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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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音缘-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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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这个问题他们知道答案,却不能让小芷从他们口中得知,所以俩人同时选择沉默。小芷猜测母后应是被父皇软禁在不知名之地,可是为何要软禁,她猜不到,况且若真是如此,那父皇对她的态度不应如此,所以,这一猜测无凭据。可是除此之外,还能是如何呢?除非,除非…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小芷抱着音韵不住地发抖。容安和莫凉不知是没收到飞鸽传书还是对此不知情,总之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而小芷却日日茶饭不思,日渐消瘦,音韵再也看不下去了。其实,只要去问皇上就知晓了不是么,只是小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甘心做起鸵鸟,宁愿等待容安传来好消息,也不肯去见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步步陷阱

  某日,小芷又在发呆想着自己母后,想着想着便泪流满面。音韵再也看不下去,正欲拉起小芷往御书房去,却来了位不速之客。来人面目姣好,身着藏青色五彩镶边公主服,身后跟着一众婢女。“哟,原来妹妹在这呢,听说妹妹外出带回来一个英俊非凡的郡王,姐姐特来瞧瞧,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妹妹都忘了自家母后了,果然是有了情人忘了娘呀。”说着还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音韵。
  早在来人出声之时,小芷早已悄悄抹掉了眼泪,昂着脸答道:“难为皇姐贵人踏贱地,我的家事不劳姐姐费心。”
  从没人敢这样无礼地瞧自己,眼前与自己差不多年纪却脂粉气浓厚的人让音韵心生厌恶。不只外表粗俗不堪,说出的话同样不堪入耳。
  那人笑着说道:“哎哟,本公主好意来看望这没了娘亲之人还不落好,真是狗咬吕洞宾。”
  小芷一惊,“什么?你说谁?谁没了娘亲?”
  那人状作惊愕,“皇后娘娘已离开人世,难道妹妹不知?也是,妹妹离宫三年,很多事不知也不奇怪。不过,妹妹恰好在那天出宫,姐姐以为妹妹是知晓的呢。”
  突然听得此闻的小芷如遭雷击,头晕目眩摇摇欲坠,音韵及时扶住了她,怒目瞪着那人。“给我滚出这里!”
  那人被音韵的气势吓住,眼见得小芷大受打击,惊惧而满意地扭着腰肢走了。
  音韵拍拍目光呆滞的小芷,一直愣神的小芷终于缓过神来,连声说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挣脱音韵的怀抱就往御书房奔去,音韵一直跟在身后。
  正在御书房门外候驾的李公公被小芷和音韵阴蛰的表情吓到,未敢拦门也未来得及通报,就被音韵带着小芷闯了进去。容渡见这来者不善的两人,叹息一声,单独留下小芷,把音韵遣了出去,有些事音韵不需要知道。芷儿回宫也将近两个月了,一直未曾想好该如何开口,便找各种理由一直拖着,自己何尝不是那埋入沙堆的鸵鸟呢。又是一声叹息,容渡把小芷揽入怀中,“芷儿,父皇没有照看好你母后,如今这世上,便只剩下你们父女二人了。”
  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小芷忍不住嚎啕大哭,她的猜测成为现实,她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没有心思再管其他,小芷在容渡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似要把这些时日的委屈都化作泪水。直到哭累了睡着了,容渡才又差人把小芷送回宫。
  被遣出御书房的音韵知道自己在那里也于是无补,于是自己先行回宫。可是右眼皮一直跳,音韵有十分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恐怕小芷带回来的不会是好消息。时辰从晌午至月出,宫女才把睡着的小芷送回来。那红肿的双眼,仍湿润的眼帘,在在显示着小芷曾是如何痛彻心扉,音韵看着这样的小芷一阵揪心地疼,却毫无办法,音韵前所未有地痛恨自己的无力。
  自泸州百花会后,化名张锦的上官肆一路南下来到雍州。在从泸州前往雍州的路上便接到母妃痛批自己在泸州风头太盛,惹怒圣意。是以,上官肆决定此后要低调行事,绝不可再在太上皇头上动土。可这人啊一旦名头盛起,便不是自己想要寻求安稳便寻得到的。一来到雍州,似乎每个人都认得张锦,所有人都争相与他攀谈,更有不少姑娘家尾随其来至客栈,赠他玉佩或手绢。上官肆虽略有惶惑但又有些飘飘然,除却皇子身份,他还是受人尊崇的,不是么。
  在雍州落脚的第二日,便有自称武林同盟会人士送上拜帖邀请张锦做武林盟主大会的见证司。这可不是一般职位,历来只有少林和武当的掌门人可担此见证之职,这更令上官肆有些飘然,自己不仅在文坛闯下名气,甚至在江湖武林也有了相当高的威望。可是一想到母妃叮嘱自己要低调行事,便想据了这见证司之职,到时候混在散客中观赏便罢。恰在此时,又收到宫中来的飞鸽传书,信上母妃嘱托自己不可忘低调二字,但也不要太过拘泥,尤其不可枉尊自大。上官肆拿着钰妃的来信去找吴奎,“吴叔,此事你怎么看?”
  吴奎往往复复将钰妃的信看了两遍才说道:“入乡即要随俗,既然江湖人士拥戴你,你便去看看也无妨,只是见证而已,应无甚大碍。江湖中人最看重义气,此番若是拂了他们面子,恐怕会落得个托大的名声。”
  “吴叔与我想的一致,那便去瞧瞧。”上官肆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应接受这一邀请,母妃应也同意自己的做法。
  武林盟主大会是江湖头等大事,是以雍州城挤满了各门各派人士,每个门派都志在必得,可究竟花落谁家还未可知。比武会设在雍州刑场,午时一刻比武正式开始。上官肆坐在场上见证台的正中央,左右两边分别是少林和武当的方丈。今日大小门派共来了三十多个,待司仪下令比武开始,崆峒派队伍中就率先跃出一人,昂首站立,睥睨场下。盟主比选无甚么规矩,只要一方倒地不起或认输即是另一方获胜。崆峒派出了一人之后,华山派那边也不甘示弱地跳出一人。两人也不客气,执起刀剑便杀将起来,招招狠辣,专攻敌之不备。到底华山派的实力稍胜一筹,不多时,崆峒派仁兄已飞出场外。接着是嵩山派与华山派交手,最终嵩山派也败下阵来。如此往复,只要还有人挑战,盟主人选就算未定。初看尚觉有趣,不过一会上官肆便有些许厌倦。一群人,打来打去,就为了争一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倒是旁边的少林和武当的掌门频频赞许地点头,不时点评些招式及哪个门派又出了哪些后起之秀,上官肆便也极力配合恭维一番。终于,场上只剩下一位青城派弟子,场下也无人再应战。至此,武林盟主便是这位青城派后起之秀了,少林、武当的掌门人离座,正要宣布比选到此结束。此时,场上这位名叫巫天齐的青城弟子,却出乎意料的朝三位见证司欠身行礼后指着上官肆说道:“在下此番来此,只为求一败,不敢领教武当及少林掌门,只盼张锦兄不吝赐教。”此话傲气十足,台下哗然一片。
  少林、武当掌门都看着张锦,场下所有人也都紧紧盯着张锦,甚至开始有人高喊,“既然当得了见证司,那武学必然不在话下,请见证司赐其一败。”此话一出,附和声迭起。
  上官肆想要拒绝的话来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此番他是骑虎难下。若是拒绝,则不仅扫了众人的意,更何况他现在身为见证司,若连应战都不敢,那更是扫了少林和武当两位前辈的面。可若是应战,没有把握打赢不说,若赢了岂不也落人于口实?场下之人皆是方才被巫天齐打败或不敢上台挑战之人,此时皆等着看巫天齐的笑话,于是喧嚣声四起,皆是要求张锦应战的,如此形势之下,连武当、少林的方丈都给予了张锦眼神鼓励。
  上官肆无奈,那便打一场吧,只要不输的太难看就好。未曾想,自己一出手那巫天齐便落于下风,待到惊觉要收回手时,巫天齐已跌落场外。巫天齐翻身站起,复又跪下,一脸诚挚说道:“张兄果然身手不凡,巫某领教,愿赌服输,在此见过盟主!”此时,场下爆发阵阵欢呼声,不少人开始高呼盟主万岁,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于是,少林掌门顺应众意,将盟主之戒交到上官肆手中。
  此时,场下众人行起了参见盟主的跪拜礼,而上官肆则愣在原地。这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意料,似有一双幕后的手把他一步一步推行至此。上官肆挽回些神智,把盟主戒退回少林掌门手中,仓惶逃离了是非之地。而这盟主之位不是他想退便退得回的,只要参与了比选,那边是认同这武林规矩,那么胜者就是盟主,这点毋庸置疑。
  上官肆被迫随回到客栈便急着要离开,他有预感,从今日起,麻烦会不断找上他。想了想,自己出门也已将近一年,也是时候回宫了,便给母妃传了书自己要回宫。吴奎毛遂自荐要在前边探路,已先行离去。
  吴奎离去的第二日,上官肆正欲离开,却被各路江湖人士堵在客栈门口。上官肆与众人大眼瞪小眼,此时他披着盟主的称号,对眼前之人是打不得骂不得。如此堵在门口也不是个办法,上官肆只好说道:“这盟主之位张某实在担当不起,各位英雄有何要求,便推出代表与在下谈谈如何?”
  众人便一句推荐离上官肆最近的男子,此人三十来岁,手执蒲扇,外号“笑面书生”。笑面书生也不推辞,与上官肆落座,悠然道:“张兄可否告知为何不愿做这盟主之位?”
  “在下本不是江湖中人,乃误打误撞做了这见证司,感谢众位英雄抬爱,张某实在是无法担此职责。”
  “这不是理由,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张兄如何能说不是江湖之人?”
  “在下才疏学浅,武艺不精,实在不配。”
  笑面书生还是摇头,“天下英雄好汉亲眼所见张兄打败了各路英雄,张兄不必自谦。”
  上官肆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说道:“实不相瞒,我本官宦子弟,实在不宜插手江湖之事。”
  笑面书生恍然大悟,“如此,却是不合适,朝廷与江湖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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