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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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的腿部挂件掉了- 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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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落荒芜已久,西沧郡位于阴幽之地朔方,连平日里也会下薄雪。而这处院落中,却是积着许多雪堆,水容经过一堆积雪时,好奇地凝出水灵力探了探,发现看似蓬松的雪堆已硬如坚冰。“这地方……”和夙雪在院中的亭子里落了座,水容按了按眉心,总觉得自己该有这场景的记忆,目光随意在亭中打量时,只听夙雪道:“这是我与你初见的地方,亦是夙绥未上任西沧郡主前,与你在西沧郡外城购置的私宅。”她一提,一只晃着尾巴置气的红衣雪狐幼妖形象,登时显现在水容脑海中。待水容回过神,鼻中钻入一股酒香,乃是她最为熟悉的灵酒问寒宵。温灵酒时,夙雪手里托着两个酒坛踱入亭中,不晓得是从院中何处寻来的,酒坛的封泥上还覆盖着碎雪。她将封泥拍开,又取出自己平日里盛酒的葫芦,以灵力引酒入葫芦中,随后将葫芦悬在另一团灵力火焰上,控制灵力慢悠悠温酒。水容抱起酒坛看了看,酒坛入手的瞬间,软包子系统就自动播报起基础信息来:“得到特殊物品【仙酒问寒宵】!根据灵识检测,此酒约在九百九十九年前酿制而成,内含丰富水灵力。”“这酒,应是我当年下界时一并带来的,算是上界之物。在这儿暂居时,因你好饮问寒宵,我当年便顺手将之埋了几坛在这院落之下。”待酒烫好,夙雪先斟了一杯,递到水容手里,“今年正好是它酿成的第九百九十九年,不晓得这仙酒变作了什么滋味。你且尝尝,若喜欢,今晚回屏仙阁时便一起带去。”水容接过酒,抿了一小口。绵滑酒『液』倾倒入喉,微甜,暖意很快自腹中散开,蔓延到四肢。“真是好酒!”尝完一杯,水容由衷赞叹道,继而接下第二杯。见她一口气喝下六杯,夙雪托着腮,手指一勾,将快要被她抓在手中的酒葫芦挪到一旁,“此酒,你可喜欢?”听夙雪相询,水容捧杯在手,满意地点头,“喜欢,果然是仙酒!比起你我平时酿的问寒宵,这种问寒宵好像还多了些别的味道。虽然形容不出来,但让我觉得很舒服,像是……”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了声音,“像是……在拥着你睡觉一样,暖乎乎的,扰得人心里又酥又痒。”见夙雪抿唇微笑,还要为自己添酒,水容『揉』了『揉』眼,只觉这酒怎么也喝不够,不知道会不会喝醉,但望着酒葫芦犹豫片刻,还是举杯凑去。怎料酒劲上来,未等酒『液』倒满,她已醉倒在桌上。视线被星星点点淹没前,水容还听到系统强忍笑意,慢悠悠道出最关键的一条信息:“此酒的酒精度数,约为85%,请宿主切莫贪杯哦~”……怎么不早说!……一醉,竟是坠入梦魇幻境。许多混『乱』的画面在水容眼前闪过,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象。她只觉自己站在一片翻腾的云海之中,周围黑压压围着一片人,各『色』的灵力从她眼前闪过,或许目标并不是她,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灵力皆带着杀意。黑云压来,压得她透不过气,只是一味地往天光还未散去的方向跑。不多时,眼前忽亮起一片夺目的鲜红,三条如雪的绒尾巴正竖在天光之下,边缘镀上细腻的暖橙『色』。水容下意识唤了声“阿夙”,但见那红衣的三尾狐妖转过身,脸上带着狐纹面具,身形瞬息移到她身前,秀手伸来,拂开梦魇,将她拉出这片幻境。“是你?”将她拥在怀中,狐妖忽问,“怎的自己上来了?”而后恼道,“只为见我?胡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不等她答,又或许是她答了,但自己却没有听到,狐妖很快又道:“罢了,搂紧我,我送你回阴幽。”水容便搂上了她的颈子,旋即狐妖身形一纵,朝下方落去。她不知这是什么幻境,只觉这狐妖脸上的面具十分眼熟,好像就是夙雪曾经戴过的。伏在狐妖肩上,又觉得她与夙雪的体香一模一样,心里正好奇,只听狐妖笑道,“我身上很香?小傻子,那是锁魂香,不是好东西,也并非什么熏香。我因心法修炼出三魂化身,体内的三魂却不甚稳定,只得借助它,将爱闹腾的两魂拘束住。”水容记得夙雪身上的幽香,也是锁魂香所致,没想到这狐妖身上也有。她一句话也没说,狐妖又道:“不喜我唤你小傻子?那你叫什么,你喜我怎么唤,我便怎么唤……嗯,不告诉我真名?哈,你倒有些意思,那我随意为你起个名儿罢。你看‘水容’如何?上善若水,至柔且容万事。”伴着狐妖起名,水容意识里最后一点被封存的记忆,终于缓缓显现。这约莫是九百年前的事。千年前,她还年少时,曾和念幽寒一道被念栖迟关入火狱当中,待她练成家传的火行剑法,带着晕过去的念幽寒离开火狱时,与偶然下界的夙绥邂逅,而后被夙绥带到屏仙阁外,还未向她道谢,已因火毒攻心,不省人事。火狱之事后,又过百年,她无意唤醒还被父亲侍奉着的宵征剑。灵剑得她“向恩人道谢”的夙愿,划破时空,斩出的裂缝将她带去上界的抚云殿外。当她被抚云殿的守卫追逐时,又在窥探下界的云海旁偶遇了夙绥,继而便有了刚才经历的一系列事情。梦将止,幻境消散,水容坠落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眼中的茫然却是转变为欣悦。她与夙雪……又或是夙绥的渊源,由上界至下界,又逢转世,再遇失忆,兜兜转转,羁绊竟是千年不断。……梦终,睁眼。水容呆望着落日时分的天穹,喃喃自语:“什么时辰了?”她还要接夙雪回屏仙阁呢,怎么就自顾自睡过去了?“酉时三刻。”听闻夙雪的应答声,水容心中一凛,视线里随即移来一张蒙着红纱的脸。撩开红纱,夙雪垂眸与她对视,如玉手指贴上她的脸,微微挠动,“醒了么?”“我中午是不是喝醉啦?”水容任她挠着,觉得头有些晕。夙雪应了一声,“你醉了,一觉睡到现在。”“我们在哪?”“在回屏仙阁的路上。”夙雪侧过目光,朝前方群山望了一眼,“再飞行百里便到了,你醒得很是时候。”水容捂了脸,“糟了,我醉倒前还没吩咐过手下该干什么……”“无妨,我早已叮嘱过千灼、枣沁两位前辈了。”夙雪却低低地笑起来,“那酒,是我还在上界时酿的,烈得很。你素来贪杯,我晓得你定会醉。”“你?!”水容目瞪口呆,看着她笑得狡黠,忍不住扬手往她胸口轻拍,翻了个身埋在她怀中,“你连大婚的日子里都算计我,坏人!”夙雪轻笑:“怎的就算坏了?不过是想让你多歇歇,瞧你的黑眼圈,这些日子定是没劳逸结合。若是连洞房也未入,又或是欢好正逢佳境时,你先累倒睡熟了,叫我怎么办?”水容顿时哑口无言,感觉她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便只是轻哼一声:“那你就陪我一道睡呗……”她却笑得愈发开怀,“那不成,洞房花烛夜,怎可虚度?我可不愿与一个睡得熟透的木头人共守良宵。”“只记得洞房,野狐狸。”水容开着二人早已能信手拈来的玩笑,拨开她的衣领,将脸凑去。“怎会是野狐狸?”感受着被咬噬时的酥麻,夙雪摆了摆身后的双尾,“分明是前世与你有过羁绊、今生被你养大的家狐狸。”……今晚的青砚谷,注定不夜。酒席摆满整座演武广场,九十九盏灵石灯被阴幽之息托着,悬浮在酒席上方。水容一行人到来时,负责布菜的屏仙阁子弟正有条不紊地穿梭在每个酒桌之间。挽着夙雪的胳膊,踏上由绛凝缎编织而成的红毯,饶是水容早已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自家兄长的大手笔吓了一跳。绛凝缎由血珠蚕吐出的丝线织就,放眼整个阴幽都是名贵且稀有之物,一匹便能抵百瓶上品灵丹,也不晓得伏书尽是跟哪位修士交易得来。“新娘到——!”念幽寒清脆的声音自二人身后响起。半道上水容就听夙雪说了,因她醉酒迟迟不醒,南绫便提议和念幽寒先一步去屏仙阁接应。这声宣告落下,奔走的修士立刻为二位新人让出道来,让二人沿着绛凝缎红毯,一路走向拜堂之处。阴幽之地的成婚,为迎亲、拜堂、饮合卺酒、开宴及入洞房五个步骤。而拜堂的流程也不似修真界,乃是独有一套从上古流传下来的“三拜”,无论夫妻、妻妻。千灼与枣沁作为伴娘,侍奉在二人左右,与二人一道踏入布置妥当的一座楼中。待止步,作为伴娘的她们在同一时刻各自凝出三炷香,交到水容二人手里。上完香,水容携着夙雪的手,转过去与她面对面,继而便听千灼沉声宣道:“天道为证,一拜天!”“阴幽为养,二拜地!”“妻妻相知,对拜!”拜过堂,水容接过枣沁递来的盛酒双瓢,将其中一瓢放到夙雪手中,而后以小指缠上卺柄处系着的红绳,与夙雪对饮瓢中酒。饮罢,合卺。……水容与夙雪拜堂合卺之时,演武场上已提前开宴。伏书尽今日特意换了件玄『色』外袍,手中的烟杆换作酒碗,代还没来的妹妹先一桌桌敬过去。他的心上人虽因事没有赴宴,却派了贴身的粉衣侍卫樱桃送来贺礼,并叮嘱伏书尽,切莫让水容二人饮太多酒,愿她二人可度个不留遗憾的良宵。因而等水容与夙雪换下婚服、换为方便行动的卦裙出来敬酒时,伏书尽已和七十来桌酒席的宾客与屏仙阁子弟碰过碗。但即便还剩下不到二十桌酒席,也让水容二人忙活了老半天。只喝酒自然要伤胃,敬完几桌总要歇息。夙雪早已准备了歇息期间的吃食,待水容敬完酒便拉她先走到一旁,取出肉馅酥饼掰了喂给她填肚子。尚未吃上几块肉馅酥饼,水容已喝晕了,由南绫和念幽寒一道搀扶着踏上回共枕居的桥。夙雪则先一步乘着变为巨型雪狐的伏霜离场,准备卸了妆容,先去厨房为水容做些暖胃的面食。念幽寒扶着水容,一路走,一路不忘对南绫抱怨道:“右使挡酒又醉了,一日醉两回,今晚够她好受!”南绫哈哈一笑,“这个没事,有夙雪在,右使不会太难受的。”水容时不时打着酒嗝,任由二人摆布自己,心里懊恼早知如此,该往酒里兑些水才是,她酒量虽好,也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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