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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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皇妃帝宫沉浮:妃-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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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会太后的话,奴婢奉命端了汤药去给周昭仪,周昭仪不肯用,恰逢皇后娘娘说,由她去把这汤药让周昭仪服下,所以,皇上命奴婢跟着皇后娘娘,等到了殿里,奴婢把汤药呈予皇后娘娘后,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因为,主子们说话,奴婢是不能抬着脸看的。”
  “哦,可哀家听说的是,周昭仪午膳前就用过一此药了,怎又送了一次?”
  太后幽幽地道,那宫女却立刻就答上这话,没有丝毫的滞缓:“回太后的话,午膳前的药是例行的保胎,但,院正请脉后又说,昭仪的心血有些虚亏,所以,才另开了一副方子,昭仪就不愿喝了。”
  太后转着手上的护甲,这周昭仪真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定是以为,这后一碗药,又含了多少的乾坤。
  倘不是如此,她又怎会伤到夕颜,触及轩辕聿的逆鳞呢?
  “哀家知道了,也就是说,呢只把药端给皇后以后,接下来的事,你都未曾瞧见,对么?”
  “回太后的话,正是如地。”那宫女躬身叩于地上。
  “李公公,周昭仪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回太后的话,周昭仪的孩子虽不保,但,昭仪的身子,经院正救护,还算安好。”
  “嗯,这样哀家就放心了,你带着这宫女先下去,皇后的事,哀家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诺。”李公公允声,领着那名宫女退出殿外。
  “太后,您这次一定要相信臣妾,其实是皇上”
  “好了,不用说了,哀家还没老到诸事不辨的地步。”
  “太后既然都知道,就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做主?皇后,你的心智聪明到哪去了?还需要哀家替你做主么?”
  “太后,臣妾不懂您的意思。”
  “在皇上面前,扮贤惠,难道,你以为,就能成为第二个皇贵妃?你真的太小瞧了皇上,哀家对你没有话好说,只是失望。”
  “太后,您就舍得看臣妾去死么?”
  “死?你死了,倒是最干净的!这么愚不可及,一再坏事,留着,哀家真不知道,你要坏多少事,才会罢休。” 太后冷冷说完这句话,道,“来人,带皇后下去,没有哀家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放皇后出来。等哀家和好说合计后,再行发落。”
  “太后!”
  合计后发落?这个发落,无非就是怎么个死法吧?
  陈锦没有想到,太后,竟这么快地翻脸不认人。
  她有什么错呢?
  她不甘心,不甘心!
  难道,轩辕聿让她死,就得死么?
  难道,太后为了保得自身,舍了她,她就得死么?
  凭什么!
  然,即便再如何心有不甘,殿外的宫人进入,不由分说地请她下去。
  太后瘫坐在椅上,深深吁出一口气,陈家,果真是无人了。
  扶不起的阿斗,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吧。
  可,她却还是必须要去救这个‘阿斗’。这个愚不可及,偏要扮做心计城府深沉的阿斗。
  ‘附子粉,明显,就是皇上留给她的一个很好的台阶,还没完全走进死路,仍有退步的台阶。
  她轻唤:
  “莫梅。
  “太后,奴婢在。”莫梅从殿外进来,自莫菊去后,她就由尚寝局调回太后身旁。
  “去传哀家的话给皇上,他想要的,哀家都答应,但,也希望,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诺。莫梅应声,退下。
  信任,其实很简单,但,由于不信任,造成的事,却只会让人心愈隔愈远。
  夜深沉,月朦胧。
  谁都没有看到,天瞾殿前,参天的古木枝叶间,隐者一袭银灰的袍衫。
  这古木,在这萧瑟的冬季,独独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在这行宫,显现出不一样的点缀,也成了最好的隐蔽处所。
  因为,谁都不会仰起脸,在这深深地夜色里,去瞧那栽满甬道旁的古木。而没有一定轻功的人,亦是跃不上这种高度的。
  隐蔽于枝叶间,着银灰的袍衫的那人,有一双同样色泽的眸子。
  现在,这双眸子冷冽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下面,纵是夜深,仍很纷乱,不停有宫人来往,全因为,今日,不仅是皇长子的洗三之日,还发生了太多别样的插曲。
  譬如,皇贵妃的咳血,以及周昭仪的小产。
  他就这么坐在那,直到暮色更深,宫人们逐渐安守在各自的值夜岗位,停止忙碌时,他的身子才轻盈地,宛如一阵风般掠想天瞾殿。
  隔开后窗的格拴,他的足尖,轻轻掂于地上,一丝声响都是没有的。
  殿内,只有一名宫女,他在外面时,就瞧清楚了这一点。
  那宫女此刻躬身于榻前,似用锦巾在替榻上的女子擦拭着身子。
  他有些窘迫,没有料到甫进殿,看到的竟是这一幕,忙闪避到一侧的纱幔后。
  直到,那宫女端起盆,缓缓出去时,他方从纱幔后步出,行到殿门边,只一会,那宫女复进了来,他将手中的透明的粉末一洒,那宫女浑然不觉,继续行到榻旁,替榻上的女子盖掖好锦被,轻声,似呢喃自语地道:“娘娘,奴婢直到您心里不痛快,可,洗三的事,是祖制如此,皇上抱走皇子殿下,也是没错的,您好好地呕了气,咳了血,这对身子,不仅不好,连皇子殿下今晚都不能陪在您身边了。娘娘,奴婢说这些话,您听不见,可奴婢还是想说,奴婢不想您那么苦,看您这几日内,吐了两回血,每回,都是心里郁着,才会如此。院正开的药,虽能治病,却是治不得心的,娘娘,为什么要和皇上呕气呢……”
  那宫女似还要说些什么,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直到最后伏在榻前,兀自瞌睡了起来。
  银衫男子,这才慢慢行至榻前。
  他,真是银 苍。
  永是一袭银色的衫袍,只是,终有些什么是不同的。
  这数月未见,再见时,却是这样的情形。
  她比之前更清瘦,早产,加上方才宫女口中的咳血。
  她的状况比他知道的,似乎要糟糕很多。
  本不想见她的,但,她早产的消息,传来时,刻制了几日,还是,没能束住自己的心。
  这一来,真不是时候。
  早前,他伏于殿上时,除了,听到轩辕聿对她绝情的话语,更看到,她的痛不欲生。
  所以,他才会匆匆地避于古木上,因为,他不忍多看一次,她的痛苦。
  哪怕,天瞾宫的殿顶有着琉璃檐的遮挡,实是最好的掩护。
  从清晨,禁军交班,他趁着间隙,掠进行宫,足足在外面待了那么长时间,才能在这夜深人静时,离她那么近地看着她。
  他的手想抚上她的脸颊,甫至那边,却蓦地收手,她,纵曾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现在,永不再是了。
  他没有资格去碰她。
  她的一只手,犹放在锦被外,该是刚刚那宫女未来得及替她放回去,他握起她的手,顺势触到她的腕上,只这一触,手,蓦地滞了一下,她的脉相,除了犹为虚弱外,那千机寒毒的迹象,显然消失殆尽。
  他眉尖微扬,将她的手腕轻轻放回锦被中。
  想不到,竟会是这样!
  若他没有料错的话,这个事实,让他,都有些许的惊讶。
  亦让他胸口,本来萌起的蕴怒,化为云淡风清。
  她的眼帘微微颤了一下,忽然,在他的手即将要离开她时,反手握住他的,他一惊,以为,她察觉什么时,却听得她唇里的臆语声:
  “别……走……别……抛……”
  因着是臆语,字,都是断断续续,然,足以让他猜到她话里的含义。
  他不走,既然,轩辕聿要如此这般绝情的做个了断,那么现在,他暂不会走。
  他只当,她要留下的,是他罢。
  “我,不会走。”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说出这四个字。
  她的唇边,仿似听到他这句话一般,绽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她握住他的手,其实,握得并非很紧,他只需稍一抽身,便可挣脱她的相握。
  然,他不要。
  就这一会,容许他,代替那一人,让她在梦里,能有个安稳罢。
  “聿……不……走……”
  她低喃地说着,然后,满足地撇了撇嘴。
  因她这一握,他顺势俯下身,他的脸离得她很近,近到,他可以听到,她的呼吸,是那样微弱。
  还好,毒解了,这些虚弱的症状,只要心底的郁气散了,张仲自会有法子的。
  看来,这个传说中,三国第一的神医,确是名不虚传的。
  她的身子,第一次,这么安静的蜷缩在他的身下,昔日,哪怕连千机毒发,她都带着绝对的拒绝。
  很无奈,她只有在把他当成他时,才会这样吧。
  不过,那个‘他’,应该,时间不会很多了。
  一念起时,他心里没有一丝该有的喜悦,只是,有着不合时宜的一种情愫。
  殿内,响起更漏声,一更天了。
  他很快就要离开。那些幻粉,不会让这名宫女睡多长时间,在宫女醒来前,也趁着愈浓的夜色,禁军另一次交班时,他,必须要走。
  哪怕,再不舍。
  不,他不该有不舍的。
  放了她,对她才是好的。
  现在,她是皇长子的生母,哪怕那人不在了,她也会成为 朝下一任太后吧。
  虽然,这也代表着她会被困束于深宫。
  可,当她决定,随那一人,回宫开始,就注定,她的选择,是放弃自由,都是要和那一人在一起的。
  彼时的她,并没有察觉到自个的心思。
  而他,在那场飓风后,就察觉到了,她对他和那人之间的不同。
  这种不同,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差别,只是,咫尺的差距,当中,却是横了沟壑。
  此刻,他尝试用手拥住她,她的脸,无意识地蹭到他的怀里:“暖……暖……”
  是的,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温暖,若能伴着她,一直到天亮,那该有多好呢?
  更漏又响了一次,他终是收回手臂,轻轻替他=她把散乱的发丝捋好,现在,一定要走了。
  禁军换班的时辰到了,这个时候离开行宫,借着夜幕,才不会让人发现。
  他替她掖好被褥,她终是沉沉地睡去,再不会臆语。
  这样,就好i他返身,轻巧地掠出殿外。
  树影憧憧间,他没有花太多的力气,就趁着禁军的交换,出得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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