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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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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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飞没动。

黄笙将他的耳珠含进嘴巴里,轻轻的逗弄。

南飞开始急促的喘气儿了,黄笙笑说,“起来吃饭了。”

南飞睁开眼睛,一把推开黄笙,说,“滚!”

黄笙没滚,干脆整个人都压在南飞身上了,他说,“你看你,跟个小姑娘似的,害羞了?”

南飞恶狠狠的瞪他,于是黄笙又亲了他一口。

南飞提脚要踹他,可一抬腿下面就疼的厉害,才动了一下就疼得不行,眉头皱得死紧将腿给收了回来。

黄笙着急问,“怎么了怎么了?”说着就要伸手去他那个地方揉揉。

南飞尖叫,“操你妈,滚!”

黄笙抿唇,挤出脸颊边两个深深的酒窝,有些哀怨的说,“你那会儿还说喜欢我呢,现在就要我滚了。”

南飞:“……”

黄笙说,“果然脱了裤子办完事儿就不认人了。”

南飞:“……”

卧槽卧槽卧槽!!!怎么会有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南飞闹脾气不肯吃饭,于是黄笙就端着碗坐在床头一个人吃完了整锅地瓜粥。

半夜三点,南飞一脚将黄笙踹醒,吼他,“妈的,去做饭!”

于是黄笙就乐呵呵的爬起来屁颠屁颠的去做饭。

他将白天里从虾田梗上捡回来的虾剥得只留下虾米,然后将虾米剁成虾泥,放在电锅里煮熟煮透,然后加香料加碎花葱。接着混入灶里烤好了的地瓜,再放到土灶上隔着铁小板热水慢熬十五分钟,最后再打好井水隔着瓷碗泡着,直到温度刚好的时候才端给床上睡着的南飞。

南飞饿得不行,三两下就将粥给吃了个干净。

吃完黄笙拿纸给他擦嘴巴,擦着擦着就又不老实的吻上了。

两个人气喘吁吁,等到黄笙要再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南飞叫了停。

他说,“妈的,你怎么就这么猴急啊?”

黄笙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磕磕巴巴的说,“我也不知道,就……就……”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下面,“他不老实,我按都按不下去。”

南飞:“……”

“你以前……都是按下去的?”

黄笙说,“嗯,按下去,然后拉拉链,隔一会儿就好了。”

南飞:“不打手枪?”

黄笙说,“打手枪是什么?”

南飞:“……”

南飞快哭了,憋了二十一年啊,视打手枪为无物的人啊,所以,他的意思是,往后一直拿自己来解决了吗?!

黄笙按了一下那东西,结果那东西又弹了上来,他看着南飞说,“你看,按不下去了。”

南飞:“……”

“我实在不行了,不然……”

黄笙:“嗯?”

他忽然就期待起来,用口么?是用口吧,一定是的,不然呢?人只有这么两个口啊!哦呵呵呵!

南飞说,“我教你打手枪吧。”

黄笙:“……”

南飞说,“你这样,把手放在上面,哎呀不是这样放,你得这样,手指,对对对,就这样,然后……”

试了一会儿,黄笙流了一脸的汗,脖子都急的发红了,他说,“阿飞啊,不行啊!”

东西始终出不来,下面又肿又涨,他快急疯了。

南飞破口大骂,“你他妈前面二十一年都是怎么过的啊?!”

黄笙有些委屈,“我前面二十一年没遇到你啊!”他按着自己那物,疼得快哭了,“以前,按一下就好了的……”

他又去吻南飞,一边吻一边在他身上乱摸乱蹭,低声下气的求他,“帮帮我,帮帮我……”

于是南飞说好。

接着他帮黄笙把那支棱着的东西塞进了裤裆,一只手按着给他拉上了拉链,接着又安抚性的把那东西拍了拍。

他说,“老实点!”

黄笙:“……”


  ☆、赏心乐事与君论

  黄笙领着南飞四处逛,西街的臭豆腐,南门的腐竹鸡,北门的大罐汤,东门的河蚌肉全给吃了个遍。游了章华台,走了护城河,划了木船摘了莲蓬,白日里两人四处晃荡,晚上一盏黄灯一张小床,里面小床吱呀呀外面瘦瘦汪汪汪。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眼又到了回武汉的时候。
  龙镇的最后一天,黄笙问南飞,“你要看我的过去么?”
  南飞说,“好。”
  于是黄笙不带南飞进城了,也不带他去看虾田了。他带着南飞走一条通往养猪场的路,穿过坟场,走过小树林,绕着农田一路一路的走。
  小树林子里他停下来,绕着一颗树看了许久,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铅笔刀,在上面刻了两个字——南飞。
  “你看,我们挨在一起了。”
  他用手一指,那是一块缺了两个指甲盖大小树皮的地儿,隐约可见上面字迹幼稚而模糊,写着“黄笙”二字,正挨着他方才刻下的“南飞”。
  南飞一脸鄙视,“幼稚,没公德心!”
  黄笙一副S脸看他,“随地大小便的人没资格跟我谈公德心。”
  南飞:“……你刚刚告诉我说就拉在草丛里的!”
  黄笙:“哦,是吗?”
  南飞暴躁大吼:“就是你说的!”
  黄笙手一指,南飞侧头看去,草丛的很后面……有一个简易茅房。
  他说,“我刚刚指的是厕所,呐,就是那个,草地后面的厕所,谁让你拉在草地里了?!”
  南飞:“……”
  谁家厕所长这样啊?!茅草搭建的垛子?厕所???
  Excuse me???
  穿农田,黄笙指着一个一米宽的窄道,他说,“我小时候这儿是沟渠,那时候农田灌溉的水都得从这儿过,我们那时候无聊,在上学路上自己带饭吃,留着三两口剩菜走这儿了就往里边丢,看浮起来的油花花,然后比看谁家做菜放的油多,浮不起油的人会被嘲笑一年。”
  南飞说:“你家炒菜放的油多不?”
  黄笙:“……我就是那个被嘲笑一年的人。”
  南飞:“哈哈哈哈哈哈……”
  绕坟场黄笙又说,“后来初中了,学校没住宿,冬天为了多睡几分钟就往这儿过,有时候运气不好会看见鬼火,那时候不懂科学,吓得腿直哆嗦,踉踉跄跄的跑,胆子小的吓得嚎啕大哭,尿裤子的也有。可我胆儿大,吓就吓了,完了第二天捎上一把纸钱堆坟头烧了,还从这儿过。”
  南飞:“……”
  这孩子缺心眼是从小就有点的吧?!一定是的!
  最后到达养猪场,外面恶臭熏天,南飞有些受不了。
  黄笙又说,“这儿,是我母校。”
  南飞:“……”
  黄笙笑呵呵,“养猪的是我们校长。”
  南飞:“……”
  所以你们校长是把你们当猪在养?!
  最后黄笙带着南飞绕过养猪场,走到一个三层小洋楼后面,二层楼的阳台上种满了花,屋子里似乎没人。
  小洋楼后面有个院子,篱笆门一推就开,他们走了进去。院子里那儿有个大水缸,里面集满了前些天下雨攒下的雨水。
  黄笙说,“这是我们校长的房子。”
  接着,他从院子角落里找出来一个铁锹,按着铁锹柄朝水缸一柱,水缸破了个洞,流了将近五分之四的水。
  南飞:“……”
  黄笙拿着铁锹从旁边的泥巴地里铲出几铁锹的泥巴,铲一锹泥巴就往水缸里捣鼓,再搅和几下,将泥巴搅和的恰到好处。
  他一把扔掉铁锹,用手团了个泥团,完了胳膊往后放,身子略微的后仰,一用力,泥团飞了出去正砸在二楼窗户上,成了一个小坨坨。
  黄笙开始大笑,“哈哈哈,妈的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
  南飞:“……你在做什么?你幼稚不幼稚啊!”
  黄笙不搭理南飞,手上抓紧的团泥巴,团一个扔一个,短短几分钟,二楼的窗户上,墙壁上就都被糊满了泥团。
  泥巴是黄泥,一坨坨黏在上面,像是糊着的屎。
  南飞看了一会儿,嘲笑黄笙说,“弱爆了!”
  黄笙扔的最高的也只到二楼窗户沿。
  黄笙说,“you can you up ;no can no bb!”
  于是南飞就“UP”了,他团了个大的泥团,猛地一用劲儿,立刻砸到了三楼的墙沿。
  黄笙不甘落后,卯足气力砸了一个上三楼的阳台。
  南飞继续砸……两个人开始比赛谁砸的高。
  最后,小洋楼被糊满了小黄泥,南飞还要接着比,于是黄笙再去铲泥巴,南飞去井边打水。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是拉过日野滴在瞎搞!”
  【注释:是哪个混蛋做的!】
  黄笙丢了铁锹拉着南飞就跑,两个人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从小洋楼跑到金阁台,又穿过候家湾,绕道郑家湖……一路都不敢歇息…跑到最后一看,校长早不知道被甩到哪儿去了,于是停下来插着腰喘着气儿。
  黄笙说:“哈哈哈校长个熊样儿,胖的跟个球一样还想追上我们。”
  南飞说:“那小洋楼的泥团估计很难得清理吧?妈的太缺德了!”
  黄笙说:“你个随地大小便的人别跟我谈什么道德!”
  南飞踹了一脚,“滚你妈的!”
  黄笙往地上一坐,伸出一条腿来,拍了拍,说,“坐。”
  于是南飞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黄笙双手环住南飞。
  他们喘着气儿开始接吻,四周是郑家湖的芦苇荡,绿色的细长叶子随着夏日的清风一扫一扫,似是扫在人的心间,直让人发痒。
  一吻毕,黄笙躺在地上,南飞躺在他的胸前,两个人下面都顶起个小帐篷。
  黄笙说,“我们以后还这样么?”
  南飞没说话。
  以后?他们这样的人谈什么以后呢……过好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黄笙摸着南飞的头发,笑呵呵的说,“等下去虾田里捞点虾,明天拿去虾皇加工了带去武汉。”
  南飞说,“还没吃够啊?”
  黄笙笑,“不是,想给浩哥带点过去。”
  南飞“蹭”的一下站起来,“给孙浩带虾?大老远的?!”
  黄笙笑的愈发温柔,“嗯,浩哥说想吃吃看潜城的虾与武汉的虾哪儿不同。”
  南飞气哄哄的,“他那么有钱,想吃不会自己过来吃啊!”他戳了戳黄笙的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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