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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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 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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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者的危险程度要更高一些。

    晴晴的视线也落到了陈溺身后沾满血液的木箱上,没过多久,她又转看向村后的大山,小鼻子抽动了两下。

    陈溺:“闻到什么了?”

    白晴研困惑地转悠着黑溜溜的眼睛,好似做作业时被数学题难住一样。

    她抬起软乎乎的小手,指指箱子,又指指大山:“两个姐姐在箱子里,但两个姐姐也往山里去了。”

    躲在陈溺身后的易可探出脑袋,小声问道:“两个姐姐……哪两个姐姐?”

    白晴研转向面对隔壁土屋的门外,用着脆甜的声音道:“就是白天的时候躺在那里的两个姐姐。”

    陆冉发出一声怪叫:“咿——!”

    陈溺与易可的视线被他吸引过去,只见他正看着他们身后的地面,于是两人也侧过身,看向地上的招子箱。

    就在他们三言两语的交谈之间,那箱子有一半儿已经没入土中,它就像是自己沉下去的一样,而托着它的仿佛不是土地,而是什么密度较大的液体,能让它缓缓慢慢地往下沉。

    被晴晴牵着的那人形忽然挣脱开了她的手,用一种很是别扭生硬的姿势跑到了招子箱旁边,抬起胳膊,两只脂白的小手贴到了木箱上,狠狠推搡了一下。

    哗啦一声,木块堆砌出的箱子散了架,盛在里面的又红又软的烂泥撒得到处都是,暗红色的半固体里还掺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应当是被弄碎了的脑浆与骨髓,除此之外还有成撮的黑发。

    果冻状的坏血、成块的白浆、湿乎乎的头发,这三者搅在一起就像是放坏了的番茄蛋花汤,同时还发出刺鼻的恶臭。

    易可捂住口鼻,干呕了几下,他肚子里没什么东西,下午吃的饭也几乎消化完了,否则真的会当场呕出来。

    招子箱被破坏了,这样就行了吗?

    陈溺不免有些怀疑,那箱子本来就不稳固,随便谁轻轻踢上一脚都会散架,倘若这样就能免去一死,也未免太简单了。

    还有半个箱子陷在土里,没有因为人偶的那一推而被完全破坏,但很快也被市松人偶徒手一块块拆掉。

    斜对面那土屋的房门被从里打开,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被放大数倍,陈溺第一时间抬起头看过去。

    从门内走出来的人是李善,他在屋里透过窗户看到了整个过程,招子箱出现在陈溺他们的屋外时,李善还有些幸灾乐祸,巴不得那屋里的人整个全死完,他还能顺手捞点儿油水。

    可接下来的一系列发展完全没有按照他预期的那样进展,他也和陈溺一样感到不可置信,招子箱这么轻易就被破坏,村里怎么可能会折损那么多人……还有那个诡异的人偶,原本想着是和招子箱一样的不详之物,却没想到,它竟然帮着陈溺破坏了屋外的箱子。

    市松人偶从土中掏出了最后一块木砖,招子箱彻底被它拆得七零八落,内侧黏连着“红漆”的木砖被丢得满地都是,还有一块让它反手扔到了李善脚边。

    它爬起来,甩干净身上沾得脏东西,又跑到陈溺腿前,邀赏似的举起双手,想被抱起来。

    陈溺皱了下眉头,不着痕迹的向后趔了一步,随即转过身回到屋中。

    易可与陆冉不甘被落下,调头跟上陈溺,也进了屋。

    白晴研凑到市松人形的耳边,嘘声嘀咕了两句,拉起它的一只手,牵着它往屋里走。

    单间里,黑滋尔还躺在床上,姿势和陈溺出去前一样,应该说和他躺下时一样,完全没有变过。

    陈溺拉扯灯绳,“滋……滋……”几下电流声过后,头顶的灯泡亮起,光线明暗不定。

    他转过身,站到床边,小腿贴着床沿,由上俯视着黑滋尔,冷不丁地出声问道:“醒了吗?我饿了。”

    饿,只是一个脱口而出的说辞,才刚刚看到招子箱里的那些东西,他哪里有半点儿胃口。

    黑滋尔睁开双眼,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瞳中瞧不见一点儿睡意,整个人很清醒。他坐起身,一条腿屈起,稍稍昂着头,看向站在床边的陈溺,那张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片空白。

    陈溺:“不问问我刚刚去了哪里吗?”

    说出这句话后他陷入短暂的哑然,听起来,仿佛他是在急切博关注一样。

    对上那双漆黑无边的目子,陈溺有些透不过气,屋子里的空气有凝固的趋势,越发粘稠。

    黑滋尔答非所问:“你不饿。”

    陈溺道:“明天和我一起去山上。”

    一提到这个问题,黑滋尔又没了声音,即使他没有言语,陈溺也能读懂他给出的答案——拒绝。

    “你还在生气。”陈溺叙述道,一阵心烦意乱,不大理解为什么这个人能气那么久,“我和你道歉,和你道歉也没用吗?”

    黑滋尔的目光始终汇聚在陈溺的面孔上,他开口问道:“为什么道歉?”

    陈溺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因为用词不当给你造成了心理上的打击,非常抱歉。”只能用公式化三个字来形容,接着,他又提起先前的话茬:“山上会有危险,明天和我一起去那里看看。”

    黑滋尔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停滞,紧接着眼中涌现出失望之色,他保持着仰面的姿势,缓慢地晃了晃头。

    陈溺彻底失去了耐性,他很烦,胸口那里堵着一口气。

    他坐到黑滋尔身边,说:“理由?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你要气多久?给个准数吧。”

    黑滋尔的视线随之移动,与其平视,眼底深处的不明情绪越发浓稠,隔了一会儿,他开口叫了一声陈溺的名字:“陈溺。”

    一旁的青年应了一声,脑袋也跟着偏了下:“嗯?”

    黑滋尔莫名说道:“我的耐心不多,也没你想得那么好。”

    陈溺扬起眉梢,摁在床沿边的食指微微蜷动:“所以?”

    黑滋尔说:“你不会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因为你认为你没有错,你是无辜的,更大的问题在于我不肯轻易妥协,所以……我也是不会和你一起去的。”

    金丝框眼镜下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陈溺被他的话给噎着了,他深吸一口气又呼出,可那种被哽住的感觉一点儿没有减弱。

    他像是有些气急败坏,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那我要怎么办?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揪着这点儿小事不放?”

    就如同黑滋尔说的那样,他认为自己是无辜的,那种无辜在他语气中与不解的眼神中透露出来。

    最后他又抛出了诸如此类的疑问:“你也和那些人一样吗?是不是以后也不理我了?就算有天我死了,你也不管吗?”

    他说的那些人,指得是曾经交往过又不欢而散的人。

    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在观察黑滋尔,试图找出一丝可以被用来攻克的缝隙,可那张找不出瑕疵的脸上同样也找不出一点儿起伏波动。

    他在观察着黑滋尔,黑滋尔同样也在审视他,凝视着陈溺的目光中增添了一份悲悯,丝毫不留情地将陈溺的异常数值一条条罗列出来,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你将恋人的身份与情感当作交易和哄骗对方的筹码,不论多少次,你也无法从失败从吸取经验与教训。”

    “极端自我,做出的一切响应皆以满足自己的私欲为起点,吝啬回报,也没有付出过真情实意。”

    “你并不关心我的想法,你只是对他人的关注与照拂有强烈的需要。”

    ……

    黑滋尔秉持怀疑的态度,又有些期待,回抛给陈溺一个问题:“即便你的病症在我看来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但我还是想问你,在你眼里,我和那些人是一样的吗?”

    陈溺张了张口,欲回答时,又被黑滋尔半道截胡。

    他用着低沉喑哑的嗓音说道:“我猜你要回答‘我比那些人要有用得多’,是吗?我想听得不是这样的话。”

    不得不承认,黑滋尔完全将他看穿,陈溺哑口无言。

    将陈溺的窘迫收入眼中,黑滋尔偏过头,向窗户看去,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还可以再睡上一会儿,如果不饿的话,就躺下吧。”

    悬在房梁下的灯泡又发出“滋……滋……”的轻响,闪烁数下之后,“啪”的一下,彻底没了光亮,黑暗再次融入屋中。

    也许是黑滋尔指出的那些事项令陈溺感到不适,他的心情一直未能平静,乱得不行,睡下的时候连眼镜也忘记摘。

    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想反驳黑滋尔说的那些话,到了这个时候,一向灵光的脑子却化作了浆糊一团。

    隔了一会儿,黑滋尔抬起手替他摘下了眼镜放到一旁,另一只手绕过了陈溺的脊背将他搂住,在耳边幽幽叹息道:“不要把那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说话时,他像是在恳求,又似在警告。

    天微微亮的时候,陈溺从黑滋尔身上爬起来,他坐在床边盯着黑滋尔看了一会儿,最终是打消了想要将黑滋尔一起拽去的念头。

    后厨灶台边,千黛与杜宇闻正在忙碌,听到有房门开启的声响,千黛回过头,见出来的人是陈溺,她扔掉手里的柴火,拍拍手站起身。

    “黑滋尔没起来?”她觉得有些稀奇,在此之前,她每天都看到两人同出同进。

    陈溺顺手掩上房门:“嗯,昨晚上招子箱出现在我们屋外,里面应该是装着昨天死去的那两个女人身体的一部分。”

    他停顿半晌,继续补充道:“晴晴说,尸体剩下的部分跑去了大山里。”

    千黛迟缓地点点头:“那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出发。”

    昨天,外来人从村民那里抢到了粮食,到这个时候,村子里大多数的土胚屋上方飘着袅袅炊烟。

    余数的人也先后从房间里出来,早餐也算不上简陋,起码放在同村的玩家中,他们算是吃得好的了。

    但陈溺对着这些粗糙的食物没有多大胃口,吃了几口,差不多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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