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们一共是四个人了,还有二个呢?莫非,秀才也是其中一个?还有,花风俏和吕大凡很明显是蒋家分铺的掌柜。可为什么蒋家让大盗来管理?
桑无痕想到这里,感觉疑问委实太多,一时间很难厘清,问题,还是一个个来解决。
“秋雨,你认识他们另外两人么?”
“不认识。那天他们没说,只报了自己的名号。”
“无痕大哥,是不是怀疑凶手针对的是他们四个人?”
“你问的很对,凶手不可能是为了钱杀人,你也查看过了,堂前柜台内的金银手饰一件都好像没少。再加上,他们死法和在平安镇秀才一模一样。”
“你怀疑秀才是四盗中的一员。”水笙问的有点急。
“难道,你没怀疑?”
“我也正有此想法。不过,秀才为什么头和身躯没分开?”
“好简单的解释,凶手的利器长度不够。”
嗯,这应该是最合理的推理。水笙心道。
桑无痕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从尸体血液凝结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昨天下午或者是傍晚被害。”
“桑大哥,你的意思是凶手首先杀他们两个,然后去杀秀才?”李秋雨见他们分析的有理有据,也忍不住插了口。
“这是毫无疑问的。我现在想的是第四个到底是谁,被害没有?”他回应。
“会不会第四个是凶手?他们可能分赃不匀,起内讧?”水笙脑子一灵光。
“想法是对的,不过,你忽略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他们四盗中有这么高功夫的人么?”
“应该没有。”
她脸一红,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没考虑周到。
“从躯身与头的切割口来看,我们根本不知道何种利器杀害他们,但可以肯定,凶手手段残忍,毫不留情,一用就是杀招取人性命,”
“无痕大哥,会不会是暗器?”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应该不是,没有哪种暗器能一下子把人的脑袋切割下来。”
“会不会,是一种又细又长的利器?”李秋雨冒出一句。
“你的意思是:像发丝一样?”
“对。”
“有一定道理。”
他想起曲三曾说过,在巷子里,是看见秀才向他的方向奔跑,也就证明那时候,肯定脖子没受伤害。真正受到致命一击的准确时间,应该是已经到了曲三眼前,如果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利器不长,不细得让人感觉不到它存在的话,曲三曾经是捕快,一定会有所觉察。
“这种凶器到底是什么做成的?”
李秋雨摇了摇头。
你聪明绝顶都想不出来,我又怎么知晓。
“好了,暂时抛开不谈,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找出谁是第四个大盗,但愿他还活着,这样,就能清楚凶手的杀人动机。”
“无痕大哥,第四个应该也在附近的镇里隐藏。”
“从秀才跟他们的情况看,大有可能,说不定就在五湖,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水笙和李秋雨点了点头。
既然有这种预感,又该怎么去查找呢?最后一个大盗,可是关键。
看着桑无痕一脸的迷惘,水笙也毫无头绪。
“我们是不是要解决另一个问题了。”李秋雨笑着说道。
“什么问题?”
“难道不觉得饿么?”
“饿,当然饿,无痕大哥,现在只怕快到申时,再不吃饭,天都黑了。”水笙像突然想起来,大叫。
桑无痕朝她们看了一眼,略带歉意:“哦,忘了。”
“那就走吧。”李秋雨好像着急的很。
“这里?”
“暂时把门关好,料想也不会出什么差池。明天再会知这里的驿丞。”
夜幕很快降临。
白天热闹的街也变冷清。
偶尔只有男子穿行。
桑无痕此刻正站在“花明”客栈的二楼通风口窗前,向下观望。
“看什么呢?”水笙走近。
“透透空气。”一笑。
“白天把脑想累了么?”
“水笙,你看。”桑无痕没回答,而是说了一句,用手指了指下面。
她目光顺着手指向街心一定:只见一个后背包裹、时不时还咳嗽一下,佝偻的老者正缓缓走向客栈。
这时,李秋雨从内出来,见两人正低头俯视下面,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像乞丐的老人?”
“姐姐,你仔细瞧瞧他的脚。”水笙似乎看出了一点名堂。
“宽大而肥,明显与年纪不相符,你们的意思是此人易过容?”
“对呀,他走路虽然很慢,但脚底却扎实的很。”
“的确,但关我们什么事?”
也是,别人喜欢易容,关我们何事?
第四章:盗
第四章:盗
桑无痕微微一笑。
“反正此刻无事,品头论足一下,消磨时光也可以。”
“嗯,桑大哥,离重阳还有三四天,我们是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里?”李秋雨转移话题。
“当然不是,明天去绿野山庄看看,顺便找到薛彪的坟墓。”
“等重阳那天,我们设伏?”
“是的。”
说话间,楼台阶传来脚步和咳嗽声。
桑无痕一瞟眼。
只见掌柜带着刚才在街道的那名“老者”,走了上来。
“老者”的包裹似乎很重,从脸上淌着汗可以看出来。
他们走到走廊的最后一间房前站定。
“客官,请。”随着“吱呀”门开,掌柜弯身说道。
那人并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进去,紧接着,关门的声音响起。
“无痕大哥,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呢?”水笙见他有点发呆,语言之中带着关切。
“好。你们也是。”话一出口,便走向自己房间。
一夜无事。
此日一早。
桑无痕和水笙,李秋雨来到一楼,告诉掌柜,请他帮忙知会当地驿丞到蒋家金铺。
然后,便开始找寻绿野山庄地址。
经过一个时辰,终于在沿街一条巷子的拐弯处,看见一道院墙,可能是没人维护,早已变的残破不堪,凸凹不齐。从破口处往里看,更是杂草乱生,足足有半人之高,再抬眼,看见远处有一屋子。
他们收回目光,又向前方走了几步,漆落呈花的院大门已然出现在眼中。
桑无痕往上一瞅。
依稀看见四个字:“绿野山庄。”
“是这里了。”
“进去么?”水笙问。
“当然,否则来干嘛。”
“从大门进?”
桑无痕故意不说话向破口努了努嘴。
水笙和李秋雨一笑。
同时身形一动。
院里。
虽说是白天,密不透风的杂草足以让人联想到毒蛇。
不是胆大的人,还真的怕进来。
桑无痕、水笙和李秋雨虽然例外,但也要小心翼翼,因为大步乱踏,很容易让人看到自己留下的印迹。所以,只能慢慢地扒开杂草,脚从缝隙中前进。向目标屋子走去。
刚到半路。
三人突然停下脚,眼晴很直看着,一座大大的长满青草,像假山的物体。
大约一分多钟。
“这是坟墓。”桑无痕很果断的说道。
“正确。”
水笙和李秋雨看了看地上,那些陈旧而没有燃完的香头。
“可惜无碑文,也无任何字眼。来证明死者是谁?”
“好像不用猜,一定是薛彪一家的坟墓了。”桑无痕对她们说。
然后,俯身捡起一支没燃完的香头。
“从它褪色的情形来看,薛菲应该一年至少回来一次。”
“无痕大哥真是观察细微。”
水笙一句话完。
院外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妙峰兄,你找我什么事?”
“商兄,小声一点。”
那个叫子华的男子阻止。
“哦,大白天周围又没人,怕什么?”
“商兄,我们进院里再谈。”
桑无痕听到这里,一个手势。
水笙和李秋雨立刻会意,翻身轻一跃,藏在坟墓后。
“真的有什么秘密?”商兄的声音。
“进去再说。”
随着大门一声响,两人脚步踏青的声音传入了桑无痕等三人耳朵。
门居然没锁,当时无痕大哥为什么不让我们从屋进。嗯,明白了,第一图方便。第二,这种多年没维修的门开关会留下很多痕迹,他是怕薛菲回来起疑。
“有什么秘密,现在可以讲了吧。”
三人稍一抬头。
一个大约四十几岁,身材高大,穿得有点华丽的汉子正站在离墓地五米左右的地方,问道。
另一个略矮一些,偏瘦,年龄与高个相仿。
桑无痕感觉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他目光停留在那双脚上。突然大脑一闪,这不就是昨天那位易容的佝偻“老者”。
不错,正是他。
“商兄,邻居多年,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
“邻居。”他们都是这里的人?为什么那个子华昨天易容住宿?
“有什么事直说,不喜欢拐弯抹角。”商兄语气很直。
“好,爽快,知道你人脉很广,认识很多江湖有钱的朋友。我手里有一批黄金饰品,想请你帮忙脱手兑换成银子。事成之后,给你三成。”
“黄金饰品?”水笙听得一惊,向桑无痕看了一眼,一种预感涌向心头:坏了,莫非昨天晚上金铺出了事。
桑无痕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包裹里肯定是蒋家金铺的饰品,可能是昨天动手偷的早,怕街上有些人认出自己,为防止意外,故意不回家,而是易容住宿。
这应该是最好的解释。
一想即毕,
但表面不动声色,面向水笙用手指了指那个叫子华和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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