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医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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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 第4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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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在这里”秦林笑起来,指了指孙海的背后。

    他身上沾的血迹主要在背部和左侧,证明行凶杀人时他是朝右侧握着,背对凶手的,但他背部的血迹,靠下一点儿,有比巴掌略大的位置是个宴白。

    秦林不说则已,一说众人便觉,那个位置确实很像被小船挡住的。

    难道凶手拿过那小船?他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足迹,带血的足迹”秦林解释道:“凶手为了嫁祸于陛下,提着流血的尸体走来走去,必然踩到血,而我们知道,东厂高手能从血脚印找到真凶。于是他完成杀人嫁祸的工作之后,不仅清理掉地面的血脚印,还在溪水边洗去了脚底的血迹,而那只像个水飘的小船,就被他用来舀水洗鞋底,以及冲洗地面有血脚印的位置,最后扔掉了。”

    怪不得!四名太监都叫起来,他们早晨起来确实现地面有水渍,不过昨天玩得很疯,有人把溪水到处乱泼,加上两具女尸摆在那里,便没有细想。

    本来现场已经被他们自己毁灭了,没想到秦林还是以血衣为基础,进行现场重建和案情推演,竟然将整个案过程全都推导出来,还查到了四名太监忽略到的东西!

    审yin断阳四字,岂是浪得虚名!

    不过,那小船还能找到吗?张宏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的道:“秦将军,这小溪直通御河,而御河又通往外面大河,如果案时那小船就被顺水冲走,现在已经有九个时辰……”

    秦林微微一笑:“陛下洪福齐天,本官必能找到那小船。”

    但愿如此吧,张宏有些不相信,算时间那小船都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

    东厂、禁军大批人马出动,出乎张宏的意料,小船竟然就在御河往外翰铁闹口找到了。

    “怎么可能?”张宏吃惊非小,那小船只比巴掌稍大,御河铁闹的铁栅栏却宽得多,应该冲出去了呀。

    几名金吾卫的官校狂奔而来,按照秦林之前的吩咐,用布包着小船拿来,没有用手去碰。

    秦林笑着命令他们把布解开,张宏和其他的太监齐齐倒抽一口冷气:只见小小的木船上缠着大把大把的头,那一把把头将船只纠缠起来,便如鬼hun的怨念,永远不肯放弃!

    “如果说这是鬼hun的怨念,我还真不敢否认啊!”秦林喃喃的叹息着。

    就是万历之前割掉两名女子的头,并且随手把头扔在溪流里面,这些头顺水漂下,却仍然纠结成团。

    后来凶手用木船洗了鞋底和地面血迹,也将这玩意儿扔进小溪让它顺水飘走,反正小小一只木船很不起眼,漂在水面上就和普通垃圾一样,谁会想到它曾经是协助犯罪的工具?

    孰料木船被此前漂在水里的大把头缠住,最后缠在御河出宫的铁栅栏上面。

    头虽被割去,却在主人死后,替主人复仇!a。

    ,nuo

    

542章 捷报频传() 
~日期:~09月21日~

    ,

    秦林在紫禁城连夜侦办案件…每当侦破工作有了新的进展。便有人忙不迭的报往慈宁宫。

    慈圣李太后、当今九五至尊万历皇帝、六宫之主王皇后、帝师辅张居正和内监领冯保,这些大明朝最有权势的人,全都等在慈宁宫中,等待着秦林的回复。

    他能够查明案情,让各方心服口服吗?

    宫女已经奉上了三遍参茶,慈圣李太后,虽然倦容满面仍竭力支撑,万历是皇帝,也是她的嫡亲儿子,她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不是昏君、暴君。

    万历则苦恼不已,他酒品的确不好,昨夜生的事情,现在竟然丁点儿都回忆不起来,任凭他绞尽脑汁,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

    多亏王皇后时不时向丈夫投去鼓励、信任的目光,万历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随后隐隐对王皇后生出几分愧疚,暗暗决定将来要对自己的皇后更好一点。

    冯保则违心的帮万历说了几句好话,李太后眼角的皱纹稍稍舒展了些。

    冯督公对李太后万分熟悉,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下暗道秦林这厮虽然可恶,对形势的判断倒是极准。

    就算万历真的是个昏君,李太后自己骂儿子罚儿子是一回事,别人出言指责又是另外一回事……

    冯保最后悄悄看了看自己的同盟张居正,帝师辅那富有威严的神情,便如他的心机一般深不可测,只见他炯炯有神的双目望着殿外,整个人和塑像一样,不知是在沉思大明朝的前途,还是盘算此案对新政改革大业的利弊得失?

    殿外天sè浓黑如墨,彤云密布的天空连一丝儿星光都看不到,纷纷扬扬的雪hua飘飞,整个紫禁城各宫室殿宇点起的灯笼,火光显得分外黯淡,往日照耀如同白昼的大宫灯,似乎只能照亮周围几尺远近的地方,再远一些光线便被黑暗吞噬……

    正在众人心中焦躁之时,急促的脚步声叫人心气儿为之一振,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把视线转向脚步声响的方向。

    孙怀仁从殿外疾步奔来,满脸喜气洋洋,喘着粗气大声禀道:“有进展了!秦将军有进展了!”

    万历心中忐忑,待要问时,李太后已抢在了前面,她身子前倾,声音带着几丝焦灼:“怎么样?免礼,快说!”

    孙怀仁绘声绘sè的道:“启禀太后娘娘,秦将军在两名宫女的致命伤口里面找到了碎头,尸身其他伤口却没有,那些碎头是陛下之前用剑割掉她们头时粘在剑锋上的,这就证明了凶手是先用剑杀死两名宫女,其后才在她们身上乱划几剑,这样做很有可能是意图嫁祸陛下!”

    原来是这样!李太后神sè和缓了许多,后背终于靠回了椅背。

    万历也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还不能彻底洗脱,但也大大减轻了嫌疑吧。

    “秦将军还说”孙怀仁看了看冯保,吞吞吐吐的。

    李太后诧异,挥挥手道:“当着哀家的面,有什么你但说无妨。”

    孙怀仁终于直言不讳:“秦将军说,如果冯公公愿意的话,就是陛下最好的证人,昨夜陛下先去冯公公住处搅扰,之后才在曲流馆出事,陛下到底醉成什么样子,冯公公最清楚。这两位宫女都是被一剑命中要害而死,如果陛下醉得确实很厉害,那么就更不可能动手杀人了。”

    刷刷刷,顿时好几道目光尽皆投到冯保的脸上,是个人都得想:对啊,万历拿着剑说要杀冯保,结果回曲流馆就出了事儿,既然秦林特意提到,难道是冯督?…

    李太后端起参茶喝了一口,慢慢的道:“冯老伴,你当时看见陛下醉成什么样子了?”

    冯保这会儿真把秦林恨得牙痒痒,没奈何,为了洗脱自己只好大声道:“启禀娘娘,老奴昨夜见陛下持剑而来,脚步踉跄、身子偏偏倒倒,已经醉得很厉害,看样子是绝不可能两剑都刺入要害,杀死两名宫女的。”

    此言一出,万历大大的松了口气,他实在有些怕这位冯大伴,昨夜拿剑说要杀了冯保,其实全是酒壮人胆,后来回想又暗暗害怕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冯保就是口口声声朝母后告状,表面上像是替他开脱,其实口是心非,万历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来。

    之后冯保出去一趟,口气就变了些,不像开始那么挑拨了。

    直到现在,冯保亲口承认万历醉得厉害,不大可能那么干净利索的杀死宫女,万历终于放下了心。

    “冯督公倒是说了次实话“王皇后冲着丈夫低低的笑道。

    “他巴不得朕逊位才好呢”万历愤愤不平的撇撇嘴,又低声说:“你以为冯大伴是好心替朕开脱?还不是秦爱卿找到了铁证,他不得不顺水推舟。

    好嘛,在此时此刻的万历皇帝心目中,是有功尽属于秦爱卿,有过则归咎冯大伴,可怜的冯保中枪中得千疮百孔。

    王皇后闻言却皱了皱眉:“陛下就这么信得过秦将军?”

    万历笑笑,赤手格象、只身救驾的秦将军,天字第一号忠臣哪!

    唯独张居正始终一言不,他身形本就高大,即使坐在椅子上,也有种渊停岳峙的气势。

    见冯保脸sè难看,张居正将颌下黑须轻轻一捋,丹凤眼微微挑起,朝他使了个眼sè。

    不知怎的,本来方寸已乱的冯保,察觉到帝师辅的意思,顿时心也不乱蹦了、太阳xué也不突突直跳了,渐渐平静下来。

    匆忙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张诚和张鲸联袂而来。

    “陛下,陛下呀!”张诚还隔着老远,就涕泪交流,做出副喜极而泣的样子:“秦将军找到血衣,搞了啥现场复原、案情重演,已经证明两名宫女并非陛下所杀了!“张鲸一看,我靠,张诚这小子装得厉害,便也把衣袖往上一举,哭得那叫个“梨hua带雨”抽噎道:“皇爷,奴婢、奴婢方才几乎吓死,幸好秦将军替皇爷洗脱冤枉,否则主辱臣死,皇爷有事,奴婢怎么活得下去李太后不查觉,还以为他俩真情流1u呢,点点头道“你们两个倒也忠心,哀家没看错人。”

    冯保真是哭笑不得,张诚、张鲸这两个家伙,离“忠”字恐怕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挨着“jian”字倒是只有咫尺相隔。

    张诚和张鲸两个急于邀宠,将秦林利用血衣,又找来身材相近的太监、宫女,搞现场复原和案情重演的经过,争先恐后的说了一遍。

    待听到万历所穿血衣与案情重演后得到的血衣,血迹形态和位置都大有不同,万历ji动得站起来,捏着拳头一挥:“就说了朕没有杀人,还是秦将军审yin断阳,替朕把案情查清楚了!”

    李太后面1u喜sè,却仍是重重哼了一声:“陛下,你虽没有杀人,难道饮酒大醉,深夜仗剑搅闹,就是应该的?”

    万历苦着脸坐回椅子,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张居正忽然睁开丹凤眼,朗声道:“教不严、师之惰,老臣也有责任。

    “张先生的确有责任”李太后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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