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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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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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过去会如何?
    关外人多的是彪悍孔武,一路走来,也亏得是北静王府的亲兵不是花架子,否则,仅凭押粮兵的人手,很不足以应付。
    林沫这才是充分意识到,自己出来,是多么慌乱仓促和没有章法的一件事情。想起自己离开京城时候的信誓旦旦,越发觉得可笑。他实在是自大过了头,居然忘了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凭他有三寸不烂之舌,只会些纸上谈兵的功夫,在以武力制胜的关外,实在是没什么用处。
    亏得有水溶。
    他不禁后怕,若自己真是孤身一人前来,就算躲过了悍匪打劫,真遇上贪官污吏了,他又能怎么办?纵然尚方宝剑在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边山高皇帝远的,又谁都知道如今朝廷兵力紧张,暂时没工夫往这边计较,他就算有心要治,谁会服他?
    “你笑什么?”这人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冷笑的,脸色实在是叫人捉摸不透。水溶只觉得后脊背发凉,相处久了,他也算是知道了林沫的脾性,自然不想着去自己揣摩清楚,干脆明明白白地问了出来。好在自打他们关系不同了,林沫对他也没什么欺诈隐瞒的,叫水溶颇是自得。
    林沫笑着摇摇头:“我们下午就能到鹤城了。”
    他这话一出口,连水溶都高兴了起来:“可得去洗个澡。”这亏得是冬日,若是夏季,水溶简直恨不得即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他是王府贵公子,纵然曾经吃过苦,也有人前前后后地服侍着,这次为了林沫,肯吃这苦头,还吃得津津有味,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谁知到了鹤城,却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白时越挣脱了北狄守卫,偷偷跑去人家大营,砍了他们大将军浑呼的首级,连夜跑回了漠河。
    浑呼在北狄军中算得上是第二个做主的,北狄王扶厄下面就是他了,便是扶厄,也得学着中原人,文绉绉地叫他一声先生,在北狄被尊为战神,当日白时越被擒,就是中了这一位的埋伏,如今他来这一出,也算是报仇雪恨了。
    驿站的管事说得眉飞色舞,只恨不得形容得白时越有三头六臂,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林沫虽然知道他夸张得过了头,仍是听得眉飞色舞,道了一声:“痛快!”
    来到这地方,满眼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白的山,灰的天,被人的马的脚踩成脏兮兮的黑色的路,几种深沉的颜色混杂在一起,仿佛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叫人除了压力倍增外,也油然而生一股豪情壮志。
    “古人说,言为心声,果然如此。我在家里头,从来不喜高适的诗,现在却只恨不得大声唱出来。”连水溶都这么说。
    林沫心里头高兴,见到鹤城太守的时候,还是笑嘻嘻的,让云太守对他“笑阎罗”的称号抱了个怀疑的态度。两人互相见过,按礼坐下,云太守还要客套两句,林沫已然直截了当地:“鹤城的援兵到漠河没有?”
    云太守有些惊慌:“兵部的文书,是要我们按兵不动――”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粮草已然拨了一批过去。”
    鹤城离东瀛颇近,兵部此令,自然也有些别的考量。林沫点头表示理解,又问:“我们是第几批?”
    “侯爷是第一个到的。”云太守道。
    “不应该啊,皇上去年腊月二十九下令大兴守将宋雁支援漠河,他可比我近多了!”林沫沉下脸来,倒有些不怒自威了。
    水溶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前几日没工夫也没条件梳洗,蓄起了胡须,自以为还算不错,谁知道刚进了驿站,林沫就叫他给剃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剃须后,自己脸皮子变的薄了,衣裳上的毛领子刮到脸上,痒得受不了,于是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宋雁不想干,换个人就是了,他的副手是哪一个?”
    林沫瞪了他一眼,叫他别随便说话。
    水溶干咳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是什么时候,靖远侯拿出点雷厉风行的样子来,我在呢。”
    林沫反问:“人没了,你带兵打仗去?”
    水溶奇道:“白将军不是回来了?”
    说到这个,云太守赶忙道;“可不是,白小将军回来了,如今别说漠河,便是我们,都感到安心了不少。”
    其实白时越的年级也不小了,但因为父亲的缘故,如今还是人人都叫他白小将军,他行兵布阵倒不算是用兵如神,但奇在诡谲多变,叫人摸不准头脑,故而有过以千抗万的大胜时候,也有上次深入敌营反被擒的落差,如今跌到谷底还能绝地反击,提了浑呼的首级回来,大挫北狄军心。
    也正因为他这个性子,即使军功赫赫,也没人敢让他做一把手,总有个老将在旁边提携着他。林沫心里一动:“现在席老将军养伤,漠河是谁做主?”
    云太守道:“这个,下官就有所不知了,不过前几日接了他们的快报,依旧是席字私章。有人说是席副将回来了。”
    席贺!果然是他。
    林沫对这位并无好感,相比较白时越至今孑然一身,席贺家里头却有几房姨奶奶,白骞当年时常拿来说白时越,久而久之的,连林沫听多了,也觉得席贺这人说话做事全无章法不提,要命的是说了不作数,
    不过,凭白时越有天大的本事,真自己一个人在北狄军营里头游走,那也不大可能,应当是有个接应策划的,这人多半是席贺安排的。林沫不喜欢他,却也觉得,应当承他这个情。
    云太守还算老实本分,林沫回了驿站,先清点人头粮草,配好补给,打算稍事休息就往漠河去。水溶听说白时越回来了,倒是有些不自在,林沫何其眼尖:“你慌什么,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何况只是舅舅。”水溶皱眉:“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哪里是怕这个――”
    林沫奇怪:“你原来还真怕?看你平时没皮没脸的,不像啊。”
    水溶把反驳咽了回去:“我去睡了,可算能睡床了。”
    林沫倚着门问他:“你今日一个人睡?”
    水溶觉得奇怪,他们两个在狭小的马车里头一起睡了那么些时日,他也没多想,可如今林沫随便一句话,竟叫他浮想联翩起来。
    然而凭他心猿意马,林沫还真是随口说说,没等到他想好怎么回答,就自顾自地转去屏风后头换衣裳,还喊了一声:“你出去的时候,叫个人进来帮我把炕烧好了。”
    水溶愤愤地用力甩上门。
    他早该明白林沫是多么可恶的一个人。

    第 164 章

    林沫生性多疑;云雷声看着老实胆怯;他也没全信了;照例吩咐早已松懈下来的侍从加强警惕;在驿站里头也留心提防着。随行的官兵百思不得其解;好容易能喘口气,又要这般,当然没几个乐意的。林沫见徐副将答得敷衍,正在恼火,却见北静王府的亲兵如常戒备;忍不住有些好奇:“你们王爷呢?”
    他与水溶的关系;也没刻意瞒着谁;何况水溶还有群日夜守着他的暗卫,当即就有人指给他:“王爷在同云太守说话;想是一会儿就回来了。侯爷在等等,王爷回来了小的给您通报一声。”林沫点了点头:“我就在这儿等吧。”
    他其实也没什么一定要和水溶说的话,只是却隐隐有些不安心。
    这种不安心直到水溶安全回来都没有落下一点。
    水溶照例嘲笑他离不得自己:“我才走了没多久?你这么想我?”林沫笑他自作多情:“不是你,换了别人,我也得在这儿候着。”水溶折身去换衣服,随口问了一声:“你觉得云雷声怎么样?”林沫明知故问:“什么怎么样?”
    水溶眯眼从屏风后折出来:“我十几岁进官场以来,就没见到过这么老实的人了。老实得我都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当太守的了。”他呼了一口气,又问,“你怎么看?”林沫论起小聪明来,是要比水溶高出一筹的,他脑子活,又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有撑腰的,行事叫人捉摸不透。可是真说起这官场上沉沉浮浮跌打滚爬的经验,他倒不一定比得过水溶。比起这一位的大起大落惊心动魄,他那点子所谓的磨难简直像是小儿科。
    有人说,靖远侯打中了状元就没遇上什么挫折,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但林沫却有样好东西――直觉。
    人人都奇怪皇帝为何会派他去监军,连一向喜欢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韩王都有些愠怒。一个文官不需要这样的功绩,他却是要有所作为,否则日后再难有出头之日。只是面对众人议论纷纷的“为何要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派去漠河”,皇帝也懒得解释。倒是有人提了出来:“靖远侯也不至于真的是个不会舞刀弄枪的,先不提他是白老将军的外孙,就是去年秋天,不还杀了一头猛虎?”
    这倒叫大家想起来了。
    林沫这人,十日之中便有九日裹着厚实的大毛衣裳,手炉汤婆子从来不离身,还跟着个小厮拎着药跟在身后头,虽然没柳湘茹生前那样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但是其他人想起他来,不免要留下些体弱多病的印象,事实上,这位虽然伤病不断,但是论起身手来――还真没几个人敢像他似的近乎于赤手空拳去搏虎。
    林侯柳郎,当初本就是因为文武双全,年少得志才齐名的。
    可惜世上,再无柳郎,这京里头的风流,都仿佛少了三分似的。
    幸好还有林侯,清如皎月,直若松柏,坚如磐石。
    然而此时的林侯,却有些狼狈不堪。他小时候,倒也是对舞刀弄枪之类的事情颇感兴趣的――哪个男孩子不喜欢这些呢?说起来,容嘉的性子可有一大半是跟着他混出来的。可是也不过是正儿八经地练到了七八岁,一来是外公年岁渐老,不服不行,没那么多精力调教外孙,林白氏也不敢让儿子再去缠着老父亲。二来,就是林家那场大变,让林沫下了决心改文道,要除这官场的陈垢浊污。
    所谓上医医国。
    也所以,虽然小时候还有点底子,他的身手要跟真正的练家子比,还是差了许多。而水溶,从来前呼后拥的,自己动手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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