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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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四少-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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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芳菲其实看见了我哥,因为这些事儿,都是后来她告诉我的。可叶芳菲愣是没理我哥,就那么把我哥晾着。
    叶芳菲时候,佟易安对她很好,特别好,什么都依着她。
    叶芳菲说,有时候她在想,兴许,就这么着也能过一辈子——她有了孩子,还有佟易安。
    叶芳菲还说,只要叶子安好好儿的,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这孩子好好儿的。
    叶芳菲说了很多,可没一句是和我哥有关的;叶芳菲再不会像当初那样儿说,有时候她在想,如果她死了,苏景默能不能也记她一辈子?
    我哥在苏黎世待了俩月,在我哥一次次的“围追堵截”下,终于得着一次机会,跟叶芳菲当面儿聊聊。
    叶芳菲如今不抽烟了,因为对孩子不好;叶芳菲左手心儿的疤虽然没有,可淡了许多;叶芳菲性子也变得多了,变得冷淡,一如当初的我哥苏景默。
    叶芳菲怀里依旧抱着叶子安,一开口,就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好久不见,苏少清闲不少。”
    我哥不说话,我哥本来就不是个擅长耍嘴皮子的,因为我哥一向是个行动主义者——少说、多做。
    叶芳菲不乐意跟我哥多磨叽,看我哥一直不说话,就想走。
    叶芳菲曾经说,反正甭管苏景默想干什么,我都乐意陪着他;可现如今,我哥就是想看看她,叶芳菲都不乐意。
    人只有一副心肺,掏空了就没了,没有谁理所当然会一辈子随时准备好一副心肺往外送,有的,那就不是人了;比方牛就有好几个胃,可就连牛,都不会乐意随时奉献自个儿的百叶。
    叶芳菲起身就走,我哥自然是拦下了,可还没等我哥去碰叶芳菲,叶芳菲就条件反射似的后退了一步。
    这样儿的生分,就好像天性使然,而不是刻意为之;可就是这样儿,才更让人心寒。
    叶芳菲哄了哄怀里的叶子安,叶子安偏在这会儿闹起来,叶芳菲哄了一会儿,叶子安却闹得更欢实。
    叶芳菲实在没辙,只能给佟易安打电话,“你闺女闹得厉害,怎么办?”
    佟易安说了两句后,叶芳菲挂了电话,带着叶子安走了。这回我哥没再拦,就跟当初我连手都抬起来,可愣是下不去手打我哥一样儿——因为我们都没那立场。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哥待在苏黎世的这俩月里,叶芳菲一只啊对我哥很冷淡,且这种冷淡,偏不是刻意的,礼貌还是有的,只不过那份儿生疏,是自然流露出来的,特别真诚,也就越发让人难受。
    为了去苏黎世,我哥连工作都暂时辞了,就为的这事儿,临走前,我爸给我哥劈头盖脸一顿训,且差不点儿跟小时候似的,直接就上手了。
    好在我爸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主要是老年人,一般脾气都和善些。
    我记得从前在哪本儿书里看到过,说苏黎世是这世上最静谧的城市,那样儿宁静悠远,尤其流连与苏黎世的河畔,你会觉着,时间都是静止的,很是安宁祥和。
    我觉着,苏黎世这城市就挺适合叶芳菲,她这辈子,估计就得在那儿生根发芽了,至于说我哥对苏黎世,能不能有对故土一样深沉的情感,暂时还不好说。
    叶芳菲曾经懒懒地告诉我,在她抱着叶子安在河畔散步时候,后边儿总有人跟着,一开始,她以为是觊觎自个儿或者是叶子安那姑娘的,后来才发现,跟着的那人儿,不是别人,就是我哥。
    其实叶芳菲感觉挺准,我哥可不就是觊觎她呢嘛,要不然,犯得着大老远上苏黎世去?
    不过有些时候,就是那么一步之遥。
    开始时候,就差一步,我们看着那一步之遥,会告诉自个儿,没事儿,就差一步,指定能赶上;可赶得越来越吃力,到最后,我们只能感叹——始终是一步之遥。
    叶芳菲跟我哥之间,就隔着这么一步;在锦城,是一步之遥——叶芳菲始终追着我哥,后来累了,就走了;到了苏黎世,还是一步之遥——这回换我哥跟着叶芳菲。
    叶芳菲散步也好、逛街也罢,我哥也总是不远不近地跟着,可中间毕竟还隔着一段儿呢,久而久之,一步之遥,就这么隔了一辈子。
   
    由于我哥跟叶芳菲的事儿,折腾了俩多月没有进展,所以我们且不说他们,来说说我跟顾云清的事儿。
    我俩刚结婚后的那一年多里,因为各种事儿,主要是我没心思,蜜月就这么给省下了,说是后延,可延了一年多,愣是没机会付诸实践。
    终于,在一年多以后的今天,我俩把蜜月的事儿,再次提上议事日程。
    既然是度蜜月,自然不能带着顾惜那姑娘;可那倒霉孩子,非得赖着我俩,对此,我深感为人父母的责任与艰辛。
    几经波折下,那姑娘终于老实,儿我也在和那姑娘斗智斗勇的过程中,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自创了一套教育孩子的方法——恐吓法。
    当然主要是为了给顾惜打造一颗坚强的心脏以及异于常人的胆识,这恐吓法不但有效,且日后直接导致一系列的后果——比方说,这姑娘经常把苏守望那小子吓得哇哇直哭。
    回回顾惜把苏守望吓哭,我都免不了要训她两句,可私底下,我还是会委婉地鼓励她再接再厉,至于恐吓对象,要往多元化的趋势迈进,不能只恐吓苏守望一个。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那小子忒胆小儿,一蟑螂都能给吓哭了。
    回过头来,再说我跟顾云清的蜜月,顾云清问我想去哪儿,我想也没想,就说,“马德里。”
    然后顾云清脸色就有点儿变了,不是特别明显,可还是变了。
    因为两年多以前,陆子言就去了马德里,顾云清看我直接脱口而出这地儿,自然在头脑中已经展开了丰富的联想。
    我过去搂他腰,然后挂上笑脸儿,“那您说哪儿好?”
    顾云清抱着我,占足便宜,悠然道,“马德里就挺好。”
    于是乎,地点就这么定下了,再然后,我俩就飞往马德里,一刻都不带耽搁的。
    马德里的烤海鲷不错,马德里的奶油肉馅饼也不错,当然马德里的街头更好。
    天蓝如绸,薄云铺在空中,街头随处可见喷泉,泉水的喷绘下,马德里的街头美得好像一副油画。
    欧式的建筑,有些巴洛克式的风格,庄严巍峨,直耸入云层。
    漫步在这样儿的街头,我不禁肃然起敬,俩眼睛不停地瞅身边儿变换的风景。
    瞅着瞅着,就瞅见了故事的高潮——陆子言,还有他身旁 的姑娘。
    那姑娘看着很年轻,至少比我这已经当妈的年轻,那姑娘模样儿尚可,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重点就在于嘴角那一笑。
    浅浅一弯,梨涡初现,熟悉得就像是我每天在镜子里看见的一般。
    顾云清这会儿给我买东西区了,所以不在身边儿,现在就我一人儿,我正犹豫着,是该打招呼还是应该无视,结果,陆子言带着那姑娘,几乎是跟我擦肩而过。
    相逢不识,这倒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事儿。
    我自嘲地笑,兴许,是我一直太把自个儿当回事儿,老拿自个儿当太阳,可其实,我连地球都算不上——地球起码还有一月亮围着转呢。
    中午,我和顾云清吃的海鲜烩饭,跟大杂烩差不多,不过味道还值得赞赏的。
    我和顾云清在马德里待了俩礼拜,我一直预感,还能再见着陆子言。
    可惜,我这回的预感依旧不准,因为上一回在街头,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陆子言。
    可见,我这人儿的预感是多么不靠谱儿,可我成天还妄想靠预感过日子,实在是忒不着调儿。
    马德里这趟,没什么再值得一提的事儿,除了顾云清贼心不死,每晚上仍旧在为了第二胎的事儿而努力。有时候,我忍无可忍,甚至想把这位无赖的爷从房里轰出去,遗憾的是,我没这能耐。
    在马德里的最后一晚,我正想理理思路,好好回想一下儿,一遍为之后的写作提供素材时,顾云清又来招惹我。
    我很是无语,因为顾云清实在忒热情,我本意拒绝,可愣是被他理解为欲拒还迎。

    后来我就恼了,我正在为日后的理想而奋斗的关键时刻,他却来打扰我的事业。我如此一位积极求进的好青年,自然是不能屈从。
    顾云清总是乐此不疲地调戏我,后来我抵着他,跟他说计划生育的好处,最后我得出结论,“爷,只生一个好。”
    “嗯。”顾云清在我胸前咬了一口。
    “下去!”我瞪他。
    “好。”顾云清嘴上答得痛快,可压根儿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你丫就是一无赖。”
    “那是。”顾云清锲而不舍。
    后来,我就屈服了。
   
    我和顾云清回去以后,日子又回到从前那样儿——他早出晚归,我在家里埋头搞创作,我的第一篇长篇小说暂定名叫《锦城那些事儿》,还差二十几万字就截稿了。我连卖点都想好了,就叫——揭秘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我发现我特别有写小说的天赋,且致力于把它发展成为我的事业,我立志要成为锦城财政局里小说写得最好的前科长。
    我跟顾云清过得还是比较欢乐的,顾惜那姑娘,大部分时间是我在带,偶尔我妈放假没课的时候,会送去我妈那儿待两天,又或者上顾家待一阵儿。
    至于说我哥那头儿,可比我闹心的多,我哥这回在苏黎世,似乎还遭了不少罪。
    叶芳菲如今过得倒是越发滋润,佟易安已经回了四九城,据说四九城里,有一位等了他五年的姑娘。
    叶芳菲压根儿对佟易安没什么想法,所以佟易安走不走的,叶芳菲也不放在心上,照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哥在实践中果然出真知——一直跟叶芳菲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儿,叶芳菲没法儿赶他,可又时时刻刻能感觉到我哥的存在。
    最后,叶芳菲主动约了我哥。
    叶芳菲还是那样寡淡的语气,“苏景默,我从前说有点儿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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