏识。

    一天, 綦崇礼见皇上高兴,谈完了国事,就拿出抄好的一首诗给赵构看。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好诗!大丈夫气十足!”赵构赞道,“爱卿的诗越写越有劲了!”

    “陛下,这不是我写的诗呀!” 綦崇礼连连摇头说。

    “不是爱卿的诗,是谁的诗呢?”

    “是我大宋一位女人写的。”

    “女人能写出这样的诗可不简单,有时间宣到宫中来,让她来写一写……”

    “她被投到了监狱……”

    赵构马上下旨,免去李清照的牢狱之灾,并将张汝舟住宅赠送给了李易安,可以永远居住下去。

    李清照在监狱呆了九天,那九天比九年还长。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失去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一出狱,她就给綦崇礼写了一封感谢信,可以说是千古奇篇。

    清照启:素习义方,粗明诗礼。近因疾病,欲至膏肓,牛蚁不分,灰钉已具。尝『药』虽存弱弟,应门惟有老兵。既尔苍皇,因成造次。信彼如簧之说,『惑』兹似锦之言。弟既可欺,持官文书来辄信;身几欲死,非玉镜架亦安知?僶俛难言,优柔莫诀,**未定,强以同归。

    视听才分,实难共处,忍以桑榆之晚节,配兹驵侩之下才。身既怀臭之可嫌,惟求脱去;彼素抱璧之将往,决欲杀之。遂肆侵凌,日加殴击,可念刘伶之肋,难胜石勒之拳。局天扣地,敢效谈娘之善诉;升堂入室,素非李赤之甘心。

    外援难求,自陈何害,岂期末事,乃得上闻。取自宸衷,付之廷尉。被桎梏而置对,同凶丑以陈词。岂惟贾生羞绛灌为伍,何啻老子与韩非同传。但祈脱死,莫望偿金。友凶横者十旬,盖非天降;居囹圄者九日,岂是人为!抵雀捐金,利当安往;将头碎璧,失固可知。实自谬愚,分知狱市。此盖伏遇内翰承旨,摚鹜澹诟乔辶鳎障挛匏思涞谝弧7钐炜烁矗驹德疥拗剩换床痰灼剑狄曰岵0Я薷妫湮唇怄睿写骱瓒鳎缯娉黾骸9首劝资祝妹獾な椤

    清照敢不省过知惭,扪心识愧。责全责智,已难逃万世之讥;败德败名,何以见中朝之士。虽南山之竹,岂能穷多口之谈;惟智者之言,可以止无根之谤。高鹏尺疽焐粒换鹗蟊希淹群谩4锶斯蚕ぃ咏灾T复推诽猓爰愉障础J牡辈家率呤常鹿手隆T偌剑谰梢黄恳徊В恢毓轭澳叮肴迦埂c迷谳巛场8易瘸句隆

    译成现代汉语便是——

    清照书:

    我平素学习礼仪规矩,也明白些诗书礼节。近因为生病,几乎是无『药』可医,症状已经到了牛蚁不分,后事用的棺材的石灰和铁钉都准备好了。虽然尝『药』有弟弟李迒代劳,看守门户有老仆人。却在仓促之间,造成了轻率的结果。轻信了那厮如笙簧般的说辞,被他如锦绣般的言语所『迷』『惑』。弟弟太容易被欺骗了,有个官身的就相信了;自身几乎要死,择婿是何种人怎么知道?在急迫之间,再三犹豫之中答应了这门婚事。

    我与这个人指的是张汝舟实在难以相处,我怎会在自己的晚年,以清白之身,嫁给一个这么肮脏低劣的市侩之徒。此身已经与这个臭不可闻的人在一起了,只希望早些脱身离去;因为金石收藏我成了怀璧之身,张汝舟已经动了杀人夺宝之心。于是便肆意欺凌我,每天都对我进行殴打,可伶我像刘伶一样的身体,怎能敌挡他如石勒一般的拳头。局天蹐地,我要效仿谈娘控诉这等恶夫;不能像李赤那样甘心死于像厕所一样臭不可闻的这里。

    这种家事很难得到别人的帮助,在这里我要讲述我受到何等迫害,岂敢期待这点小事,能上达天听。由皇帝授意,让廷尉审判这件事。我带着脚镣手铐与凶恶的张汝舟当堂对质。岂只是贾生羞于同绛灌为伍,不图老子遂与韩非同传。只祈求离开死地,不奢望得到补偿。与张汝舟这样的凶徒在一起一百天,只是天降其祸;我被关了九天,岂是人过的日子!用金子弹击鸟雀,利在何方;用头与玉璧同归于尽,得失怎么知道?就算我愚笨,但也清楚狱市乃是非之地。

    幸亏遇到内翰綦公承圣上诣意,我得以脱牢狱之灾,綦公出身是世家望族,清流中的领袖人物,在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中也只有你为我申冤,也是第一个为我洗脱冤情的人。綦公才华就像唐代的陆贽和李德裕,是专为皇帝起草诏书的肱骨大臣。我的苦衷无法表达,但对綦公的援手大恩是铭记于心的。綦公你让我在晚年得以免去被录为囚籍,脱离牢狱之灾。

    在这件事上我李清照怎么敢不自我反省,『摸』着自己的良心感到羞愧。从『操』守和理智上这事肯定要沦为后世人的笑柄;还因为这事败坏了我的道德和名声,让我没有脸面去见朝中的士大夫。虽有南山之竹,也写不尽对这件事谈论的言语;只有靠智者来为我辩白,才能止住那些没有根据的诽谤。那些俗夫很难明白高士的想法就像大雁与啵桓龈叻稍谏希桓鲈谙旅婊瑁换鹗笥氡希延邢嗤氖群谩U庵值览砹⑼裁靼祝魑淮锕俟笕嗽缇椭懒恕T父魑桓呤看徒蹋梦液孟此⒊苋琛N曳⑹拇┎家率乘夭耍亲」サ慕萄怠5蔽乙孕旅婷苍倜娑愿魑唬谰苫故悄歉龉骋徊Х购秃纫黄克睦钋逭眨恢匦禄毓橐可睿逶∞瓜愕闹V匦惺隆N矣行沂囚牍脑肚祝盗苏饷炊嘞M挥忻胺傅侥

    李清照真的太有才了!

    请看下回——440姐妹重逢『露』笑颜

440 姐妹重逢露笑颜() 
440姐妹重逢『露』笑颜

    临安暂时安定下来,一片繁荣景象。扈三娘与李师师、胡窅娘、楚留香没事就泛舟在西湖上,游哉优哉。

    这一日,扈三娘与李师师坐在画船上,在西湖上漫游。一会儿弹琴,一会儿唱曲,一会儿说笑,特别愉悦。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让红。——这是杨万里写西湖的名诗。不过,此时的杨万里还是小孩子,还没有写这首诗。

    六月的西湖,美不胜收。李清照也出来游湖,她租来一只小舟,在莲叶深处独自赏荷花。与张汝舟成功离婚后,几乎不见人。整天忙于整理修订“金石录”,已经差不多了。累了就会到湖边走一走,或是坐小船游一游。带上酒,没事就喝两盅。

    扈三娘在画船上向远处眺望,一眼看见了李清照。有点远,看得不十分清晰。她命令画船,向那边靠近。

    “师师姐,我怎么看着那个人很像是易安姐姐呀!”扈三娘指着说。

    “是有点像。”李师师抻长了脖子说。

    “不是像,就是!”

    “是!”

    船靠近了,二人见果然是李清照。

    “易安姐——” 扈三娘和李师师异口同声地喊着。

    “谁?”李清照问了一声,扭过头来。

    “扈三娘——”

    “李师师——”

    二人热烈地回应着。

    李清照的感觉是复杂的,她没有想到会在西湖上遇到她们,有点小兴奋,也有点不好意思。

    扈三娘和李师师从画船的二楼走下。

    “易安姐,快上画船来!”扈三娘大声喊道。

    “我——”李清照想说自己还有事,却没能说出口。

    扈三娘是个急『性』子,从画船上跳到小船上,那小船摇了几摇,半天才稳当。扈三娘不由分说,牵着李清照的手就上了画船,三人登上了二层。

    说了会话,李清照心的疙瘩也主解开了。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分别后彼此的经历。

    “我最乏善可陈。”李师师笑说,便把扈三娘万里救主,与秦桧智争斗的事说给了李清照。

    “三娘,女人活到你这个分上,不枉为人呢!”李清照特别感慨的说。

    “易安姐,女人活着也不是给别人看的,要活出自己才好。其实,我特别羡慕你。”扈三娘十分真诚地说。

    李清照目前投向远山,半晌才收回来。将自己难以启齿的过去,都说给了两位好姐妹。

    “易安姐,你干得漂亮!”扈三娘一拍桌子,“臭男人就是不能惯他们臭『毛』病,这个张汝舟,我要是见了他,就狠狠地削他一顿!”

    “别说那些臭男人了,还是说我们香女人吧!”李师师笑说。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喝起酒来。

    “易安姐,最近可有新作吗?”李师师问。

    “没有心情写诗呀词呀!”李清照摇了摇头。

    “一定会写的。”扈三娘索要。

    “真的许久没写了。乍暧还寒时填过一首——‘寻寻觅觅……’太凄凉了,不好,不好!”李清照连连摇手。

    “这首词挺好的,一定会成为千古绝唱!”李师师一边弹琴,一边唱了起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扈三娘谛听着,点了点头,说:“易安姐的词写得好,师师姐唱得也好。来,为好词好曲好女人干一杯。”

    三人举起了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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