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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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神相-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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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退走,飞鸟却好整以暇。
    这回轮到李布衣奇道:“你想做只淹死的鸟?”
    飞鸟悠然道:“我才不怕,你有雪魔珠,水都成了冰,哪里淹得死了。
    李布衣跺足道:“现在我们不是在水上,而是在水下,就算水结成冰。那么我们在水底只有变成了冰鱼/
    飞鸟这才恍然大悟,一拍光头:“是啊!正要走时,水声澎湃,高浪如山,暴雨密雪般迎头罩落,转瞬间,堰下的凹地已被洪水填满!
    堰上有一个女子,水珠溅在她身上,她仰着雪白脖子,来承受水意轻蒙。
    她脸上的表情,似是笑,也像在哭。
    在水声哗然中,她喃喃自语:“又两条性命……又两条性命忽听背后一人沉声道:“‘又’是什么意思?白青衣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殷情法人在风中,突然像冻结了一般,她没有立即回头。只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出来的?”
    背后的李布衣道:“凹地上有深阔的裂纹,这裂纹直通往高地内层……当然,我也用了一点‘土遁法’。”
    殷情怯一笑道:“我忘了,土止水,你不是用遁法,而是用五行相生相克来破阵。
    说到这里,她霍然回身。
    李布衣大喝:“出手!”喝声甫起,殷情怯双袖暴长一丈。如水挥出,飞鸟听后一震,如虹惊电掣,两道板斧闪两道白电急光,凭空切断双袖,同时间,李布衣如雁贴地而掠,疾如电飞,青竹竿已向殷情怯攻了一招。
    殷情怯倏然掠起,半空身子一扭,水蛇一般疾投入水里,激起的白浪隐带血色,而李布衣立在堰上,杖尖也有血迹。
    飞鸟犹有余悸地道:“她死了没有?
    李布衣道:“她命不该绝。”只有他心里才知道,刚才那一刺,在出手的时候已震动了他的伏伤,压力也有所不足,所以这一刺之速度,力道已大打折扣,否则殷情怯决逃不掉。
    但他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自问:“若他这一击真能把殷情怯杀死,他会不会真的狠下心,去杀死一个女子?
    一一一除非她先杀了白青衣……
    他没有再想下去:他知道目前最紧急的是先闯金、木二阵,如果白青衣已遭不测,那么这种不测决不能重演。
    枯木在木阵中,在木制飞鸟、黄蜂、蛰虫的攻击之下.本来就难以幸免于难。
    何况农叉乌也已经出了手。
    农叉乌的兵器是一根木忤,长达九尺九,枯木的武器只是半尺不到的王管,但农叉乌却不能把枯木攻杀。
    枯木虽然占尽上风。但每到危急,遇木鸟猛袭或木虫蜇噬之际,总是先一步在大灵盖一拍,然后硬掌一击,总能安然无事。
    枯木虽败,但不倒,更不能置他于死地。
    他一面奋战,一面冷沉地道:“农叉乌,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枯木冷然道:“我迟早会把你的树木一把火烧光。
    农叉鸟阴笑道:“烧!烧呀,你不烧,我自己来烧。
    只见他袖中一点星炎飞溜而出,沾着树身。立即蔓延。顷刻形成万木齐焚,烈焰冲天,酿致大灾。
    只见火焰熊熊中,万木齐吟,飞灰浓烟,和着焚枝燃木,不断塌下,时传毕剥爆发之声,枯木神色中已没先前镇定如恒。额上汗珠不断淌下。
    农叉乌怪笑道:“怎么?你本性属木,而今我反以火焚木,先毁木阵,可烧着你的本命元神了吧?”
    枯木怒道:“你……你这不是木阵!
    农叉乌嘿声道:“谁说木阵不能有火,本成火正是相生,我以火制木,是我的聪明、你的愚笨。
    枯木叱道:“你一一一”忽被木鸟啄向肩膊,他急反拍天灵盖。但全无效用,肩膊被扯下一大块肉,鲜血淋漓。
    一时之间,那些木蜂木虫,全飞袭向枯木道人,农叉鸟也全力反扑,却在这时,着火的巨木纷纷坍倒,只见一金盔甲人伏滚火头上,所过之处。火势大受阻碍。
    农又乌怒叱道:“柳无烟,你要反了!
    柳无烟在盔甲里沉声道:“金能削木灭火。你还是降了吧。农叉乌气得脸色都绿了,手一挥,木鸟木虫都向柳无烟袭去,们柳无烟在层层盔甲护罩之下,这些攻击对他而言,根本不生效用,反而一一被他击毁。
    农叉乌突然向枯木虚击几招,人影一闪,闪入一株带火的茂叶巨木之中,摹然之间,火势大盛,火舌向柳无烟卷来,只听树里农叉乌道:“火可熔金,我先熔了你这个叛徒!
    柳无烟虽有金甲护身,但在火势熔焚之中,既难呼吸,而盔甲渐热。出手也困难了起来。
    忽见一柄如寒玉浸泉般的剑影,破木而入,登时把火焰压挫,一个如同寒玉般清艳的女子,在木影火摇中间人,一剑刺人巨木。
    只听树内惨哼一声,一人捂胸踉跄闪出,枯木玉管一样,衣叉鸟急闪得快,但右脸鲜血长流,一目己被挑出,柳无烟急长身拦在农叉乌之前,道:“两位住手,请赏我薄面,不要杀他。”
    枯木颓然住手,道:“我命是你救的,你说不杀,便不杀。”
    农叉乌掩脸低吼道:“我道你为啥转了性,原来是为了女色……”他看到叶梦色和柳无烟一齐出来,便作如此推断。“我早知道你这小子吃碗面,翻碗底,不是什么东西,但宫主还是派了你守金阵。给你来这个阵前倒戈……”
    柳无烟怒喝道:“住口!显然因为十分恙怒,这一声暴喝震得铠甲键然回响。
    却在这时,地上忽裂了一个洞,柳无烟隆然而倒,掉了进去。
    第八章 五行破五遁
    柳无烟刚掉下洞里,奋力想以金坚之力破土层跃出,不料土地四合,紧紧压住了柳无烟,只冒出一个盔甲的头来。
    柳无烟向叶梦色大叫道:“何道里来厂,快走!
    枯木四顾道:“他在哪里?
    叶梦色断然道:“我不走。”持剑前来,柳无烟暴喝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只听地底里传来几下干咳,隐隐有个声音道:“柳无烟,你果真是重色轻友。
    “蓬”的一声。自地底里弹出一人,泥土自他身上籁籁而下,柳无烟拼力挣扎,要震开土层,那人突抛出一物,也没怎样使力,那物件“唆”地向柳无烟露出地面来的销盔迅速射去,宛似被一股大力吸去似的,枯木用王管一抖,“叮“地一声,那事物去势不休,仍投向柳无烟,”咋”地粘在盔甲上。
    那事物附在甲上,柳无烟登时全身犹如被八爪鱼的吸盘吸住一般,再也动弹不得。枯木定睛一看,原来那是一具顿牟,所谓”顿牟掇芥,磁石引针”柳无烟此刻全身销甲为之所吸,哪里还能作寸移?
    这边叶梦色已与何道里交起手来。
    何道里扔出顿牟后,一直激烈咳呛着,但却从容应付叶梦色的攻击。
    枯木本来不拟参加闯“五遁阵”,其主要原因便是畏忌这个何道里,但而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挥舞王簪叱喝:“我跟你拼了!
    何道里忽用手一指,道:“跟你拼命的事物还多哩!
    枯木一看,脸如死灰,目瞪口呆。
    原来在万树着火焚焰之旁的土地上,烟雾蒸腾,热焰幢幢,然而在腾辉耀彩之中,只见宫室,台观、城垛、车马、冠盖飞驰而至,而且尚有千百十人,全都黑皮红睛,白布披头,手执弯刀,威猛高壮,钢发铁器,向他冲杀而来。
    莫说这一干事物凶神恶煞,莫可抵挡,单凭这种声势,枯木自度武功再高十倍,也同样生不了作用。
    就在此时,他双足“涌泉穴”突然一痛。
    他发现时已迟,只见上里伸出两只淡银色的手指。
    枯木的自拍天灵盖的武功,可刀枪不入。气功不侵,但足底“涌泉穴”为其罩门,如今失神于眼前,底下竟为何道里所趁。
    叶梦色本来全力对付何道里,眼前一闪,何道里身形往下沉去,叶梦色横剑抱持,以防何道里来袭,不料枯木已中暗算伏地。
    何道里破土而起,咳着笑道:“只剩下你一人,还

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忽听背后有人道:“何道里,若我不发声就出手,你必然输得不服。
    何道里目光闪动,道:“李布衣是背后暗算的宵小之徒么?”
    他返身过去,就看到身上仍满是泥污的李布衣,道:“你脱困得好快。”
    李布衣道:“你复原得也不慢。
    这时大局已非常分明,李布衣闯过土阵,但何道里仍能作战。火阵年不饶已无作战能力,水阵闯关音白青衣与守关者殷情怯,相继失踪,木阵枯木和农叉乌俱受伤,金阵柳无烟倒戈,但亦被围。现在是何道里独自对抗李布衣、飞鸟和叶梦色三人。
    以武力、道行论,飞鸟和叶梦色自然难以取胜何道里。
    李布衣却能。
    不过,叶梦色、飞鸟。枯本和柳无烟都不知道李布衣还患着伤,而他身上的伤是极不适宜动武,甚至可以说是不能动武的。
    叶梦色一见到李布衣自火焰中走出来,就怔住了,千头万绪。也不知在想什么,但一直有一个意念很明确,那就是:李布衣已经来了,可是只要自己死了,就再也见不到李布衣了。
    李布衣见着叶梦色,心就安了。
    但他没有多想,也没有多看叶梦色。
    他全神沉浸在这一战之中。
    这一战无疑是决定道高还是魔长的一战。
    何道里似一下子看穿他心中所思:“这一战,你若败了,白道就要垂头丧气三年,如果胜了,半月之后,还要在飞来峰来一场金印之战,所以,你不可以输,我可以败。
    孪布衣淡淡笑道:“你是想增强我心头负担,让你可以从容地使五遁阵法,而我却不能专心施展五行破法?”
    何道里重咳了几声,道:“五遁么?我早已使出来了。他用手一指。
    李布衣望向刚枯木刚才望去的地方,只见千军万马,黑海飞云,犹如凶魂恶魄,展布开来,李布衣却看得眼也不眨。道:“这是海市蜃楼,是光线经过蒸气忻射所致,今日所见,大概跟欧阳文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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