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如此美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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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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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鹤握着刀柄没有动,还保持着那个将刀刃送进他体内的动作,听着他在耳畔越来越虚弱的沙哑声音,眼里的热度不是没有,只是太遥远,遥远到一旦千寻松开他,便会消失不见的地步。
  “烦死了。”千鹤说:“你说过好多遍了,我从未怀疑过你对我的情,咱们各为其主,你安心上路吧。”
  千鹤腕上用力,猛地将长刀抽了出来,千寻仍枕在他的肩上,手上一点点滑落,最终气绝。千鹤在他身体跌落前丢下刀,一把扶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叫司麟是么……”
  “报!”一身暗金飞鱼服的锦衣卫横穿王府前厅直奔内室,单膝跪下:“禀告大人,千鹤统领已将叛贼斩杀!”
  麒麟喝茶的动作一顿,用盖碗撇着茶叶末子没说话。
  啸烨漠然道:“他不是叛贼,掌嘴。”
  锦衣卫毫不犹豫,啪地一个大耳光扇在自己脸上,“属下知错。”
  “他叫司麟。”沙哑的声音响起,烛光下,是牧之苍白的脸,他道:“司墨的司,麒麟的麟。”
  “下去吧。”啸烨挥退来人,转而望着牧之道:“王爷本意并不想杀他,只是千鹤自己饶不过他罢了。”
  “牧倾要反了是吗?”牧之惨笑道。
  “王爷的意图,我等不敢妄自揣测。”麒麟道,“只是,即便王爷要反,也是被你们逼迫所致。”
  牧之的面色是病态的苍白,他披着一件袍子,倚在太师椅上,淡笑着:“我牧家一脉的清誉,要毁在他手上了。”
  “此言差矣,仁亲王,给‘牧家’头上泼脏水的,是你啊。”麒麟冷笑道:“王爷戎马一生,一字打头便立下无数汗马功劳,那时身为容王世子的你,在读书练剑。仁亲王,你习武至今,可有在战场上杀过一个敌人?大炎有如此繁华盛世之景,王爷功不可没,而你却一杯毒酒断送了他几十年的命,你死后有脸去见牧家的列祖列宗吗?”
  “牧倾谋逆之意昭然若揭,我牧家满门忠臣……”
  啸烨冷哼了一声打断他,“忠臣?我看是蠢材吧,不愧是牧容养在身边的,你和你的父亲,一样蠢!”
  “师哥。”麒麟皱了皱眉,骂人就好好骂人,别扯人家的爹啊,更何况那还是王爷的爹。
  啸烨向来不易怒,但是提起牧倾便越发控制不住身体里流动的血性,直想活撕了牧之泄愤。
  “王爷临行前有所交代,囚仁亲王在府中,等候王爷回京发落。”啸烨和麒麟站起来,啸烨握着绣春刀先行离开。
  麒麟跟在他后头,脚步一顿,转头看着面容隐没在黑暗中的牧之,阴冷笑道:“仁亲王,你若是敢自戕,我便立即送小皇帝与你一同上路。”
  翌日,北平。
  又下雨了,雨水淅淅沥沥从屋檐落下,牧倾和楼澜蹲在小木屋的门口,一只大狼狗一只小狼狗肩并肩,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不见小的雨势。
  楼澜这里没有伞,说好下午一起钓鱼,如今只能困在小木屋里了。
  “冷不冷?”牧倾抚了一下他卷翘的睫毛,笑着道。
  “不冷。”楼澜站起来,趴到牧倾的背上,轻轻在他脖颈蹭着,“下过雨后,天气就要凉了。”
  “是啊,快到秋天了。”牧倾顺势背着他起来,关上门,将楼澜放在床上,“我们留到冬日,再一起看雪好不好?”
  “可以留这么久吗?京城那么乱,你不用回去吗?”楼澜睁大圆圆的眼睛,瞳孔干净得像是被外面那场大雨冲刷过般澄澈。
  牧倾侧躺在他身边,轻笑着捏他的脸:“就是乱才不回去,等安静了,再带你回京城。”
  楼澜乖巧地点点头,手指玩着牧倾的一缕青丝,牧倾低笑着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楼澜腾地红了脸,牧倾在他唇边吻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每次都要脸红?”
  “因为我很喜欢你。”楼澜实话实说,他倒是向来坦诚,即便有些羞赧该说的也不会吝啬。
  牧倾单手下移,轻轻吻着他,去解开他的腰带,在他耳边声音魅惑道:“好久没疼你了……”
  楼澜红着脸紧紧抓着牧倾的衣襟,努力回应他的亲吻。
  牧倾吻得用力,不留余地像是要把楼澜吞吃入腹。
  楼澜这小木屋是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虽然精致却有些旧了,这床……平常睡着倒没什么感觉,然而牧倾一动,便传来吱呀一声。床上两人都是一愣,楼澜躺在他身下小声喘息,“你、你轻点……”
  牧倾哭笑不得:“我要如何轻一点?”
  于是便一直吱呀吱呀——
  影卫们抱着小鸭子蹲在树上淋雨,纷纷转头望天,我们什么都没听到,我们其实和小王爷们一样天真烂漫,特别纯洁。

  第 65 章

  牧倾将漠北宁王的信给了李威远就没再管,每天跟楼澜到处玩,上一次来北平基本就是在将军府瞎溜达,偶尔出一次门,这次是基本都在外面瞎溜达,偶尔回一次将军府。
  容王之死为谣言这一消息传遍天下,有人信有人不信,毕竟牧倾一直未露面,京城百姓均见过运送容王棺椁入地陵的奔丧队伍,这一消息在京城百姓中倒是波澜不大。
  至于官场,仁亲王莫名失踪,皇宫惨遭屠戮,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所为,整个京城上阴云密布,容王虽人不在京城,但是余威不减,朝廷官员均噤若寒蝉,唯恐灭门之灾从天而降。
  秋后初冬,这场闹剧终于是过去了。
  外头大雪纷纷,暖阁里烧着银炭,暖烘烘的。
  牧倾手里执了一卷闲书半躺在榻上,臂弯里楼澜正睡得熟。
  外头一声轻响,南法敲了敲门,轻喊道:“王爷可睡下了?”
  牧倾将书放下,一手揽着楼澜的后颈将自己的手臂抽出来,给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床,肩上披了件外袍,出去道:“这么晚了,何事?”
  南法附耳两句,牧倾转身关上门,随南法出去。
  书房里李威远正趴在桌子上打呼噜,牧倾走过去随手把他敲醒:“让你看奏折,你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牧倾在这里,这数月来各地方官的奏折都不远万里送到了北平,这些人精心里都跟明镜一样。
  李威远被牧倾折腾得黑眼圈都出来了,大骂道:“自从我爹死了我就发誓再也不拿笔写字!”他抽出一本奏折扔给牧倾,“宁王的,漠北战讯,我看你还是早日回京吧,京城是大炎的国都,你看看现在乌烟瘴气的成什么样子,这仗还没开始打呢国民就人心惶惶,要治外敌还需先稳固自身。”
  牧倾随意扫了两眼,“我原本还想在你这里多住一两个月。”
  李威远道:“你的仇重要还是国家安危重要!”
  牧倾挑眉:“一样重要。”
  李威远气不打一处来,直想摁着揍他一顿。
  屋顶上影卫纷纷表示鄙视,我们王爷真任性。
  “王爷,京城的确需要整顿了。”南法在旁劝说。
  牧倾用奏折扇着风,“也罢,明日准备回京吧,我跟楼澜骑小黑回去。”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找抽!”李威远爆喝一声,指着南法道:“立刻让人把那匹蠢马给宰了!”
  南法面无表情:“你小心被楼澜打。”
  牧倾笑道:“回去睡了。”
  暖阁内小呆子还保持着牧倾走时的睡姿,动都没动,特别乖巧。牧倾凑过来在他脸上啄一下,忍不住唇角的笑,宠爱地将楼澜搂进怀里抱着。
  翌日,楼澜眼泪汪汪和小黑依依惜别,小黑实在是太慢了,路途遥远,不能带它走。小黑呆滞地看着楼澜,一旁的小七杀被牧倾牵出来,小黑忽然咬住了小七杀的尾巴。
  七杀痛叫一声,一尥蹶子踢在了小黑那张马脸上,小黑估计是被踢傻了,呆立着半天才痛得嘶叫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吃草料。
  一旁姓牧的观众顿时装作没看见,将姓楼的观众抱上马,两脚一夹马肚哒哒哒跑了。
  北平两万大军揭竿而起,世人都道威远大将军反了,北平小老板姓都特别高兴,奔走相告,热烈讨论,对于大将军谋反一事表现得非常兴高采烈。
  “这就是你们北平‘淳朴’的小老板姓。”牧倾骑在马背上哼笑道。
  “将军盘踞北平多年,他们自然是更亲近将军一些。”南法笑道。
  小七杀终究还小,比之李威远和南法的战马矮了不少,基本上跟只骡子大小差不多,牧倾和楼澜都骑在七杀的马背上,看起来特别不协调。李威远逢人就说,容王穷啊,买不起战马,一家五口就靠一匹小马了。
  鸭子们怕冷,都被楼澜揣怀里,牧倾给他裹着披风从后面抱着他,倒也不冷。
  “等天气不冷冰水化开了,我们可以把小黑接回来吗?”楼澜转过头可怜巴巴地问。
  牧倾在他唇上偷吻个,笑道:“待威远的登基大典结束,我便命人把小黑接来。”
  “嗯。”
  牧倾道:“以后经常带你回北平小住,把小黑也带上。”
  楼澜说:“可是小黑很慢。”
  原来你也知道它很慢,李威远斜睨楼澜一眼,他实在不能理解那么一匹愚蠢的马究竟有哪里值得喜欢,这方面楼澜简直跟女人一样莫名其妙,不管有无用处,喜欢上了就不撒手了。
  “没关系,我们骑马,让小黑坐马车。”牧倾说,非常纵容他。
  李威远翻了个白眼,很不理解这俩人的逻辑。
  大军行至树阑门,毫无反抗之意,城门大开,因为两张黄牙旗上不仅有李威远的姓,还有牧倾的姓。
  “我就说不用带这么多人,麻烦死了。”李威远说。
  “这两万人不是给你装模作样用的。”牧倾道:“入京后,宫内的御林军内侍甚至宫外的守卫都要换成你的心腹,至少一年内不要撤。改朝换代,并非那么简单。”
  李威远从小就习惯了南法替他打点一切,他就只管上阵杀敌,一些细腻的事的确不如牧倾想得仔细。
  过了雪邦,一路畅通无阻,就算今天是李威远只身一人扛着帅旗来攻城,也无人敢阻拦。
  连日急行军,晓行夜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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