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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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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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还煞有介事地摇了两下头。

    再然后,并不等任何回应,又向后一倒,把被子把脑袋一蒙,鬼哭狼嚎起来。

    丁幼禾正哀嚎得昏天黑地呢,忽然觉得身上一轻,被子被人掀开了,一个带着寒气的身子钻进了她狭小的被窝,和她面贴着面,呼吸相触。

    “那就……到你记得为止。”

    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混合着被窝里火热的气息将丁幼禾覆住。

    在被吻得几乎缺氧的那一瞬,她混沌的神志里突然浮现出一丝清明。

    元染不会说话。

    所以……

    这是梦吧!

    丁幼禾觉得自己是真变|态,因为当她意识到这是个梦……她的手臂竟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对方的胳膊,整个人像只小八爪鱼似的缠住他。

    反正是梦,不亲个够本,对不起她灌自己的那么多酒!

    两杯白酒换一场春|梦,嗝,挺值。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哈……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主动的呢XD

    ————

    谢谢宝贝儿们支持,放心啦,你们要的剧情和糖都有,一个都少不了,么么么哒~

    浇灌和雷明儿一并谢过,比心心!

    ——姨妈痛的大心强打精神留

第18章 撩18下() 
元染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他不确定像只贪吃的小动物似的在他下巴、喉结乱啃的小酒鬼是否清醒。

    他按住丁幼禾纤细滚烫的肩; 哑着嗓子,“我是谁?”

    丁幼禾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 “我最喜欢的元染。”

    “……那你在干什么?”元染几乎能听见自己耳膜处传来的咚咚心跳。

    丁幼禾胳膊撑起身子; 猛地一凑,又吻了下他微微冒出胡茬的下巴,“在亲你。”

    亲完了; 她就打算退回去; 可后脑勺被大手抵住; 无处可退。

    黑乎乎的被窝里; 她什么也看不见; 只感觉压迫越发亲近,然后冰凉的唇便吻住了她的,像沁了凉水的温度; 却带着燎原的热情; 一点点将攻掠。

    她模糊的意识里; 知道眼前人是谁。

    可剩余的一点理智又告诉她,这是假的。

    元染不会说话; 更不会说情话,这是梦,一个不需要负责; 可倾尽欢愉的梦。

    于是她没有半点抗拒,甚至小心翼翼地与他的舌尖纠缠,这样的反应像是刺|激了对方; 他忽然翻身覆了上来……

    *** ***

    丁幼禾是被窗外扫马路的刷刷声吵醒的,醒来时候脑壳生疼,还特重,想坐起来又跌回了枕头里。

    心里想着反正楼下有元染看着,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睡懒觉,于是闭上眼,然而没过五秒,就弹簧似的蹦了起来,双眼睁得滚圆……石化了。

    然后,缓缓地,向枕边看去。

    空的。

    丁幼禾这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仰起脖子对着天花板拍脸。

    这可真是冬天来了,春天也就不远了……这神仙春|梦做得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她抚上唇瓣,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点儿肿。

    梦里那些辗转难分的吻和轻喘的气息都还残留在她的记忆里,光是想一想,都恨不得埋头钻回被子里。

    她到底是有多缺男朋友?竟能无师自通地在梦里编排这一出18x亲热戏……

    关键是,现在她醒了,非但没多少YY了房客的负罪感,反而有点意犹未尽?

    丁幼禾懊恼地双手揉乱了头发,掀开被子下床,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对着微蒙的晨曦定定地看了许久,然后“嗷”地一声,又跳上床,缩回了被子里。

    没脸见人啊,丁幼禾QAQ

    她正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就听见卧室外传来元染出入厨房的脚步声,大概是正在准备两个人的早点。

    如果,他知道房东是这样一个满脑子未成年勿入的怪姐姐,不知会不会吓得立刻逃回家?

    想到这里,丁幼禾就更愧疚了。

    她比元染大,本该在昨天那个不在计划内的亲吻之后,帮着理清关系,免得日后尴尬。结果呢?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喝了半宿的酒。非但没把问题说开,反而在梦里把人家弟弟吃干抹净!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廉耻的丧失……

    正当丁幼禾默默把自己骂第一百遍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非常斯文,有节奏的三声——是元染在叫她起来吃早餐。

    丁幼禾一个激灵,跟被人拽了尾巴的猫似的,浑身炸毛地盯着卧室房门,活像盯着炸|弹上的倒计时。

    门把手慢慢被拧开了,穿着灰色毛衫的元染探头看她。

    就是这张脸!在梦里,亲吻舔|咬她的耳垂,一遍一遍低声唤她“幼幼、幼幼”。

    丁幼禾的脸腾地红透了,一把拽过枕头,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可惜人类只能闭眼,却没有闭耳的功能,所以丁幼禾还是听见他走进房间的脚步声,还有走向窗户、把被她扯开一条缝的窗帘完全拉开的声响,最后,他停在了床头。

    一秒,两秒,三秒……

    怎么还不走?丁幼禾小心翼翼地挪开枕头,露出一只眼。

    结果,入目是张纸。

    纸上……好像是她自己的字,【08:00 潇潇预约】

    她这才想起这日一早约了肖潇,顿时把手里枕头一扔,蹦起身,抓过床头柜上的外套往身上套,一边说:“你怎么不早点叫?”

    说着话,她已经从挂在墙上的梳妆镜前跑了过去。

    然后,忽然调转身子,又退回到镜子前。

    镜中的人看起来比前些天气色还要好些,白里透红,面泛桃花——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

    丁幼禾盯着镜子里自己锁骨上的几点红,整个人瞬间红成煮熟的虾。

    要命了!不都说春|梦聊无痕,她这破梦怎么还留草莓印了呢??啊?

    元染把丁幼禾的预约单折好,放在手心,然后定定心心地看向正对着镜子石化的少女。

    晨曦里,白皙的肤色泛上的红晕就像染了胭脂,有种说不上的诱惑,她傻乎乎地拿手挡住了脖子上的红点,并且试图在他面前蒙混过关,像做亏心事的小螃蟹,横着打他面前往外挪。

    元染拦住她。

    丁幼禾立刻双手捂紧衣襟,生怕被他看见身上的红晕。

    这会儿她脑子里一团乱——难不成,那不是梦,是真的。

    不对……梦里那个与她交颈缠绵的人分明会说话,而且嗓音低哑,性感十足。

    她内心千头万绪,脸上却摆出气定神闲,“下次有工作的话,早点叫我起床。”

    元染看着她,嘴角微勾,点了下头。

    这才对嘛!这才是他俩的正确相处方式,丁幼禾满意地走出卧室,背对着他时还不忘低头看看胸前的红点点。

    难不成,是过敏了?

    她正一步步下着台阶,忽然,身后楼上传来低沉的男声,带着点儿笑意,“……幼幼。”

    丁幼禾僵住脚步,停在楼梯上,然后缓缓回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元染,润了下唇,“刚刚,是你叫我?”

    元染点头,仍是那个人畜无害的笑。

    “你不是,不会说话?”丁幼禾觉得自己快要丧失语言能力了。

    “我之前是听不见,但声带没有问题。”他声音低缓,兼具少年的嘶哑和青年的低沉。

    更要命的是,这个声音跟她“春|梦”里的一毛一样!

    丁幼禾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听不见,所以不说。”

    丁幼禾要哭了,“那现在怎么又说话了?”

    元染扶着楼梯,一级一级慢慢走向她,最终停在她身侧,与她目光平齐,低声说:“因为有些话想亲口对你说。”

    “……什么话?”丁幼禾口干舌燥。

    没等元染回答,刺青店大门就被人拍响了,一个女声从外面响起,“阿禾,是我。”

    是肖潇的声音,丁幼禾用一种欲哭无泪的表情看了元染一眼,“来,来了!”转头就要跑下楼去开门。

    元染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向自己身前一带。

    没等丁幼禾开口,他抬起手,指间夹着一枚红樱桃坠的发圈。

    丁幼禾只觉得脑海里像火山迸发,瞬间热浪滚滚——她甚至,依稀想起几个小时前,在那个她自以为的“梦”里,那双微凉的手是怎样解开她用来束发的皮筋,并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之中,抚住她的头,不让她的唇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离开他的。

    “你落在地上了。”元染垂睫,慢条斯理地伸手揽过她披散在肩头的发丝,用手指一点点理顺,然后长指灵活地将红樱桃重新绑好,末了,轻笑,“好了。”

    门外肖潇稍微提高了音量,“阿禾?”

    丁幼禾神色复杂地看了元染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跑去开门。

    肖潇一见她开门,立马上下打量了一通,暧昧地笑道:“眼泛秋水,面带桃花,你昨晚该不会真把小帅哥——”

    丁幼禾一掌捂住她的嘴。

    肖潇更笑得花枝乱颤,扒开她的手,笑道:“怕什么?他不是听不见么。”

    丁幼禾这才回过神,对哦。

    “瞧你这神志恍惚的,该不会是昨儿个太激烈,累坏了?”

    丁幼禾一脸要哭的表情,推着她往工作间走,路过楼梯的时候朝上看了眼,见元染不在,心才稍稍往肚子落了点。

    “……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肖潇回忆了一下,“三两白的,两瓶黄的,差不多吧?没喝多少,主要是你酒少话多,说得没停。”

    “我说什么……了?”

    “说你完蛋了,喜欢一个来路不明、随时会走,比你年纪小还比你长得好看的男人。”

    丁幼禾:“……”

    肖潇大笑:“你说,你这孩子醉酒之后怎么这么实诚呢?比清醒时候好多了。”

    “……我还说什么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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