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俩再次开口,那个女子“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苦苦哀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和催生是真心相爱,求求你们就成全我们吧。”
说完不停的磕头。
什么情况,华浓姐妹听了半天没弄明白。
“姐姐,你听懂她说的话了吗?”
华浓想了一会儿:“应该跟棒打鸳鸯有关。”
姐姐?听眼前的公子说话声音清脆悦耳,原来竟是女儿身。
地上的女子放下心来,站起身问道:“请问你们是谁?”
武珝忙答:“我叫武珝,这一位是我姐姐喻华浓,我们路过这里。你们是谁,为何半夜赶路?”
听完武珝的问话,女子小声啜泣。
“我叫张音,他叫催笛,我们本是相爱的一对恋人。可是前几日,因我父亲贪财硬是把我嫁给了乡里的一个员外。我和催笛不甘心就这样活活被他们拆散,今日员外出去吃酒,我们约好趁夜逃走,却不想又被管家发现,一路追赶。”
华浓问她:“那个管家是否姓王?”
张音回道:“正是。”
华浓疑惑:“不对呀,他们怎么追到前面去了?“
张音不好意思笑道:”不瞒两位姑娘,我们藏在路边的一个庙里,躲过了他们,想起逃跑时经过了一个村子,就想倒回去,先住上一晚再说。“
原来是这样,既然有缘相遇,何不一起赶路,也好作个伴。
第69章 浸猪笼 何其毒()
四人一同前行,说说笑笑,烦恼、疲劳和刚才的那些恐惧都烟消云散。
静谧的夜空中回荡起欢快的笑声,也招来大祸。
王管家他们追赶无果,很快就返了回来,听见谈笑声发现了她们。
王管家提醒众人:“大家别说话,小心他们逃跑。”
壮汉们踮脚小跑,等到近身时,王管家手一招,全都冲上去,四个人被大刀架在中间。
华浓和武珝也是措手不及。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都是些浪荡之徒。”
王管家对着华浓骂道。
“什么一伙的,什么浪荡之徒,我们只是碰巧遇见了她们,太平盛世,你们可不能随便抓人啊。”
王管家再次打量她俩,想起前面的情景确实有些道理,便对架刀的人说道:“放了他们吧。”
张音一下跪倒在那群壮汉面前:“求求你们就放了我们吧,张音一定会铭记各位的大恩大德。”
一个年长的仆人走到她跟前:“少夫人,小的做不了主,你还是回去跟老爷说吧。”
这些人押着张音和催笛不放,两人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垂头丧气。华浓同武珝也跟着他们。
武珝忍不住多嘴问道:“大叔,你们把他们抓回去会怎样?”
话未落,王管家吃惊的看向她,这男子声音怎么如此动听,月光中也依稀见他生得眉清目秀,生出几分好感,回道:“我也不知道,这还得看老爷的意思。”
武珝心想听他的口气温和,似乎也没多大事,大不了就是把她捉回去关起来,把催笛赶走,将来还是有机会再逃的,也就不再多问。
眼看进到城里,华浓和武珝实在困得不行,两人东张西望找落脚的客栈。
“二位想必是找歇息的地方吧?”王管家看见她俩的样子,猜到其中缘由。
华浓打起精神:“是呀,大叔可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客栈?”
王管家指指左前方:“就在那里就有一家。”
果真,没走多远,转角就看见“客栈”二字,华浓比中了五千万还要兴奋,恨不得此刻变成一支箭,让人搭弓射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她们别过张音、催笛和众人,小跑着去往客栈。
店门已关,华浓使劲拍打门板。
“谁呀,谁呀!”
掌柜的举灯过来开门。
“老板,住店。”
开门见是两位俊朗的公子,老板开心说道:“我们这里的房间分三个等级,中间的是上等的贵宾房,左边是二等房,右边最差,不知两位公子要哪一等,要几间?”
华浓想都没想回道:“贵宾房,来一间。”
随手就从口袋里取了一锭银子给他。
掌柜见来人出手阔绰,点头哈腰,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把二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华浓将脚伸进木盆中,闭上眼,水温刚刚好,“哇,爽!”
她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泡在温泉里,有一个技师正在替自己搓背按摩,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
“哇,爽!”
听见声音,华浓睁眼抬头。
武珝学着她样,二得够呛,两人忍不住一阵狂笑。
店小二吓得敲响她们的房门:“两位客官请小声点,会吵醒其他客人。”
两人捂住嘴,忍不住偷笑,双脚在盆里踢打,搞得满屋都是水。
“唉,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武珝直挺挺躺下去,两眼再也无法睁开。
昨晚睡得踏实,第二天一早起床,神清气爽。
两人吃完早饭,来到集市,她们得挑两匹好马,否则猴年马月才能到得京城。
问过一个老者,知道马市设在湖边,华浓掂掂手里的钱袋,除了自己带的银俩,大方的公主还送了她不少首饰,想想足够一家老小整年的用度了。
一说到马,武珝的眼睛红红的,华浓何尝不难过,珝旦和华旦跟了自己那么多年,想起那日将它们打跑的样子,心里无比愧疚。
也不知道它们现在怎么样了,被人捉住卖了,杀了炖了,还是逃进荒野成了野马,武珝不敢继续往下想。
本想找两匹和珝旦、华旦一样的马,但选来选去都找不到它们身上的那股灵气。
原本还很热闹的市场,却听到有人大声吼着:“快去湖边看热闹,奸夫**要浸猪笼了。”
随后顾客一跑而空。
浸猪笼?华浓对这个倒是有点印象,是一种封建社会特有的愚昧残酷刑罚。
“走,咱们也看看去。”她拉上武珝跟在那些人后面。
湖边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根本进不到里面,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武珝想拨开众人,却像抽刀断水一样,堵得更凶。
怎么办,华浓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既然让自己给撞上了,那这闲事她就管定了。
她想了想,用袖子遮住嘴唇,装成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大声吼道:“快跑呀,马市杀人啦,凶手跑过来啦!”
大家听到喊声,许多人来不及多想,信以为真,拔腿就跑。
转眼间,人群散去大半。
而眼前所见的场景,让她们愤怒至极,恐惧不已以至武珝多年后偶而记起仍是恶梦连连。
湖边站着两个老头,都是一身华服,两人已胡须斑白。
老头身边是一个身着官服的县丞,县丞后面站着十来个手持棍棒的衙役,衙役后面围了一群家丁。
华浓仔细分辨,正是昨晚碰见的那群人,心一下紧张、疼痛起来。
而这些人的中间放着两个猪笼,笼子的大小只能装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
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扔在猪笼旁边,披头散发,雌雄难辨,但又似曾相识。
武珝一下跑过去。
衙役见人冲过来,忙用棍棒拦住。
“张音姐姐,张音姐姐!”
听见喊声,那两人使足力气往人声方向偏了偏头,露出两张皮开肉绽的血脸。
两个大汉拿出麻绳,将张音像根毛线一样卷成一团,“咔嚓”之声接连传来,张音的关节尽数折断。
她“啊,啊”叫了两声便痛得晕死过去。
“音音,音音”催笛发出嘶哑的呼唤,看着心爱的恋人受此折磨,他心如刀绞,咬住自己的下唇,满口鲜血溢出。
“奸夫**,活该!”
“不知廉耻的东西,呸!”
这样悲惨的场面,留下看热闹的人却无一人同情他们,这些人的心肠该有多硬,思想该有多愚昧。
华浓再也看不下去,拔出冰焰吼道:“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第70章 天下是男人的()
看见有人拔剑,中间的几个衙役扔下棍棒,抽出配刀。
县丞见状,大腹便便走过来:“你是何人,想干什么?”
华浓喝问:“休管我是何人,她们身犯何罪,为何受此酷刑?”
县丞义正言辞:“她们犯通奷之罪,按律当斩,献给湖神,已是对她们最大的恩典。”
华浓毫不退让:“她们本是一对恋人,却活活被人拆散,你们不去惩治拆散她们之人,反而处罚她们,是何道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随意违背,尔等倘若再胡闹,就定你个劫法场之罪,一并沉湖献给湖神。”
县丞发出警告。
那几个拔刀的大胡子男人,挑起凶眉,握刀欲砍,将华浓逼退两步。
武珝继续推攘拦腰的棍棒,华浓将她拉住。
“老子的脸都被这**给丢光了,县丞大人,行刑吧,哼!”
一个白须老头说道。
另一个白须老头对他躬身说道:“多谢岳父大人深明大义。”
什么?奶奶的,老娘没听错吧,那两个老东西居然一个是张音的父亲,一个是张音的丈夫。
华浓气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抓住武珝的手深深陷进她的肉里。
全身折断的张音被装进猪笼,催笛身体太大,骨头又硬,根本装不进去,他咬紧牙关,仅存一丝气息,心心恋恋仍是自己的音音。
就在大家猜想衙役该怎么办好时,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一个衙役自告奋勇,举起大刀,照着他的两腿砍了下去,一刀未断再补一刀,就连屠场的猪都死得比她们有尊严。
那刀也砍到华浓和武珝的心上,她们互相抓紧对方的手臂,破碎的心渗出血沿着掐痕流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
仅存的理智,让华浓瞬间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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