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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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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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长老!”
  夕颜眸华流转,只见,室门处,站着一长身玉立的男子,他并不如蚩善一样穿着的族服,着了飘逸的青色袍衫,发丝以鹰状的绾饰扣住,脸上,带着鹰形的面具,密不透风地遮住他的大半张脸,仅露出,菱角分明的下颔。
  看着他,莫名的,她觉得不陌生。
  眼前的风长老,真的不陌生。
  哪怕,按道理说,现在,是他和她第一次相见。
  可,她总觉得,她是见过他的。
  “蚩都领,不必多礼。
  风长老启唇,他的声音却是夕颜从没有听过的。
  她疑惑地凝向他,她知道,他也在望着她,虽然,那鹰制的面具将他的整张脸都掩去,她看不到他的目光,但,凭着感觉,她知道,他望着她。
  “风长老,这位,这位就是伊族长的女儿。”蚩善抑制不住激动地道,“长生天有眼,让我们还是没有白白来此一趟。虽然,伊族长并不在旋龙洞,可我们找到了他的女儿!”
  “哦。”
  风长老应了一声,走进夕颜,她的手蓦地握起她的手腕,丝毫没有避讳。
  夕颜腕上,那道淡淡的月牙形印记落尽他的眼底是,他方松开握住她的手。
  “风长老,我们苗水族终于找到伊系的后人了,我们现在是即刻返回疆宁再作安排,还是”
  “邻近几个县镇的族民都安全迁转了么?”
  “差不多了,但,还有不少死于巽兵的手中。”
  “苗水族族长在线之日,也是金真族功退之时。”
  “您的意思是”
  “既然,伊族长不在旋龙洞,估计,定是被三国移到了别处,所以,不是我们一时所能找到的,既然如此,找到伊族长的女儿也一样,苗水一族历代都是嫡系相传,不是么?”
  “属下明白!参见族长!”蚩善复向夕颜跪地,叩首道。
  夕颜听得明白风长老口中的意思,既然苗水一族都是嫡系相传,那么,母亲作为前任族长的唯一女儿,自然在他禁锢于龙脉洞后,苗水族不会再有新的族长。
  如今,她出现了,那么,不管怎样,她是伊系的后人,由她继任族长,苗水族就可以再现了。
  只做权宜之计的金真族自然是不用再存在了。
  其实,她甚至也隐隐希望这,母亲还活着。
  她宁愿相信,母亲带着她逃出旋龙洞后,因着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
  可,没有实据的推测,她是不会说的。
  “蚩都领,抵达青宁后,我们尽早安排族长继位的仪式。”风长老吩咐道,“现在,你先退下。”
  “是。”
  随着蚩善退出,舱室内只剩风长老和夕颜二人。
  夕颜率先启唇:
  “不要问我之前的一切,从近日开始,我只是伊汐。”
  “我不会问族长你的过去,这也是苗水族的族规,你是苗水族的新任族长,我希望,你能振兴苗水族,完成先任族长心愿。”
  “歼灭三国的心愿,是么?”夕颜淡淡一笑,她缓缓行至窗前,冷声道,“但,你也知道,凭如今的苗水族,这无疑是以卵击石。”
  “所以,我说得,是日后,眼下,先要做的,除了继续找寻前任族长之外,是祛除族长身上的毒。”
  “毒?”夕颜眉间微调,她身上中了毒么?
  “是,方才我握住族长手腕查验印记时,发现族长中了一种寒毒,这种毒名叫千机,本源自苗水,可,自火长老失踪开始,解药天香蛊就遗失了配方。”
  风长老的语音说出这句话时,很低,但,从这份底暗里,夕颜能听出沉重的味道。
  她什么时候中了寒毒?
  联想到洞穴中,那千年蝙蝠触及她的血,吻部聚满冰霜而死,难道,从那时开始,她就中了寒毒么?
  这寒毒,是什么时候中的,她一无所知。
  难道
  百里南带她来旋龙谷所下?
  银谛苍的酥奶茶会有苗水族的毒呢?
  她不知道。
  “族长,请安心,我一定尽我所能,替族长祛毒。既然这是源自我苗水的毒,就一定会有配方可解。”
  夕颜只问了一句话:
  “倘若解不了,我的命还能活多久?”
  “千机之毒,是慢性之毒,毒发需千日,毒侵需千日,毒杀虚千日。”
  “那够了。”她淡淡说出这句话。
  三个千日,就是十年,用十年的时间,她足够了。
  “但,恕我直言,族长身中的千机之毒,不知为什么,已是最后的毒杀的日期,恐怕,至多三年。”
  三年?
  难道说,早在王府之时,她就中了这毒吗?
  三年,够吗?
  她不知道。
  既然是后期,或许,三年都没有了。
  “有老风长老了,三年的时间,我希望,倘若母亲还活着,我能见到她,并且,三国之中,既然巽国如今屠杀我族人,我希望,最先付出代价的,是它。”
  他冷冷地说出这句话,未待风长老回答,室外忽然传来蚩善急急的声音:
  “族长,风长老,巽兵的兵船忽然出现!”
  夕颜闻声,不知道为什么,即刻奔出舱内,隔着,不算遥远的距离,她看到,一艘官船出现在眼帘。
  官船上,隐约有明黄的华盖,矗立着一个熟悉身影。
  那身影刺痛他的眼睛,她不自禁地扶住船栏,深深吸进的,是咸湿的海风,还有一种,悲凉的味道。
  她只看到那个身影,其他的,都看不到。
  哪怕,那艘官船上,并不止那一个身影。
  他来了。
  是想赶尽杀绝吗?
  何不呢?
  他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那明黄色的华盖多招眼,又有多危险?
  毕竟,这艘船上的弓弩射程是完全可以达到那一处的距离。
  她意识到什么,手轻轻一挥,道:
  “不许放箭。”
  “族长,可是”
  “倘若你们把我当做族长,我说,不许放箭。”
  “是,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并不能硬碰官船,哪怕,官船上似乎有巽帝,但兵不厌诈,万一只是一个幌子呢?”风长老赞同道,“蚩都领,即可制造浓雾,全力后退。”
  “是。”
  夕颜凝着那个身影,她撑住船栏的手,瑟瑟地发着抖。
  轩辕聿,他不会再上他的当,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会亲自站在那明黄的华盖下呢?
  一定是阴谋,倘若这艘船射伤了华盖下的那人,是不是,他就又有理由,诛尽西域金真的族民呢?
  只是,连她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理由。
  他既然能下令诛尽在巽国的金真族民,哪怕,要伐尽西域的金真,还需要什么理由呢?
  不过,是他的刚愎自用罢了!
  自以为,他们不敢动手。
  夕颜骤然收手,回身,不再去瞧向那明黄色华盖下的身影。
  她不想看。
  再看,都是没有必要的。
  ‘咻’地一声,在渐起的浓雾中,突然,一道箭破空袭来,正中夕颜的左肩。
  她觉到锥心的疼痛,带进冰冷的空气,可,不过须臾,在没有疼痛,仅是,好冷。
  看来,他还是发现了她,看到她没有死,仍逃出了旋龙洞,他还是不容她活着,是吗?
  左肩在下一点,力度再大一点,这枚箭就会穿心而过。
  那么,她的命,就此会终结。
  原来,原来!
  他来此,只要亲手送她死,是要亲眼看着他死!
  这,才是他站在那顶明黄华盖下的目的!
  或许,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才会下那道明君根本不会下的诏令吧。
  这一次,又是她输给了他,犹如那场棋局,她始终输他一步。
  可,下一次,在放手一搏后,她不会再输到仿若那天一样丢兵弃甲。
  她一定赢他一次,只这一次的赢,必让他付出代价。
  风长老跨步附扶上她的身子,她却倔强地挣开:
  “不用扶我,替我拔出来。”
  “族长,这”风长老的语声里起了一丝犹豫。
  “拔出来。”夕颜的声音平静道仿佛这支箭刺进的根本不是她的肩膀,“从今日开始,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受伤。”
  说完这句话,他反手用力地握住箭,刚握上,风长老的手却覆住她的,一字一句道:
  “是,没有任何人,能让你受伤。”
  语落,箭拔出,溅出血,心底有些什么郁结,也一并地被拔出,再不会痛。
  这时,天际突然下起雨来,六月的雨,来的迅速而磅礴。
  夕颜的身子,没有淋到一滴的雨,被风长老带进舱室。
  进舱前,她问了一句话:
  从今以后,不仅不会再受伤,她的心底,也不会在下雨了。
  不会了……
  轩辕聿站在船舱的上层甲板上,明黄的华盖下,双眼紧紧盯着那艘消失在浓雾中的墨黑船只。
  那是传说中金真族的幽灵船。
  为什么,今晚,他会觉得,那艘船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呢?
  那样的熟悉,看着那个身影,他原本以为痛哭道麻木的心,竟再次清晰地疼痛起来。
  是,疼痛。
  除了八年前,他曾因愧疚痛过一次,这么多年,他的心,从来没有痛过。
  可是,这一次,他的疼痛,是这么清晰。
  官船的檐上,挂着金质的铜铃,在凌烈的海风中,咣啷咣啷地响着,每一响,都重重砸进他心的疼痛处。
  “为什么不下令?”
  他的身后,传来低低的询问声,他并没有回身,在这二层的甲板上,就只有他和他俩人,再无多一人。
  “朕不认为有下令的必要。”
  轩辕聿冷冷说出这句话,他蓦地回首,双眼如寒星微茫,目中的森冷,让先前说话的那人,禁不止避开他的目光。
  “朕,不希望任何人骗朕,也包括你。”
  轩辕聿的这句话,比他的目光更冷。
  唯有他知道,哪怕,如今他的手是暖的,心里,却在没有丝毫的暖意。
  “你怀疑我?这么多年,你怀疑我心存不轨么?”
  轩辕聿没有说下去:
  “她真的”
  “她因被银啻苍侮辱,万念俱灰跳了旋龙谷底,旋龙谷底,死,也不会留下尸体,这,你知道的。”
  是的,他知道!
  心,好似被钝刀割过,密密匝匝地,都是撕裂,将断不能断的疼痛。
  他的目光一直凝着浓雾,纵然,那里,再无一艘船的影子。
  一切,仿佛是太虚幻境。
  可,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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