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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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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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听见此言,忽然想起一事:“我听见茗烟说,前儿珍大哥哥叫了他去,着实问你,却不知为何。”
  湘莲诧道:“宁府里我独跟尚荣兄交好,那珍大爷虽会过,无非点头交情,他问我何来?”
  宝玉也是不知,便叫人唤了茗烟来问。
  茗烟往后缩了缩,瞅瞅边上的柳湘莲,小心道:“奴才也并不十分清楚,只听东府的人说,是珍大奶奶的小妹子瞧上了柳大爷,珍大爷想做媒呢。”
  宝玉一愣,柳湘莲立时竖了眉毛:“胡说!珍大奶奶的妹子,跟我有甚牵扯?”
  茗烟道:“说是五年前尤家过寿,请过柳大爷当串客,那时候尤三姑娘就看上了,如今要是柳大爷才嫁呢。”
  柳湘莲面皮涨得通红,他平素爱串生旦风月戏文,只因容貌出众,每常被人认作优伶一类,没少出手教训。听见是串戏的时候被尤三姐看中的,心下大是不快,冷笑:“五年前?既五年前便有意,当时为何不提?这五年里她便安分守已了么?宁国府除了门口那两个石头狮子,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倒哄我去做剩王八!”
  宝玉便觉尴尬,却也无话可说。先前听茗烟说贾琏要娶尤二姐,他并不敢多管,故只做不知,忽闻尤三姐倾心湘莲,本想着湘莲早有心愿,定要一个绝色女子,如今有一个古今绝色的,倒也堪配,孰料湘莲一听来历,就变了脸。
  他早通人事,在宁府跟那尤家姐妹混了一个多月,有什么看不出来?美则美矣,惜失了品行,犯了一个‘淫’字,那便任什么好处也不为好了。
  柳湘莲虽家事败落,到底世家的出身在那里摆着,往来之人中不乏冯紫英、卫若兰这样的公子哥儿,当真娶了尤三姐那样的妻室,还不被一班朋友笑一辈子?
  且不说宝玉待湘莲去后是怎样纠结,茗烟又是如何巧言宽解。柳湘莲兴头头来会朋友,结果惹了一肚皮气回去,他串戏只是喜好使然,有时却不过情面,也到人家里做上一出,岂料会引出这样事来。
  回到住处,想到薛蟠是个直性无知的,且和贾珍交好,倒要先交代他一声才是,便去见薛蟠说话。
  薛蟠两只眼睛瞪得堪比铜铃:“珍大哥这会子不是在给敬老爷守灵么?倒有心思替小姨子拉纤保媒?”
  柳湘莲这才想起,贾珍之父其时去世未久,正停灵铁槛寺中,不由冷笑:“这京里谁不知道那府里外面光鲜,内中一团乱帐?我听说那日灵柩入城好大排场,沿路看的人倒有几万个,结果他就这么居丧的!”只觉跟这样人生气实在划不来,便向薛蟠道:“大哥可知百善孝为先?为人子者父孝中尚且胡作非为,可知心性险恶,恐日后难得善果,须要远着他些!”
  薛蟠对柳湘莲是既敬且畏,还藏着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思,闻得此话,当时就把头点得如鸡啄米一般:“二弟说得是。”
作者有话要说:  

  ☆、67

  果然过了几日,贾珍托了贾琏来见薛蟠,转弯抹角地提起尤三姐。薛蟠早经湘莲叮嘱过,当下将话原封不动背给贾琏听:“这等事哪里有我做主的份儿?连我妈也不便张口的。琏二哥要么径直寻了二弟说,要么请个官媒往樊家,寻柳夫人说亲,岂不比我这里妥当。”柳夫人就是柳湘莲的姑母,嫁入怀宁伯府。他父母早早去世,全仗这位姑母多方照应,故柳湘莲也极是敬重于她。
  贾琏无法,只得胡乱扯了些闲篇,告辞离去。
  他与湘莲并不熟识,若无人居中牵线自是不好当面提亲,若说到柳夫人处,柳家这一支只湘莲一棵独苗,择亲岂不慎重?尤三姐又哪里经得起打听,竟不是结亲,反要成仇了。
  这里薛蟠翻过来又将事情学给湘莲,一脸表功,倒叫湘莲好笑,与薛蟠相处日久,深觉他天真烂漫,于家人朋友间义气深重,只可惜少年丧父,母亲过于慈爱失了管束,未免行事恣意任性,呆则呆矣,倒也不是无可救药,既已结义金兰,往后倒要多留意些,免得他异日不知天高地厚,闯出祸来。
  紫宸殿西暖阁是当今皇帝招见宗室亲贵的所在,除了几位挂名议政的亲王之外,能入此见驾的十根指头都数得过来。
  今日坐在阳昊左手下方的是个与他年龄相仿佛的青年,郡王朝服,眉目英挺,气势张扬,较阳昊也不遑多让。
  阳昊在上皇长治帝诸子中排行第六,上皇第七子恪敏郡王阳昱只晚了几个月出生。昔年甄贵妃得宠,与皇后很争过一番高低,阳昱在宫里也是水涨船高,又有权倾江南的甄家在外奥援,大有夺储之势,给阳昊找了不少麻烦。
  也是天数使然,甄贵妃去世,阳昱少了一大助力,守孝三年后本想博上一博,也曾着意表现,适又逢长治皇帝大病经年,太子阳昊一面监国,一面在榻前侍疾,极尽孝道,无论朝臣还是宗室,都是交口称赞。等到长治帝病好,深感精力不支,难以掌国理政,于是禅位太子,退居大明宫为太上皇。
  阳昱也算识相,新帝登基后一改行径,成日里斗鸡走狗,纵马飞鹰,往来的尽是一班浪荡公子哥儿。阳昊见他知趣,又有上皇看着,多少有些顾忌,也就不为已甚,一般封了个郡王,任他在府里逍遥。今日难得请见,虽心下腻烦,阳昊还是把人宣了进来。
  阳昱斜斜靠在紫檀透雕二龙抢珠大椅子上,懒洋洋地道:“皇兄,臣弟那丈人办了糊涂事儿,丢官流放也是活该,只是家里老老小小几十口子,臣弟总不能甩手干看着,还请皇兄赏个恩典。”
  阳昊挑眉:“怎么,难道那几十箱东西,还不够他们用的?”
  阳昱晒笑:“墙倒众人推,历来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个,趁火打劫倒不少见。甄家送了些东西进京来不假,原是想寻人帮着求个情,臣弟倒说叫他们一并缴了也可减些罪过,横竖不能叫他们饿着。可惜他们听不进去,反把老底赔上不少。”
  这兄弟两个是标准的‘相看两生厌’,都看着对方不顺眼。要说阳昱其实真心不想管这事儿,甄家此番做得太过了,引得民怨沸腾,多少御史言官盯着,江南又是文风昌盛之地,那些书生士子,什么样的话儿说不出来。
  然而甄应嘉是他亲舅舅,当年一心扶他上位,没少出力,在他失势之后还把家里最出挑的嫡女嫁给他做了正妃,冲着过往这些情份,还有去了的母妃,他都不能不理甄家的事情。
  皇帝心下未必不清楚,上皇在位时几番南巡,单甄家就接驾四次之多。拉下的亏空,十停里少说有八停是花在自己老爹身上,只是既要了排场体面,内里如何就顾不得了,少不得便要咬着牙硬撑到底。
  若非如此,他哪里会这么轻易就放了甄家过关,而不是打入贱籍。
  可笑那些人犹嫌不足,唯恐带累的人不够多。
  不过阳昊又是另一样心思,他正打算寻个由头拾掇贾家,送上门来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宁荣两府里就没几个省事的,纵然他信得过贾琮,然则帝王心性,定要将人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他既在贾琮身上用了心,便不能让他被贾家拖累了。
  甄家料得二十年内是不足为虑了,阳昱所求无非是能有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应了他又何妨。
  见目的达成,阳昱也无心逗留,敷衍几句便辞了出去。回到府中,早有个俊秀青年快步迎上:“劳动王爷费心,家中上下,均感恩无任。”
  阳昱微微一晒,边向里走边道:“谁不知道我跟舅舅家打也打不开的,你有在大门口等我的功夫,倒不如把师爷跟你说的那些都记熟了,日后也用得上。”
  若是贾母等人见了这人,必定吃惊不小,原来这青年容貌,竟同贾宝玉生得一般无二,便如孪生兄弟一样,只是神态举止比宝玉老成得多。
  这人便是甄家的宝玉了,他因尚是白身,亦无甚劣迹,只在大理寺被押了两个月就放了出来,也不知经了些什么,竟是气质大改,再不复往日的天真烂漫。
  甄宝玉小心地跟在阳昱后面,他已经得了准话,要准备科考。甄家嫡支这一代兄弟三人,他两位兄长早已入仕,此番也受了牵连,便日后起复,也难以再掌实权。明岁是秋闱之年,他若能得个举人身份,再由姐夫安排补个小县的县丞,也算入了仕途。
  阳昱在书房里坐了,跷腿看着甄宝玉道:“回去跟她们说清楚,别惦记那些东西了。你们家置下的祭祀产业不在少数,那些个浮财,倒是去了干净。”
  甄宝玉不敢多言,只喏喏应了。阳昱忽又一声冷笑:“这贾王氏倒也好胆。现放着我一个郡王都不敢沾手的东西,她居然敢接,也不想想上头那位是个什么性子。”眯着眼想了一会,方慢悠悠地道:“也罢,财去人安乐,贾家人要自寻晦气,日后须怪不到旁人头上。”
  看了甄宝玉一眼,这小子蹉跌一回倒长进不少,不过甄家背了这等要案,日后要结亲事却不容易。心念一转,他恪敏郡王阳昱可不是吃了亏不知道还手的寿头,既然那些东西被阳昊盯上了回不来,何妨提前收些利息。
  把甄宝玉打发走,抬眼看向门口下人:“可打听过了?消息属实么?”
  那人躬身回道:“是。就是原在金陵的皇商薛家,家主薛蟠去年曾跟柳公子结过怨的,因是路上有救命之恩,如今反做了结拜兄弟。柳公子回京有七八天了,眼下就在薛家住着。”
  “有趣……”阳昱拿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搓着,露出个玩味的表情:“柳湘莲那性子,居然能认个调戏过他的人当哥哥?”向那下人挥了挥手:“叫人各处递帖子,就说后日本王要去围猎,大家伙儿都来!”
  那人眨巴着眼儿道:“若柳公子想带他义兄来拜见王爷?”
  阳昱豪气地一笑:“有何不可?人多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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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紫宸殿里,人去屋空,阳昊忽觉一阵难以言表的孤寂袭来,看了眼西洋大自鸣钟上的指针,当下叫何平去传旨意,招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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