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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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灵神偷- 第5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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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你且带我前去看看。”大奎媳妇领着和尚去那处宅院,后头跟着一大帮看热闹的乡邻。开了院门,来到院里,老和尚立身站定,环目四望,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施主,你家就这一处宅子了吗?”和尚问。“没别的宅子了。这处宅子是本家一个大娘过继给我家的。”大奎媳妇说完这话心里不觉有些忐忑。

    “哦,原来如此。此地也不是不可住,待老僧帮你一把。”老和尚说着话,从僧袍里取出一些朱砂和符纸来,就着一碗清水化了朱砂,写了十几张符咒。老和尚将符咒放好,单手一推,十几张符咒齐刷刷排成一排,构成一个佛家的“卍”字,缓缓印在正房墙上,一会儿竟然不留任何痕迹消失了。

    “哈哈哈,施主与贫僧算是有缘,一饭之恩我还是要报的。”说罢手一挥,碗里剩余的朱砂水细细射向院门两侧的墙上,似是一副对联:一餐素斋结俗缘,一子三载平安年。那对联闪了几闪,消失在土墙里不见了,连湿痕也没有留下。

    “施主当多行善事,好自为之吧。”话音落时,老和尚飘然已至数十步之外,还有几个人想要让老僧看一下自家的宅基风水,待寻时哪里还有踪影。

    大奎回家时,媳妇正坐在院里出神。见到大奎回来,马上拉住大奎,把早上的奇遇给大奎讲了一遍,并要马上搬到李老太的宅院里去住。大奎回家的路上听一个邻居给他讲过,一个老和尚给他家看风水等等奇怪的事;当时他还将信将疑,如今看媳妇这样说,觉得这事断不会无中生有,肯定是有些说法讲究的。于是就答应了搬家的事。

    找了几个邻家闲人收拾一下,帮着东挪西搬了一番,点了大红鞭炮,尽管众人眼里多少有些不屑,但总算是在这所宅子里安顿下来了。

    也不知是否因为老和尚法力高超,自来到这院里住,大奎媳妇再也没有感到心怯害怕;吃的香睡得实,尽管还是飞扬跋扈,不知收敛,但日子却过得顺心如意。几个月过去了,大奎媳妇竟然真的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之后,果然生了一个胖小子,把个大奎高兴的给祖宗牌位天天上香磕头。

    眨眼三年过去了,又是初秋月圆时节。一天劳作忙碌,已然累了,大奎一家早早的哄孩子睡了。半夜时分,月光西移,照得屋里亮堂堂的。大奎睡意正浓,手臂一伸,摸得身旁一阵冰凉滑腻全不象媳妇血肉之躯的感觉。迷糊中不觉惊醒,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吓了一身冷汗,身旁哪有媳妇,分明是一具枯骨,正平躺在自己身旁。大奎吓得想叫叫不出,想推手动不了;情急之下,用脚一蹬,只听哎哟一声,媳妇醒了,大奎也清醒过来。“哎哟,你这王八蛋,抽什么风啊,大半夜的踢老娘干啥,疼死我了……”大奎媳妇被踢疼了,不住地**咒骂。

    “媳妇,别急别急,刚才我做了个梦,发癔症了。”大奎说着忙过来给媳妇揉腿。

    “啥梦啊,下这么狠的劲,疼死我了。”

    “一个怪梦……”大奎嘴里嘟囔着,可凭刚才的感觉,又觉得犹如亲临,不象是梦。

    “梦见啥稀罕东西了?”媳妇没好气地问。

    “嗯……,也没啥。”

    “还不如实说——”大奎媳妇一认真,大奎就立即招认了。

    “我梦见一具枯骨,沤得就剩骨架了,在我旁边睡着呢。”大奎这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了。依媳妇的个性,肯定又得把事想歪了。

    “你说那意思,敢情我就是那具骷髅了?”果然,媳妇一听不依不饶起来。

    “什么啊,我哪里说过,不过是一个梦吗,你又何必当真呢……”大奎努力地辩解。

    窗外的月光被云彩遮住了,屋里瞬时暗了下来,一股淡淡的轻雾在屋外窗前游荡。大奎媳妇见屋里猛然一黑,吓得哇一声钻进被窝,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又过了些日子,转眼到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又称为“中元节”,也是民间公认的“鬼节”。据说这一天夜里地狱的鬼魂都要被放假出来,家家户户要准备下吃食祭品供这些游魂享用,有亡故的亲人,白天都要去上坟祭拜。

    春玲是李老太唯一的女儿,自然要去祭拜母亲。点燃香烛纸箔,春玲对着娘的坟哭得十分伤心。自几年前大奎不让春玲进门,春玲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和大奎夫妇这样的人说不出什么结果来,就索性再也没有去过老宅,也没再去过村里,每次来都是给母亲上过坟就走。

    她听说大奎一家搬进了自家的宅院里,还生了个胖儿子,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她心里很是有气,埋怨老天爷不开眼,咋让恶人横行,好人受屈。

    “娘啊,咱可是让大奎两口子给唬弄了!他们可是欺负咱家啊!谁给咱出这口气啊……”春玲痛心地哭诉了一阵,伤心了好久。

    但想想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把这两个无赖怎么样,只好提着篮子抹着泪走了。孤坟上,飘起了一股旋风久久地盘旋着……

第五十一章 鬼手印() 
这几天大奎媳妇心情不错,七月十五正巧是个集,就特意买了些肉,包了饺子。包好的饺子放在锅拍子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一锅拍。大奎媳妇怕猫狗给招了,就放在正房里屋较高的大缸沿上。

    正房当门向东是通着的两间,正门是一个大八仙桌,摆了一个条几,挂了一幅中堂画;东间放着几口大缸,盛粮食用。放好饺子,转身去灶房烧火。大奎抱着儿子去胡同口溜达了。想想一家人吃着美味可口的饺子的情形,大奎媳妇心里就高兴。是啊,要家有家,要院有院,儿子活泼机灵,男人憨实能干,吃喝不愁,穿戴不落人后,大奎媳妇觉得挺知足。尤其在村里那种把别人踩在脚底的感觉,让她觉得相当的爽。

    不大会儿,锅里的水开了,大奎媳妇出去院门,可着嗓子叫了两声“大奎”,胡同口便传来大奎的应声。

    “去东间缸上端饺子,下饺子了。”刚进门,大奎便听到媳妇吩咐。“好嘞,儿子先站站,自己玩会儿,一会儿吃饺子。”大奎放下怀里的儿子,忙去端饺子。

    “咦,孩他娘,你这饺子怎么这样放法?还玩花样哩。”大奎端着一锅拍子饺子,戏笑着说。

    “玩什么花样了?”大奎媳妇还不知道咋回事。

    “你自己看看。”大奎伸过去让媳妇自己看。“咦,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摆的满满的一锅拍子,咋弄的中间丢那么多啊。这得有十几个没有了。”大奎媳妇不解地嘟囔着。

    “老鼠拉走了吧?”大奎疑惑地说。“什么啊,老鼠拉也得从边上拉啊,怎么从中间拉呢”大奎媳妇也有些慒。

    “去缸下边周围都找找,是不是掉地下了。”大奎媳妇说。

    大奎把饺子递给媳妇,摸出火柴,点燃一小截蜡烛,去大缸周围查看。

    “有么?”大奎媳妇问。

    “没有,啥也没有。”大奎应到。

    “你再去周围照照,看有没有。”

    “我都照遍了,没有。”大奎有些不耐烦了。

    “管他呢,水开了不是,下饺子就是了。”大奎嘟囔着,吹灭蜡烛,来到灶房。掀开锅盖,扑面的热气里,锅里的水正咕咚咕咚地翻着花。

    大奎媳妇将饺子下了锅。大奎侍弄火,媳妇打着凉水,搅着锅,一会儿功夫,饺子熟了。

    大奎媳妇照规矩先敬了神明祖宗,之后才盛出饺子,叫过儿子,一家人吃起来。

    吃了一阵,大奎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就去锅里盛饺子汤。掀开锅盖,大奎拿勺子一搅,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看见锅里好象浮着一个灰白色的东西,仔细瞅着,不象饺子。

    大奎吹吹热气,拿近灯火,仔细一瞅,竟然还有条小尾巴,又一翻勺子,这回看得清清的,竟然是一只三四寸长的小老鼠!大奎登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他强忍着也没有发火。转身问媳妇:“孩他娘,你下饺子用的什么水啊?烧锅时盖锅盖了没有?”

    媳妇正在喂孩子吃饺子,随口答道,“咋了?锅里进土了还是沾灰了?我现打的井水,烧锅还有不盖锅的啊。”媳妇觉得大奎问得奇怪,丢下筷子,走过来看。大奎把灯火朝前一递,阴着脸说了声:“你看看锅里是啥。”

    “这能有啥——”大奎媳妇朝锅里一瞅,话还未说完,脸就僵了。“怎么会这样——”,大奎媳妇煞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哇”地吐了一地。

    “我真的盖了锅盖,刚打的水呀——”大奎媳妇委屈地蹲坐在地上哭泣起来。

    大奎看看瞪大眼睛有些被惊吓到的孩子,拍了拍媳妇的肩,“算了,我又没怪你。快收拾一下,饺子不能吃就扔了吧。”说罢抱起儿子向外走,“儿子,走,爹给你买糕糕吃,咱不吃饺子了。”

    饺子是不能吃了,大奎媳妇心疼地倒了饺子,心里那个气就别提了。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的她,真想不明白谁会跟她作对,竟然这样来恶心她。

    第二天,大奎媳妇把孩子送到了娘家,回来时专门又买回来一把韭菜。她回家摊了鸡蛋饼,炒了些虾仁,调了盆饺子馅,和了面,赌着气又包饺子。她包了饺子,仍用锅拍子盛了放在大缸沿上。她想看看,这到底是哪门子邪,饺子到底是怎么丢的。

    大奎也狐疑丢饺子这蹊跷事,也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大工夫,锅里的水就烧开了。“大奎,你看火,我去端饺子。”正房里当门桌上点着罩灯,屋里蛮亮的。大奎媳妇正要端饺子,忽然发现正中间的位置上又少了一小片饺子。大奎媳妇彻底崩溃了;她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原因。于是她借着灯光左看右找,却也没发现地上有饺子。

    这锅拍子放在缸沿上,稍不留神就会打翻的,所以她想应该不会是老鼠捣的鬼。正左瞅右瞧的狐疑间,忽然听到一阵咕唧咕唧的声音,象是人的咀嚼声。大奎媳妇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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