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子的脸色简直难看的要死,死死盯着那个笑呵呵的沈毅,心里翻江倒海一样。
这是谁写的诗词?
莫非真是这个少年写的不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样的诗词连我都写不出来,他怎么可能写出来!
一定有人在他背后帮他!一定是!韩君子心里怒吼着。
燕鹏此刻也是震惊不已,虽然他文才平平,但对这种千古神作,他还是能辨别的。
“接下来要怎么写呢?这上阙已经将所有的气势都写尽了,接下来再怎么写,也无法避免的开始下落了吧!”有人感叹道。
燕鹏清了清嗓子,接着念道:“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着最后一个婵娟念完,场中一片寂静。
过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也不知道是谁带头,先开始鼓起掌来。
开始稀稀落落的,等过了片刻后,便热烈起来,最后所有人都站起身来冲着沈毅鼓掌。
贺博艺虽然很不乐意,可没办法,为了不落一个嫉妒的恶名,他也只好站起身来。
他此刻的心中,已经被仇恨和嫉妒占满了。
这首词越是优秀,他的嫉妒就越是强烈。
尤其当看到陆嫣看着沈毅的那近乎要滴出来的柔情目光后,他的嫉妒简直要满溢出来了。
裴瑛也愣了好半晌,然后才轻轻叹了口气,英娘有些疑惑的问道:“姑娘,公子这番大才,您为何要叹气啊!”
“我怕,今日之后,公子之名一飞冲天,我就再也跟不上了!”
裴瑛的话也代表了余鱼和秦灵儿等人的心思,尤其是余鱼,简直要把嘴唇咬破了,死死盯着那个一脸微笑的沈毅。
心里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才能尽快成为沈毅的床上人。
韩君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沈毅居然能写出这等诗词来。
“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小爷我能写出这样的诗词来,你很惊讶啊?”沈毅冷笑道。
韩君子张口结石的,居然说不出话来了。
慕潜见状,赶忙上前两步,沉声说道:“谁知道你这诗词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或者是有人写好送给你的?”
这话简直怀疑的毫无道理,至少很多人都为之嗤笑。
这等诗词岂是旁人随随便便能写出来的吗?
就算写出来了,谁能甘心将这等诗词拱手让人?
慕潜也感受到了场中很多人在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
燕筱这时候也恢复了平静,听慕潜这般无耻,不禁怒极反笑道:“慕侯爷,你说这话不是开玩笑吗?”
沈毅却摆了摆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然后盯着慕潜,过了半晌才轻声道:“既然这样,小爷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天才!”
什么意思?
慕潜和韩君子面面相觑,不知道沈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酒来!”沈毅朗声道。
熟知沈毅的人都一激灵,他们都知道沈毅是滴酒不沾的,除非
除非是要写诗词的时候。
时熙目光迷醉的看着下面那个挥斥方遒挥洒自如的沈毅,简直整个人都要迷醉进去了。
李纯一则有些愤恨的呸了一声,“哼,就会故弄玄虚。”
燕筱也明白过来,目光炙热的看了沈毅一眼,然后立马吩咐人上了酒。
并且燕筱亲自斟酒,然后递给了沈毅。
沈毅接过来后,一饮而尽,然后仰天长笑。
“既然你们说我抄袭,那我今天就抄给你们看!”
说罢沈毅朗声吟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论洒脱,谁能比蒋捷更豁达人生?
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有些人已经激动的浑身颤抖,有心思敏捷的立马拿过纸笔开始狂记。
可这还没完!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论凄苦,谁能比李清照更婉约?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谁能比晏殊更豁达?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谁能比陆游更高洁?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谁能比辛弃疾更看破?
这一首接一首的诗词,简直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从沈毅的口中奔涌而出。
很多人开始还在怀疑,但这如同井喷一般的诗词,彻底将这些人震惊了。
从古至今,有谁曾见过写诗词写的这般惊世骇俗的?
第二十一章 若是我愿意呢?()
“我决定了,以后就做沈公子门下走狗。”一名士子擦了擦因为激动而流出的眼泪,认真的说道。
“怪不得沈公子说咱们得感谢这次文会呢,因为这次文会注定会名垂青史啊!”还有人兴奋不已的说道。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默默无言,因为他们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沈毅脸上泛起酒红,一指韩君子和慕潜两人,朗声道:“你们不是说小爷我抄袭吗?现在告诉我,小爷刚刚是不是抄袭?”
这个质问让韩君子脸色铁青,心情也从最开始的笃定变成了惶恐不安。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沈毅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些普通人一生难得做出一首的精品诗词,到了他嘴里却跟烂大街的臭鸡蛋一样。
这还怎么比?
沈毅又看了看脸色比死了都难看的慕潜,呵呵一笑,“慕侯爷,实在不好意思,这次,估计你还是得输。”
慕潜怒极,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弄死这个沈毅。
可他没动,因为他知道,这个沈毅不但诗词好,身手也不错,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沈毅伸了个懒腰,对着燕筱一笑,“燕郡主,我累了,先睡了。”
说完沈毅就闭上眼睡着了,很多熟知沈毅的人都知道,其实他是醉了。
燕筱脸上重新焕发了神采,回头看了看慕潜,淡淡的说道:“今日的文会就到这里了,至于谁胜谁败,我想大家心里都有谱。”
慕潜恶狠狠的瞪了燕筱一眼,转身就走,韩君子紧跟着也走了。
贺博艺也想走,因为这个场合他待着实在没意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沈毅身上,自己就跟空气似的,这让贺博艺心里实在不好受。
他转头问陆嫣,“陆姑娘,现在文会结束了,咱们一起走吧。”
“贺公子请便,我还有事,恕不奉陪。”陆嫣淡淡的道。
贺博艺脸上的笑容一僵,“陆姑娘,这文会都结束了,还能有什么事?一会天色就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陆姑娘转头看着贺博艺,“我要等沈公子醒来,有事相商,所以贺公子请便吧。”
贺博艺简直要气疯了,一直苦苦维持的彬彬有礼也在此刻荡然无存,“陆姑娘,不是我多嘴,你看这沈毅身边如此多的女子,可见他是个花花公子,绝非善类,姑娘还是三思啊。”
“花花公子?”陆嫣嫣然一笑,真如她名字一般美丽动人。
“以沈公子这等才华,若是不花心一些,才算奇怪呢。”
贺博艺一脸你他妈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陆嫣接着说道:“贺公子,承蒙你关照,请自便吧。”
一直到贺博艺出了华亭,坐上好容易招来的马车上的时候,他的心思都还是晕沉沉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沈毅!
我和你没完。
沈毅扬头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裴瑛燕筱等人围在他身边看着。
“要不要将公子挪进屋子里啊,这样会不会受寒啊!”晴儿小声道。
“让他睡一会吧,估计一会也就醒了,我给他倒得酒其实就是果酒,平时连我这样滴酒不沾的,都能拿来当水喝的。”燕筱哭笑不得的说道。
她当时知道沈毅不能喝酒,特意拿来的果酒,却没想到沈毅连这个都不能承受。
“呵呵,公子睡觉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啊!”晴儿脸色微红道。
确实。
沈毅睡觉的时候,其实很没有形象,就那么仰着头,大张着嘴巴,呼呼大睡。
“那我们都围着看什么呢?”余鱼问了一句。
“嘘,公子这样很容易碰到自己的,若是碰到旁的还好说,唯独这脑袋,可得仔细看顾好了,这可是燕朝最值钱的脑袋了。”时熙这时候笑嘻嘻的凑上前来说道。
“咦,你怎么来了?怎么刚才都没看到你?”裴瑛好奇的问道。
“我一直在后面看着来,呵呵。”时熙笑得很古怪。
这时候李纯一也从时熙身后出来了,裴瑛立马认出了她。
“李姑娘,你也来了?”
李纯一居然有些尴尬,点了点头,没吭声。
时熙当然知道李纯一为什么这么不自然,因为这一群女人中,就只有她和沈毅“拜堂成亲”了,虽然近似玩笑。
这时候华亭中还有很多人流连不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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