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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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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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恨,不仅仅是他灭了斟国的恨。
  更多的,或许还源于……
  即便如此,又怎样呢?
  现在,以后,将来,只要她活着,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他失去了她两个月,整整两个月!
  曾经以为,是彻底的失去。
  无数次他只能够在梦里抱住她,只能在梦里感受她的温暖。
  还好,不过只是两个域!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当再次能够真实地抱住她时,会是在这个情况下。
  他迅速封了她的穴道,这样,她喉口的血不会留得那么快,即便伤口不算深,他都不要见到她多流一点的血。
  他说过,不要她在受伤。
  然,她却因他的冲动,在再次重逢的刹那,受伤。
  他抱着她,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种喜悦,是攻进斟国的腹心都比不上的!
  当巽国的铁蹄踏破斟国坚固的城池,他有的,不过是血洗斟国的痛恨。
  源于,是斟帝让他失去了她。
  一个女子的清名,或许对她很重要,但对他,并不是重要到那样难以承受。
  纵然,心底,还是会有难耐。
  可,比起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这份难耐,不过彰显出另外一层意味,那就是不管怎样,他能接受一切,唯独,不能接受失去她。
  失去她,他会立地成魔,心魔让他迷失本性,孤注一掷地发动这场灭国的战役。
  哪怕他深知,这一役最好的结果是损兵折将去换来胜利。
  换来的,是国内的百姓因征收重额的军需导致民声哀怨。
  但,他依旧不会后悔。
  他心爱的女子,他不容忍任何人侮辱,更何况,因这份侮辱,导致她的轻生。
  而,现在,他拥住了她。
  她还活着!
  只这一刻,他欣喜到无以复加,连月来因征战带来的身心疲累,都随着这份欣喜系数得到了缓解。
  他抱住她,进入,士兵早准备好的歇息宫殿。
  他尽量摒去所有的杂念,仅任由欣喜将他的心萦绕。
  悉心替她处理好喉部的伤口,他的手,才想抚到她憔悴的脸上,但,看到那些少数民族的银质头饰,只能生生地收回了手。
  她,真的是苗水族新任族长吗?
  伊汐,他早该想到,是她。
  这个事实,同样不容回避。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以这个身份出现,不过,如果风长老真的是银啻苍,那就很好解释了。
  所以,会有苗水族和斟国的联盟。
  她没有死,其实,已昭告了一个他不愿去面对的事实。
  或许,她爱上的,是银啻苍。
  犹记得,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历历在耳。
  她那么骄傲地拒绝了他的示爱,难倒,真的会因一夜的占有,就爱上银啻苍吗?
  他不愿再去多想这个问题,每次多想一次,他怕自己会再次控制不住情绪。
  这个女子,轻而易举地能左右他的情绪。
  对于帝王来说,实是大忌。
  然,他的目光避开那些发饰,往下移去,看到她手心那些纵横的划伤时,还是不能做到平静。
  她真的很在乎银啻苍,在乎道这种地步吗?!
  他避开那些伤痕,握住她的手腕,甫握起,才要替她上药,他的手却僵硬在半空中。
  她的脉相有一些奇怪,似乎,有着不寻常的滞怔,在这怪异的滞怔后,细如连珠的滑脉,清晰地从他的指腹滚过。
  她,有了身孕!
  两个月的时间,她竟然有了身孕!
  他能觉到自己握住她手腕的手,第一次,会瑟瑟地*。
  他的手,即便在十岁那年,亲手射杀一头大熊时,都没有这么发抖过。
  除了,寒毒发作,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在清醒状态下发生任何的*。
  而现在,他看得到,那种*,是来自于他无法控制地部分。
  可,现在,他同样无法漠视的,是她手心的伤痕,一道道地划在她的手心,却仿佛刻进她的心里。
  是的,她为了那个男人受的伤,刻进他的心里。
  原来,今天,他彻头彻尾,做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自以为能替她手刃侮辱她的人,到头,她却死而复生,嫁于那人。
  而且,明显,银啻苍对她是有感情的。
  或许,一切由始至终,是他的自作多情。
  她,倾心的本就是那人吧!
  他用极快的速度替她包扎好手上的伤口,旋即起身。
  听的,殿外,有近身禁军都领的禀报:
  “皇上,吴宫突被数万精兵团团围住!”
  闻听这一言,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从苏莞那一段,遭遇苗水族兵引愍河之水倒灌右翼军开始,他就知道,,苗水一定有一名让他很期待的军师,起初,他一直以为是风长老,然,现在看来,既然银啻苍是风长老,那这苗水的军师,根本就是他们的族长,伊汐。
  不,是纳兰夕颜。
  在他的心里,她,永远只会是纳兰夕颜,只会属于他的醉妃。
  哪怕她的腹中,有其他男子的骨肉,他都不会再放过她!
  放过她一时,他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有爱的勇气。
  身为帝王,他能得到很多,可,真正,让他想去得到的,譬如,爱,却一直是可求而难遇的。
  既然,他终于碰到了让他动情的女子,他就不会再放手。
  他转眸,语音冰冷地吩咐下一句话:
  “既然,是请君入瓮,那么,我们就金蝉脱壳。”
  “皇上,您的意思?”
  “不必正面冲突。*殿下,有一处密道,若朕料得没错,该是通往苗水王庭的通道,速从那边撤离。这里,就留给这些不速之客吧。”
  *殿中,即便发生了太多让他措手不及的意外,床榻后的那处暗道,他仍是没有忽略的。
  若她真是苗水族的族长,那处暗道的通处,定是苗水王庭。
  他想,最初进殿,银啻苍和她的窃窃私语,应该就是关于,银啻苍让她走,她不愿弃银啻苍而去吧。
  因为,败国的国主,若一并从密道逃走,反会连累苗水族。
  而银啻苍既然是要保她离去,可见,对她是用了情的。
  两情相悦么?
  可,他不会成全!
  “诺。”
  他现在并不急于再动杀戮,他现在,只想,好好地和她在一起。
  尤其,他想,他猜到了,她要的是什么。
  她想要的,是看他战败,所以,安排出最后一场的战略。
  围住吴宫的那数万精兵该是苏莞一役后迅速撤离的苗水族兵。
  二十万精兵,对抗现在他兵倦人乏的三军,绰绰有余。
  所以,选择避其锋锐,又何尝不可呢?
  哪怕,他手中有那数十万苗水族兵最忌讳的王牌……他们的族长,他都不愿意以她作为要挟的工具。
  从现在起,她的身份,仅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巽国醉妃。
  夕颜悠悠醒转时,她觉到喉口的疼痛,以及,猛地映进眼帘,那张,熟悉的脸。
  她看着他,明媚的眸子咻地睁大,旋即,她看到,四周,俨然是苗水族王庭的金凤殿。
  中剑昏迷前,她该身处在斟国的*殿,而,彼时,银啻苍的床榻后,是通往青宁的密道!
  她的谋算,到头,还是算错一步!
  算错了银啻苍这一步。
  苏莞那一战打败轩辕聿,并不是她最后的谋算,还有最后的请君入瓮。
  只是,她原本以为,银啻苍会杀了她,所以她用虎符下的绝杀令,只要轩辕聿破宫,破宫的当日深夜,就是从苏莞撤离的苗水族兵围宫之时。
  这些撤离的苗水族兵侨装成巽兵的样子,随两军对战,城门被破混乱之际,从一侧城门杀进吴闾,随后,包围整座宫殿。
  她知道,大部分的巽兵会随轩辕聿进入宫中,城内剩余的不过是少数巽兵。
  而围宫的族兵,会在斟国宫的周围布上火药,不等城内的巽兵有所解围行动,引爆这些火药,炸毁整座宫,就是族兵的选择。
  这场围宫,她要的,是轩辕聿的彻底失败。
  却没有想到,银啻苍的不舍,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二十万族兵对付轩辕聿刚经过大战,急需休整的巽兵事有效地。
  但,那些需休整的巽兵再如何不济,通过密道,占领整座兵力相寡的王庭,却还是轻而易举地。
  她看着他,眼前,只浮现出旋龙洞的那一幕,他的狠心绝情。
  此时,他凝向她的墨黑瞳眸,分明也染了明显的霜意。
  她下意识地向榻旁躲去,鼻端,没有闻到任何的血腥味,说明,苗水王庭,至少目前应该还没有被他血屠吧?
  她突然很怕,怕再次面对杀戮。
  眼前的人,杀了她的父亲。
  哪怕,纳兰敬德未必是她的生身父亲。
  哪怕,纳兰敬德是为了活命才收养她的苗水族叛徒火长老。
  可,这数年的养育之恩,纳兰敬德待她是极好的,她当然忘不了。
  所以,她更忘不了,他对她那日的质问,是没有否认的。
  那日,他残酷的话语,再再浮现起来时,她蓦地转过脸去,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脸。
  这一倔强地别过脸去,牵动她喉部的伤处,疼痛,然,又能怎样呢?
  她习惯这种疼痛。
  ‘杀了你,只会弄脏手。’这句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所以,他一直没有杀她,因为,她太脏了。
  如今,他这么看着她,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她还活着,没有想到,不仅活着,还怀了一个孩子吧?
  真是太脏了!
  他的手蓦地扶住她的肩,她用力一挣,不顾喉口的撕疼,泠声道:
  “别脏了您的手。”
  他的手,本用着最怜惜的力度,哪怕之前,心底再怎样起伏不定,看到她转脸,牵痛喉口的伤时,他终究是不忍的。
  可,她这一句话,让他的手有想掐紧她的冲动。
  但,手心能触到她瘦削的肩膀,他还再次地缓了力。
  甫启唇,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终是被她沾染得不再带有一丝外露的情绪:
  “若你不想苗水王庭的血脉脏了这里的干净,最好,还是闭嘴。”
  他看到她的脸因他这句话,煞白一片,她本来因失血而苍白的唇,更是没有一点点的红意。
  他何尝要说出这种话,可,她喉上的伤,却是需要噤言静养的。
  他的手,扶住她的肩,将她扮回到他的跟前,修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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