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论的神学观- 第46节

　　　　弗朗西斯表现得不出所料，他颔首向红a致意。他不过受命运摆布的又一个可怜人罢了。他和马修帮助的维奥拉的理由就只是因为她是维奥莱特，是法兰西永远的紫罗兰。

　　　　“sir，我想您要看看这个。”贾维斯将监控画面定格在维奥莱特用剑捅穿了红a的画面上，在确定红a死定了，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的时候，维奥莱特撤下迷惑他人的幻术。

　　　　“很抱歉，起哦先前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实时的监控的录像上转播红a变成金色灵子消散的画面，“还有，sir，维奥拉小姐要我转告您，现在可以测试一下纽约哪处地磁有突兀的变化了。”

第46章（）　
“找到了。”班纳看地磁图像上新出现的高峰；如果那便是圣杯，圣杯藏在布鲁克林大桥下的河道中。

　　　　托尼的面色糟糕，他早就知道这一群英灵不是什么善茬。杀人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极端分子。

　　　　通过咒令感应到红a消失了的远坂凛；以为发生了敌袭，匆匆赶到红a所在的位置；接着映入她眼帘的便是穿过红a胸膛的银白色长剑。

　　　　维奥莱特从容不迫地将剑拔了出来，偏头看呆愣在门口的远坂凛。她脸上的血迹并没有随着红a灵子消散而消失，血珠顺着脸庞的弧度蜿蜒成诡谲的纹路。

　　　　剑尖的血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两滴。

　　　　“你在做什么？！”

　　　　维奥莱特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她的视线移动到她的身上；远坂凛却退后了一步；魔术师绞杀者这个名号足以威慑她这个初出茅庐的魔术师。

　　　　快点动起来；可远坂凛却发现自己刚刚退后了一步好似用尽所有勇气。根本动不了；更别说是逃跑了。

　　　　维奥莱特分明没有做什么；但是只消她轻轻的；用她如大海般湛蓝的眼；用眼底的漫不经心一点点鲸吞蚕食远坂凛的身影。像大山般沉重的压力便压在她的肩膀上。

　　　　“我记得魔术世家袭承传统的长子继承制；而且你们也没有废弃贵族制。”越是古老的世家越是顽固；他们遵循的制度也更加野蛮血腥。要知道悠久绵长的爱因兹贝伦家内部甚至还处于奴隶制。

　　　　“主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人造人便是奴隶主的财产。但自从羽斯缇萨掌权，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工坊便再没有开启过了。

　　　　维奥莱特抽出绢白的手帕拭干剑上的未干涸的血迹；说到底魔术师们也是以强者为尊的人。但是先在强者面前摇尾乞怜；然后趁其不备在人背后捅一刀；这样的事儿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她想，她得采取一点必要措施来保证远坂凛一定限度的忠诚。

　　　　在远坂凛祈求平安逃脱的同时，她心底猛然涌生出一股巨大而陌生的力量。

　　　　是了，她还有一个英灵被召唤出来。

　　　　苍蓝色的眼陡然被鲜红染成宝石红。

　　　　在远坂凛的许可下成功和她的性格融合的伊什塔尔出现后定定地看了维奥莱特一眼。她能将她封在远坂凛的内心一次，也就能做第二次。

　　　　才不想被人关小黑屋的伊什塔尔率先拿出职介配备的弓具，朝着维奥莱特射了一箭，并不是用她的主武器天舟玛安娜。

　　　　神之舟拿出来，纽约也就不用重建了，干脆再被抹平一次好了。

　　　　现身的伊什塔尔到底因为依凭体（远坂凛）的缘故，性格受到影响，将其残忍的一面收敛了起来，引导出了自身善良的部分。那亦是远坂凛本身的性格——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普通人被英灵间的战斗波及而无辜死去。

　　　　趁着维奥莱特用剑将箭矢挡住的空隙，伊什塔尔直接握拳敲碎通向外面的墙，从49层高的楼上一跃而下。

　　　　维奥莱特追去，只见伊什塔尔已经乘着天舟远去，看方向是弗吉尼亚州，吉尔和恩奇都所在的位置。出于同（看）情（戏）心理，她给吉尔发了个消息，有个朋友要过去看他。

　　　　吉尔伽美什史诗里重要的出场角色将要同台演出，可惜她看不见好戏上演。

　　　　“不知道，如果我说远坂凛对我还有用，让吉尔留她一口气，不知道能不能让她活下来。”维奥莱特喃喃自语，所遇巧合绝不是偶然。她可没有隐瞒吉尔的消息。伊什塔尔该知道那个方向她会面临什么才对。

　　　　去见吉尔做什么，伊什塔尔又不会为她的所作所为道歉。

　　　　而且，她没有想要对她做什么呀，为什么她跑得这么快。问号脸。

　　　　“嗯，好像拿错剑了。”维奥莱特看手上并无过多装饰物冷剑，剑刃开阔锋利，份量颇重，一般是骑兵在马上杀敌用剑。

　　　　“这不就是你喜欢用来砍人的那一把。”弗朗西斯挑眉，同样和她一起看这柄平凡无奇的冷兵器。没想到它现在升格成宝具了。

　　　　在维奥莱特眼中，冷剑上装备不战而屈人之兵技能。备注回合中对敌方加持自身200％的威慑力，让敌人自我溃败。

　　　　emmm，伊什塔尔是被吓跑的。维奥莱特略叹息了一下，身为古代神话中拥有强大神力的女神居然会怕她这个人类虚假的影子。

　　　　美索不达亚米神系灭亡好像也不怎么奇怪了。

　　　　不不不，维奥莱特你该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我并没有杀人。”她说，她只是让一个英灵提前回了英灵王座，还吓跑了一个前魔术师现疑似英灵，她没有杀人。

　　　　红a流出来的血量惊人，他消失后，地毯上就只剩下大滩深色的血迹。大厦的49层被托尼用来安置英灵和魔法师们。哦，还有死皮赖脸留在这里的国家们。

　　　　“你们也应该找到圣杯藏在哪里了吧。”维奥莱特不怕圣杯因为她杀了红a而被填满，先不说就他一个，还有他少得可怜的魔力，连圣杯的底都填不满。

　　　　羽斯缇萨在维奥莱特杀死红a后便隐约感觉到了纽约的某处出现了和她的天之杯相似的力量。在众人面前暗自压下忽然间自己仿佛多出一根手指的怪异感，想来那就是纽约的伪圣杯。

　　　　她抬手用温热的湿毛巾替维奥莱特擦去脸上的血污。这样的动作羽斯缇萨做来异常娴熟，看着也是做惯了的。

　　　　“多少注意下形象啊，维拉。”羽斯缇萨无奈地说。

　　　　“不是有你在么。”其实她本来是想自己擦的，但是都看见莱希抬手了，她就没有动手了，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服务。

　　　　羽斯缇萨一开始就是作为她的俘虏来到她的身边，虽然维奥莱特没有命令她做什么来羞辱她的人格，但是羽斯缇萨反倒是自觉接过维奥莱特身边日常生活打理的事务。

　　　　到后来，连维奥莱特的重要文件都会给羽斯缇萨初审。

　　　　维奥莱特收起拥有巨大威慑力的冷剑，似笑非笑地看脸色糟糕的托尼，“怎么？还不去找圣杯，小心被其他人先一步拿走了。”虽然没有充好能的圣杯就只是个摆设，许不了愿。

　　　　“不用担心，有人去走那一趟。”托尼眼神晦涩看维奥莱特脚底的血迹，废掉了地板上新的波斯绒地毯，维奥莱特的品味，她网购来的。

　　　　“去的人可以信任？”弗朗西斯若有所思地看阿尔一眼，这里是他的地盘，圣杯到了他手里不拉去实验室好好研究一下他是不会放手的。

　　　　他失笑地摇头，这里的圣杯是个伪物没什么用，真的他还亲眼见到过。别忘了，羽斯缇萨一直跟随着维奥莱特，而维奥莱特是他法兰西的紫罗兰女王。他当然见过，为了符合“容器”的定义，现世的样式是金色的杯子。

　　　　靠和维奥莱特共事培养出来的直觉，阿尔家出了问题。

　　　　阿尔弗雷德微微垂下被阳光亲吻过的眼睫，最近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这说明国内暗流涌动开始影响到国家根基。

　　　　他来复仇者这里也是有调查的意思，因为纷乱的源头在这里。但是他很快就眯起眼乐天地笑起来。

　　　　“没问题，不用担心，有hero我在一切都没有问题！”他比出了一个大拇指，露出了洁白闪亮的牙齿。

　　　　马修乖巧地当朵漂亮的壁花，没有发表任何言论。维奥莱特摸摸他的脑袋，显然是很喜欢他这个乖孩子。

　　　　有人的地方必有争端，维奥莱特当面对着他们撕开了魔法师们遮在人前几千年的幕布，硬是强拉他们下水。让美国这边的人去主动探索更多关于魔法的消息。

　　　　一顿盛宴被摆在桌面上，不知道要引来多少老饕食客。

　　　　“我来给你数，圣杯，圣主石像，符咒，英灵也算吧。”维奥莱特和阿尔掰着指头算，“在你的主场上有这么个”她咽下糟心两个字，“有这些棘手的神秘物。”

　　　　你管不过来的，她对他对着口型。又笑着说。

　　　　“阿尔你内部的事物也不想你想象的那样是铁板一块，作为紫罗兰，我能给你的忠告也只有不要妄想掌控你无法掌控的。”

　　　　她不是说给他听的，她是说给在场的人类的。

　　　　阿尔是国家意识，国家们除了当吉祥物外，实际上无法对国家政令直接进行颁布或收回，他们的意见是国民意识的统合。他们表现的性格也是因为国家整体对外表现的形式。

　　　　他们有自身的意志吗？有吗？没有吗？

　　　　科尔森来到复仇者大厦，作为神盾局派来的代表接手圣主石像，关于圣杯的事他也听了一耳朵。因为美队被派去布鲁克林回收圣杯。

　　　　在他眼中维奥莱特的警告不过是老生常谈，人类是因为自身不满足欲望所以才能不断进步的。只在外勤见过一两个魔术师的高级特工还不了解灭世级魔法的威力。

　　　　那个伪圣杯如果因为被疯狂科学家拆了炸了，美国东海岸估计会沉一大块，而且——它还被安装在美国大灵脉上。

　　　　若是处理不当致使灵脉被截断，魔力消散，北美洲要有一半会变成荒漠。为什么不是整块北美？因为马修家那边还有一条，可以维持大洲一半的生机。

　　　　毕竟是北美双子，没有比他们更为相似的国家了。

　　　　前军｜火商人托尼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