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如此美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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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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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倾淡笑着,并无动作,“哦?弹劾什么?烧灵位行大逆不道之事,还是私刑朝廷命官之事?”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嘛。”太子看着他,精致的小脸有些苍白,他手势飞快,“牧倾,你是否有心事?为何烧历代王爷的灵位?”
  牧倾挑眉:“本王喜欢。”
  太子一怔,“私刑仁亲王是为何?他可是你的手足兄弟,又是重臣,快些放了他吧,不然朝中又该对此议论纷纷,我不想再看到这些弹劾你的折子了。”
  牧倾捉住他的手,将他揽在怀里,声音有些漠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待我回府便放了他。”
  太子点点头,双臂环过他的腰身将脸埋在牧倾温热的怀里。牧倾揽着太子,随手翻了翻奏折,眼里目光清冷。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中庸之才,牧倾看着那些指责自己的犀利字句,竟隐隐觉得好笑起来,他尚在为太子登基后能否独掌朝政而忧心,不想这些人却为了讨好太子先把马脚露出来了,倒也是好事,料理起来就方便多了,若没了这些无能之臣,太子的朝堂必然要干净些了。
  “我听说……”太子手势比得极缓,“你前些日子,去了涤烟楼?”
  牧倾微微蹙眉,冷笑道:“让我看看是哪本奏折上写的,连我的平日生活也要私窥,谁给他的胆子。”
  太子低着头,“不是奏折上写的,我听别人说的。”
  “哦?谁说的?”牧倾笑意更甚,那笑容有股彻骨的寒冷。
  “是不是?”太子仰起脸,微微咬着柔软的唇,目光急切地看着牧倾。
  牧倾坦然,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太子道:“是,太子殿下要治我的罪吗?”
  太子负气地一把推开他,气鼓鼓地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微臣告退。”牧倾躬身拜礼,起身时也不再看太子什么脸色,打算径自离开。
  身后一声巨响,太子扫落了书案上的所有物件,砚台砸在青玉地砖上。太子追上来拉住牧倾的袖子轻轻扯了扯,牧倾回过头,太子眸中泛出一层薄薄的泪光看着他,“该生气的是我,为何你总要这么咄咄逼人,偶尔让我任性一下也不可以吗?”
  “君王没有任性的权利。”牧倾冷声说,抽回自己绯色的袖摆,“太子既可以在臣身边安插眼线,为何不知道当晚臣做了什么?若是有心人利用,便说臣通敌卖国,太子也信?”
  太子微微惶恐,他抿着唇遥遥头,眼泪险些飞溅而出,“你最近好奇怪,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并不曾疑心于你啊。”
  牧倾摸摸太子的脸,用指尖将他温热的泪水揩掉,并不说话。
  未时容王回府,千鹤正支着脑袋倚在王府后院的树下打瞌睡,牧倾丢了一个铜板过去,正打在千鹤的脑门上,千鹤惊醒慌慌张张的样子让后面的千寻忍不住笑出声来。
  “主子何时回来的?”千鹤揉着惺忪睡眼起身道。
  “刚回来,楼澜呢?”牧倾问道。
  千鹤拿着刀指指树上。
  牧倾和千寻均微微仰头,看到葱葱绿荫中一抹粉橙穿插其中,正是脱了外袍的楼澜,不知何时倚在树杈上睡着了。
  千鹤打着呵欠道:“这猴孩子可能闹腾了,蹦跶了一上午,估计也累了,爬树上就没下来。”
  “夏日正午易乏,你也回去歇着吧。”牧倾见千鹤呵欠连天,便挥手允了他下去。自己足尖微一使力,以轻功跃上树枝间,轻手轻手将楼澜抱了下来,落地时顺便掂量了一下,道:“嗯,比太子轻了点,个头似乎也比太子矮了些。”
  闻言千鹤与千寻脸上均是微微变色。
  “牧倾。”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叫唤。
  牧倾抱着楼澜转过身,瞧见一身鞭痕的仁亲王正负手而立,牧倾笑道:“还不回去?”
  “他是谁?”仁亲王牧之走近他,看着靠在容王怀里正在熟睡的楼澜,瞳孔紧缩得明显是受到了惊吓。
  “与你无关。”牧倾后退一步,冷声道:“千寻,送客。”说罢径自转身离开。
  牧之深深蹙眉,看着牧倾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着牙,他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低垂着眼帘的千寻,最终拂袖离开了容王府。
  “呀!”千鹤忽然狠狠拍了额头一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主子又要和仁亲王打起来了!”
  千寻送客回来轻轻在千鹤脑门上敲了一下,“这会子又不困了?主子允你去休息还不快去!”
  千鹤跳上千寻的背,笑嘻嘻道:“困,又不是累。说起来你觉不觉自从把楼澜带回来,主子就变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千寻问。
  千鹤努着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怪怪的,对楼澜还这么好,主子对太子都没这么好过。”
  “那是主子的事,你好奇什么。”千寻笑道,把他背回住处撒手将他丢在床上。
  千鹤四仰八叉躺着,懒懒道:“不过楼澜跟太子也就光长得像。”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说,“我觉得楼澜这里有点问题,虽是个十六七的小孩儿,但是对什么都懵懵懂懂的,跟七八岁小孩儿似的,啥都不懂。”
  “五十步笑百步。”千寻无奈地摇摇头,脱了他的武靴,拾起一把扇子给他扇风,边道:“从小在后厨长大的孩子你想叫他懂什么?主子态度这么明显,特意把你拨过去伺候他你还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千鹤道。
  千寻啼笑皆非,“还说楼澜,你这里估计也有点问题。”

  第 10 章

  容王抱着楼澜回去后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这小东西睡得没心没肺,吵闹了半天都没醒,容王有些失笑,命人递了湿帕子来坐在床榻边上亲自给楼澜把额头的汗珠给抹去。
  “都下去吧。”他挥手,内室一众随伺的下人纷纷足下无声地退了出去。
  室内忽然变得静悄悄的,只有楼澜均匀的呼吸声。牧倾俯身凑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和太子一模一样的精致脸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这一捏倒是把楼澜给捏醒了,他睁开懵懂纯良的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牧倾。牧倾一怔,被他单纯的眼神盯得发蒙。
  楼澜说:“你捏我干什么?”
  牧倾这才反应过来,收回手轻笑道:“没什么,看你睡觉好玩。”
  楼澜在床上打了个滚,滚到了里面,离得牧倾远了些。牧倾心生不悦,刚要蹙眉,却见楼澜拍了拍腾让出来的位置,对他说:“王爷也来午睡吗?睡这里。”
  虽然搞不懂这个十来岁的小孩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不过牧倾显然很吃这套,他心里的不悦登时一扫而空,脱了外袍踢掉靴子躺倒楼澜身边,金扇一展轻轻扇着风,“今日都去哪玩了?”
  “去找辰轩,教政鸿怎么生火做饭。”楼澜闭着眼睛说,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糯糯,听得牧倾心里发痒。
  “你怎么总去找他?王府不好玩?”牧倾说。
  楼澜睁开眼睛往牧倾那里凑了凑,像是要说悄悄话般,笑眯眯道:“我很喜欢他,辰轩对我很好。”牧倾顿时又不悦了,楼澜懵然不知,继续道:“我也很喜欢你,你对我也很好。”
  “哦,谁对你好你就喜欢谁?”牧倾挑眉。
  楼澜点头道:“对呀,掌柜的说做人要知恩图报,与人为善。”
  牧倾冷笑一声:“所以那个掌柜的把你养大,你就打算在后厨做他一辈子的杂役。”
  楼澜很认真地点头。
  “你掌柜的已经死了。”牧倾喜怒无常,此时明显看得出他眉宇间充斥着的怒气。
  楼澜一怔,微微低着头不说话,牧倾看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有些可怜,心软时楼澜便恢复了正常,他抬起头看着牧倾轻轻一笑,“没关系,我现在有你呀。”
  那笑容无知无畏,是牧倾过往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风景。他有些微怔,而后一手支着脑袋邪笑着看向楼澜,“那你准备怎么还我这份莫大的恩情呢?”
  “今天晚上就还。”楼澜神秘一笑,那雨水冲刷过半的瞳孔清澈而明亮,恍惚间牧倾还以为这小子开窍了,看到他的眼神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牧倾和楼澜一大一小躺在床上一直聊了很久,他略显稚嫩的言辞和举止让牧倾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好像眼前这个是数年前还不通人事的太子。
  一觉睡到申时,牧倾醒来时楼澜早就已经醒了,正在玩牧倾的头发。
  “你在做什么?”
  牧倾一出声立刻吓了楼澜一跳,楼澜嘿嘿赔笑着把那根编得乱七八糟的麻花辫梳理开,“你醒啦。我醒了无聊,怕起来吵到你,就……不过我都梳开了!你看!”他抓起牧倾的一把柔顺的青丝递到他面前,还用手指梳了梳。
  “你编的丑死了。”牧倾很是不屑,摇着金扇起身唤人进来随伺。
  楼澜还是嘿嘿笑,随着牧倾一同下床。他不太习惯别人伺候他,一向自己动手,牧倾也就随他去了。楼澜弯腰洗脸,他便走过去用手撩起他的长发免得落到水里去,踏进门的来千鹤看到这样一副场面差点吓得叫起来,从他的角度去看,牧倾活像把楼澜整颗头按在铜盆里的凶手!
  晚膳后牧倾一人在亭下乘凉,手上扇着金扇望向荷塘发呆。
  千寻端了酒过来,斟一杯恭敬送到容王跟前儿,低声道:“主子可尝尝?”
  牧倾看也不看,端过来直接灌了下去,这才后知后觉地一瞪双眼,“梨花春!”
  “可不是么,主子以后可不愁没酒喝了。”千寻笑着,面色沉静很稳重,“是楼澜公子让属下送来的。”
  牧倾微微一怔而后捻着酒杯喃喃着:“原来他说的‘还’是这么个还法,之前倒是忘了,他也是从小长在一怒楼的。”
  这说着青石板小路上传来楼澜和千鹤的声音——
  楼澜道:“你们为什么总是穿红色的衣服啊?掌柜的说,姑娘才穿这么艳的颜色。”
  千鹤故作凶狠的吼了一声,“这叫武衣!你见过姑娘穿这么帅的衣服吗!”
  楼澜淡定道:“我说的是颜色啊,为啥事红色的?”
  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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