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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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2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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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面云云。曹尚书跟着客气客气,说王府侯府结亲本来就够体面了,不过他自然得去蹭杯喜酒。两个人又东拉西扯了半天,直到酒足饭饱,准备回马车上,一个得进宫去,一个回户部,林沫还是没扯到什么正题。
  他难道竟然真的是来请自己吃了顿便饭?
  曹尚书百思不得其解,却见林沫忽的扭过头来,轻声说了句:“大人当心,今儿个宋御史可能要寻户部的不痛快。”
  曹尚书一愣。
  林沫展颜笑道:“就是前一阵我同您说过的,薛家假冒皇商那事。”
  他一提,曹尚书自然想的起来,不过这事既然宋琪告诉了林沫,那就是放人一马,不打算追究的意思了,怎么户部听了他的意思,他反而要倒打一耙?不过人家说不定还名正言顺呢,我知道薛家不对,告诉给了户部,可是户部压根没动静,吃皇上的粮饷却这么做事
  宋琪虽然嘴上刻薄,但人这么犯浑可是头一回。
  林沫道:“大人也不必担心,我也就是猜猜,说不定不是今儿个,不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但是宋御史若真的这么着了,今晚上宋家的礼就能到你我府上来了。”他蘸着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允”字,“不是冲着户部,是冲着那位,”他比了个“六”字,“这不是要……么,宋家其他人都好脸面,只有宋御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想着,他既然做戏要做全套,免不得对户部也要说道几句。但或许,也是下官的杞人忧天。”
  不,这不是杞人忧天,这是人之常情。
  宋琪把这事儿跟户部知会的时候,允郡王还是楚王最亲近最看重的朋友,即使宋家再咬牙切齿,也不能真叫允郡王府太难堪,那会儿皇帝又不在宫里,水汲闹出这种事,水淯的脸面也不好看,所以林沫说听宋琪的意思,倒是悄无声息地拿了下人就好了,倒也不是说谎,他也没必要说谎。但现在水淯没什么希望了,宋家跟楚王府的情谊却还深厚着,水浮也不是个太大方的人,宋家这是在示好呢。
  “不过其实也不干户部的事。”林沫笑了起来,“不过是个商贾,口出狂言,怎么着都是京兆府的事啊。”
  曹尚书也看着他,笑道:“得亏了你提醒我。但是又能怎么着呢?我难道还能当着皇上面驳宋家的面子?”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宋琪虽然不过是左都御史,但谁乐意得罪宋家呢?他眼神一亮,看了看仍旧笑吟吟的林沫,道:“你好好的年轻人,前途亮得很,可别干傻事!”这话他倒是说得真心,宋琪就是真拿他们说事了,就如同林沫所说,到了晚上铁定就来赔罪,双方一笑泯恩仇,实在没必要当场呛回去,弄得两个人都没意思。但他不愿意,林沫可就不一定了。说真的,就是曹尚书,也越来越弄不懂林沫的心思。这人一开始就是水浮的亲信,关系好得不能再好了。结果水浮现在越来越得势了,他却反而跟人生疏了。有这么当官的么?
  这人压根就没怕过!
  说真的,曹尚书当了这么多年的京官,也算能揣度皇帝的意思。他对林沫的培养之情压根就没藏着掖着。就连曹尚书也隐隐有压力,知道自己早晚得给林沫挪位子,但那又怎么样?他年纪也不小了,林沫却是风华正茂,然而当户部尚书是这么个小年轻能做的?怎么也得熬几年资历,到那个时候,曹尚书自己也到了年纪告老还乡,安享天年了。真的老得牙都松动的时候还要起个大早去上早朝,那可不是人干的事。你看宋家觉多舒坦。方俭就倒霉了,临了一辈子的名声给折腾没了。他要是已经辞了官,倒不一定有这么难过,可是顶着“太傅”“首辅”之类的名声,儿子却干出这样的事,人家不得骂?曹尚书看得开,觉得自己老了就该回去,正好给林沫腾地方,这么想着,也就不嫉妒皇帝对林沫的偏爱,甚至还带着点栽培的心思了。看林沫表情实在不对劲,心想,这小子不是要干浑事吧。
  好在林沫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他只是笑嘻嘻地回了户部,临了还谢曹尚书送他回来,又怕耽误他下午的事儿。
  “行了,你小心些,别太累了。”
  这话其实还真轮不到曹尚书这么个一把年纪的来嘱咐小年轻。但他也是有儿子的人,初始也拿林沫来鞭挞过儿子,后来看林沫几次累得瘫下去,心里想着,家里几个混账小子懒着也就懒着吧,别比他这个老头子先去了就行。
  “多谢大人。”林沫弯了弯眉眼,又嘱咐曹家的车夫,“路上当心些。”目送着马车走远了,才撤身走开。
  怎么说来着?他若是真的想要拉拢一个人,完全可以不露痕迹地叫那人对他心生好感。
  虽然有林沫提前给自己透了信,但宋琪真的发难的时候,曹尚书还是觉得不大舒坦。好在宋琪发难的对象倒不是户部,薛家自然不说,出了薛蟠那么个杀人放火的惯犯,能是什么好人家?也难怪又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这回他们低买高卖,抢抢人家的米铺,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允郡王也有不好,没有他撑腰,别人也不至于这么怕薛家,只是他不便多说,只是还把炮火对准了刑部尚书——他家三公子在薛家这倒霉生意上投了银钱,得了好处分成呢!
  跟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刑部尚书比起来,曹尚书觉得宋琪说户部的那两句话压根不算个事儿。刑部的欧阳尚书运气比他还糟糕,儿子比他还不听话,也就一个老三,同他家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同在柏年书院念书,虽然是庶出,功课倒很是不错,有望考个功名——虽然家里头有门路,哪里比得上考出来的站得住脚跟。宋琪嘴巴读得很:“倒是不知道欧阳三公子眼光这么独到,做了个好生意!”
  这可就诛心了。人家好好一个书生,你把人家打进商籍,还让不让人以后去考试了?
  饶是曹尚书,也得叹一句宋琪精明。刑部尚书若是有什么把柄,水浮日后在刑部更是说一不二,这么个情,其实也挺大。
  皇帝眼皮子也不抬:“这不是京兆府的事?”又对端王道,“汲之那里,皇叔受累走一趟罢。好好跟他说说,若是短了银钱,来同朕讲,皇亲国戚,同些商贾搅和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他老人家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
  不过宋琪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明白了,皇帝现阶段没有动几个尚书的意思!别人也就算了,玉征文也
  别说宋琪,就是水浮,也悄悄地有些失望。他为了表示兄友弟恭,曾经同父皇提过,给林沫提上一提,当时皇帝也没说什么。似乎并未为他的宽容大量而高兴。而如今……他是越来越猜不透父皇的心思了。
  不过,等其他人把事情都说完了,皇帝才问了一声:“曹卿,户部近来人手够?”
  “回皇上话,近来账目已整顿完毕,户籍也都登录稳妥。”
  “难怪泰隐有功夫查这个。”他从戴权手里头接过一本折子,扔到了桌上。
    
    第244章

  林沫是一个让他的对手胆战心惊又心存侥幸的人。他们总觉得这个胆大妄为、多病多灾的年轻人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的无知无畏给拖累死。幸好年轻的小侯爷非但没有死;甚至没遭过一次贬斥。然而这回呢?皇帝的语气像是生气了,但是声音平淡无奇,把奏折甩到御案上的动作也轻描淡写得很,所以曹尚书赶紧跪下低头谢罪,心里也没什么底。
  水浮到底胆大一些;偷偷瞄了一眼那本奏折,可惜皇帝扔的准头不行,那奏折歪歪斜斜地倒在桌上,他觉得脖子眼睛都十分吃力。皇帝倒是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拿去看罢。”
  水浮大大方方地接过来;倒是越看越皱眉;林沫这奏折写得奇厚无比,拉开来还挺长。他边看边翻,很快就觉得手不大够用;旁边的小太监忙上来要帮忙举着,他也不要人帮,一目十行地匆匆看过去。看到了一半,整整衣冠,也跪到了曹尚书身边。
  “父皇,儿臣与靖远侯共事过,他是个仔细谨慎的人,没有空口说瞎话的喜好,他这次所奏事宜,儿臣看着实在心惊,若非靖远侯危言耸听,此事必彻查清楚,方才安心。”
  林沫的确是有一说一的性子。他既然有胆量奏上来,想必手上也有些许证据。水浮更不是一惊一乍的人,什么事能让他惊慌成这个样子?一时间,连宋琪都有些心里痒痒,想跟着看一眼那奏折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可偏偏规矩大过天,他也不敢去三殿下手里抢东西。
  “你的意思呢?”
  “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自评论。”水浮刚刚滔滔不绝,现在又闭口不提,直勾得人心痒。想看看林沫到底奏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皇帝道:“他还要亲自去一趟江南呢,曹卿怎么看?”
  曹尚书心里又骂了一遍林沫,才抖声道:“陛下,林侍郎事务繁忙,怕是走不开……”
  水浮也跟着帮腔:“正是,何况他不是还要教皇孙念书?”他心思活络,想着水沉现在京里,当年也是在刑部断案的,若江南的水真有林沫说的那么深,不派个身份重点的压不住场子。林如海当年不也在那里做御史,未尝不曾查出什么,只是身份不够,没点水花。虽然说起来林沫的身份也足够,然而他父亲都不行,子不压父是老传统,把林海搬出来说事,林沫也没办法。毕竟他如今声望已经到了巅峰,要真让他办出什么大案子来,这位爷头上的光环也就太刺眼了。水沉封地偏远,他好不容易赶着父皇过寿回来一趟,却也没捞着什么好事,本来狩猎时表现挺好,皇帝脸色也缓和了,结果就逢上了瑞文之死,虽说水浮因此获利量多,但水沉却错过了讨好父皇、受赏的好时机。若能谋得这功劳,也算喜事。何况这回,恐怕还要牵扯到水浮当年的一桩旧案,由他最信任的七弟去做,方才放心的下。
  只是水浮却不曾料想到,这么个小聪明,会让他日后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今天的议事明显让大家都心神不宁。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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