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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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请自重-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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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走向一旁的景抬,伸出一只手,“回去,我好好给你解释。”

  景抬却没有扶着他的手,颤巍巍地起身道着:“顾延,你一直劝着我这江山之主不好当,与我讲着不如做个逍遥贤王的好,原来不过也是你的私心罢了,本我以为你是真心将我待作兄弟的。”

  “我是。”顾延道着。

  “是?你就是如此当我兄弟的!瞒着我的身世,皇室血脉混淆你却不在意,为的不过就是你的私心而已,我这个兄弟在你的心中比不过顾家。”

  顾延道着:“景抬,如此多年来我若存在害你之心早可动手了,你我自小一道长大,此事我亦并非有意相瞒的。”

  景抬摇头道着:“不是有意相瞒?顾延,日后你我兄弟情意绝,我母妃要我夺得东西我必定要夺到的,这皇位我也会去争,我会让你后悔的!”

  景彰眸子一眯,露出危险的神色来。

  顾延拉过景抬说着:“日后不论如何,这些年多谢你对我的照料。”

  “早知如此,我只恨这些年没有给你也下了毒!”景抬眸子之中阴冷得紧,甩开了顾延的手。

  顾延却不愿放开,紧紧地握着景抬的衣袖,却见他单手扯断了衣袖,冷声道着:“顾延,你还记得幼时我们在一道听太傅教学的管宁割席吗?”

  “记得。”顾延道着。

  景抬看着他道:“不论你是管宁还是华歆,今日你我如同这衣袖一般,割袍断义!”

  顾延捂着心口咳嗽着,见得景抬在黑夜之中没入了竹林之中。

  传来的只有一道声音,“景彰,顾延,属于我的迟早有一日我会夺回的!”

  景彰见着顾延咳嗽得厉害,眸子里动了些杀心。

  顾延吐出一口红血来,看着景彰道着:“你若要杀我此回是个好机会,我没带暗卫来。”

  景彰握紧了手,道着:“方才景抬之话你也听到了,他如若要皇位,我怎得好这会儿杀了你,你的病?”

  “无碍,你若不杀我,劳烦你送我回长乐园罢,省的一夜未归笙儿担忧。”

  “她好吗?”景彰眼中稍许有了些柔情,“听闻她也去了一趟北漠……”

  顾延道着:“内人她很好,我等盘算着茶市之后便要辞官回江南,可景抬如此我怕是走不了。”

  “你当真舍得离开?”景彰问着。

  “为了她我舍得。”顾延道,“至于景抬你要万般小心,我怕他会先对你出手……”

  “方才他说他的身世,是什么?”景彰看着顾延的神色问着。

  顾延冷笑了一声道着:“那九五之尊之位如此冰冷,可天下为了此位费尽心思之人也多得很,不惜让亲生子与旁的皇子互换,混淆皇室血脉,如此说你可明白了?”

  景彰能坐稳太子之位如此久,听了也明白了,只不过他不敢确信。

  “你是说我才是……”

  “你心中明了就好。”顾延冷声道着,瞒了那么久本该是要带进棺材之中的,可这会儿他瞒不下去了。

  “为何她要如此做?”景彰问着顾延。

  顾延看着景彰道着:“为了九五之位罢了,权谋肮脏你我生来就早已沦陷了进去。”

  ……

  长乐园之中,佘笙辗转难免,听得外头打更的声响已是三更了,为何顾延还未回来。

  听得房门吱呀出声,她透过外边的灯笼光见着顾延脸上是一片愁容,还有好些无奈,她便闭了眸子。

  顾延行到窗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眸望着床上的佘笙,他行至她的身旁**着她的秀发,叹息了一声便又出了屋子。

  行到院落花径旁的桂花树下,正是桂花飘香之际,他行到一旁的地窖处取出来了一坛酒。

  “怎得,不叫我就想自个儿喝酒了?”

  顾延听得墙上边传来一人声,看向来人道着:“你来了。”

  “许久未见,看来你是遇到棘手之事了,当初你说埋下此酒,如若东窗事发这酒便成你我行刑时的送头酒,这会儿喝了日后去刑场你我喝什么?”南翼问着。

  “饮茶,一壶茶坊里边名茶甚多,龙井,乌龙,白草,越茶……”顾延道着。

  “那饮茶是我兄长所爱,我可品不出来这茶的好坏来。你这坛酒可也有十余年了吧,可作女儿红了。”南翼道着,“再藏着罢,真有那有朝一日了,咱们饮了酒路上就不会再怕了。”

  “佘锦人呢?”顾延问着。

  “已安顿好了,这长安她本是死活都不愿进来的,我替她弄了个可参加会试的举人身份,这才哄得她来长安,她怕阿姐不许要训她,遂你可不许告诉阿姐。”

  “会试可不是来玩的。”顾延道着,“此回恩科与你而言也是一个可夺得功名的好时机,可要我给你泄题?”

  南翼道着:“殿试泄题便好,会试用不着,方才我见得景抬醉酒在客栈里头,听得他说错了错了便知是他晓得了自个儿的身份,就来寻你了。

  如今我有爱妻在身侧可玩我可舍不得就这般理事,若真有那一日我许会叛弃了你。”

  “叛弃了我也好。”顾延开了酒坛道着,“不饮,闻闻酒气也好。”

  “你可从来不是贪酒之人。”南翼见着轮椅上的身影,便道着,“阿姐来了。”

  顾延转头望向佘笙道着:“都起了雾,怎得还出来了?”

  “听到了南翼之声,佘锦呢?”佘笙问着。

  南翼看向顾延。

  顾延脱下外裳给佘笙披上道着:“她已出嫁了。”

  “出嫁也得守规矩,来长安不先来见我,你二人有何事瞒着我?”佘笙问道。

  “哪里,这长乐园之中规矩甚多,佘锦平民商户的出身哪里敢进来,这不让我来见阿姐你了吗?”南翼道着。

  佘笙冷声道着:“三更方过,你大半夜里来长乐园怎会是来见我的?佘锦究竟要做些何事?让她来见我。”

  “阿姐,她都已出嫁了,是我南家的人了。”南翼道着,意思便是佘笙不得再管了。

  佘笙听了此话,便道着:“好,那我不管她了,爹爹死在城外乱葬岗旁处,佘锦许会去拜祭,那里有穷凶极恶的强盗你要护着她些。”

  “是,阿姐。”南翼道着。

  佘笙见了眼顾延的神色并不好,便道着:“这酒闻起来也是有年头了的?”

   
  ☆、第二百七十章 升官发财

  “是呐,当年我还以为无机会饮这酒了的。”顾延道着,当年如若他中毒而死,这酒便是用不着了。
  佘笙道着:“可要我陪你饮一回?”
  “你这会儿不可饮酒。”顾延封上了酒坛道着。
  佘笙道着:“你若心中不爽快,便与我说吧。”
  顾延不想让她忧神,便轻摇了头说着:“无唉,快些去睡吧。”
  “不与我说便罢了。”佘笙低头说着,顾延究竟为何一直要瞒着她。
  不过她隐隐觉得此事她快要晓得了。
  顾延见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道着:“不是不与你说,而是不想你为此心烦,南翼你自便吧,咱们归房去。”
  佘笙对着顾延道着:“这酒怎的不喝了?”
  “这酒不是这个时候喝得。”顾延道着。
  南翼见着顾延推着轮椅的背影,将酒埋于了桂花树下,那日里好似也是这个时节。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延娶了妻那些人可还愿意放过他?
  应当是放不过的吧?
  以前他是被逼无奈,此时他与顾延已是连襟,他又怎能独善其身?
  ……
  佘笙醒来是午时,喝了药见着顾延在书房里批阅着奏折,她见了五年吩咐了些事,便去膳房之中让嬷嬷做了羹汤。
  带着萦儿进了书房之中。
  “出去。”顾延头也未抬地道着。
  “是我。”佘笙将羹汤递到他跟前道着,“昨夜晚了未与你说,我有事要你去与陛下谈谈。”
  顾延放下了手中之笔,去过羹汤问着她道:“你用过膳了吗?”
  “方才喝了药,用不下。”佘笙道着。
  “你要求陛下之事可是苏洛之事?”顾延问着。
  “正是。”佘笙知晓瞒不过他。
  顾延舀起羹汤道着:“笙儿,舅舅远比我等猜想得要厉害地多。这苏小小是吴家遗孀之事定不能传出去,这苏洛也是知情之人,遂不能饶过她。”
  “我晓得你有法子的。”佘笙道着,“这羹汤可好喝?”
  “你做的?”顾延问着佘笙道。
  “厨嬷嬷做的,只不过你如若不帮我这一回,日后你的膳食都由我亲手来做。”佘笙道着。
  “能吃得你亲手所做之物,何乐而不为呢?”顾延说着。
  顾萦儿忙劝道:“主子,女主子可从未下厨过,您可想想紫玉郡主下厨时的模样,再行决定。”
  顾延想了想便道着:“苏洛不是为夫不肯救,而是在山东之事恐陛下也晓得了,陛下怎得会允许江湖之中人如此敲诈朝廷官员钱财?”
  “原是如此,这银子我还陛下就是了。”佘笙道着。
  “这银子可也不少呢?”顾延问着。
  “银子我不缺。”佘笙说着。
  “白尚书一派刚毅哪里会明白陛下存有这心思,只不过一万两银子也不是小银子,你这一时半会儿可能拿得出来?”
  “我去问问五娘可还有着?”佘笙道着,“陛下可真是小气得很。”
  顾延淡笑了一声,道着:“此话你可不要让娘听到了。”
  顾萦儿道着:“女主子要知晓这长乐园之中也不乏陛下的耳目呐。”
  佘笙道着:“如若陛下因此话怪罪我,可真显得他小气了,这银子自有苏府会补偿给官员的,山东巡抚离了世,怕是那里有一半的官员可有得是升官发财了,官员高兴得很呢。”
  “可还没死老婆,有何好高兴的?”顾萦儿问着。
  佘笙轻笑着道:“那些官员哪里会将老婆当回事?升官发财之后以子嗣为名大可纳妾,与其死老婆不如死上官的,湛郎,你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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