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之死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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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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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爷看看他,又看看我,沙哑说:“恐怕停不下来了。”

    尤素点点头:“停不下来了。不单单是老马吐血的原因,鸟爷你做了直播,明天肯定会影响巨大,整件事的局势像滚滚车轮一样碾压过来,我们都在局中,谁也跑不了。”

    我担忧地看着他们,叹口气,心里非常难受。

    鸟爷忽然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老马,害怕什么,咱哥们福大命大造化大,既然是天意,就看看老天爷给咱们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展怀一笑,我们都笑了。

    尤素领路,我们一路向前,这一路也怪了,几乎不见人影,不知道那些巡逻守夜的保安都哪去了。

    看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眼前出现一大片杂乱的草地。大晚上黑灯瞎火,手电光量也就照着前面两三米,周围沉寂无声,目光所到,是一片片乱草。

    “小心点啊,怕里面有蛇。”我提醒他们,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知道这个厉害。

    我们在草里一路向前,大晚上的没有参照物,只能估摸出一个方向。幸亏我们都穿了长裤,手电光下,能看到草丛里有许多蚊蝇。

    “到没到?”鸟爷呲牙咧嘴地问。

    尤素在前面走着,头也不回:“你们想想,如果是天意,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会看到想看到的东西。这就是宿命。”

    他话音刚落,一下站住,打着战术手电往前面照。在我们前方大概十来米的地方,杂草丛生中,有一座废弃的老屋。没有门窗,黑森森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我和鸟爷走到尤素的旁边,鸟爷颤抖着说:“我是真有点害怕了。”

    “过去吧。”尤素说。

    越往前走,地上越是颠簸不平,起起伏伏的土弯,我差点绊一脚。

    我们来到这栋老屋大概三四米的地方,用手电照着,它呈四四方方形,是水泥糊成的,仔细一听,里面隐隐有流水的声音。看这样子不像是住人的房子,更像是做特殊用途的地方。

    我们正要往里进,看到门口生着大蜘蛛网。我是农村出来的,没见过这么大的蜘蛛网。这个蜘蛛网铺开了,好家伙能有好几平米,横在两颗大树中间,手电光斑下,一只巨大的花蜘蛛趴在最上面。

    要进这栋老屋,要么把蜘蛛网捅破,要么就得从它下面爬过去。

    我们觉得这里十分妖异,可又说不出所以然。这个蜘蛛网能铺如此之大,看样子蜘蛛花费的工夫不能少了,不管出于什么考虑,我们都不想破坏它。

    没有办法,我们三人趴在蜘蛛网下面,小心翼翼钻过去,来到门前。

    我用手电往门里照,屋里面积大概在七十多平米,遍地杂草,周围是黑森森的水泥墙壁,正中间有一口水泥砌成的井,上面盖着井盖。能听到井盖下是哗哗的水流声,水流互相撞击澎湃,估计是条地下河。

    我们跨进门里,刚进去,鸟爷惊了一声:“没信号了。”

    我拿出手机,果然信号全无。我退后一步,走出大门到外面,信号霎时又恢复满格。我再一脚跨进门里,信号又没了。

    别看这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对信号的干扰极强。

    尤素摸摸厚厚的水泥壁,说:“这里修成这样,就是要屏蔽电磁信号。”

    “外面那么多电塔,又拉着电线,电磁感应肯定特别强。”我说:“这栋废屋如此设计,似乎就要在这片山区开辟出一块净土。”

    “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鸟爷说。

    “不对,有东西。”尤素说。随着他的目光,我们一起看向屋子中间的这块水井。

第二十章 我未生前谁是我() 
我们走进废弃的水泥房屋,来到房间中间,那口水井前。

    我蹲下身查看,光斑落在井盖上。井盖非常特殊,生满了斑斑铁锈,不知封在这里多少年了。最为古怪的是,井盖上镂空雕刻着诸多纹理,繁复多变,如云如雾又如花,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定的涵义。

    我伸手摸摸井盖,触手阴凉,就像冬天摸到了一块户外的铁皮。我把手缩回来,吸了口气。

    尤素和鸟爷也摸了摸,鸟爷惊疑:“怎么会这么凉?”

    尤素干脆趴在地上,侧着脸把耳朵贴在井盖上,示意我们不要出声,他闭目凝神听了一会儿,恢复蹲姿说:“这股凉气应该是从下面散发出来的。”

    “怎么讲?”我问。

    尤素道:“下面水流声特别湍急,应该不是井水,给我感觉好像一条河在奔流。地下河常年不见阳光,水质阴冷,散发出寒气,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要不,”我试探着说:“井盖掀开看看下面的情况。”

    他们两个人没说话。

    尤素略一沉吟:“鸟爷你什么意见。”

    “看看吧。”鸟爷说:“好不容易来一趟,说实话,我也有种感觉,井里应该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我把手电别在腰上,尤素把战术手电放在旁边的高处,光亮正射到井盖。我们三人站起来,一起把住井盖上的纹理开始往外拽。这块井盖没有把手,唯一的着力点就是镂空的纹路,我们把手指头扣在里面,只觉得指节生疼。

    本来还以为这口井盖估计是焊死在井口上,没报太大的希望,谁知道这一拽之下,井盖竟然松动,裂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从缝里冒出来,我离的最近,这股气扑在手背上,一片刺骨的冰凉。

    我下意识猛地一缩手,三个人少了一个力点,他们两人顿时拽不住,一起松手,井盖“咣当”一声落回原处。

    “怎么了?”鸟爷问我。

    我甩甩手,凑到手电光亮中看,手背上竟然隐隐出现了一层白霜。我把手给他们看:“刚才井里一股气扑到手背,就变成这样。”

    鸟爷脸色变了:“我靠,难道井里直通北极?”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刚要说,尤素突然对着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外面。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说话:“你刚才听到里面有声音?”

    另一个迟疑不敢肯定:“好……好像吧,好像有声,没听仔细。”

    “算了,算了,既然不能肯定,咱们就回去吧,这地方太吓人。听老安说,这是山庄禁区,谁也不准靠近。”这个说。

    另一个道:“既然来了,就瞄一眼,也算对得起那老头子了。”

    尤素轻轻做了手势,示意我们藏到房屋深处的角落。我和鸟爷猫着腰一路小跑,蹲在墙角,除非他们走进来,要不然根本不会发现我们。

    这两个巡逻的保安,脚步声到废屋前不远就停了。

    我们看到两束橙红的手电光从外面照过来,晃动着,赶紧低头猫腰,怕被照到。

    “走吧,走吧。”其中一个说:“我怎么感觉阴森森的,浑身不舒服。”

    “也是。可能是我听错了,根本没声音。你看,那蜘蛛网还好好的封着门,不可能有人来。”另一个道。

    两个人互相安慰着,脚步渐渐远去。

    尤素猫腰来到门口,伸出头看,回头对我们说:“走远了。”

    我和鸟爷从角落里出来,鸟爷道:“他们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那老安想必就是门岗老头,他说这里是山庄的禁区,看来我们找的没错。”

    “井盖打开。”尤素招呼我们。

    我们一起来到井盖前,这次做好准备,找手套戴上。手指头扣在缝隙里,一起往外使劲,只听“嘎吱吱”一阵摩擦的怪响,刺耳到汗毛都竖起来了。

    井盖拖开一道大缝子,冒出寒气滚滚,消散在空气里。

    我们都傻了眼,实在搞不清为什么下面这么冷。我说:“刚才我想到了,来了外人一打岔差点忘说了,你们没觉得这股寒气有些眼熟吗?”

    他们看我。

    “我们来时经过一个防空洞,那里寒气特别重,冷得打哆嗦。那个防空洞和眼前的井有没有什么联系?”我说。

    “说不定啊。”尤素趴在地上,从斜45度用手电往井里照,不敢直对寒气,战术手电的束光射进白色的寒雾中。

    他脸色凝重,似乎看到了什么。又看了一会儿,表情居然难以置信起来。

    “怎么了?”鸟爷凑过去:“我看看。”

    尤素让开位置,让鸟爷蹲下,把手电交给他,说:“往那儿看。”

    鸟爷用手电照着,一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等看明白了,他也傻了,张着大嘴看我们。

    我心痒难耐,忙问怎么了。

    尤素坐在地上:“你知道我们看到什么了?”

    “什么?”我问。

    “咱们三个人的名字刻在井盖后面。”尤素一字一顿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一把推开鸟爷,拿着手电照过去。

    井盖已经掀开一个角度,从我这里能勉强看到朝下的背面,刻着很多繁复的花纹,乍一看没什么。可经过尤素的提醒,我重点注意到这块区域,勉强看清上面题着隶书古字。

    这应该是一首诗的其中两句,有些字不清楚,勉强连成句是:若上天堂开月彩,马尤坡前赤猴圆。

    我顿时明白了,尤素之所以能联想到我们,是因为我们三人的姓氏在里面都被提到。我叫马连科,姓马。尤素姓尤。鸟爷姓侯。怎么就这么巧,最后一句话,“马尤坡前赤猴圆”,正好涵盖了我们三人。

    “天意啊,天意!”鸟爷喃喃:“就活该由我们来揭盖子。帮忙,都过来帮忙,把井盖掀开。”

    我还是觉得有些牵强,最关键的是,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这个水泥房不知建了多少年,可能比我们的岁数都大,难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预测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个预言甚至比我们的出生还早?

    如果真有这样的邪门事发生,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未生前谁是我。

    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盖子还是要掀开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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