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贼影:中国盗墓史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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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贼影:中国盗墓史全记录-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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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铜钫和无数的玉饰零『乱』陈列于一层辨不清质地的零碎器物之上。这些器物光芒四『射』、灿烂夺目。十几分钟后,黄淼章根据麦英豪的指示,怀抱一件大玉璧、一个铜编钟、一个陶罐,来到了墓室的裂缝之下,先让上面的考古人员把文物小心翼翼地用一个布包提了上去,然后自己借助绳索钻出墓『穴』。

    正所谓好事多磨,这座墓葬的发掘也经历了较长的时间。然而这都不重要,让所有关注这个墓葬的人最难熬的就是如何最快知道这是什么人的墓葬,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事情的转机发生在这年的9月22日下午3点左右,在墓主室发掘中出现了一个戏剧『性』的高『潮』。一名考古队员意外地在墓主的胸腹间发现了一枚金光闪闪的龙纽金印。当用小『毛』笔轻轻拂去金印上的尘土,慢慢地翻转时,“文帝行玺”四个刚劲有力的小篆顿时映入眼帘。一个古老重大的历史悬案解决了!原来墓主就是南越国第二代王赵眜(mo)。

    赵眜,《史记》称为赵胡,中国西汉时期南越国的第二代王,公元前137年至前122年在位,是南越国第一代王赵佗的孙子,号称“南越文帝”。

    谜伴随着这枚龙纽金印而来。人们此时最想了解的莫过于南越国了,因为这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较为神秘的王国。虽然历史文献对其有一些记载,但却很少有实物来佐证,尤其是来自皇室的物证。就在历史即将抹去人们心中那些许的记忆的时候,象岗山上传来的消息却重又燃起那些渴望探寻南越国秘密者的激情。让我们翻开尘封已久的历史文档吧!史籍上记载的南越国第二位王名叫“赵胡”,指出他是南越国开国皇帝赵佗的孙子,可象岗山上发现的金印上赫然刻着的是“赵眜”,难道是史籍搞错了?这个疑问的解决似乎不用花费太多的时间。西汉时期,岭南地区的南越国与中原地区的西汉王朝在语言上截然不同,因而对于赵眜的名姓也是根据使臣的口述记载下来的,这中间必然存在对地方方言理解上的出入。令人称奇的是目前粤方言中的一个土音中“眜”的发音仍有几分像“胡”,可见两千年前某位使臣就是依据“胡”的音陈奏的。这位叫“赵眜”的南越国王留给我们的记忆是神秘的,从稀疏的历史记忆中发现,这位赵佗的孙子身体是不太好的,但即便如此他仍不忘贪图享乐,因此赵眜在位时间比起他的爷爷来说差远了。赵眜在位16年,从汉武帝建元四年至元狩元年(公元前137~公元前122年)。赵眜在位期间自称“南越文帝”,死后谥曰南越文王。这一时期,南越国名义上为汉朝藩属,实际上则保持独立王国的地位。由于赵眜不懂治国,且在位时碌碌无为,毫无建树,因此,南越国国力在他的手上日趋衰微。为了使自己有生之年能继续在自己的独立王国内纵情享乐,他将太子送给西汉朝廷作为人质,这就为后来南越丞相吕嘉发动叛『乱』埋下了隐患,同时也是导致南越国灭亡的直接原因。虽然赵眜治理国家不怎么样,但他对自己死后的陪葬品的要求却很高,象岗山上出土的珍品就是最好的证据。

    任何朝代的帝王都会想方设法避免自己的墓葬被人盗掘。如果说赵眜在治国方面没有多大能耐的话,那么他在防盗方面则可以说是堪称楷模了,因为他的墓历经2100多年而完好无损,不能不说是一个帝王陵墓中的奇迹。

    赵眜采用了什么神奇的方法能够逃过盗墓贼的搜寻?他的墓室结构是不是本身就有防盗功能?

    研究赵眜的地宫时会发现,即便是盗墓贼找到赵眜的墓葬,要想盗取墓中的东西也绝非易事。这座深山之中的南越墓葬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墓葬之中所蕴藏的奇珍异宝使得无数人魂牵梦绕,唏嘘不止。而其中的许多件随葬物品更称的上是“中国之最”,堪称国宝,各界专家学者也毫不吝惜地冠以“稀世罕见”“国之瑰宝”等美名。神秘的南越王陵之中到底埋藏了哪些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呢?

    我们不妨进入王陵地宫,进行一番了解。

    当我们迈入赵眜的地宫时才发现,赵眜墓的形状有点像个“甲”字,方向是头北脚南。那个“田”字就是墓室,伸出来的一竖是通向墓室的通道,即墓道。墓道是长方形的,填满了黄土和大石块,大概是古人在封墓以后再填进去的,目的是防止有后来者靠近墓门,防止盗墓。整个墓葬的最外围是一条斜坡形的墓道。狭长的墓道尽头,是两扇石头门,门上安有青铜铸的“铺首”——两个口衔门环的兽头。兽头纹样狰狞,颇有几分威严。

    跨过一道石门坎,来到一个四方形的石屋子里,这是前室,它的四面都有门。进入前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屋子的图案。这种像卷曲云彩一样的图案,用红『色』和黑『色』颜料绘成,布满了四面墙壁和顶上的石质“天花板”。

    前室南面是墓室的第一道门,北面是关得死死的两扇石门。东、西两面的“门”,严格说来只是两个门洞。东、西两“门”各通向一个狭长的石室。东边为东耳室;西边的叫西耳室,也是石头砌的。东边一间盖顶的石板已有一块掉了下来,就像开了个“天窗”。借着暗淡的光线,可以看到室内地上靠墙放着一列青铜钟,还有石头制的打击乐器——磬。室内还有其他大型的青铜器皿以及一些小件玉器、铜兵器和一个殉葬人。第二道石门后,是安葬墓主人赵眜的地方,第二道石门下的门槛是用两段石条接成的;门槛就砌在地面的泥土上,是可以拆移的。打开第二道石门后就进入墓主人——赵眜的地宫。

    地宫本身是长方形的,全部石砌,不过没有前室那些美丽的图案作装饰。在东、西两面也各有一个门洞,显然又是通到旁边的墓室去的。墓室的后部还用石柱隔出一个小小的隔间,那里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铜器、铁器和陶器,像个储物室一般拥挤。抬头向上看去是盖顶的石板,石板下面,是压在石墙上的两排挑檐石。

    在墓主人所在的地宫两侧和后端还各有一个墓室。东边的那间墓室里有4个殉葬人,还有许多精雕细刻的玉饰和一些铜器、陶器做随葬品,此外还发现了4枚印章。墓主所在石室西侧的墓室有7个殉葬人,殉葬人的随葬品少得可怜,除一两件简单残破的玉器外,每人有一面或两面铜镜。而备受人们关注的,则是墓主人身着的那件丝缕玉衣。南越王墓出土的这件丝缕玉衣由2291块玉片用丝线穿系和麻布粘贴编缀而成,是我国迄今所见的年代最早的一套形制完备的丝缕玉衣,且是从未见于文献和考古发现的新品种。以前我们多听说的是“金缕玉衣”。金缕玉衣又叫玉匣,汉代开始流行,三国魏武帝推行薄葬,后世遂止,所以玉衣是汉代特有的。中山王刘胜墓出土的金缕玉衣世界闻名,就是其中的精品。然而金缕玉衣到目前为止出土二三十件,丝缕玉衣却只此一件,堪称孤本。所谓丝缕,就是穿玉的线是丝线。按规定,帝后所用为金丝,王侯所用为银丝,将相所用为铜线,按南越王的地位,应可穿银缕,但却是丝缕,而且玉衣的玉石质量参差不齐,玉片上的穿孔更是大少不一,手工较为粗糙。据此专家们估计,这玉衣不是西汉东园制造,多半是南越国自行制造的,很可能因为还没得到当时汉武帝的同意,所以只敢用丝缕,连铜丝亦不敢用。当年这件玉衣出土时,丝带早已腐烂,玉片散落一地。来自北京的考古专家采用前所未有的“竹签『插』取套装法”来整取玉衣,并与同事合作用了3年时间才最终将这件丝缕玉衣复原。

    除了丝缕玉衣之外,墓葬中还出土了这样一批特殊的器物。它们有着强烈的异域风格,印证着南越古国对外交流的历史,是目前中国岭南地区发现的最早一批舶来品。其中有一件白『色』的银盒特别引人注目。这个呈扁球形银盒,通高12厘米,腹径14。9厘米,重572。6克,出土时在主棺室,盒内有十盒『药』丸。从造型、纹饰和口沿的典金圈套等工艺特点看,与中国传统的器具风格迥异,但与古波斯帝国时期(公元前550~公元330年)遗物相似。经化学分析和专家们研究,认为是波斯产品,银盒里的『药』丸很可能是阿拉伯『药』品。

    而另外一件随葬出土的船纹提筒也显示出了独特的异域风情。筒身上有四组船纹,船上有扬起的风帆、戴羽冠的武士、『裸』体的俘虏、满载的战利品以及古代越族部落象征权力的铜鼓等。船的周围以及船底还绘有海龟和海鸟,反映了一只大型古越人船队在战争结束后凯旋归来的场景。这是目前考古发现的规模最大、最为完备的海船图形,对海上丝绸之路的研究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此外在墓葬之中还出土了5支大象牙,并排堆放,整堆象牙宽57厘米,最大的象牙长126厘米。经动物学专家鉴定,出土象牙的产地是非洲。很可能是通过海上丝绸之路来到广州的。而墓葬中出土的11件铜熏炉和若干香料也被认为是来自东南亚的舶来品。这些珍贵的随葬物品都记录了南越国风雨变幻的外交历史及对外贸易历程,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在南越王的陵墓之中,还出土了世界最早的彩『色』织物套印工具―印花铜版模、中国最早的实用屏风、中国最早的平板玻璃、西汉最长的铁剑、西汉最大的绘画铜镜等奇珍异宝,数量众多,不一而足。

    南越王陵的发现,开启了一座深埋于地下的千年宝藏,让世人重新领略了岭南南越文化的千年魅力。

    从秦始皇到唐太宗,中国古代帝王似乎总有着炼丹求『药』以求永生的梦想。但往往却是永生不得反而一命呜呼。这些传说中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显然是人们的一厢情愿,但是却始终带有浓厚的神秘『色』彩。没人能够说清楚它究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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