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汉的小农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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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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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二勇的手被那只软绵绵的小手儿拉着,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的不得了,恨不能就这样一直跑下去,跑到地老天荒才好……

    跑回到家门口,沈若兰停下脚步,撑着膝盖弯着腰,喘了半天才腾出一只手,做了个ok的手势,“大仇得报,二勇哥,谢谢你啦。”

    张二勇温柔的看着她:“不用谢,咱俩还用客气吗。”

    “呵呵,是呀,咱俩现在是一个战壕上的战友了。”

    她直起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的笑道,“咱们一起联手把人打残了,往后,可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张二勇笑了,虽然被比作蚂蚱,但是听到她说‘她跟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的心里就甜丝丝的,感觉特别的好。

    他温柔的看着她,道,“不早了,你进去睡吧,我明早把黑子给你送过来。”

    沈若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哎!”

    他答应了一声,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虽然舍不得走,但是他留在这儿,她没法睡觉,他可舍不得让她熬夜贪黑。

    沈若兰又从窗户跳回到屋里,趁着还有点儿时间,赶紧脱吧脱吧钻进被窝里,打算睡觉。

    只是,还没等睡着呢,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了:“二叔、二叔哇,快起来,我老叔出事儿了……”

    是大爷家沈金存的声音。

    **

    沈德俭带着沈若兰赶到老宅的时候,一进门,就看见沈德贵直挺挺的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跟死了似的,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脱光,伤口也暴露在外。

    小腿骨折了,折断处又红又肿,比平时粗了两倍,看着都吓人,简直触目惊心!

    不过,最吓人的还是他的裆部,居然肿的跟个倭瓜似的,上面的血管和青筋条条爆出,看得真真亮亮的,还有紫黑色的血滴滴答答的随着尿液淌出来了,眼见得是废了。

    此时,老太太刘氏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管‘一口儿’‘一口肉’的叫着沈德贵,还咒死念活的骂害了她儿子的人,跟个疯子似的。

    沈德宝坐在炕沿边上,眉头紧锁着,吧嗒吧嗒的吸着烟袋锅子,本来就苍老的脸,一下子变得更沧桑了。

    屋里还有不少邻居在,不知是来帮忙的,还是来看热闹的?大家有的安慰刘氏,有的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到底是谁这么狠,能对沈德贵下这么毒的手呢?

    沈秀云两口子和沈秀英两口子也都来了,只是这几个人的脸上没啥心痛的表情,好像亲戚一场,出了这样的事儿,不得不过来看看似的。

    沈德俭看到弟弟的这幅惨象,心里有点儿不好受了,虽然他这个弟弟自私无情,这些年来也根本不把他这个哥哥当人看,可毕竟是一母所生,小时候的情谊还是在的,现在看他落到这副惨象,他还是挺心疼的。

    “咋回事儿?谁干的?咋能下这么黑的手呢?”

    沈德宝从烟雾中抬起头,眉头紧锁,“不知道啊,娘出来时打人的畜生就跑了,连个影都没看着!”

    沈若兰抽了抽嘴角,被骂了,还没法反驳。

    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

    “茂学呢?茂学来给看了吗?咋说的?”沈德俭急切的询问着。

    他嘴里的茂学,是屯子里的土郎中,屯子里谁家有个病灾儿的,都找他给医治,不过,村医的水平毕竟有限,他也只能医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啥的轻病,像这种大伤就无能为力了。

    “找了,茂学说伤的太重,他也医不了,叫送到镇上的医馆去呢。”沈德宝无力的回答道。

    沈德俭急忙说:“那就送去啊,还在这儿等啥呢?”

    “等车呢,福存去找老于头去了,一会儿把车套好了,等车过来就送他到镇上去。”沈德宝又吸了两口烟袋锅子,一张愁苦的老脸隐匿在了烟雾中。

    沈德俭也坐了下来,“行,待会儿咱们一起去!”

    沈若兰忙说:“爹,你跟人家各个酒楼都定好送货的,失信于人不好啊?我老叔也就这样了,你去了也帮不了啥忙,不如你去送你的货,让我大爷和我福存哥去好了。”

    说完,她拿出钱袋,从钱袋里掏出一块银子,大约一两多重,说:“咱们出不了力,就出钱吧,老叔伤的这么重,到了镇上没银子可不成,这些银子让我大爷拿着,留着给我老叔治病用!”

    沈德贵伤得这么厉害,到医馆肯定不能少花销了,刘氏没钱,到时候少不得上她家来聒噪,她今个刚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个丫头,这会子自家的亲叔叔重伤需要治疗,她要是不肯拿钱出来,肯定会被大家戳脊梁骨,再说她爹也不能答应。

    与其这样,还不如做个好人情,在众人面前卖个温柔懂事的名声。

    反正,她奶养的那口大猪也差不多值这些银子了,就算不值,加上他们家那些鸡鸭鹅的也绰绰有余了!

    大娘看到沈若兰手里的银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没等沈德俭说话,就抢着说,“兰丫说的对,二弟,你这买卖好容易做这么大,可不能失信于人啊,要是失信于人,往后的买卖可就不好做了,反正咱们家这么多闲人呢,谁都能去镇上帮着照顾照顾,你还是去忙你的吧,这儿有你大哥和福存金存就行了,再不济还有个我呢,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指定能照顾好老三就是了。”

    这一两多的银子交到他们家手儿,要是都是他们家人在医馆照料的话,那花多花少还不都是他们家一句话吗?想来能撈下不少呢,所以,决不能让老二跟着!

    沈德宝倒是真心实意为沈德俭着想,“你还是去忙你的吧,这有我们就成了。”

    连齐来顺也笑着凑过来,讨好的说:“是呀二哥,咱们家这么多人呢,不差你一个,你还是去忙你的吧,我跟秀英也在呢,娘这你就不用惦心了。”

    沈德俭对沈德贵本来也没多少感情,见大伙都这么说,也就答应了。

    其实,沈德俭是个性情中人,要是沈德贵从前对他好,现在他就是宁可买卖黄了,也会时刻守在他身边的,只因沈德贵之前根本不拿他当人看,所以他对沈德贵也没有多少感情,现在既然大伙都这么说了,而且兰丫也把银子花了,他的心里也就没什么负担,所以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不大会儿,沈福存跑了进来,说是老于头的车套好了。

    于是。沈德宝带着沈德俭、沈福存和沈金存一起动手,把沈德贵抬到了车上。

    沈德宝带着俩儿子和老娘刘氏,也一起坐上了车。

    沈大娘因惦记着老太太家没人,又怕俩小姑子趁着没人的时候偷老太太家的东西,就留下来给老太太看家了。

    人都走了,也没他们爷俩啥事儿了,沈德俭带着沈若兰回家去了。

    走到半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谢大娘两口子,沈若兰见谢大娘行色匆匆的,忙问,“大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出来了?”

    谢大娘看到沈若兰,像是找到个分享八卦的对象似的,一把拉住她,眉飞色舞的说,“我们俩看热闹去了,刚才尤狐狸家柴火垛让人家给点了,哎呦,火光冲天的,可好看了!”

    沈若兰惊讶的捂住了胸口,瞪着眼睛道,“艾玛呀,谁干的呀,吓死人了!”

    谢大娘幸灾乐祸的说:“谁知道呢,她也没看着,不过我寻思指定是她遥哪骚情,招来的野汉子互相吃醋给点的,不过,这把火儿点的太好了,把她的柴火都给她烧没了,往后没柴火了,看她咋整,冻死她个臊狐狸精!”

    野汉子!吃醋!

    沈若兰汗哒哒,对那个纵火的男人深表同情!

    沈德龙咳嗦了一声,埋怨了谢大娘一句:“你看看你,在孩子跟前说啥呢?这么大岁数了嘴巴也没个把门儿的!”

    谢大娘笑道:“我这不是高兴的吗?这个狐狸精在屯子里祸害咱们多少年里,这下可算让她遭到报应了……哎呦若兰,我差点儿忘了告诉你了,那个狐狸精不光是柴火垛让人家给点了,牙还叫人给打掉了三颗呢,都是前门牙,艾玛,你没看着呢,可好笑了,一说话都漏风,这下子狐狸精成豁牙子狐狸精了,看她还上哪骚情去?哈哈哈……笑死我了……”

    沈德龙向沈德俭打了个招呼,说:“德俭啊,刚才我在那边儿看火,听说德贵让人给揍了,是真的吗?”

    沈德俭“嗯”了一声,说:“是真的。”

    “艾玛,揍啥样啊?那边都传说揍废了,腿儿还给打折了,有这事儿吗?”谢大娘抢着问道。

    她的八卦精神又来了,也不管这话该不该问,禁不禁忌,哒哒哒的把心里的疑问全秃噜出来。

    沈德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没说别的,也不好意思说别的了,毕竟家里出个太监,咋说都不是啥光彩的事儿。

    “谁干的?抓住了没?”

    “没抓着,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备不住是老三在外边儿得罪人了。”这是沈德俭的猜测。

    谢大娘忍不住吐槽说:“咱们屯子现在越来越乱了,从前多好啊,一年到头都消停的,啥事儿没有,你瞅瞅现在,这才一宿的时间,出俩大事儿,可吓死个人了!”

    沈若兰捂着胸口,附和说,“是挺吓人的,爹,咱们快回去吧,这么晚了,要是咱们也碰着坏人就遭了。”

    这都快四更了,一会儿张二勇就过来了,她还想给他做点儿吃的呢,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沈德俭以为沈若兰真是害怕了,忙跟沈德龙两口子道了别,带沈若兰回家去了。

    到家后,沈若兰没有睡觉,直接进了厨房,和面、剁肉,打算给张二勇包一顿饺子,不都说‘上车的饺子下车的面’嘛,在这边儿,远行的人都有在临行前吃饺子的习惯,张二勇那个老娘不靠谱,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们包顿饺子吃,为防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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