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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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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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长叹口气,端起桌上冷透的茶水一口喝干。贾琮目送他离开,心下默算着原著中凤姐在来年元宵后小产,当时她怀孕六、七个月,那么最初的时间大致是今年六七月间。
  贾琏如能压服凤姐儿,将外头那一摊烂帐收拾了,那时他便会出手,给凤姐儿保下一个嫡子。要是她一意孤行,就别怪他袖手旁观了,等她流产,贾琏还会再姑息她!
  自然,他不会忘了让贾琏‘顺便’查到凤姐这几年借他的名义,暗中包揽的几桩官司……
  贾琮微微扬了扬嘴角,眼神深幽。
  叫贾琏一说,贾琮便觉自己这些天确是往外跑得多了些,疏忽了小侄女。正巧飞白送来做好的琉璃珠,便揣了去跟小姑娘献宝。大姐儿原是嘟着小嘴使性子不理他,看到那五颜六色圆润玲珑的弹珠,立时笑了出来。
  这珠子是贾琮找匠人定做的,那天阳昊提起造办司制的第一批镜子已经成了,他便又说了镶拼式反光玻璃灯罩和磨砂玻璃,让阳昊叫人试试,在贾琮看来,如今那些玻璃制品实在是不够看。见阳昊沉呤,又问:“造办司对外接生意么?我想定制点东西可成?”想想又补了一句:“就是我照价付钱,他们按我说的做东西。”
  “定制?”阳昊似笑非笑:“还算不错,没说白要。只可惜造办司从来不做外面的活计。”
  “哦,那就算了。”贾琮有些可惜,不过也无所谓:他想给小丫头弄付跳棋,首选自然是光滑的玻璃珠,可是用木头的也没差。
  阳昊见状倒是一怔,细问之下才知是给侄女做玩物,没好气地道:“不过是侄女就这样,等你自家有了孩儿,还不宠到天上去。”
  贾琮微笑:“大姐儿不是那恃宠生骄的孩子,多疼些也自无妨。”突然念头一转,想起北京的料器天下闻名,做些彩色珠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叫飞白去打问,果然那工匠说:极容易的。拿到手一看,虽不象玻璃珠晶莹剔透,却是精白底色加了彩色旋花,别有一番可爱。另配上木制六角棋盘,便是现世小女生爱玩的跳子棋了。
  抱着小丫头细细教了下法,然后陪着下了好几盘,又许她明天说故事,直到天色渐晚,凤姐叫人来留饭,这才婉言辞了出来。
  在家宅了几日,期间去寻了贾琏,将意中的两位同年说给他听:“杜年兄是庶出,行三,与姐姐同年。两个哥哥比他大不少。父亲是翰林院修撰,祖父曾任内阁大学士,如今已经致休。刘年兄大姐姐一岁,家里是耕读传家,曾祖做过一任知府,之后没有当官的。家中有父母兄长和妹妹,父亲是举人,哥哥是秀才。据他说嫂子性情温善,是个好相处的。”催着贾琏再去查看:“我问了都没定亲呢,就不知道有没有意中人了。”倒叫贾琏一场好笑:“年纪不大,恁地会操心!”
  贾琮想要不是担心万一要跑路,我犯得着这么急么。
  贾琏细细看了贾琮写的东西,沉呤着道:“杜家无须问了,那姓刘的我找人探探吧。”见贾琮不解,解释说:“杜家我听说过的,原籍山东,只这一支在京城。杜老大人有两嫡两庶四个儿子,尽都出仕,除了有一个在外面当提刑,另三个都住在杜家大宅里。”
  贾琮听出来了,这杜家是个大族,暗中的争斗怕也不少。既然如此,那便不适合迎春。
作者有话要说:  

  ☆、26

  没两天,贾琏便给了回音:“你看人眼光倒好,那刘棠我瞧着也不错。不过有一桩儿,这刘家当家的是刘棠母亲田氏,是个知府之女,最要讲究上下尊卑的。大儿媳嫁进去三年多,儿子都养下了,还是小心翼翼的立规矩。这样的人,只怕不愿娶个门第高的媳妇来压自己一头。”
  贾琏既如此说,只怕已经在暗中探问过了。想到自己一番心思全成了白费,贾琮不由泻气:“姐姐这年龄,在别人家就不出阁也定了亲事。老爷向来不留心这些的,老太太也……”想到书中贾母做寿,南安太妃来府,一家姐妹中贾母却只令探春拜见,一是迎春自身不够出挑,二也可见于迎春并不如何在意,无怪日后贾赦将迎春许于孙绍祖,贾母虽‘心中并不称意’,却‘何必出头多事’,只说了一句“知道了”。
  一念及此,贾琮便在心下发狠:说来说去就是贾赦不上道,要是早早替迎春打算好,哪还有这些烦心事!
  贾琏抚额道:“迎春这脾性也叫人发愁,其实前二年我这里也有人递过话的,只是我哪里敢接腔?尽都推了。低些的攀不上,差不多的人家儿,少不得打听打听姑娘,谁家愿意抬个木头人去当媳妇?”看贾琮不出声,又道:“这事急不来的,且慢慢看着罢。”
  贾琮抿着唇握了下拳,迎春的命,他是改定了。
  将前次在韩府得的棋局送去紫菱洲:“这是我在外头见着的,想着姐姐喜欢,录了一份来。这局棋可是难住人了呢,姐姐不妨试试手。”
  迎春欢喜收了,她虽得了贾赦吩咐,跟着凤姐儿学些理家之法,那遇事便先怯三分的懦性却还是甩不脱。贾琮心下无论如何想不通,棋风绵密细腻,间出奇招的迎春,为何在处事对人时如此束手束脚。
  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打量迎春一眼,见她一头乌润如墨玉般的长发绾成家常发式,单插一根白玉如意簪。天水碧越绫短襦,蕊黄丝绦束着葱白绫子长裙,裙上绣着成簇的茉莉,看去清新雅致。微低着头坐在那里,双手笼在袖中,端端正正搭在膝上。
  想想迎春的年龄,再想到自己前路莫测,贾琮终是开了口:“我有句冒失的话,还望姐姐莫要见怪。姐姐平日常看太上感应篇,中有‘祸福无门,惟人自召’之句,姐姐觉着咱家有贪冒于财,欺罔其上,或是干求不遂,便生咒恨的人么?若有,则姐姐以为当如何处置?”
  迎春似乎没反应过来,呆了片刻才道:“可是琮儿听见什么事了?”
  贾琮摇头:“我是说,假如。”
  迎春便道:“这世上什么样人没有呢?也处置不完的。他们的不是,自作自受,我也不能讨情,我也不去苛责就是了。能遮饰过去是他的造化,若瞒不住我也没法。”
  贾琮听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若教二姐姐管家,这一家上下又如何辖治?”
  迎春笑道:“多少男人尚且如此,何况我哉?”
  贾琮叹道:“受人恩惠不知感念,别人略有不到处便要怀恨甚至于报复,此等行径,何异于中山之狼。姐姐只道善恶终有报,却不想那为恶的便是有了报应,受害之人也已经受了害了,倘只损些钱物还好,若是伤及性命,那报应来不来又能如何?”
  迎春面上掠过一抹苍白,仍强笑道:“何至于此?”
  贾琮正色道:“我并不是想吓姐姐。咱们家的女孩儿,日后便不象琏嫂子那样为一家主妇,自己的院子总要管的。那些个阴私下作的行径,姐姐平日里跟着嫂子难道没见过不成?姐姐大度不去理会,只会纵得人越发张狂。姐姐想过清净日子,却不知人心险恶,有些人专是得寸进尺的,姐姐若遇上这等人,要如何应对才是?”心下冷哼,原著里你那个奶兄玉柱儿两口子,不正是如此么?自家婆婆偷了姑娘的金凤换钱去赌博被拿了,玉柱媳妇竟大模大样地找上门来,要求迎春出面为她讨情。当有人出面指责时还‘因素日迎春懦弱,都不放在心上’,振振有词地算起出入帐。而做为主子姑娘的迎春,也只能说:“宁可没有了,又何必生事。”阻止想去回禀凤姐的丫头:“不必牵三扯四乱嚷。我也不要那凤了。便是太太们问时,我只说丢了,也妨碍不着你什么。”便是有探春代为出头,平儿也只息事宁人。
  闹又如何?气又如何?依旧不会有任何效果。迎春其实看得很清楚,所以,即使残酷的现实出现的时候,依旧如一泓静水,无欲无求,随遇而安。
  可是现下迎春的处境较原著里不知好了多少,怎么还是这么个性子?难道真是剧情改不得?
  看迎春微低着头不出声,只用手指拈着衣带,贾琮吐出一口长气,无奈地摇摇头:“姐姐,你如今在家里,我跟哥哥多少还能护着你些。可你终有一日要出这大观园的,若是遇到事情,难道都这么忍着?”
  咬咬牙,贾琮硬起心肠道:“譬如现今,假使有人把主意打到我和哥哥,或是侄女头上,姐姐会怎么做?”看着迎春浑身一颤,便停下话头。
  其实迎春这种性格,前生今世都不少见。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小人物,没有背景,没有野心,在一个缺乏保护的环境里存身,最怕沾惹是非,只知安份守已随波逐流,将对未来的希望寄托于天道或是上位者的公平。
  然而,天道茫茫不可求。
  公平?对上位者来说,公平就是做给人看的。
  用近乎悲悯的目光看向迎春,她没有多少心计,也并不圆滑,更缺了机敏,然而温柔敦厚,宁静淡泊,是那种值得娶回家呵护的好女人。
  那个独在花荫下拿着花针精心穿缀茉莉花的美丽身影,并不让人惊艳,如果等到了那个能够欣赏她的男人,她会回报一个安馨而温暖的家。
  贾琮虽不甘心,却也只能暂时做罢。只在家中日日逗着大姐儿认字下棋,也不敢全把八股文丢下,找了前几科的试题一篇篇做来练手——毕竟他还惦记着功名,虽说多半是不中的,也要考过才知道不是。
  只是八股文实在不是他的强项,几日间他拿起刻刀轻灵如羽,提起毛笔便沉重如山,一气之下索性掷了笔,找了些馒头屑去喂池塘里的鱼。此时正是荷花最盛的时候,池中满目青翠,几抹浅红点染其间,别有一番风致。
  正在自得其乐,写意兴冲冲进来:“二爷,我父亲回来了,带来几大棵樱桃,种在盆子里的,结得一串串儿的!”
  贾琮听得两眼放光,快步走了出去。后世时常有人在花盆中种水果,不过都是小株,基本上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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