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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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 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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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捂着额头就要晕倒,茹巧忙扶住她。

    青瑗没了?王瑞惊疑的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王永德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娘就是小题大做,大丈夫有些风流韵事算什么大事啊,会读书就行了。但是,瑞儿,你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因为太刻苦,损伤了身体。”

    这是他爹?他爹可是一见面就叮嘱他要用功读书的,万万不会劝他量力而行的。

    王瑞手痒,想扯一下他爹的面皮,看是不是妖怪假冒的,但最终没有动手,只是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与那些小孩子擦身而过的时候,都朝他叫大哥。

    “”合着这些还真是他的庶出兄弟,他爹什么时候纳了十房姨娘。

    难道自己又穿越了?穿到了一个与之前的世界似是而非的地方吗?

    父亲好色的话,与母亲的感情在生完他之后就走到了尽头,所以妹妹也就不会出生了。

    而他在这里更是不同,爱读书又爱女色,一个勤奋刻苦的大直男。

    王瑞站在回廊下,冒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又穿越了的话,那么何云一也不见了?

    难怪刚才文顺说没听过何云一,没了青瑗,没了陆判,何云一自然也不会出现。

    不对,何云一出现的更早——画皮事件。

    想到这里,王瑞赶紧疾步去找他堂哥王瓒,走到他家大门的时候,正巧看到王瓒和她妻子陈氏走出来。

    陈氏语气温柔的笑道:“是瑞爷来了,有什么事儿么,我们这儿不巧,你堂哥正要陪我回娘家呢。”

    王瑞遍体生寒,这个温柔的嫂子你是谁啊?你不管分心给丈夫前还是之后都不是这个风格啊。

    王瓒也跟着笑道:“如果不是急事,等我送完你嫂子回来,咱们再说。”说着对媳妇道:“小心脚下。”

    “”王瑞小声道:“尤枫”

    王瓒听了毫无反应,反而朝他笑道:“又是哪家的女子?你啊你,真是的,也太风流了。”

    “没、没事了”王瑞失神的转身离去。

    堂哥跟他媳妇感情好,不会去勾搭尤枫,自然也就没画皮的事儿了。

    而他虽然好色,但也不会在大街上领人回来,所以也躲过一劫。

    没有了画皮,就没有何云一了。

    王瑞鼻子一酸,眼眶发热,不想叫人看到,赶紧转身低头走了。

    就听堂哥在他身后嘀咕:“他怎了,今天好奇怪啊。”

    王瑞颓然走着。

    这个世界,没有何云一

    ——

    秋高气爽,正适合郊游,况且秋试的成绩马上就要下来了,大家都很紧张,这个时候出行正好放松心情。

    在山长的组织下,众书生携带着餐点和仆人,乘坐着马车来到郊外一处依山傍水的草地,饮酒赋诗,附庸风雅。

    王瑞的新生活开始差不多有五天了,这五天内,他除了发现何云一跟青瑗不存在之外。

    还发现黄九郎竟然也不在,其实王瑞不知道,他如果不招待何云一,高大厨就不会做鸡得到打赏。

    当晚给黄家做鸡的之后,也不会跟黄九郎提及自家大少爷仁义,引得黄九郎找他封正。

    “总之我现在是个孤家寡人了”王瑞毫无踏青玩乐的心情,一个人坐在最边缘地方,落寞的盯着远处的林子:“何云一,你真的不会回到这里了吗?”

    才说完,突然感到不能呼吸了,他捂着脖子涨得脸色通红,幸好很快,他又能喘气儿了。

    这段莫名其妙的窒息,让他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三三两两嘀嘀咕咕,但就是没人上来关心他。

    对了,除了父母和身边亲近人的变化外,他还发现他在书院的人缘变得很差。

    韦兴贤和霍柯从不跟他主动说话,之前的好朋友如今却对他带搭不惜理。

    想到这儿,他有点受不了,忙起身迈开腿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出潺潺的流水声,王瑞刚才因为窒息,这会脑袋脸上有点热,便对文顺道:“你陪我过去洗洗手。”

    文顺便去了手巾,跟着少爷一起往那边走:“少爷,您干嘛参加踏青啊,真是没劲儿,跟这些嫉妒你的家伙凑什么热闹。”

    王瑞叹气,关键是他来之前,没想到自己人缘真的差到这样的地步,还以为可以通过参加集体活动挽救一下。

    事实证明,人家根本不给他谈话的机会,围坐一堆,把他排斥在外。

    一条小溪蜿蜒流淌着,泉水叮咚作响,清澈见底。

    王瑞蹲身洗手,不经意抬头,看到一只狐狸躺在小溪中间的一块岩石上晒着太阳,红毛黑蹄,懒洋洋的晒的正舒服。

    他大声道:“你认识黄九郎吗?”

    那狐狸可能听不懂人语,还是懒洋洋的躺着,文顺抓起石头扔过了去,那狐狸挨砸,跳起来朝他们两个呲牙,然后一闪身不见了。

    王瑞气道:“文顺,你爪子发痒是不是,你打它做什么?”

    很快,就见一个红袍的少年手执短弓,气势汹汹的打小溪对面的林子里出来,二话不说,搭起一箭便朝王瑞射来:“你这恶少,纵仆行凶,打伤我弟弟,吃我一箭!”

    是黄九郎!王瑞激动的跳起来:“喂!是我啊——”

    黄九郎显然不认识人间的“恶少”,一箭射来,射掉了王瑞的儒巾,然后搭起弓弦,又给了他一箭,这一次,箭矢贴着王瑞的耳朵飞了过去。

    王瑞摸了摸,幸好耳朵还在,可不敢再跟他说话了,撒腿就跑。

    而黄九郎越过溪水,跨到对岸,俯身捡起箭矢,扔掉上面扎着的儒巾,哼道:“这恶少应该长教训了罢!”转身走了。

    王瑞带着文顺,一路“逃命”的回到了聚会的地方,坐下后,胆战心惊的回望,看黄九郎没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太危险了,黄九郎原来这么凶的吗?

    不是他的恩公,就一点情面都不留啊,就算文顺不打他的狐狸弟弟,怕是也不会跟他做朋友。

    王瑞心中酸涩,喟然长叹,他真的不喜欢这里。

    他丧气的躺在地上,这种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算了。

    话虽这么说,死是不能死的,毕竟生命还是很宝贵的,只能硬着头皮活着。

    于是生命质量就很差,主要差在心情上,他就没一天是开心的,连骂他的赵氏,看到他整日绷个脸,都不找他的晦气了。

    而且他自从来了,丝毫不近女色,赵氏看他也顺眼了点。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日子过的太太平平,没遇鬼也没遇到妖。

    这一日,王永德将他叫过去说话:“爹知道你因为秋试放榜的事情,坐立不安,不是爹说你了,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不当宰相,做为男子汉大丈夫也要能拿得起放得下!你说,你想要什么,爹一定答应你”

    王瑞嘴唇不动的,含含糊糊的道:“何云一”

    王永德挑眉:“你说什么?口齿清楚点。”

    “没什么。”王瑞叹道:“我不是担心秋试成绩。”早知道结果了,就是落榜。

    “你这孩子就是不说实话,这样,爹告诉你一个方法,不用请什么道士和尚大法师,咱们民间自有一套占卜方法,可以替你占卜秋试成绩”

    “这么宝贵,您自己留着用,我累了”王瑞说着要转身。

    “你给我回来!”王永德吹胡子瞪眼:“老实听着!这招叫做镜听。傍晚的时候,你沐浴更衣,在你那院小厨房的灶口摆三根香,在锅里盛满水,把勺子放在里面,祷拜,然后拨动勺子旋转。

    等勺子停下来,你就按照勺柄所指的方向,抱着镜子出门,然后留心听着周围人说话,你听到第一句话就是你祈祷之事的答案。

    方法交给你了,去办。”

    “是。”王瑞应付了一句,退了出去,丫鬟关门的时候,还听他爹道:“你明早给我结果!”

    给什么结果啊,都这个时候了,他哪里有闲心管中不中举的,他现在只想回到有何云一的地方去。

    他回到书房,呆坐在桌前,愣神了一会,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疼得他呲牙咧嘴,赶紧揉着。

    太特么疼了,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绝望的以头抢桌,半死不活的想,该穿的时候不穿,不想穿的时候又特么乱穿。

    味同嚼蜡的吃了晚饭,王瑞行尸走肉般的往书房的小榻边移步,准备睡个天昏地暗,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时候,文顺探头进来:“哎呀,少爷,日头还没下山呢,您怎么就打算睡觉了呢。老爷吩咐小的来提醒您进行镜听,这不,镜子都给您准好了。”

    说着走进来,将手里捧着的圆镜递到了王瑞手里,小声道:“老爷可看中您这占卜的结果了,您得认真对待啊。”

    王瑞漫不经心的应着,拿着镜子走到榻前,往枕头边一放,拉过被子蒙头睡了。

    事实证明睡觉只能逃避问题,不能解决问题。

    翌日,王瑞被他爹骂得狗血淋头,虽然晚了一天,但还得继续进行迷信活动。

    “行行行!我听还不行么。”王瑞烦躁不堪的回答。

    等到傍晚,夕阳西下,晚霞如血。

    王瑞把他那院小厨房的人都撵出去,也没沐浴更衣,随便在炉灶前插了一根香,双手合十的祷告道:“请告诉我秋试成绩,虽然爱中不中,但我爹整日念叨,得给他个交代。”

    然后在锅里盛满了水,把个勺子随手一扔,拨弄了几圈,等勺子停下来,指向了北门。

    “好,爷这就向北去!”王瑞捧起镜子,从王家北门出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觉得冒傻气,这能听出什么来?

    这会家家户户都在做饭吃饭,路上几乎没人,偶尔路过的也是单个行人,没在说话。

    这时路边的一户人家,院内妯娌间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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